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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
鉴字一落,站在白弁星与吏部尚书身后的墨竹突然发难,符咒在手,两条火龙从左右窜出,急扑殿上。群臣大惊,白弁星突然轻飘飘一拂袖,推开了吏部尚书,右手五指张开,正对上方。两条气势汹汹的火龙突然转了个弯,一齐向下被吸进他的掌中,瞬间便直没到尾,然后消失。
火龙消失了,墨竹也消失了。
白弁星收手垂袖,道:〃圣上受惊了。〃
皇帝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顿时拍桌怒骂,对挡在他身上的三圈侍卫和那些武将道:〃你们这群庸才!朝廷养着你们,还不如一个文官吗!〃
他怒气冲天骂了许久,直到白弁星上前一步,道:〃圣上注意保重龙体,此等奸贼,发下海捕公文,定能捉回。〃
朝上气氛终于微微缓了下来,只有吏部尚书战战兢兢跪在堂下。皇帝一看,怒火顿时又被勾起,直直丢下一句话道:〃大胆罪臣!居然敢勾结奸贼,欺君犯上,拖出去斩了!〃
吏部尚书全身发抖,不停往地上磕头,道:〃臣有眼无珠,是臣有罪,但臣绝对没有勾结贼人,臣是被贼人所欺,圣上明鉴,圣上明鉴啊!〃
皇帝怒道:〃你还敢求情?身为朝廷重臣,竟然不加分辨便将奸人带入,还有脸求情?绕你一次,不足以警示众人!你想让朕以后再经历一次吗?〃
下面群臣纷纷求情,白弁星袖子微微一动,还是没说话。
听着呼救声越来越远,群臣纷纷静默,白弁星垂手带了楼何似与楼倾城回到一边,一如往常。
半晌侍卫回报,堂上人人悚立,一时无声。
皇帝打破静寂,冷冷道:〃谁有本奏?〃
下面一阵骚动,右边队中又有人出列,道:〃臣有本。〃
身边人接过来递过去,皇帝漫不经心一看,眉头一皱,道:〃河西大水?年年大水,都是谁在管制?〃
那递本的大臣有些呐呐,道:〃启禀圣上,大水祸及遂州湄州垣州,都是三州知州年年治理。。。。。。〃
啪的一声,那皇帝又火了,道:〃年年治理,年年又犯,这群奴才,白拿着朝廷的俸禄,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
下面人都不做声,让他骂,大水再犯固然有人的因素,更大的是自然因素,这皇帝不过是今天心情不好罢了。等他骂罢,下面那大臣有些战兢的道:〃圣上,三州长明河处,地势极低,河流却高,因此极易大水。。。。。。此次水势尤其凶猛,灾处又广,不如换一位大臣前去,或有起色。〃
皇帝抬手,正欲唤人,白弁星突然上前,淡淡道:〃启禀圣上。。。臣不才,愿往。〃
皇帝倒是一阵诧异,道:〃两年过来,朕不知爱卿尚懂水利之事。〃
白弁星躬身道:〃臣与圣上言过,略懂少许。如今臣来朝中不久,与众位同僚见解时有不同,殊为不展,因此愿圣上赐立功之机。〃
下面右丞相上前,躬身道:〃圣上不可,国师既然只是略懂,此举不可谓不智。更何况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国师实在越矩!〃
皇帝皱眉道:〃丞相不可如此说,国师若真有才,一试又何妨?〃
二话不说,就要颁旨,白弁星上前一步,道:〃臣下还有一事禀报。〃
皇帝道:〃但说无妨。〃
白弁星看了楼何似一眼,淡淡道:〃臣也曾经游过三山五岳,认得许多高人,如今在府中无法研制出用宝之法,不如将宝物沿路带往,也可请教。〃
皇帝猛言道:〃爱卿不可,万一被贼人夺去,如何是好?〃
白弁星淡淡道:〃臣一介文官,也担心此事,因此希望圣上从左将军手下调拨高手,沿途保护。〃他继道:〃宝物之事,不能久拖,依鸟族兽族看来,拖上几年乃至几十年,不是不可能。〃
听到久拖,皇帝便一犹豫,如果真拖那么久,到时说不定他死了还享受不上呢。
这边楼何似一震,转头看向倾城。倾城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隐隐恐惧。两人一时心乱,接下来的话也没去听,只是接下来又递本,然后说话,最后退朝。三人方才出得大殿,白弁星突然一手按在倾城头上,白光一闪,小乌鸦已入袖中。
楼何似救之不及,怒目而向。白弁星一面往前走,一面淡淡道:〃说了只能有你去,我便不会让他出门。只要有楼倾城在国师府,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自己回来。〃
〃更何况,楼倾城体内还有道术未除,就算你带了他去,也是要回来的。〃
过了几日,楼何似一人住在房里,果然再没见到倾城。知道绝对在这座楼里,却一直找不到。想到倾城眼泪汪汪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疼。而正式的圣旨也已经颁下,白弁星接了,准备不日即将出门。
楼何似闯进门来,白弁星双目微合,正坐在椅上品茶。他压下怒气,淡淡的道:〃国师大人,你就要出门了,让我见倾城一面也不行?难道在你的面前,我们还能耍什么手段不成?〃
白弁星放下茶盏,淡淡道:〃既然没有手段,又何必见?〃
楼何似冷冷道:〃大人,你出远门之前难道不会和亲人打个招呼?一声不吭就走了么?那我还真佩服你!〃
白弁星微垂睫毛,也不动怒,随口道:〃将楼倾城带过来。〃
门外的青衣人躬身应是,然后刷的不见了。
楼何似凝目对上白弁星,只道:〃如果我回来,倾城有个三长两短,白弁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弁星轻刮盏沿,平淡道:〃楼倾城的资质,可谓是天纵之才了。楼何似,你事事都护着他,可知正是害他?〃
楼何似一凛,一时不语。他此刻事事揽上身,也是因为危急时刻,只怕出了一点事故。白弁星如此语,倒是说让他放心了?
