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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一首不知名的曲目竟然张嘴就出,而且声音宛转悠扬,悲伤的歌曲从儿童的嘴中唱出,也别有一番情趣。
渐渐的,声音透过简陋的音响设备,传到这条街的很多角落。很快,台下就站满了人。听着这个忧伤的歌曲,每一个观众都好像在品味着自己的或是他人的悲伤经历。
一曲已毕,台下的观众听着竟然忘记了鼓掌。都沉浸在思考中。小桃以为大家不喜欢她唱的悲伤的歌曲,于是就换了一首轻快的歌曲。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开……”一曲惹人伤悲的歌曲,一首清新快乐的歌曲,两首风格迥异的歌曲,都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小桃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观众不断的对着她鼓掌,对着她欢呼,上辈子没有过的荣誉与赞美。她想这个“小桃“让她拥有了作为一个明星的潜质。突然觉得小桃这个身份还是不错,她要慢慢的修炼自己,等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就找去白展鹏报仇!
渐渐街上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像是专门为她布置的绚丽的舞台光。小桃享受在舞台上演出的感觉。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只是她唱歌的开始。
转眼,钟声敲响了十二下。
一曲又一曲,台下的观众一批又一批的更换着。她早就觉得嗓子不舒服了,又干又痒。想咳还不敢咳。因为刘兰芬站在下面一直看着她。
刘兰芬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站在台下看着她,一看到她有不想唱的表情,她就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向她示威。莫鸿想,要不是现在她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早就耍性子走人了,只是,现在的力气与力量完全不能与那个女人相抗衡。
终于,台下的人越来越少,给钱的也越来越少,看着渐渐远去的观众,小桃终于忍不住向刘兰芬投去一个求饶的眼神。刘兰芬看给钱的人少,而且也觉得小桃今天表现不错,看了一下钱罐,觉得收获还不错,而且还得保护好这棵摇钱树的嗓子,明天继续唱呢。于是,恩准了她可以下台休息了。
小桃疲倦的走下舞台,看着正在数钱的刘兰芬,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她一言不发的,又拖着疲倦的双腿走上楼去。
小桃噗通一下躺在床上,看着脏脏的天花板,她想:我真是命苦,前世是一个怎么也红不起来的小明星,重生之后竟然那么小还要辛苦挣钱养家!
非常疲倦的她,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了。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我错了……”突然睁开双眼,看到刺目的阳光从破旧的窗口照进来。“啊,原来我是做梦啊……”
“你在嘀咕些什么呢?大早晨的,快点起床吃点饭,我一会出去见一个朋友,你别忘记了练歌!”刘兰芬一边画着妆一边冷冷的对她说。
“哦。”小桃厌恶的看着她。
“我被撞的那天是1980年9月7号,现在是1995年6月5号,也就是中间差了15年。那么白展鹏现在如果活着的话应该是50岁左右,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报仇。”小桃痛苦的看着窗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生活着。
起床,吃饭,练歌,一天过去了。又到了晚上……
刘兰芬准时六点多回来,又是对她一顿狂骂,“你这个赔钱货,老娘我才不会白养你,再不出去唱歌看我怎么揍你!”
“赔钱货也是你生的!我是赔钱货,那你还拿我挣的钱?!”小桃实在忍不住了,觉得不能再这么窝囊的生活着,明明家庭开支都是自己的血汗钱。
“吆,你还顶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兰芬追着小桃满屋跑,“现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我顶嘴……”
“你撕啊,撕烂了我的嘴,看谁给你挣钱!”小桃一语中的,刘兰芬突然惊醒。对,不能撕嘴,应该打屁股。
于是抓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嘴里咒骂着一路追赶小桃。
机智的小桃想着表演的时间也到了,就乘机一路跑到楼下,走上舞台,开始演唱。气急的刘兰芬追到楼下,看到小桃登台唱歌,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消了不少。
“这次就饶了你!”小桃远远地看到刘兰芬的嘴型好像说的这句话。
一个人在台上唱歌,唱着不同的歌曲,唱着别人的人生,别人的爱情与经历。小桃不禁潸然泪下。
台下的观众看到小桃那么小年纪就把歌曲演绎的如此精彩,此时她又情不自禁的落泪了,观众都感受到她用真情在唱歌,鼓掌的声音更是轰鸣。当然,给钱的观众也增多。
时间在一曲又一曲的歌声中悄然流逝。
突然发现台下的那个凶神恶煞举着鸡毛掸子的刘兰芬不见了,小桃追寻了好多方向,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那个个庞大的后背好像遮住了什么!她疑惑的看着那个背影,如此眼熟。好像那天在她家里找东西的那个背影。那个背影遮挡的后面是谁?
