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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她没兴趣,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你嘴上说没有,到时候我们伊瑾跟着你去工作,被你欺负了,不就太迟了吗?」白玉凤戒备的说。
听出她们已经有所软化,严旭露出迷人的笑容,一心只打算趁胜追击,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竟然会为了区区的一个赌约,讲得口沫横飞,现在听见她们松口,又开心得不得了。
「妳们说,我要怎么做妳们才会放心?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一定全部做到。」严旭干脆的说。
白玉凤拉白如花到一边,两个人说着悄悄话,不时对着严旭的方向点点头,再看看白伊瑾,然后继续吱吱喳喳的讨论,还拿出了纸跟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三十分钟后,白玉凤宣布:「好了。」
白如花则把两张纸各放在白伊瑾与严旭的手上。
什么好了?严旭莫名其妙,低头一看,差点笑出来,这竟是一式两份的合约书!
我严旭,在白伊瑾帮我工作期间,愿意对以下的条约做出承诺,否则,愿意付出合约上的代价。
一、保护她的名誉不受伤害。
二、不与她有任何肢体碰触,与她保持距离。
三、不以言语、行动引诱她。
以上,若违反第一条,愿意负起一切责任,帮助白伊瑾澄清。
违反第二条时,若为拥抱,愿意付出一百万遮羞费,并抱着人体模特儿上街走半小时;若为亲吻,愿意付出三百万遮羞费,并当众与鸡只表演亲吻;若摸胸,愿意付出五百万遮羞费、并穿著女性内衣游街一小时;若做出比以上三项更过分的事,愿意一刀剪掉「下面」,并且将所有身家财产全交予白伊瑾。
若违反第三条,行动方面比照第二条办理;言语方面,若带有性暗示,愿意负出一百万赔偿,并连续一星期不得说话。
我哩勒?!严旭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样的不平等条约?上头还有签名处,显然她们是来真的。
看到违约的代价,严旭不禁摇头。白家两个女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保护伊瑾哪,除去金钱上的赔偿,其它那些丢脸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他开始想象,要是摸了伊瑾的胸部,他就要穿著女人内衣上街走一小时……啧,实在是荒谬到家!
见到他表情惊讶,白玉凤得意洋洋,与白如花对望一眼。「怎么样?做不到吧?你敢签,我们就敢让伊瑾跟在你身边工作!」
「就是就是。」白如花跟着昂起下巴,虚张声势的嘿嘿笑。
原来如此,她们料定他不敢签,根本是虚晃一招,她们根本不愿意让白伊瑾走出家门,才会定这些看来荒谬可笑的规定。
严旭看向白伊瑾,见到她困惑的表情,下禁觉得好奇。「妳的又是什么?」
白伊瑾看向手中纸张,再拾起头来。「奶奶跟妈妈要我保证,除了你以外,不准跟其它男人说话。」
「那如果妳没做到呢?」严旭很好奇。
「那我要老实跟她们说,而且答应从今以后,乖乖在家工作。」
严旭点点头,脑筋转了转,看向两个得意非凡的老女人,大声的说:「笔在哪里?」
什么?这话让白玉凤与白如花脸上的笑容冻住,白玉凤确认道:「你要签?」
「没错,这些条件我做得到,毕竟,我对伊瑾又没有兴趣。」严旭睁眼说瞎话,表悄平静,倒让两个女人慌了。
「你要是亲了伊瑾,要付天价遮羞费,还要跟鸡接吻哦。」白王凤拉开大嗓门提醒。
「如果……如果不规矩的话,要穿内衣游街哦。」白如花没办法说出「摸胸部」三个字,她细声细气的跟着提醒。
严旭点头,「这些我都知道。笔在哪里?」
吓!两个女人呆住,乖乖去拿了笔来。好有自信的人,当真不会对她们家伊瑾伸出魔掌?!
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严旭看向白伊瑾,「妳也签妳的吧!」
白伊瑾傻傻的「哦」了一声,乖乖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严旭把合约递给白玉凤,「一式两份,各执一份为凭,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啊?嗯。」即使强势如白玉凤,见情势这样改变,也不禁变成了哑巴。
严旭得意的把视线转向白如花,重新问了一次。
「你真的说到要做到哦。」白如花重申,开始舍不得女儿。
「当然。」严旭微笑,非常得意。她们以为他不敢签吗?只要伊瑾不说,谁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私事?
山不转路转,他严旭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那瓶上好的美酒?
严旭忙得很,他的工作范围几乎都在市区,白伊瑾要当他的私人助理,没有道理每天花三个小时通勤,经过一番争执,严旭顺利的让白家两个女人,不情愿的答应让白伊瑾住到他家隔壁去。
最关键的地方,是严旭拿出了那张合约书,在白家两个女人面前晃,条约是她们订的,他也签了,没必要让白伊瑾这么奔波。
当然,这也是严旭的作战策略之一,机会是人制造的,不先让白伊瑾远离那两个女人,他哪有机会来引诱她?
