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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立本说道:“也许我太直接了的缘故,但并不是问题,一会照计划行事,你事先把太后寝宫的奴婢们打发出去,然后我自己进去便是。”
“可是娘娘并未同意,杂家要是擅自就带薛郎进去,她要怪罪杂家……”鱼立本为难地说道。
薛崇训笑道:“没事,我不是会帮你说话么?”
“那倒也是。”鱼立本点点头,当然明白实权派是薛崇训。
俩人计议定,便分头干起了勾当。薛崇训估摸着时间从中殿飞桥上下来,进了设在前殿的太后寝宫,进了宫殿之后一路上果然没见有闲杂人等。亮堂华丽的宫室、落地幔帐、一尘不染的地板,真是个舒适的地方。
薛崇训走到里头,只见高氏正坐在梳妆台面前对着铜镜画眉。她从铜镜里很快发现了薛崇训站在身后,惊讶地回过头来娇|呼道:“薛郎怎会在这里?”
回顾左右薛崇训发现这里只剩他们俩人,奴婢们不知被叫到哪里去了,他的胆子就大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是相当兴|奋的,跑到皇宫淫|乱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他二话不说大步走了上去,高氏的表现有些惊慌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薛崇训走近之后便一把搂住了高氏的腰肢,发现比想象的还要苗条,她身上的宽大礼服确实有些伪装效果。
高氏顿时就挣扎起来“快放开我”,薛崇训认为这不过是半推半就给自己留点面子而已,按照自己的经验一会儿就没事了……不料她的挣扎并不是做做样子,在薛崇训不怎么留神之下竟然挣脱出去了,只听得“哗”地一声,袖子上一块丝绸被撕了下来留在了薛崇训的手心里。
“你……你做什么啊!”高氏瞪圆了眼睛,躲在一张桌案后面,左右看了看骂道,“这个鱼立本!把人都叫走了,别人怎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薛崇训无语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块带着清香的丝绸,有点不明所以,他心道难道老子意会错了?
刚才高氏的抗拒并不是假意,薛崇训能感觉出来,他现在弄得不上不下十分尴尬,此时要不顾反抗强迫她?他又觉得没啥必要也没好处,尴尬地站了片刻,他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太后不必惊慌,是我想错了,这就回去。”
心里一阵郁闷的薛崇训说罢有模有样地抱拳道歉,然后转身欲逃。不料就在这时高氏突然颤声道:“站住!”
薛崇训便站定转过身来看着她,只见她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他摸了摸官帽道:“太后……要什么?”
多直接的问题,薛崇训希望高太后也能干脆点:只要您说想要什么,就算是岭南的荔枝想办到还是可以的,这是奖励和利益分红。
他不想让高氏觉得他没有耐心进而产生不重视她的错觉,虽然问的直接,口气却很温柔,眼睛里也带着充满好感的微笑。
高氏用手按住胸口,紧张地问道:“我要什么你都给?”
“只要能办到。”薛崇训的笑容依然,心道肉|体都可以给你,我有啥不敢干的?
高氏抬头直视过来:“我要你每天心里都想着我,每天都想要见着我!”
薛崇训的笑容几乎要变成哭了,他打量着高氏那身与年龄很不相称的打扮,宽大的袍服,精致的浓妆,饱满的额头,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好言道:“不用怕我不会乱来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你要什么了。”
眼见薛崇训越来越近,高氏的呼吸频繁起来,抹了太多胭脂水粉的脸毫无表情,却隐隐透出了红晕,站在那里强撑着削肩都在微微颤|抖。
好在这时薛崇训适可而止地站住,好好地说道:“我很高兴能得到太后的垂爱。”
既然薛崇训答应了而且很配合她的需要,高氏此刻应该是高兴而甜蜜的,可是这个呆板成了习惯的太后完全不知道怎么把谈情说爱的游戏继续下去的方法,她站在那里,表情也好言语也好表现得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玩家。薛崇训都看得着急,很想提醒她:现在你应该依偎过来,说点情话。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弄明白男女之间的各种交流方式,只是一个朦胧的概念而已。
沉闷而呆板的拙劣独处,既没有偷|情成功也没能浓情蜜意,简直是浪费了这种禁|忌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机会。良久之后高氏才有所反应,由于两人站得很近她仰起头才能看见薛崇训的脸,她没头没脑地说道:“你骗不了我。”
“什么?”薛崇训不解地看着她的脸,她的脸上虽然抹了好一层东西,但眼睛里依然闪出了热情。
高氏想了想道:“你的笑脸和温和都骗不了我,因为都是假的!”
薛崇训眼里闪过一丝不适,口气变冷了许多:“此话从何说起?”
高氏冷笑了一下,仪态端正地来回走了两步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喃喃说道:“就像你们搞的那些变法,利国利民的词儿都是骗人的把戏,你就是想调神策军入京,彻底掌控京师的一切!”
