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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刷道长苦逼攻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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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他不容拒绝道。

“……”我差点捏碎那脆弱的纸条,瞪了他几眼我低头粗声粗气道:“姑娘家求愿的签有什么好解的啊?无非就是求姻缘,求子女,求……”

“怎么了?”

这签文有点奇怪,貌似在哪里见过。

“一心两地会无期,七七相逢鹊枝头。”我喃喃道:“一心?这名字有点熟,好像是……”

“廷尉府主簿,平葛,字一心。”他接口道。

“唔,对。当年轰动大乾的漕运亏空案就是他经手查办的,兜了大乾不少官员的老底。至于两地,这个名字也熟……”

“昭越左将军,狄坤,两地化为狄坤。”我点头“有道理,这个会无期么……”

“我国与昭越接壤的会州无期郡。”他又自然地接了下来。

我想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个地。”

“嗯,是的。七七相逢鹊枝头,这个我知道。鹊枝头是大乾官府经营、青楼行业里著名的阙梢楼。”我抢先道:“诺,百步开外就是它的主楼。”

说完后,一片长长的沉默,我道:“我觉得我们想多了。大乾这种有信仰有原则的国家,怎么会有通敌卖国的官员呢?!还是廷尉府这种油水衙门,不至于啊……”

他哼了一哼,我摆正了脸色:“说不定这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在乞巧节这个美好的节日里见个面,交流下感情呢?虽然大乾和昭越是敌国,但这不成为阻拦友情和爱情的理由呀!一段美好的爱情说不定就是一段美好的邦交的开始呢?”

“你信吗?”他反口问我。

我顿了顿:“不太……信。”接而垂死挣扎道:“我真的觉得有可能我们想多了。再说,这种政治大事既不适合你这种实干派的杀手,也不适合我这种虚无派的女……女子。”

“什么叫虚无派?”他疑惑道。

我严肃道:“这是种哲学研究上的派别,我说了你也不会懂,还是不要浪费你仅剩的体力在探索你永远也不会的事物上吧。”

时至今日,我忽然发现扯淡原来也是件很费心神的事情。应付一个对朝政大事感兴趣的杀手,真是好心累……

“你是哪家官宦子弟?”他问道:“以你对朝廷之事的见解,不可能是寻常门第出身。”

“呃,算是吧。”我含糊道。

“哪家的?”

“很大很大的一个官。”我对上他剔透的眼睛,虚虚地补充道:“大到你无法想象。”

“主子。”背后突然飘来比鬼还像鬼的声音,不男不女的吓出我一身冷汗:“击毙刺客一十三人,活捉一人。简单拷问后供出时间定在两日后的秋闱。”

“嗯。”他抬起眼皮:“这是什么眼神?”

“杀手不是独来独往的么?居然都有手下了,时代进化的真快哪。”我感慨道。

“……”

“主子,你是在和谁说……”鬼一样的声音在他眼中一道狠光里消失。

一拍大腿,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我浮在空中以真鬼的身份飘渺问道:“你能……看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代更的妹子又出现啦~作者家被台风哗啦啦地吹断电啦~不过她也没脸敢来见你们就是了~啦啦啦,如果不来电这几天还是我来更新哟。

看文快乐~

 37第三十五卦

从什么时候起;做鬼的感觉越来越淡;连我自己在某些时刻都快忘记自己已死去的事实。但没有温度;没有实体,见不得眼光,触不到花草;人世犹如一张喧嚣大幕;回首时我从来都是徘徊在它咫尺之外却触手难及的伶仃孤影。修行再高,于他们;我始终是个异类,而异类是个多么伤人的词眼啊……心上这种感觉隐隐有些似曾相识,若在很久之前也曾有过。

浅灰色的眼珠子注视了我会,在我满面不解下脸一沉,不悦地反问道:“看到你很奇怪吗?”

太奇怪了吧……我是个鬼啊鬼!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隐藏的影子见他久久没有动身的意思,很为难地催促起来。而他恍若未闻,仍用一双盯得人发憷的眼睛牢牢锁着我,不免叫我与他的手下非常难堪。

我这人既做过主子也做过下属,比较能体谅身为手下小弟们的心情,好意劝道:“好吧这位大侠你能看到我只能说明你天赋异禀,既然你有事在身,我也要去找个落脚地,你我分道扬镳各忙各的可好?”

