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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的话是解释,她的话却是在推卸,把事儿推到了何小翠生产上了。谢楚宁凤眸微眯,扫了眼何大仁。如果他没看错,这个何大仁到现在都还想着他媳妇!跟荆小敏成亲几年,聚少离多,没孩子。
“不怪你们!”李笑锦叹口气,要不是她当时犯贱的对梁小英动了恻隐之心,把她从黄府捞出来,这些事儿都不会有了。
何大仁还要再说,李笑锦摆了手,“反正小香猪每个月都有死的,这回就当来了次集体活动吧!”
柳宝林抿紧了嘴,小香猪每个月都有死,那也是刚生出来的小猪,生病了或者照顾不到才死的,哪像这次一样,一下子将近四百头的成年小香猪。
不仅何大仁一家,李二茂一家除了正坐月子的梁小英和刚出生的闺女,也都过来了,给李笑锦正式赔礼道歉。
“笑锦!指望梁小英和李长禄赔钱那是没可能了,你还是从我们家的工钱里扣吧!”损失那么多银子,李笑锦却连责骂都没有,何大壮实在心里不安。
“说来都怪我,不该手贱救了她回来!行了!你们也别自责了!吃一暂长一智,以后把猪给我养好,才是最好的赔礼!”李笑锦哪能怪何大壮一家,下毒的是梁小英,他们一家又事出有因,一时失误。
“就算失误也不能不罚!是你说的没规矩不成方圆,养猪场也要有规矩才能长久办下去!以后我们家会看好养猪场,工钱就不要了!”何大仁固执的别着头,错处在他们家,却一句责怪没有,还都是自责,让何大仁心里更是愧疚难受。
“好吧!以后钱大婶的工钱扣了!”李笑锦别不过何大仁,只好点头。
钱氏松了口气,真的啥也不干,她都不敢再在这边呆了。立马向李笑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何氏也知道不能怪钱氏何大壮,客气的留他们在家吃饭。
钱氏哪还有脸留下吃饭,忙不迭的告辞走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看好了养猪场,不能再给那些人空子钻。
李二茂一家也回了家吃饭。
柳宝林准备的晌午饭没有猪肉,怕李笑锦看了吃不下,拿了锅子,切好了羊肉,吃涮羊肉。
“这个好!大冷的天,吃了身上热乎乎的!特别是这个羊杂汤,喝饿全身暖和!”何氏赞赏的点点头,儿媳妇想的比她周道。
众人也没分男女,围坐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吃了饭。
刘家是迁过来的,也没啥亲戚,下午天阴阴的,何氏就没让李笑梅回去。而李笑锦原本就打算住一天的。
下午几个开了牌桌斗地主,打牌的人就三个,看打牌的人围了一堆,到处都是无间道,眨眼就把牌泄露给敌方了。
何氏看一众人笑着闹着,长舒一口气。终于云开月明了!
晚上李元喜抱了两坛子果酒来,柳宝林让杨婆子几个把鹿肉切了两大盆子,众人架了火烤鹿肉吃。
李笑锦和谢锦阳李家祥李子焕几个抢肉抢的不亦乐乎,闹成了一团。
谢楚宁看的直皱眉毛,尤其见李笑锦端着果酒一杯一杯的喝,眼皮子直跳个不停,忙夺了李笑锦的杯子不让她再喝,“喝那么多水下肚,大冷的天你还要起来上茅房啊?”本来冬天屋里都放马桶的,只是李笑锦实在受不了把马桶放睡觉的屋里,不让放。
“额……”李笑锦果断扔了杯子不再喝了。这北风呼呼的,半夜里起来上茅房那是需要勇气的!
“烤肉也不能多吃了!吃了不消化,半夜里肚子难受!”谢楚宁把李笑锦的筷子也夺了。这烤鹿肉吃多了不舒服的!
绿妆端了几碗燕窝粥来,谢楚宁手快的拿了一碗塞给李笑锦。
唐俊华看着谢楚宁的动作,眼神闪了闪。
因为人不少,这边住不够的就都住到了李元喜那边。
雪花又轻轻的飘了下来,寂静的夜里,梁小英痛呼的声音一直没停。李长禄翻个身,往炕梢睡睡。
梁小英借着油灯看着扭曲变形的十指,疼的眼泪直掉。都说十指连心,她没上夹子,两个手也报废了!可恨李笑锦竟然不让胡大夫给她看病!