薛崇训道:“太后……现在说这些干甚,不觉得不合时宜么?”
高氏不管他的抵触,继续自言自语地叹道:“薛郎的笑脸下面是没有星星的夜晚一样的漆黑深不见底,我已经看透你的心了。”
薛崇训越听越感觉不爽,有种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的不自在,说话也没平常那般得体了:“你说这些做什么,有什么用!你究竟想干什么?”
“别怕,少安毋躁。”高氏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我什么也不想做,再说我能做什么,薛郎说是吗?所以你何必着急……”
薛崇训愕然地看着她,不得不用另一种定位来琢磨这个太后了,真是越沉闷的女人内心世界越丰富!而且他实在想不透她什么意思……一开始他认为高氏春|心萌发,要搞点什么绯色之事,现在听她说这些话好像又不像,很奇怪,她疯了?
他只得沉住气静观情况,瞧她究竟要做甚。她踱了一会,好像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大胆地走了过来,犹豫着伸出手来,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薛崇训只能站在那里,手不知道放哪里,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其中含义。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高氏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一种平常无法想象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口气。
薛崇训还在沉默着琢磨,这时又听得她问道:“你是不是干过很多坏事?”
“那又怎样?”薛崇训已经无法保持平日的彬彬有礼,“谁能把我怎么样!有人能做到的话,我干不干坏事都是一样的结局!”
高氏皱眉道:“不对,人做了坏事会害怕的,我是那样,薛郎也会罢?”
薛崇训郁闷地粗暴道:“我怕个鸟。”
“好可怜啊。”
“胡言乱语!”
高氏也不管薛崇训冷言冷语,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柔声道:“我也好害怕,你陪着我好不好?”
不知怎么回事,薛崇训莫名地感到很愤怒,出言不逊道:“太后首先是我的盟友,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有其他人选!”
“那你换掉我吧,亲手毁灭我。”高氏抬头无辜地看着他。
但瞬间之后薛崇训便恢复了理智,忙缓下口气,心中一阵懊恼……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二十五章 出路
华丽的宫室落地的绫罗,璀璨如金银珠宝的灯光在镶金的昂贵灯架上泛着温和的光辉,多么好的气氛,薛崇训没有料到一场暧昧香|艳的私|会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生终究是独行者,过分依赖或是带着悲剧心理的虔诚奉献都是不成熟的不健康的表现……如此如此,他带着懊悔和内疚的心态耐心下来开导着高氏,因为他刚才说了过分的话,竟然说错话说要去换掉高氏破坏这个最适合的同盟关系,所以他希望能弥补其中的裂痕。无论高氏要肉|欲,还是想体验谈情说爱的快乐,都是可以奉陪的,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薛崇训都觉得自己活得那么努力那么上进,他总是在试图把事情做得最好,这是对生活充满热爱的表现啊,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阳光型的人,为什么高氏非要说自己黑暗呢?虽然以前做了那么多迫不得已的事儿,可有什么错,薛崇训没觉得自己干过什么特别错的事。
高氏又恢复了往常那种神情,很平和端庄地认真倾听着薛崇训在那里大吹特吹各种玄虚大道。
等他说累了,高氏才淡淡地说:“你要调神策军何必那么麻烦呢,告诉我我用皇帝的玉玺下旨就能办到了。下回你要什么就来告诉我好么?”
薛崇训:“……”他张了张嘴终于说道:“兵权不是那么用的,我们愿意可总有人有意见,要做得水到渠成才行。并且社稷的危险也不只来自窥|欲者,如果治理得不好也会自己把自己玩|死,太宗不是说过么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算了不必多言,太后应该明白。”
“没事你说,我喜欢听。”高氏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薛崇训不知说什么了,俩人便默默地坐在一块儿。
高氏确实一个沉闷的人,她不像宇文姬那样总是有些让人轻松愉快的话题,像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是两口子,如来和王母互通有无之类的;也不像孙氏那样对生活的有许多理解;也不像金城一般时常闪烁着智慧的光辉……薛崇训以前以为她只是打扮沉闷,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才寡言少语三思而后言,现在才发现她本来就是一个很闷的人。
他站了起来,说道:“咱们什么也没干,却屏退所有奴婢独处一室,平白落得人怀疑。我先告辞了,要说话明日咱们到大殿上说。”
“去找金城么?”高氏不动声色地问道。
薛崇训顿了顿道:“也可以。”
高氏道:“金城公主真的很漂亮。”
“那我走了。”薛崇训想了想又说道,“……我并非你想得那样不择手段,在意的东西仍然很多,所以太后不必想得太多,我非恩将仇报之人。”
高氏笑了笑。
“绝非虚言,你相信我。”薛崇训认真地说。
高氏认真地点了点头。
薛崇训趁机多看了一眼她的腰身和胸脯,可惜那身袍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