“我收留你。”他语出惊人,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我惊的是此人胆量何其雄伟,竟敢收留个鬼;他那属下惊得怕是他主子脑袋是不是被人打坏了,竟要收留一片空气…………

昭越有擅奇门遁甲的镜阁,大乾未必就没有执掌玄门异术的术士。我原以为此人是和沈莲桥般修行之人,等随他回了家我才发现掌握异术之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师父。这个发现倒没有让我多惊讶,我震惊的是他的家和我曾经的家是一个级别层次的……

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换了身金纹玄袍的大乾皇帝一寸寸擦拭着宝剑自言自语:“养过虎狼却没养过鬼,改日还得请教下师父这饲鬼之法。”

从对他身份认知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我晃了晃手上哐啷啷的铁链:“这么麻烦多不好,就让我自生自灭去吧。”

“比你更麻烦的多得是,况且……”难得那双寡淡冰凉的浅色眸里努力攒出一丝笑:“你看起来比我那些宠物们好生养的多。”

“……”好生养你妹夫……

被带到大乾皇宫内这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阴差阳错。

我虽然是个从小在庙里成长,但玄术之事只有耳闻。昭越奉佛教为国教,正统之说却一直是糅杂了法家之说的儒派,其中甚是忌惮为君者以鬼神为尊。没想到看起来比风流昭越严谨靠谱的大乾,从皇帝起就修习这些旁门左道。

堤岸边他说要收留我时我只当是个玩笑,挥了挥轻飘飘的袖子便要与之告别,甚为高深莫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相逢未必有缘,我自有我的去处……”

从头到尾我仅将他看做个普通凡人,未曾有过一分提防之心,就这一个大意,我背在腰后的手腕叮当一声挎上了条冰凉的细长锁链,水光摇曳滑过它的表面,悠悠冷色扎眼的紧。

我不晓得我是犯了哪路神仙的忌讳,从做鬼起就一直处于抓、被抓、再被抓中。沈莲桥道行高深、心黑手黑,我斗不过他;可这凡人,我拉扯了下锁链,转瞬变了想法,反正大乾皇宫暂时我也进不去,看这人貌似有两分手段不若跟着看看有什么机缘?

短短两刻钟后,我就这天大的机缘给砸晕了脑袋,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大约就是这么个道理。

大乾的皇宫和白玉京的花繁树茂、锦绣成章十分不同迥然不同,殿宇高大归高大,然视线所及处几乎都是干冷铁青的铁石铜器,宫人拖曳过水滑地面的裙裾脚步悄无声息,皇帝寝宫前唯有两株高大的白樱零零散散地在夜色里飘着落蕊,这几簇白与黑色的宫殿形成强烈而苍白的对比。

我飘坐在一丈高的青铜鹤灯上遥望落在西边低垂的月亮,这所宫城很干净……干净到察觉不出来任何一丝异常的气息。能救沈莲桥的春叶秋华它到底在何处呢?沈莲桥他,也不知道好不好了。前来时的伤心猜忌,在此时此刻此景已转为难以掩饰的牵挂。睁眼闭眼全是他的喜怒,他的眸眼,他与我嬉笑怒骂的每一幕,原来情至深处总在自己不经意间。

“你叫什么名字?”大乾皇帝仍旧擦着他的剑,哪怕剑身已经能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来。

我收好自己七零八落的心情,嗓眼有些堵:“无关重要的一个小人物,陛下肯定没听过。”

“你不说出来怎知朕没听过呢?”他别有深意道:“朕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才,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见过你呢?”

坐久了,铜灯受了我的寒气从底座到鹤顶结上了层薄薄的霜白,手一抬风卷着零碎的樱花穿过我的身体,落了一地,他的剑上也飘了小小的一片。我呵了口气,一簇花枝冻在半空:“你应该是不认识我的。”我望着凝固不动的花叶:“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我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对这世上或许只有短短数年,可对我来说我的时间已经凝固了六百年之久了……

也是,既然死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一挥手打碎了冰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苏名采。”

“哦?”他的眼睛终于从剑上挪开,月色透白将他本就浅淡的眸色几乎映成同色:“真巧,朕认识一个姑娘与你同名。”大乾与昭越历来是死对头,他知晓我的名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吓的我掉下灯座的是紧跟着后面那句:“更巧的是,她还是我心仪的姑娘。”

我在世时虽然有很多大臣每天都在烦恼如何替我挑选个合格的夫婿,但正儿八经喜欢我的人是绝迹朝堂江湖的。为此我深感自身条件太好在某种时刻也是种罪过,而我曾经的心腹某个小宫娥深明大义地分析道,条件太好不是罪,像淑玉那样的公主之尊追她的人照旧排遍白玉京每条街。罪过的是天下间没有哪个男子会把我当成女子来正常来看,在他们眼中我和他们是一样的雄性,甚至比他们更加充满着威武雄壮的王霸之气。

有生之年,我是第一回听到别人说喜欢我,沈莲桥不算,他基本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波澜起伏的惊喜后我突然发现,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更何况这厮不是别人啊是大乾的皇帝啊,我两在今晚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啊!我的个娘亲舅爷姥姥,他喜欢的那个人铁定不是我这个货啊!后知后觉真相的我,一行血泪默默流下……

“然后你就把她娶进宫了么?”看他沉沉隐约似有些悲伤的表情,若是平常男子许这会是个相思相望不相亲的悲剧结局之类的,但他是一国之主,作为一国之主一般都会让别人比较悲剧,自己一定是大团圆收尾。

他扶起剑,双手拄着剑柄,仿若看穿了我的心思:“这世间万千女子我都可娶得,唯独她我要不起……”他的目光胶结在剑柄上,可我感觉他随时都在看着我:“我也不能要。”

我脸上的笑容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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