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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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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奇默然地摇摇头,叹口气,说:“不,不杀你,你能活命了。”他告诉如悟,他求了皇后,皇后在皇上面前磨破了嘴,才算求下情来。

如悟不满地目视几个动手绑他的小太监,问:“那他们几个不男不女的混蛋绑我干什么?”

云奇好难张口,为难了好一会儿,他说:“师弟,是这么回事,皇上不是怕你嘴上没把门的吗?你呀,惹祸都惹在舌头上了,所以……”

如悟看见了小太监手里闪着寒光的刀子,明白了,吓得向后躲:“不,不!是不是想把我的舌头割掉?那我怎么说话!”

云奇叹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事。没了舌头总比没了脑袋要幸运。叫他别怪师哥,师哥就这么大本事了。他不敢再看如悟的眼睛,低下头往铁栅栏外走。这等于是无声的命令,几个小太监又一次扑上去捆绑如悟,如悟便杀猪一样的嚎叫,但寡不敌众,很快被制服,牢牢地绑在了铁栅栏上。如悟撕裂人心地喊了一声:“师兄!云奇——”

云奇不忍,又回过头来,心如刀绞,眼中有泪。

“先别让他们割。”如悟哀求着,让我再说几句,成了哑巴,话就只能憋在肚子里了。

云奇心酸得不行,用眼神制止了急于要下手的小太监们,走到如悟跟前说:“师弟,有话说吧,你说上一个时辰我也等你。再不说,就永远也说不成了。”说到此处,他不禁呜咽出声了。

这一说,如悟反而安静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云奇说:“说呀,你怎么又不说了?”

如悟悲凉地说:“多说一句,也当不了割舌头当哑巴呀,不说了。”

云奇安慰他说:“你别难过。我向皇上请准了,过几天送你回濠州皇觉寺去,如今修的可好了,回那里是根本,不愁吃不愁穿的,别再惹事生非了,人怎么还不是过一辈子呢!”

如悟近乎绝望地说:“行了,动手吧。”

“你不是要说话吗?”云奇问。

他摇摇头:“不说了。”

云奇闭了一下眼睛,几个小太监便走上去,其中一个说:“别让我们费事,把舌头伸出来,我给你多留一截,说不定你还是个半语子。”

如悟顺从地伸出了舌头,当小太监伸手扯住舌头要动刀时,他又突然缩了回去,吼叫起来:“朱元璋,你这个贼和尚!我早晚宰了你!你割我舌头,我割你秃头!”

所有的人都吓坏了,上去踢他,打他。由于他反抗,刀子扎偏了,把腮帮子都扎漏了,鲜血淋漓。云奇说:“他快疯了,说的都是疯话,你们都当没听见。”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云奇快走到走廊尽头了,忽然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传了过来,云奇打了个哆嗦,靠在石墙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牢中又陷入了死寂。

几个割完舌头的小太监鱼贯而来,一个小太监用一根麻绳拴着割下的少半个舌头,血淋淋的。

受了高人指点的廖永忠得“怪病”的消息在南京城里不胫而走,有奇怪的,有嗟叹的,有可惜的。有好多人目睹了廖永忠的傻相。

但在深宅大院里,在他亲哥哥廖永安面前,他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了。这天,行走很不方便的廖永安又来看他,兄弟俩在密室里喝着茶。

说起杀李彬,廖永忠更加痛恨朱元璋卸磨杀驴了,他说杀李彬是杀鸡给猴看,李善长是宰相啊,他都摇摇欲坠了。

廖永安却认为这账记不到朱洪武身上,李彬并不是皇上杀的,他当时在开封。这是刘伯温与李丞相过不去。

廖永忠说,如果皇上不想借机整治李善长,为什么拿李彬开剥皮实草示众的先例?这不明显是杀鸡吓唬猴吗?

廖永安认为他说的有理,所以呀,常言才说伴君如伴虎啊,他认为廖永忠终究是在刀刃上走来走去呀,当初就不该应承那样作损的事。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廖永忠说,“我要见他,他左推右推不肯见我,是有意冷落我,我迟早有灭顶之灾,他不会容忍我这个活口存于世上。”

廖永安认为他装疯卖傻,这是上策,装得把什么都忘了,他就不在意你了。

说起自己的名字,廖永忠道:“你看爹给我起这个名字!永忠,我忠于人家,人家却把我的忠心当成驴肝马肺。”

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进来说:“皇上驾到。”

这消息来得好不突兀!二人都吓了一跳,冷静下来,他们不约而同意识到凶多吉少。装疯前,廖永忠一直请求陛见洪武皇帝,朱元璋始终不给他机会,似乎有意冷漠他。那今天为什么一反常态,反倒屈尊移驾上门来看他呢?

除了“刺探虚实”,不会有别的解释。廖永忠吓出了一身冷汗。

见弟弟发愣,廖永安拄着棍子站起来,说:“快,去接驾。”他悄声对弟弟说,“一定要装得像,皇上可不像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好骗的。”

廖永忠点点头。

廖永安躬着腰一瘸一拐地出来迎驾时,大门已洞开,朱元璋已经下了轿子。他拉起跪地艰难叩头的廖永安说:“快起来,你这个样子了,不必行此大礼。”

皇上走中间甬道,廖永安走旁边便道。后面有胡惟庸跟着。

朱元璋问:“永忠怎么样啊?听说得了怪病?”

