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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的菲律宾人在陈金林的操纵下真的像在海面上飞一般,但他毕竟只是条货船,两艘菲国海军的高速炮艇越追越近,已经能听到大喇叭里传出的警告声了。
炮艇用菲律宾语、英语、越南语、普通话轮番喊话,威胁再不停船就开炮了,陈金林才不理睬,依然驾驶货船乘风破浪,炮艇见警告无效,果然开火了,这种高速炮艇装备的是20毫米速射机关炮,射程和威力都远远超过刘子光的高射机枪,一串串炮弹打来,激起高高的水柱,这仅仅是在警告射击。
刘子光立即开火还击,由于距离太远,也没打到对方,但炮艇的速度却明显放慢了,甲板上的双联装20毫米机关炮亮起一团团橘红色的火焰,曳光弹劈头盖脸的打过来,蔚为壮观,但是炮手的水平就差点,这么良好的海况,又在有效射程内,竟然打不中目标。
刘子光把一只半空油桶从甲板上踢下去,待它飘出几十米远,扛起RPG7打过去,一发火箭弹击中油桶,海面上顿时烈火滔天,他又踢下两个空油桶,油桶在海水里起伏不定的飘着,炮艇上的水兵用望远镜发现了水里黑咕隆咚的家伙,赶紧提醒艇长,艇长急忙下令减速绕过去,这样一来,飞翔的菲律宾人又趁机跑远了。
“陈工,我们又胜利了。”刘子光拍拍巴掌,走进驾驶室递给陈金林一支烟,陈金林却不接,脸色煞白的指着远处说:“驱逐舰……”
刘子光抓起驾驶台上的望远镜一看,果然是一艘威风凛凛的驱逐舰,悬挂着菲国的国旗,甲板上炮塔林立,趾高气扬。
“拉贾。胡尓邦号驱逐护航舰,舷号PF11,1943年在美国诺福克海军船厂下水,排水量1390吨;4480马力,最大航速18节。现在是菲律宾海军最大的军舰。”陈金林颤声道。
“年近古稀的老爷舰,航速还不如我们,怕他做什么,陈工?”大难临头,刘子光依然大言不惭。
“可是他装备三座22型76毫米舰炮,以及三座40毫米双联装舰炮,六座20毫米高平两用舰炮,就算水兵是师奶教的,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目标,用舰炮再打不中就出了奇了。”陈金林道。
“贴上去,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咱们拉着满满一船军火,炸起来谁也别想好。”刘子光很光棍的说,但是已经在预备救生衣和氧气瓶了,赔本的买卖他才不干,赔掉一艘船,他得再捞一艘回来。
“给我支烟。”陈金林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说:“本来这趟差使我不想接的,因为我老婆马上就生了,上级告诉我这次任务很简单,主要是借助我的专业知识鉴定一下货物,当天就能飞回来,然后给我半个月的假,我就答应了,哪知道,这任务一点也不简单,我他妈都快变成007了,又是追车又是抢船,现在又和军舰飞机开打,我是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可惜我那没出世的儿子,降生以后连爸爸的骨灰盒都见不到。”
“老陈,没事的,相信我。”刘子光拍着陈金林的肩膀严肃的说。
“我心里有数,身上有伤,又透支了这么多的体力和精力,我已经没办法支援你了,祝你好运,战友!”
一只满是油污的手伸了过来,刘子光一阵心酸,握住陈金林的手用力的摇了摇,此时驱逐舰上的76毫米舰炮已经开始轰鸣了,飞翔的菲律宾人号被冲击波震得剧烈颠簸起来,只要一发炮弹命中,这艘装满军火的货船就会变成火海。
后面两艘高速炮艇也追了过来,杀气腾腾的以掎角之势围拢,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飞翔的菲律宾人号危在旦夕。
拉贾。胡尔邦的舰身横在前面,所有的炮塔都瞄准了这艘货船,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雷鸣阵阵,一架银色战鹰呼啸而至,超低空飞行从拉贾。胡尔邦号驱逐舰上方掠过,肆无忌惮的炫耀着机腹上的PL5空对空导弹和C802反舰导弹。机翼上的八一红星是如此灿烂,如此耀眼。
“飞豹!我们的海军航空兵!”这一刻陈金林泪流满面。
734 渔政船和飞豹
飞豹的出现,极大地威慑了军舰,炮火停了,但一艘驱逐舰和两艘高速炮艇却围着货船打转不愿离去,他们很小心的游弋在大口径机枪的射程之外,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放下小艇过来抓人。/
歼击轰炸机毕竟不是直升机,不能长时间滞空,只能绕个圈子宣示一下主权就往回飞了,不过这就足够了,战机的出现说明这里已经是中国领海,外**舰无法行驶执法权,更不能肆意炮击拦截中国香港的合法货船,这多亏了两人的即兴之作,在船首涂上了飞翔的菲律宾人的名字,这艘船可是真实存在并且常跑印尼航线的,出现在这里也算说得过去。
悲剧的是,两台柴油机经过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再次出了故障,吭哧吭哧轰鸣着,就是带不动螺旋桨,陈金林拖着受伤的躯体下去轮机舱修理,刘子光在甲板上掩护,菲国的巨舰停在一海里外,两艘高速炮艇在海面上疾驰着,拉起一条条白色的尾迹,煞是威风。
粤语和普通话的警告还在不断播送着,但明显已经色厉内荏,刘子光站在甲板上充耳不闻,各种武器都藏在船舷下面,高射机枪也盖上苫布,这样一来,从远处观看,飞翔的菲律宾人就是一艘正常的货船。
僵持还在继续,菲国海军这回也雄起了,仗着在自家门口,赖着不走了,但又畏畏缩缩不敢动作,两下里就这样对峙着,谁也奈何不了谁,二十分钟后,又一架飞豹从空中掠过,看编号不是刚才那一架,这次海军航空兵出动的是双机编队,这架战机的飞行员显然作风更硬朗一些,几乎是擦着驱逐舰的桅杆飞过去,掀起的风把菲国水兵的帽子都吹掉了。
这下菲国海军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刘子光也气定神闲起来,拉了把躺椅坐在甲板上开始看画报,过了一会儿,陈金林从机舱里爬出来,满身柴油味,把手里的扳手一丢说:“不修了!”
