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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该是又来监视她了吧,她刚醒来,算的好准时。
“咔嚓”,冬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早饭也没吃,把粥喝了吧。”
“先放那里吧,我不饿。”她淡淡的说,视线却一直在窗外,远远的,那个花园里,她亲手种的那棵桃树,也该成活了。
冬霜走过来,并肩站在穆雪染身边,亦望见窗外忙活的人们,轻轻的说,“少爷今天命令把院子里的花草锄掉,全部种成桃树。”
穆雪染一愕,清冷的眼中倏然闪过一丝颤动。记得,昨天在院中,他曾问过她,是否喜欢桃树,难道,他种桃树会是为了她?
呵……他恨她还不够,又怎肯为了她如此大动干戈?况且,他的心思,她从不曾得知,也不想费心去揣测。
“穆小姐,喝粥吧,这是少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熬了一上午呢。”冬霜的声音传来。
“好。”她答应着,目光扫过院子,眼中竟泛着涟漪。
……
“叩、叩、叩……”敲门声响。
“进。”楚凌风幽然掷声。
左耳缓缓走进来,站在楚凌风前,“少爷,我们查到穆天的消息了。”
“快说。”眉宇收紧,冷眸中瞬间布满了仇恨。
正文 六一、局
“少爷,我们在韩国一个垃圾场见到了穆天,可惜,我们在韩国那边的人手太少,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敢用枪,被他跑掉了。”
“你多带人手,亲自去韩国办这件事,这一次一定不要让他再跑掉!”楚凌风冷冷的说。
“是,少爷,属下亲这就出发。”左耳说完,转身要走。
“左耳……”楚凌风深凝的眸倏然一颤,“抓活的。”
“好的,少爷。”
左耳已退下,楚凌风的眼眸却依旧深冷,原来那只老狐狸真的逃到国外去了,可,那天,打电话威胁他的人打电话的位置明明就在A市,难道,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穆天?!
难道,那天对他开枪还发短信威胁他放了穆雪染和王巧凤……还有那夜想接应穆雪染出去的人,一直都是另有其人?!
除了穆天,究竟是谁会这样做?
他突然觉得,已经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局之中,设计这个局的人,却藏的太深。这问题,前所未有的棘手。不过……他唇角突然勾起,倏尔邪魅一笑,清凉的眸中便绽放出一道冷光:无论是谁,既然,想跟他玩游戏,他就会静下心来,陪他好好的玩。
……
花园里,穆雪染用小刀在她种下的桃树上刻下一个小小的“染”字,已是满园桃树,等她的树儿渐渐长大,这个字,也会随之长大,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满园的桃树中认出它。
二楼窗前,楚凌风手拿望远镜,竟习惯了,远远的观察这个静雅的女人,也许,不靠近,才会免掉他那些莫名的烦躁,也免掉对她的伤害。
……
时光如水,恍惚间,竟过了三个月
万物俱寂,又一个冷冻
“少爷,我们刚才追赶穆天,追到山区一个山崖的地方,穆天连车带人掉到了崖下。”左耳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哦?他人呢?”楚凌风眉心微微锁起,好看冰凉。
“少爷,我们下去看过了,山崖下是一条大河,车落进河里被冲走了,现在是冬天,山崖又这样高,穆天就是没摔死也冻死了。”左耳肯定的声音。
“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抛下一句话,便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茹儿,那只老狐狸终于死了,你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思念袭来,忧郁笼上心头,也该心安了,然,心里,却怎么空落落的?烦乱中,竟还有一抹担忧,眼前淡影拂过,竟是穆雪染忧伤的泪脸。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了穆天的死讯,会怎样?他的心,猛的一震,俊美无俦的脸,竟皱起波痕。
“叮铃铃铃……”手机却响起。
“我们二十天前失踪的那三个人找到了,他们死在一个地窖里,每个人的身上只有两处奇怪的伤痕,少爷,我怀疑有很厉害的杀手藏在我们周围,我正在秘密的查这件事,在我找到他们之前,少爷一定要小心。”幻影清韵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
楚凌风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些事,都发生在穆雪染来到楚院后,这一切,和她,到底有着怎样必然的联系?
正文 六二、原来,是瞒不住
晴天,午饭后,穆雪染和冬霜在院子里散步。
都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那个男人,似乎收敛了他所有的锋芒,只是偶尔在夜里闯入她房间,如兽般折腾她一整夜,剩了的时间,也还清净。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何时?她没有资格去问,那纸契约,或是无限期,将她此生都绑住。
冷风吹过,“砰”!路边木质垃圾桶竟被吹倒。
好急的风,穆雪染俯身去扶。
“穆小姐,这种事,让清洁工去做吧。”冬霜淡淡的说。
“随手的事罢了……”倏地,穆雪染愣住,视线被半截露在垃圾桶外的报纸吸引。
“前穆氏集团总裁穆天开车坠入山崖”
醒目的头条,令她清丽的眼眸骤然收紧,一把在垃圾桶里把报纸拽出来,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昨天,一辆黑色轿车被不明车辆追赶,坠入山崖,落入河中,据警方透漏,坠崖轿车的车主正是数月前失踪的穆氏集团总裁穆天,出事者无生还可能,尸体尚未找到,警方正在调查此事……”
“穆小姐,你怎么了,穆小姐?”冬霜诧异的喊着突然呆住的穆雪染。
“是楚凌风干的吧?”她抬头望向冬霜,眼泪低落,手中报纸已扯成两截。
这个女人,毅然决绝的眼神,竟然令她一阵心惊,“穆小姐,你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追杀爸爸的人,是楚凌风的人吧?”她哽咽,泪已如泉涌。
“你……你都知道了?”冬霜震惊,这件事,楚凌风特意吩咐过,一定要对她隐瞒,想不到这么快,她就知道了。
泪已如泉涌,她转身,孱弱的背,在冷风中颤抖,爸爸,爸爸……还以为,只是暂时的分离,还曾想,终究还会见面,原来,却成永诀!
