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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房里面的李鸿过先拿起夫子们订正的《历年童子试题集汇总》,认真地打开一卷做了起来,测测自己的水平如何,短板在哪里,再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有针对性的复习。
经义对他来说不难,这一门其实是最重要的,童子试过了以后,考秀才、举人以及进士都只考经义这一门了,所以他在梦中那一世里面学了很多年的经义,对此印象颇深,童子试的考题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的。对于算学这一门他本来不是很精通,以前只能勉强考到70分左右,可是日后他在户部做够郎中,在工作中继续学了很多算学知识,对付童子试这些基础的算学题也算是手到擒来了。对于农事和民生,他因为自小就长在乡间,耳濡目染中自然也不会觉得难。唯一觉得困难的就是第四科,他以前中了同进士之后就一直在京做官,从来没有外放过,更没有主政方,所以对于赋税还知道一些,但是对于刑律断案之类的完全没有什么提高,水平还是停留在童子试的水平上。
做了一番测试之后,他给自己评了评分:经义100,算学95,农事和民生95,赋税和刑律70,总分360分。
这个成绩对于永平县来说已经是比较好的了,30年来,永平县出过的童生不多,最高分也不过就是370分,可是目前这个分数对于现在的李鸿过来说还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震撼的高分来证实自己,争取到一个州学的名额。他知道自己身后完全没有关系,除非能一鸣惊人考到本县的案首,否则去州学念书肯定没有他的份。而如果不在州学听到那些有名的夫子讲学,他难以对自己懂得那么多的经义知识有一个交代。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生而知之者的,他知道自己的黄粱一梦很特别,不愿意让别人窥知这个秘密。
李鸿过翻开县学里面关于税赋和刑律的教材认真地看了起来,他要把自己的短板好好地补起来,大姐李徽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二姐李妍今年也已经十六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大秦朝规定,女子十八岁之前必须出嫁,否则就要多交一份“老女税”,虽然他们家也有些田地不惧那些罚款,但是交“老女税”说出去对大姐名声不好,会影响她说亲的。所以李鸿过自己下了狠心,这一次一定要通过童子试!
而且他还有没有告诉任何人的野心——他想要在今年一并把秀才试也过了!本来科考都是三年一届,但是今年不一样,等到科考几个月过后,当今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到时候会加开一届恩科的!如果他能抓住机会,说不得就能提前成为秀才!
只要自己成了秀才,就铁定能到州学里去念书了,还能在州府之中给姐姐们找到好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话,永平县里头这些人家他都看不上,觉得那些人配不上他的两个姐姐。
心中有着念想,李鸿过看书效率很高,那些以前觉得很晦涩的东西,结合他在梦中的做官经历和生活经历理解起来一点儿也不难了。而且他的脑袋变得很清明,什么东西看过之后都会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闭上眼睛回想那些知识点的时候,他甚至知道那个知识点在书的哪一页的哪一个地方!就好像他一闭上眼睛,想要翻哪个知识点就能自动在脑海之中翻出来似的。
这种如鱼得水的状态让他心中欢喜不已,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科考,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状态好一些的。
然而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响了,门口传来了李梅的声音“少爷,我给您送汤来了,您念书辛苦,夫人让我给您送点鸡汤补一补。”
李鸿过叹了口气,有点儿不满意自己的思路被打断了,但还是和颜悦色地说道:“进来吧。”
李梅欢喜地推开门,将汤放在李鸿过的桌上,然后絮絮叨叨地对他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夫人说不能让您太辛苦”之类的没有意义的话。李鸿过皱眉,说道:“梅儿,下去吧,以后我看书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送汤或者各种活儿都让你哥来,他又偷懒了。”
“我不累,给少爷送汤是我的荣幸!”李梅高兴地说道,可是说完之后才看到了李鸿过黑得可怕的脸色,立即紧张了起来,手里的托盘都差点儿掉在地上了,她不知道一向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少爷怎么忽然就变了脸。她只能哆哆嗦嗦地低着头,难过地说道:“是,梅儿记住了,以后不来打扰少爷了。”
她的说话声音里面带上了哭腔,可是李鸿过却无一丝悲悯之情,只是冷冷地继续盯着她。
梅儿说完之后悄悄抬头,看见少爷的脸上变得更差了,原来如果是脸带薄怒的话,现在已经可以用盛怒来形容了。她心中一惊,立即转身离开了书房,还不忘记把门关好。
门外的李梅胸口起伏不定,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想不明白,上次少爷回来的时候还对她好得很,而且听哥哥说少爷并不喜欢未来的少奶奶,怎么今天忽然就变脸了?不行,得好好问问哥哥去!