“可不是,”廖永安说,“能吃能喝,就是人发傻了。什么都忘了。”

“太医不是来看过吗?”朱元璋问。

廖永安道:“太医来过三四位,都说不准这是什么病,有的说是癔病,有的说是冲撞了神灵,有的说是狐仙给迷住了……我看,整个人是废了。”

朱元璋一边说了些慰勉的话,一边随廖永安走进廖永忠的卧房。没等迈门槛,朱元璋便皱眉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令他喘气都不匀。

廖永忠正在吃饭,朱元璋进来时,见廖永忠正把手伸进粥盆里抓粥吃,也不怕烫,手烫得红了,稀饭糊了满脸,下人忙去制止:“我用勺喂老爷吧,看手都烫坏了。”

朱元璋站在门口,显得很忧伤地说:“几天不见,病到这地步了吗?”

廖永安说:“永忠,皇上来看你了!快下跪!”

廖永忠不认识似的望着朱元璋傻笑,不下跪也不说话,只顾去抓粥吃。廖永安想按着他跪下。

朱元璋走过去,制止了廖永安:“他都这样了,还拘什么礼节。”他抓过廖永忠的手看看,烫起了水泡,朱元璋心疼地说:“快,弄点酱来抹上,他都不知道疼了。”

朱元璋坐在廖永忠对面,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是谁?”

廖永忠嘻嘻地笑着说:“认识,你不是玉皇大帝吗?我给你的金童玉女梳过头。”

朱元璋叹了口气,说:“好可怜。”又转对廖永安说,你们兄弟俩,投奔我也十几年了,立下过汗马功劳,今天落得这样惨,心里很难过。问他们老家是在庐州吧?

廖永安回答是在庐州乡下。

朱元璋面谕胡惟庸,让户部支出银子来,在他们老家修房子,给他们置办一千亩地。又转对廖永安说:“回去吧,好好颐养天年。有什么需求,随时来见朕。”

廖永安又要叩头,朱元璋制止了他。朱元璋起身,廖永安推了弟弟一把:“永忠,皇上要走了,说句话呀!”

廖永忠咧开大嘴一笑,说:“天篷元帅要出征了?那我打先锋!”

朱元璋摇头叹了一声,向外走。他看了一眼跟在侧后的胡惟庸说:“病得不轻,这不是废人一个了吗?”

胡惟庸说:“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廖永忠了。这样也好,干净。”

朱元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正是朱元璋的心里话,出于胡惟庸之口,又令他讨厌、生疑。是啊,廖永忠一疯,谋杀龙凤皇帝的无头案将真的永远无头了,让火眼金睛的太史们去望洋兴叹吧。朱元璋心底其实在为廖永忠庆幸,他这一疯,成功地躲过了一劫。不然,尽管朱元璋不忍心,也不会留下这个活口在人间,就如同廖永忠没有让那两个凿沉了小明王坐船的水贼存下活口一样。现在朱元璋放心了,心安了,这是他最期望的,两不相伤的结局。

四无独有偶。不是为孟子遭贬而有吞金死谏的山东道御史吗?今天又来了一个抬着棺材冒死上疏的刑部尚书。

上朝时分,他把一口黑漆闪亮的棺材摆在了奉天门外,这令朝臣们人人侧目。

侍卫们全都围过来,不准抬棺者再往前走。

一顶大轿里下来一位官员,他就是刑部尚书钱唐,一脸正气,毫无惧色,见皇宫侍卫们想把棺材弄走,他大吼了一声:“住手!”

侍卫们又惶惑又无奈,钱唐说:“老夫是刑部尚书钱唐,今天来冒死上谏,一死而已,这是老夫的棺材,你们谁敢拦挡?”

这一说,没人上前了。

一宫门使迅速跑入殿中。

钱唐迈着方步徐徐上殿。

朱元璋正与群臣议事,宫门使上殿来报:“刑部尚书钱唐抬着一口黑棺材摆在了奉天门外。”

朱元璋大惊,众臣更是惊得转身向殿外张望。这时钱唐已大义凛然上了殿,朗声说道:“陛下,臣钱唐有大事要奏。”

朱元璋沉静下来,满脸怒气地问:“你抬着棺材是来死谏?你把朕当成昏君了吗?”

钱唐立于阶下,说:“抬棺自随,自不怕死。臣岂愿意死!但如陛下不纳臣谏,臣愿一死以谢先贤。”

朱元璋一下子明白了:“你是为孟子而来?”

钱唐道:“正是。”接着他慷慨陈词,孔孟是千百年来读书人心目中的圣贤,其书是志士欲救世弊所必读,儒学大师朱熹将其编入《四书》以来,在读书人心目中神圣无比,今吾皇将其删得体无完肤,且将孟子赶出享庙,这是对先贤的冒犯,他叩请皇上三思,收回成命。

朱元璋大怒,怒的不惟是他为朱元璋讨厌的孟子说话,更在于他胆敢藐视朱元璋,向他逐步完善的皇权的堡垒挑战,如果低了头,今后将无法收拾,即使他所谏是对的,也不可容忍。

朱元璋说:“你不是抬了棺材来死谏的吗?朕今天就成全了你。”

这一说,全殿大臣们大惊,个个面无人色,钱唐可是个为官清廉,口碑极佳的重臣啊!

钱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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