楚凌风,楚凌风!她要去找他,这个蛇蝎般的男人,压抑了所有的苦痛,她迈步,却突然感到一阵胸闷,眼前一黑就迎头栽倒。
“穆小姐!”冬霜低身,刚扶起穆雪染,就见一辆棕色的保时捷轿车驶入了院子,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楚凌风开门下车,眼光不离穆雪染,“她怎么了?”这女人,泪光满面,伤心欲绝的脆弱脸孔,骤然令他心痛。
“少爷,穆小姐她……”迎上楚凌风如刀锋般的目光,冬霜已不敢再往下说。
她,两只手里各紧紧抓着半截报纸,报纸的头条,竟是……
原来,是瞒不住的,那么,他和这个女人的一切,也该结束了吧,他倏然倍感失落。
“扶她回房间。”他漠然抛下一句,隐去所有温柔,转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楚凌风……”穆雪染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这个女人,醒了?他愕然止步,转身,就望见她憔悴的脸。眼泪犹在,她水汪汪的眼中,到底藏了多少忧伤,多少坚强?突然很想走上前,为她擦去眼泪,可,她的目光,竟是这般冰冷排斥。
正文 六三、到底怕她什么?
“楚凌风,我爸爸已经被你害死了,你的仇也报了,你也该放过我和我妈妈了吧……”此情此景,怎样才能将所有眼泪吞进肚子里,不在这个可恨的男人面前露出一丝可怜,她已压抑到极致,悲痛与恨汹涌交织着,多一秒钟,也无法再承受。
楚凌风的心竟如刀绞,这个孱弱的女人,他恨了太久,也伤了太多,只是,此时,他对她,早已说不上是疼是恨。这个女人,憔悴泪眼中,竟蓄着这样大的决心,决心,要离开他。
他黯然,竟不知该如何答她,她却胸口一窒,再度昏迷过去。她,当是太过伤心,虽在刻意隐藏,他依旧感觉得到。
“扶她回房吧。”他仓促转身,仿佛再也不敢看穆雪染一眼。这样,也好。
……
醒来时,脸上发间满是眼泪,穆雪染胸腔一阵抽搐,“呜……呜……”又不觉出声。
“醒了,穆小姐。”冬霜站在床边,冷漠的脸上,隐有一丝关切。
“楚凌风呢?”她坐起来,抹一把眼泪,声音凄冷。
“少爷在……你找他干什么?”
那个男人,刚回来不久,应该在吧。穆雪染下床,穿了拖鞋,走出门去。
“穆小姐,少爷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去。”这个女人,背影瘦弱单薄,一如风中残花,竟是那般黯淡伤怀,哪个无心的人见了,会不心怜?
“咔”,她决然开门,出门而去。
“咔嚓”她毅然推开了这扇她曾经避之不及的门,浓烈的烟味,立刻冲鼻而来。
楚凌风坐在沙发上,明显一愕,竟有人敢不敲门就闯他房间,然,抬头看了她,眼神竟然一阵波动。为何,会有一抹恐惧笼上心头,他到底怕她什么?
“你该,放过我和我妈妈了吧。”
她声音传来,那般淡漠伤怀,却那般坚定。
他眉心一紧,嘴角轻勾,却失了往常的潇洒与玩味,刻意缓缓起身,极力想藏住一些情绪,然,脚步还是乱了,他走近,一把抓住她胳膊,“好,如果,你敢离开,我就放你离开。”
声音阴霾,竟是这样可怕。
可惜,她早已不知何为害怕。
下楼,出了客厅。已是黑夜,不知何时变了天,漆黑夜空浓云遮蔽,不见一丝光亮。寒风如刀,她穿的单薄,只感到冷。
楚凌风拉着她,走向院门,门口,一溜地上,赤光点点,风吹过时,更加艳红,火一般的颜色。
那是什么?穆雪染突然有种痛感。
他已拉她走近,幽然望着从面前直扑到门口的火热,声音玩味,“穆小姐,如果你能光着脚走过这十米火炭,我就放你走。”这件事,就算是他,恐怕也不敢做,这个女人,自是不会的,他怎能,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呵……早就算到她会去找他了吧,如此精心的准备,好高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