救灾
房外一声响,青衣人进来,手中放下楼倾城。小娃娃一落地,见着楼何似,叫道:〃哥哥!〃
楼何似一伸手,抱了个满怀。
楼倾城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抬起头道:〃哥哥。。。你。。。要出去是不是?〃
楼何似微微点头,还没开口,只见倾城小手里下死劲扯着,最后竟渐渐松开来,眼里闪出奇慑的光来,道:〃哥哥。。。那娃娃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楼何似心中微惊异,向前搂住倾城道:〃好,哥哥一定回来。〃
倾城低低的道:〃娃娃一定会努力读书,努力练功的!〃
白弁星站起身来,此时轻侧脸,道:〃走罢。〃
两人进了门口中间的马车,前面有人开道,后面有几十名随从纷纷登上马或者载货马车,向前行去。
脚程颇快,行程两月,终于来到遂州境内。此地离受灾之地已近,逃民遍布,哀鸿遍野。
楼何似捧着书本,从马车窗里望出去,只见道路两旁店铺少有开门,不论民居商铺,纷纷关闭。各方道路与门口台阶上都坐满了逃荒的饥民,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妇女抱着孩子的,有小孩扶着老人的,有的歪在墙角不动,有的四处寻找可吃的东西。至于饿殍残尸,更是不缺,有的还在城外浅浅埋一下,有的就直接躺地上了,也不知死了没。
他望向白弁星,见这人也放下了从不离手的书,从帘缝里看着外面。看着看着,眉毛微微蹙起,轻一掀帘,打了个手势。
滚动的轮子顿时停了下来,随行的文书官连忙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赶到马车旁,躬身道:〃不知大人何事?〃
白弁星淡淡道:〃河西大水,通报上面也许久了,难道遂州知州两手一摊,干等我来不成?〃
那文书官是本地人,白弁星刚进入遂州时,知州派来迎接的人。与他同时来的,还有一些副官和侍卫。此刻听了白弁星的话,连忙赔笑道:〃并非如此,只是大人没有见到,每日辰时和申时,都是发粥赈灾之时,所以才将流民聚集到一起,以便救济。〃
白弁星微冷一笑,道:〃等他们都瘟疫完了,你们也不用救了。〃
文书官顿时呐呐,道:〃这。。。这是沿袭的规矩,我们也不敢违背。〃
楼何似感觉有些肚子饿,便放下书,从坐垫边一个油纸包里拿了块糕饼出来啃。白弁星挥手遣开文书官,便亲自要下马车一趟。这时车队停留过久,他这般高贵端丽的人物一出来,早已引起众人注目。几个饥民纷纷站了起来,什么也不顾,便向马车扑了过来。车后护卫早有如此准备,几十人将马车团团护住。
一个流民过来,便引起后面一批。马车顿时被层层包围,那些流民一边抓扯住那些护卫,一边下跪哭喊,叫道:〃求大人赏口饭吃。。。。。。我一家老小都饿死了。。。。。。〃
白弁星垂目,淡淡问身后身着戎衣的侍卫头领,道:〃余粮还有多少?〃
他此次出来,只带了四个贴身的青衣侍卫,其他的都是左将军以及皇室的人。听他一问,便应付公式般的答道:〃回大人,还有十日剩余。〃
白弁星又转向那文书官,道:〃从此到遂州官衙处,还有几日?〃
文书官连忙答道:〃回大人,尚有三日。〃j
白弁星淡淡道:〃既是如此,先将七日粮米分与他们。〃
文书官一惊,连忙道:〃大人不可!万一中途出了意外。。。。。。〃白弁星轻轻一抬手,道:〃不用说了,我们的意外再大,也比不上他们。更何况圣上已拨下二十万石粮米救灾,算时日也该到了,莫非你要告诉我,遂州官衙中粒米无存?〃
这边顿时没了声,那边戎衣侍卫听了,顿时惊奇万端,一时忘了下令。由于白弁星在朝中颇受敌视,那些将领自然也不会对部下说好话,有时候传言夸张,说的如同妖魔鬼怪一般,如今亲眼一见,自然惊奇。
那些灾民一见粮米发放,如同疯了一般抢夺,登时秩序乱成一团。白弁星眉头皱起,袖子一挥,将众人纷纷撞退,道:〃你们不要急,再待两三日,京师粮米自然到来!统统退后,各家分别站好,再派出一人来领!〃
侍卫都擎出刀剑来,那些流民都被镇住,互望几眼,男男女女都归进各家,在街道上排好。白弁星见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些独身的老人和小孩,冻饿交织,孤苦无依,便道:〃哪几家肯认他们进入,几日后官府放粮,可多领取一倍粮米。〃
此话一出,顿时纷纷有人认领,转眼街上流民各归其位,秩序井然。戎衣侍卫开始派发粮米,流民排队领取,白弁星只在一边监督。
转眼便粮食一空,褴褛者纷纷磕头后散去,白弁星突然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