只见那个背影动了一动,她终于看到了!那正是刘兰芬,那个如枯井一样的女人!
小桃在心中想,这种女人竟然也有人要!?
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事情,两个人都十分小心翼翼。这一切都看在小桃的眼里。
终于,疲倦的一天又过去了!小桃现在只想快点睡在床上,不想再唱什么歌,再登什么舞台了。
可是;老天爷怎么会对她那么好呢?
第三章 离家出走
财源赌坊——城中赌客流量最多,也是最大的一间赌坊。
此处烟雾缭绕,骂声一片,各种脏话不堪入耳。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嘴里叼着半根烟,胳膊半露在汗涔涔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是白色的白色衬衫外。
“哈哈,豹子!通吃……哈哈……”只听在赌坊最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中年男子大吼一声。
“哎呀,陆虎,今天运气不错啊!下局我压你赢……”旁边一个不知名的男子追捧道。
“今天跟着大爷混,准赢钱!哈哈,谁让我今天大爷我运气好呢……”陆虎毫不谦虚的回应着。“下局我买大!”陆虎像是着了魔,不断的加大赌注。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和手诡秘的看了一下桌子之后,大叫一声,确保每一个人都听得到。
桌子旁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盖子下面的筛子的点数。
孰大孰小,生死攸关!
“小……”和手大声的宣告着这个令陆虎心碎的消息。
“不……不……不可能……”陆虎鼻孔微张,龇牙咧嘴,瞳孔放大。看到只有四点的筛子,非常不甘心的说。
“我不相信……”陆虎大喊着,和手没有理他,对门口的打手示意一个眼神。
不一会,三两个打手走近陆虎,驾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拖出去。可是陆虎怎么会甘心输了这么一大笔钱,还被人如此没有颜面的拖下去。恼怒无比的他,伸手掀翻了那个赌桌。只见赌注、筛子、硬币掉落一地。
和手又示意了一下打手,打手就不客气的对着陆虎就是一顿狂打乱揍。起初陆虎还在为自己没有赢钱而愤怒不已,有最初的力气与他们抗衡一会,奈何他一人之力怎敌得过打手的三头六臂!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陆虎觉得继续在此处不仅不会讨回自己丢失的钱财而且还会被揍到没命的。他在江湖混了那么久也懂得许多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他选择了主动求饶。
“大爷,停手,停手,我以后不敢了……我愿赌服输!”陆虎趴在地上大声求饶道。
“那你把这个押画了!”只见赌坊老板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蹲在地上,看着趴在地上的陆虎,满脸鄙夷的说:“小子,以后记住了,在我的赌坊,我是老大,今晚你一共欠了我们赌坊两万整!劝你十天之内把债还清!”老板站起来依然笑嘻嘻的看着所有的赌客。
一个打手从老板手里拿过欠条,又从地上拿起陆虎的手。把陆虎的食指放在他流鼻血的鼻子下面,沾了一点鼻血,就在欠条上画了押!
此时的陆虎有怒不敢言,只能忍着,想着怎么还清这么些钱!
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赌坊,本来就发黄的白衬衫早已被汗水与血水印染的看不出衬衫原本的样子了。落魄的陆虎现在又欠下一屁股债。想到还有一个女人一直嚷嚷着要与他结婚,结婚岂不是还要养一个女人,外加一个拖油瓶?想到刘兰芬,想到那个小拖油瓶……
此时大概晚上十点多,小桃还是一人在台上唱歌。如今,顾客的要求越来越多,只是会唱歌还是不够的,所以刘兰芬现在要求她每天还要学习跳舞。为了让她学习跳舞,刘兰芬还找到自己的一个会跳舞的“姐妹”教小桃跳舞。
如今的她在舞台上既唱歌又跳舞,那么小的年龄很难承受这么大的工作量的,所以每天表演完之后,回到家里早已是疲惫不堪,倒床上要不了一分钟就完全进入梦乡。
站在舞台上,看到刘兰芬依然站在台下拿着鸡毛掸子,满脸威胁的看着她,时不时还喜笑颜开的数着顾客给的赏钱。
陆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远远的看到小桃站在台上不停的舞蹈,歌唱,又看到刘兰芬手里拿着钱。他想都没想,拖着受伤的腿,直走到刘兰芬身边,抢起刘兰芬的钱就往自己的兜里装。
“你怎么了虎哥?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啊?”刘兰芬看到一张脏脏的手伸向自己的宝贝,拼命的把钱往自己怀里揣。抬眼一看是满脸血汗的陆虎,也不管宝贝了,就非常关切的摸着陆虎的脸。
“没事,你把钱给我,我就没事了!”陆虎没有抬眼看刘兰芬,只是拿着那些放在简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