于是,白伊瑾收拾些贴身衣物,就跟着严旭回到他的公寓。
住到他家隔壁,其实也是谎言,正确来说,应该是他「房间隔壁」,不过天高皇帝远,那两个女人自闭得很,不可能来到这里突击,所以,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让伊瑾住进他家。
所谓私人助理,负责的只是严旭的生活琐事,工作上有小吴顶着。换句话说,聘雇白伊瑾,花的是严旭自己的钱,跟经纪公司无关。
那私人助理在做些什么呢?讲得明白些,就是严旭的管家。
他出去录音、跑活动、宣传时,白伊瑾就清扫家里、买买菜,做饭给他大少爷吃。
白伊瑾的生活,看来似乎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同样是局限在家里,但是心态上,她觉得自由多了。在家除了做做家事,还可以听听音乐、到附近的公园去散步;晚上,则是跟严旭聊天,听他说工作的事情,他描述的那个热闹、光鲜亮丽的世界,往往让白伊瑾听得着了迷。
这天晚上,严旭回到家,舒服的洗了个澡后,拿着大毛巾擦头发,回到客厅,见到她小小的身体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走过去一看,发现竟是自己演唱会的实况录像带,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好看吗?」严旭问。
白伊瑾用力点头,眼睛舍不得离开电视屏幕。「嗯。好不可思议啊,这是你吗?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
严旭又笑了,她下加矫饰的话让他很开心,「确实是另外一个人,那是我的工作,跟实际上的我当然会有出入。」
白伊瑾回头看他,表情带着些许崇拜,「没想到你这么有名,为什么会想要跟我做朋友,还帮我这么多呢?我又没办法帮助你什么,你却对我这么好。」说着说着,她的小脸黯淡下来,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她的心莫名的有些绞疼。
严旭不自在的轻咳数声,在白伊瑾身边坐了下来。她的话让他有着该死的罪恶感,沉默了半晌,严旭才扯扯嘴角,回避似的说道:「有缘才能当朋友,妳不要想太多。」
他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赌一口气,不让冷傲青瞧扁,才会这么处心积虑、用尽心机的把伊瑾带在身边,但是……他为什么会有罪恶感?为什么听见她温柔的嗓音,看见她纯真信任的脸蛋,他会很不自在,觉得自己做了坏事?
「嗯……」白伊瑾点头,不再想这件事,她可爱的笑笑,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到电视屏幕上。
严旭瞪着白伊瑾瞧,见到她这么专心、这么认真的看着电视,把「本尊」晾在一旁不理,不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妳家除了奶奶跟妈妈,有没有其它家人?」
白伊瑾回头,眨眨眼,有些困惑。「没有,我们家就我们三个人。」
「那……爷爷跟爸爸呢?」严旭继续问,他猜测大概是离婚了,不然那两个老女人,哪会那么痛恨男人?
「我没有爷爷,也没有爸爸。」白伊瑾摇头,明媚的双眸带着雾气。
没有爷爷,也没有爸爸?严旭想继续问,但怕伤到她的心,于是换了个说法,「妳能不能告诉我妳家的事?譬如说,奶奶跟妈妈为什么这么讨厌男人?」
白伊瑾叹口气,把电视关掉,看向严旭,有些犹豫地问:「你真的想听吗?我怕你会不相信。」
「妳说。」
白伊瑾抿着唇,开始说起她从未对别人提过的家庭状况。「其实奶奶、妈妈跟我三个人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严旭挑眉,表面上平静无波,其实心里十分惊讶。难怪她们三个人的长相,没有半点共通之处。「为什么呢?」
白伊瑾看着地上,幽幽的说:「奶奶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被男人伤透了心,还被赶出家门,便发誓再也不跟男人有所牵扯;后来她收养了妈妈,要她不要重蹈覆辙,离男人远点。妈妈好象也吃过男人的亏,我不太清楚,后来妈妈收养残,把我养大,也叫我离男人远点,不要被骗了。」
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严旭愕然,「所以……所以妳是……」
「孤儿。」白伊瑾替他说完,脸上带着微笑,「可是我不觉得难过,因为我好幸运,能够让妈妈收养,奶奶跟妈妈很爱我,把我当亲生的孩子看待,我很幸福。」
严旭顿时失去说话能力。这超出他的预想太多,他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家庭?
「虽然我们过得并不宽裕,妈妈在市场卖鱼,不过,她们还让我读到大学,而且随时都有新鲜的鱼可以吃哦。」白伊瑾笑起来,乐天知足的说。
两个女人把她拉拔长大,过得是怎么样辛苦的生活?严旭想起白家的景况,心头有些闷痛。贫困的家境加上封闭的生活,伊瑾……很辛苦啊!
听着她用幸福的语气说「每天都有新鲜的鱼可以吃」时,他的心涨满奇异的感情,有些酸酸的、痛痛的。
她过得这么苦,却能够自爱又知足,真的是让人打从心底怜惜。
「妳没有怪过奶奶跟妈妈吗?为了不让妳接近男人,限制妳出门、打工,让妳几乎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跟朋友,妳不生气、不抱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