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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已经对裘含时不时的抽风习惯了,也没理她,只是专心的去看那雕像,正好汽车行驶到离雕像最近的地方,雕像上带着两撇小胡子的微笑的英俊男人让她当时就愣住了,裘含笑道“被电到了吧?这可是康平女士一辈子唯一的一件外传的雕刻作品,当时的人们评价说不是一般的传神!这个雕像是复制品,原件是等身大小的,在博物馆里头呢。许师当年是著名的美男子,他上街的时候曾有姑娘看他看的晕过去的。即使是塑像,这些年也不乏有游客在博物馆看到晕倒的情况,说起来康平女士其实是很不喜欢许师的小胡子的,当时因为想让许师剃胡子闹了好阵子呢!最后还是拗不过许师,把胡子也雕上去了。”
岳宁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看雕像看到入迷这种事儿过去想都没想过,许师的雕像慢慢在她视线里消失,耳朵里又传来了佛诵声,裘含嘟囔着“今天还好,后天出门的话估计交通都会阻塞,花车游*行之类的一定少不了的,这些人的脑子被糊住了么?一石法师的诞辰日搞神马花车!他老人家难道是花和尚么……”
裘含的声音显然有点大了,车里传来别人善意的的笑声,岳宁也觉得她说的没错,是啊,一个和尚的诞辰日搞什么花车确实搞笑了点,正想着却有人插嘴“换个角度来说,花车这些东西其实更多的不是为了纪念一石法师,而是庆祝我们自身的独立吧?”说话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翻领衬衣,米色的丝巾在领子上打了个漂亮的结,下面是米色的一步裙,这是康平女学的夏装西式常服,这趟车上十个有八个都是校友,早早脱下春装换上夏装的不止这一个人,只是其他两个穿夏季校服的是改良的小袖短襦配不拖地的大摆裙的中式常服罢了,裘含想了想点点头也肯定了她的看法“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公交车慢慢的走着,中间路过了一个岳宁十分耳熟的站点“念慈庵”,她寻思着原来这世界也有这个牌子,可是身边的人的议论却让她又一次想以头抢地了“除去是一石法师的堂妹以外,净安法师本身就是个让人尊敬的出家人啊!”“我觉得净安法师俗家的名字好美,惜春,惜春,可惜春天还是不在了……现在留下来的只有她年老以后的画像,据说她年轻的时候好美的!”
无数次被这个伪红楼后的世界刺激的岳宁这会儿已经有些麻木了,懒得再问身边的人,反正早晚都会知道这些典故的。正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诡异的世界,公交上的喇叭报站牌,终点站潭拓寺到了。
无论怎样纠结的心情,在来到潭拓寺后,所有焦躁与忧虑都被抚平了。寺庙里来往的人很多,可所有人都是轻手轻脚的,虽然也是十分著名的景点,却没有岳宁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举着喇叭的导游,没有寺院外摆的乱七八糟的香烛摊子,站在寺院门口,就已经被庄严肃穆的气氛所感染了。一队僧人四人一组抬了大桶往远处走去“那是向没有抽到门票不能进来的游客送的水,很甘甜的山泉,季节不同还另送佛饼或是热粥,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散蜡烛。当然,正经在册的佛教徒跟附近的村民是不用参与抽签就可以进来的。潭拓寺同时也相当著名的慈善机构,对信徒一直都是非常有亲和力的,资金管理上也相当透明,管理费比康平基金还要低一点呢。”
游潭拓寺,去大雄宝殿拜佛祖或者去求观音签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去圣僧塔瞻仰一石大师的佛舍利还有捐款才是重头戏。裘含絮絮叨叨的在一石法师的佛舍利面前说清楚了自己准备捐的两千元钱的来历,这才到登记处拿出了钱,然后认真的留下姓名地址联系电话还有邮箱,这才向岳宁解释“潭拓寺是不接受来历不明的捐款的,当然,替捐献者保密是可以做到的。每一笔捐款中的每一元的去向都会向捐献者发去详细的清单……而且一石法师当初曾说过,不可以慷他人之慨,他希望信徒捐的每一笔钱都是自己双手赚到的,而不是问父母,或者丈夫要的。所以我刚才才不许你掏钱,你想捐,就以后打工赚钱再捐,不然一石法师是不会高兴的。”
这些天岳宁已经被这个世界种种奇特之处震撼了好多次,这她不得不承认,她再次被这位伟大的僧人震撼到了,不是真正的慈悲者,又怎么会在意善款的来源?他倡导的不止是做善事,更有自食其力的独立精神。她默默的抬起头,那水晶的盒子里不只有一百二十多块佛舍利,还有一颗不算起眼儿的玉石,她知道,那就是那块写着“仙寿恒昌”的一石法师出生时就带着的玉石。有人说,或许是这块美玉给一石法师带来了健康长寿的一生,可岳宁知道,不是的,不是的。她所在的空间,有过这么一个同样带着这块玉的男孩子的故事……她现在万分确认那不止是一本书,恐怕更是某个穿梭时空者留下的记录。而那个贾宝玉,他同样出家了,但出家之后的事情呢?没人知道,但一定不是这样漫长且辉煌绚丽的一生。
庄严的吟诵声传来,这是潭拓寺的僧人们的晚课,岳宁本已经变得平静的心越发的沉静下来,她慢慢地抬起头,墙壁上一石法师的肖像似乎正冲她微笑着,画上的老和尚早看不出年轻时据说倾倒众生的美貌,他的眼神和善而慈悲,似乎每一道皱纹都带着微笑。岳宁已经听不清身边人的讲解了“这是许师晚年最著名的画作了,站在这幅画前的一百二十度的范围内看一石法师,都会觉得他在看自己,实在是太神奇了……”