屋里的李鸿过看着书桌上那碗鸡汤根本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有的只是恶心。根叔和根婶是家里的老人,一直对李家忠心耿耿,他们只有一双儿女,就是李茂祖和李梅,李茂祖做了自己的书童,李梅就一直伺候着大姐和二姐,母亲对他们一家人很是信任,日后家里情况好了起来就提根叔做了管家,还开恩改了李茂祖和李梅的奴籍。
可是谁能料到事情会有后面的那一番变化呢?根叔、根婶和李茂祖都没有让自己失望,但是李梅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她仗着母亲对他们一家的信任,在宝英进门怀上第一胎以后爬上了自己的床,日后还处处和宝英作对,离间宝英和母亲的感情,让自己夹在宝英和母亲之间两头为难。
于是,本来自己是将李梅当做自己的小妹妹来疼爱的,可是后面甚至恨得亲自出手将她软禁了起来。
他李鸿过决不能再重复前世的错误,也不想再让根叔、根婶和祖哥儿伤心,所以,这一世他要远着梅儿,然人人都知道他不喜欢李梅,再不给她一个笑脸,不给她任何的期盼,让她早点儿死了这条心。
李梅当然不可能因为李鸿过发了这么一点小小的脾气就死心了。她走到李茂祖的房子里面去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问他关于李鸿过的各种情况。
当听到李鸿过昏迷期间还在叫着方宝英名字的时候,李梅的心都揪了起来,很不得将那个该死的狐狸精碎尸万段,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还高高兴兴地说:“少爷看样子很喜欢未来少奶奶,他们日后成婚了定然会琴瑟和鸣的,真是太好了!”
李梅看着自己的傻哥哥心中愤恨——有什么好的?方宝英除了有个好爹,还有哪里比得上自己?她也曾偷偷到县学里看过方宝英,长相也就一般般,身段也有点儿胖,加起来还不及自己的一半呢!方宝英给少爷做的衣服鞋子自己也看到过,针眼又粗又稀疏,一看就是一个不常拿针线的,哪里好了?她不敢相信少爷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不!少爷绝不会喜欢方宝英的!少爷说过他对未来的妻子要求很高的,一定要是个绝色美人,自己一定有机会的!
李梅眼珠儿一转,立即跑到夫人李蔡氏房里去了。李蔡氏正在房里点着灯给少爷缝衣服呢,她笑着给李蔡氏垂着肩膀,再说了一堆讨巧的话惹李蔡氏开心,待得李蔡氏笑声连连的时候,再小声地笑着像打趣儿似的说道:“对了夫人,您可得小心着点未来少夫人呢,哥哥告诉我,方小姐可是把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等到日后少爷将她娶进门,心里可就没有您这个当娘的喽!”
李梅心中已经想好了,她只是“打趣儿”,等会儿夫人生气了可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姑娘而已。
李蔡氏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都说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等到时候我儿不理我我就天天和梅儿一起做衣裳,我也不理他们,好不好。”
李梅面上还是笑着,可是心中一阵迷惑“夫人怎么就不生气呢?她难道不害怕么?”可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异色来,还是笑着和李蔡氏凑趣儿。
第4章 方家宝英
第四章方家宝英
清晨,方宝英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任由着小莲给自己梳头,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一手扶着梳妆镜,一手轻抚自己的脸庞。少女光滑而有弹性的脸蛋手感非常好,她对自己的皮肤很满意。
小莲笑嘻嘻地拿出一朵红色的月季花来说:“小姐,今天戴月季怎么样?这朵红红的花很配你红红的脸蛋呢!”
方宝英啐了她一口,说道:“就你话多!”
小莲知道方宝英今天心情好,所以忍不住想要逗逗她,说道:“前几天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发脾气,差点儿还把这个镜子砸了呢。”
方宝英哼了一声,说道:“谁啊?我怎么不知道?”说完却也忍不住扑哧一笑,笑自己的杞人忧天,笑自己以前怎么这么傻,把父亲这么些年来的教导都忘记了,差点儿让小莲看了自己的大笑话。
方宝英母亲早亡,方常庆和妻子鹣鲽情深,容不下另外的女人,所以便独自抚养女儿,根本不管世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歪理,将自己一生所学尽数教给了自己女儿,还常常带着她到各处游历,增长她的见闻,使她心胸宽广,不将眼光拘于闺阁之中。
方宝英也颇具灵性,不枉费方常庆的苦心教导,对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一般的县学弟子还要强上几分。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样的方宝英自然有着自己的独特气质,而且也如方常庆所料,她这样的人最适合做当家主母了,不仅能打理好后院,还能与丈夫有共同语言,最可贵的是还有政治眼光,能与丈夫一起筹谋外间的各种事情,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方宝英没有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