“咋了?修不好了?”刘子光问。
“彻底趴窝了,我一个人弄不好,再说咱们的船就快来了,还修个毛啊,来支烟。”陈金林不客气的从刘子光嘴上抢过香烟,一**坐在甲板上。
“航空兵来了不说,军舰也出动,咱们还真成了大人物呢。”刘子光洋洋自得,却被陈金林迎头泼了一瓢冷水:“南海舰队闲的蛋疼了也不会来救咱俩,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来的是渔政的执法船。”
“渔政?渔政船和人家驱逐舰对抗,靠谱么,别难为人家渔政同志啊。”刘子光故作大惊失色状。
陈金林冷笑:“来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后,一艘悬挂五星红旗的白色涂装舰船抵达了现场,舰首涂着渔政311的字样,船身巨大无比,1390吨的菲国驱逐舰在渔政311面前就如同孩童一般。
“乖乖,这船好大啊。”刘子光赞道。
“排水量4450吨,就是靠撞,也能在这片海域横着走。”陈金林骄傲的说。
“乖乖,老厉害了。”刘子光很配合的夸着,其实关于渔政311的丰功伟绩,网上早就大肆流传了,南海猴子见着渔政船就跟学生见了老师似的,立刻乖得不得了。
渔政311的到来立刻彻底扭转局面,船上的灯语闪烁,大喇叭发出严正警告:“你们已经进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域,请立即退出。”
菲国七十岁的老驱逐舰用灯语狡辩了几句,还是灰溜溜的撤离了,两艘高速炮艇也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这片海域,一场危机终于结束。
渔政船派来一艘橡皮艇,艇上是五个皮肤黝黑的资深海员和一个卫生员,双方敬礼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请两位同志转移到3去,这里交给我们吧。”一个渔政干部说,从他干练的面容和矫健的体魄可以看出,这人在海上风吹雨打有不少年头了。
“感谢同志们,你们可以接手,但我们不能撤离,这是我们的指责。”陈金林坚持道。
渔政干部请示了上级之后便不再坚持,他们接管了驾驶舱和轮机舱,修复柴油机向北航行,而刘子光和陈金林则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船舱。
“老刘,给我开瓶啤酒。”陈金林说。
“怎么,现在安心喝酒了?你不怕没出世的儿子看不到爹了?”刘子光打趣道。
“少来,现在咱们可是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
“那具体在哪片海域?”
“哦……或许是曾母暗沙附近吧。”
数十海里外的一架没有标识的固定翼飞机上,两个欧美人坐在舷窗旁喝着咖啡。
“中国人还是把那个东西拿去了。”
“是啊,他们的特工很有职业荣誉感。”
“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是啊,下面就人的了,我想他们的山寨技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当然,这是双赢的事情,唯一不开心的恐怕就是国会那帮老家伙。”
……
两天后,刘子光和陈金林抵达西沙群岛某海军基地,雪白的床单,温柔的护士,还有碧蓝的海水和椰林斜阳都和他俩毫无关系,一架水轰五改装的运输机把他们带走,直飞湛江南海舰队基地,然后转公务喷气机,飞行数小时后,终于到了这次任务的出发地,江东省城。
三辆黑色大型通用UV组成的车队直接开到停机坪上,戴墨镜的劲装男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耳朵上挂着空气耳麦,刘子光陪着陈金林的担架走下舷梯,迎面走来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向他们宣布要进行隔离审查。
“这是规定。”中年人看到刘子光脸上抽搐的肌肉,不慌不忙补充了一句,陈金林也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被押上了车,警卫的手就放在腰际,严阵以待的样子刚让刘子光憋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趟行动自己表现出色,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怕那些别有用心的政治官员突发奇想的刁难自己。
车队开到永昌国际贸易公司的所在地泛亚金融大厦,从地下停车场上了一部专用电梯,到了十八楼,玻璃门打开,前台招待冷冰冰的脸更让他俩感觉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