岳宁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纠结自己为什么会摊上穿越这种事儿,也没必要去想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才被扭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是不幸的,所以摊上了穿越这种烂事儿;可她更是幸运的,所以才有机会见识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虽然不能见到这许许多多让她仰慕不已的人物,可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感受这些人为后人留下的遗泽,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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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每一个大江人来说,自大江开元四年为起点算起的六十年都是非常不一般的六十年。那一年是西元1804年,正好也是旧历的甲子年,这一年,林康平女士建立了京都女学,也就是后来的康平女学,康平女子大学。也就是在这一年,江德帝宣布将上朝制度改为一月一次,并废除了大臣在皇帝面前的跪拜礼;还是在这一年,而这六十年的最后一年,西元1863年,恰好是大江第一位女皇江武帝登基的那一年。
这六十年,中国完成了从□制度到君主立宪制的完美蜕变,从传统意义上的封闭式的封建国家,逐渐转化成了半封建半资本主义的开放国家。同样就在这一个甲子的时间里,中国出现了第一部现代法典《大江法典》,它肯定了资产阶级对封建阶级的胜利,宣布私有制神圣不可侵犯,这部法典与拿破仑法典并称为“东西方资本的基石”,虽然在颁布伊始的几十年内这部法典包括“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在内的大部分内容并不能被落实,但在进入二十世纪以后,这部法典成为大江飞速发展的保障。
这六十年,大江的科技迅速发展,终于抓住了了世界范围的工业革命的尾巴,而没有在这场大变革中被抛离。而随着以康平女子大学为代表的重视科技教育的现代大学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大江的科技在十九世纪末实际上已经站在了世界科技较前端。
这六十年,女性的地位空前的提高。一石法师的弘法运动与慈善事业使得女性从精神上逐渐有了独立的要求以及独立的可能,而林康平女士在教育界的努力使中国女性完全具备了独立的能力。
这六十年,大江出现了无数个足以流芳千古的人物,似乎被封建思想束缚了千百年的人类的灵性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各个领域纷纷出现了百年甚至千年一遇的人物。他们就像群星般熠熠生辉,给那个原本就辉煌灿烂的年代涂上了最为华丽的星光。人们习惯称那风云变幻的一个甲子的年代为“大时代”。而有趣的是,那个年代由于艺术的繁荣昌盛,大批的西洋画画家涌现,为人们留下了大量珍贵的写实的图画资料,其他朝代只能凭文字或者抽象的画作来想象的名人形象,在这个年代却十分生动而具体。
随着科技的日渐发达,这些画作逐渐通过复制以及现代化的通讯方式让越来越多的人见到,人们惊奇地发现,过去圣人般的名人形象忽然变得如此鲜活而具体。而更让他们惊奇的是,那个时代似乎是美人横行的年代,无论是因为容貌招来灾祸的洪秀全,还是被一路的“XXX第一美男称呼下来的许阳”,他们的容貌都毫不逊色于他们的名声,甚至连遁入空门的一石法师,都有一张让人无法不产生好感的英俊的面孔,而以林康平为首的女性伟人们也同样各个容貌出色。
那个时代的英雄们更容易成为偶像,因为他们有着具体的形象。而这么多的偶像集中在一起,人们索性给那个被称为“大时代”的六十年,起了一个更形象的名字“偶像时代”。曾有人提出这样的称呼实在不够尊重,似乎是只注意到了人的外表,可是更多的人觉得,其实偶像原本就是“崇拜的对象”,那个年代集中了那么多让人崇拜的伟人,那么,称其为偶像年代,其实是很妥帖的,于是这个名字,也就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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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年代么?那可真是个美好的年代。”岳宁轻轻合上书,自言自语的叹道。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到今天为止,彻底的结束了。我想,你们就是再想象,也不会想到老蛇会把大江的未来给扭成这个模样吧?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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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了,就在今天,她第四次拒绝了小冯的交往的请求。她不是不喜欢小冯,只是总觉得,她接受了小冯,就等于偷走了另一个岳宁的幸福。
爬上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