梁小英疼的直哼哼,一夜没睡着。李笑锦却是抱着谢楚宁这个大抱枕,一夜好睡。
吃了早饭,拿上给陶窑厂几家送的年礼,和给立博一众小子们的压岁钱,李笑锦和谢楚宁来到了陶窑厂。
李桂珍和小儿子路峰也住在陶窑厂里,李笑锦把给她们的年礼送过来,给路峰发了压岁钱。
“他都是大人了,不要压岁钱了!”李桂珍看那纸包轻薄薄的,里面肯定装的是银票,少说也是十两,拦着不让路峰要。
“才十岁的孩子,哪能不要压岁钱的!”李笑锦把压岁钱塞了路峰。也没多待,就过去给立博和立彦立松一众小家伙们发红包。
虽然三十的时候李元喜已经帮李笑锦发过一遍压岁钱,不过这个红包是师父发给他们的,都高兴的围着李笑锦叽叽喳喳的说笑。没有一个提李桂珍提小香猪的,还轮番给李笑锦讲笑话听。
李笑锦摸摸一众小子们的脑袋,晌午在陶窑厂陪着他们一块吃了饭。
陶窑厂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柳宝林叮嘱,饭菜里只有鸡鱼牛羊肉,连块猪骨头都没有。
谢锦阳在陶窑厂混了一天,走的时候抱走了立彦几个做的陶瓷娃娃。次一天继续跟着李笑锦走亲戚,到李笑梅家闹了一天,接着又是李笑梅和刘嘉带孩子过来闹了一天。
王小妮因为月份大了,外面冰天雪地的不敢动,刘原拘着她在家,哪也没去,初五请了李笑锦和谢楚宁到家里做客,算是热闹了一天。
至此,梁小英的指关节已经肿的不像样子,还扭七歪八的,疼的梁小英在炕上打滚,喊着要看大夫。
李长禄请了胡大夫几次,胡大夫都用过年不给人看病推拒了。
没办法,梁小英闹的厉害,李长禄只好用板车推着梁小英到镇上药铺找大夫看。
过了初五,镇上的药铺虽然找到了大夫,不过那大夫比胡大夫还精明,一看梁小英的手成那个样,那肯定是被人生生掰断的,再以联想李笑锦养猪场被人下毒死了那么多小香猪,直接说治不好,把李长禄和梁小英打发了。
梁小英不甘心,让李长禄带她到县里找大夫。她就不信所有的大夫都害怕李笑锦,连给她治个病都不敢。
梁小英是不知道,其实人家大夫是不屑。
到了县里,几家药铺跑了一遍,都说治不好,连红花油都没有得卖了。
李长禄颓废的拉着梁小英回家,治不好有可能是真的,但连红花油都没有得卖他绝对不相信!
手指头疼的梁小英实在受不了,在家里大喊大叫,不甘心变成残废,让李长禄试着把她的手指头掰正,可李长禄刚碰着她的手,梁小英就疼的钻心,哇哇叫。
梁小英的脾气顿时变得更加暴躁,反复无常,疼的狠了就摔东西砸东西,不敢骂李笑锦,就在家里骂李长禄没出息,媳妇被人打成了残废,连个屁都不敢放。
偏偏这几年李长禄一直带梁小英在外面跑着给她求医,忽略了儿子。李家勇吃不好,又是吐又是拉稀,还高烧不退。
李长禄吓的急忙抱着李家勇找了胡大夫,求他给李家勇看病。
李笑锦只提醒了梁小英,并没有说别的,胡大夫接待了李长禄,给李家勇看了病,开了药,“要是明儿个还不好,你们就去县里找大夫吧!别把孩子烧坏了!”
李长禄拿着药回家赶紧煎了给李家勇喂药,李家勇却扯着嗓子直哭,喂不进去。李长禄又急又怒,端着碗硬是给李家勇灌了药。
吃了药刚好一点,夜里又发作了,把灌进去的药和羊奶都拉稀拉了出来。李家勇已经哭的嗓子红肿沙哑,上气不接下气了。
李长禄忙又起来熬药给李家勇灌药,折腾了大半夜,连觉都没有睡上一会。
“哭哭哭!也不知道你像谁,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谁咋着你了一样!不知道自己爹娘过的苦,不知道我都快疼死被人害死了!?”梁小英心烦气躁,尖叫着踢了枕头砸过来。
李长禄脸色难看,把砸到李家勇脸上的枕头拿开,阴沉着脸瞪梁小英,“你冲孩子发哪门子火!?要不是你跑去养猪场下毒,你也不会被人掰断了手指头!”
“李长禄你个没出息的孬种,你还怪我!?你自己没本事,自己窝囊,被人赶了出来,我跟着你过这穷苦日子,一天受累受苦,你还敢怪我!?”梁小英声音尖锐的瞪着李长禄吼叫。
“是!我没出息,我是孬种,我窝囊!要不是你想攀高枝儿,趁我喝醉酒爬进我被窝,我能有今天!?我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要不是我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李长禄怒指着梁小英,越说越愤恨。家里没有梁小英,李笑锦再厌恶他,何氏再绝情,都不会把他撵出来的!
“我害了你?那我这样又是谁害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当姨太太过好日子了!你还怨恨我害了你,我爬上炕的时候让你扑过来了吗?是你自己淫色,是个女的就扑了!我这样还是你害的!”梁小英疯了一样尖叫,伸了脚揣李长禄。
“贱人!”李长禄愤恨的扑上来抓着梁小英连连打了两巴掌。
“你敢打我?李长禄你敢打我!?你个畜生!我年纪轻轻的跟了你这老头子,给你生儿子,陪你过苦日子受累受害,你还打我!?”梁小英扑上来就要还手打李长禄。
李长禄猛的一把推开梁小英,“现在这样都是你这个贱人自己作的!你当初要爬的也不是我,是李元喜!”
梁小英栽在炕上,看着盛怒的李长禄哈哈笑起来,“是!我要爬的是李元喜,我看上也是他那样年轻有有钱的!不是你这个窝藏没出息的老头子!怪不得何氏不愿意跟你同房,她看不上你!你连那个色眯眯的张北庆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