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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抿着嘴,一副我懂的模样,道“我明白,还有要补充的吗?”
毛于海看着徐茂,从他憨厚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所想,犹豫了一下,道:“没有了大人。”
“嗯?”徐茂一皱眉看向他,斜着儿眼睛道:“怎么会没有了,杀人的凶器呢,有人看到吧?凶手又在哪,难道要我一个一个教你吗?”
毛于海一听,心里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刚才教训的匈奴人很爽,但见到徐茂的时候心里却一跳,他多少知道些轻重,这件事要是上面追究下来,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但徐茂的意思就很明白了,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毛于海,这件事就是你说的这样,已经定性了,你看着吧。
那么,事情的真相就是匈奴人强买不成恼羞成怒为了泄愤杀人被羽林军当场缉拿,然后,嗯,就需要毛于海去做了。
毛于海当即一脸会意的点头,满脸笑容道:“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收集证据。”
徐茂仰着头很是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边带来的羽林军衙门差役,淡淡道:“卫大人一直说,不能放了坏人,也一定不能冤枉了好人,你们也去帮忙。”
他身后的衙役哪一个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哪里看不出情况,在听着徐茂大气不喘的说着‘一定不能冤枉了好人’,不禁纷纷心里暗暗道‘以前怎么就被这胖子憨厚的脸给骗了?’
领导的话往往要反着听,这些跑腿的差役自然明白的很,当即就帮着‘好人’毛于海收集起证据来。
徐茂仰着鼻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几人,随后目光又落在了被打趴在地上的几个匈奴人,眼神微眯,一丝凶光露了出来。
“继续打。”忽然间,徐茂转过身一摆手,背对着匈奴人一脸淡淡道。
刚刚走开的几个差役顿时嘴角古怪的动了动,然后又继续为好人找证据。
听着背后匈奴人的惨叫声以及叽里咕噜的喊叫,徐茂憨厚的脸上满是笑容,一脸似陶醉般的微微仰头,小眼睛已经看不到。
很快,毛于海便将证据收集齐了,杀人的刀,周围看到的人,几乎没费什么力,人证物证就聚齐了,而且过程详尽,丝毫漏洞都没有。
徐茂颇为矜持的听完毛于海的回报,仰着脖子淡淡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毛于海很有眼力,立即跟着走上前去。
徐茂看了周围一眼,双眼圆睁的盯着毛于海道“说吧。”
毛于海一怔,随即脸色微微不自然,不过他知道徐茂是要保他的,当即也又不敢隐瞒,抱拳低声道:“回禀大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当时这几个匈奴人来买粮食,铺子都受过我们嘱咐的,可能是那掌柜会错了意,对那几个匈奴人不但不卖而且羞辱了一番,其中一个听懂我们的话,一转述,其中一个顿时暴跳如雷,叽里咕噜的与那掌柜对骂起来,然后又打了起来,等我们接到信赶到的时候,那掌柜已然救不活,只剩一口气吊着。”
徐茂微微皱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随即眼神又是一瞪,道:“那请大夫了吗?”
毛于海连忙道:“大夫看过了,说是让掌柜家里人准备后事。”
徐茂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心里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不过他也只是来替卫樵打前站的,也不说其他,直接道:“不用多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毛于海眼神一阵闪烁,随即连忙道:“下官懂得,懂得。大人放心,人证物证绝对不会少一样,大人尽管放心。”
徐茂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转身便听见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而且目的很显然就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徐茂微微皱眉,仰头看向远处的来人。
虽然隔的远,但这些人的穿着骑的马明显就与齐人不同,徐茂一眼便看出领头的是匈奴人,而且很可能是那个拓塞。
徐茂一直跟随在卫樵身边,而如今更是在为卫樵监视着羽林军衙门,自然也知道这拓塞的身份。——匈奴汗王的三弟,听说走了一趟回去便会分封,会有广袤的草地,统领匈奴一个万人队。
总共有五匹马,如飓风版席卷而来,瞬间便到了徐茂等人近前。
徐茂感觉着那随风而来的冰冷杀意,脸色也沉了下来,全身肌肉虬起,双目展现出炽热的战意。
而他的身边的毛于海早就汗毛直立,双眼煞气无比浓郁。
一队羽林军立即拔出刀,眼神冷厉的盯向直冲而来的拓塞等人。他们都是百战之兵,因为各种原因从前线退换下来,能加入羽林军本身就说明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拓塞立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他的那几个手下,被打的奄奄一息满脸是血的倒在血泊里,当即双目杀机闪动,浑身冒着血气,一脸狰狞的盯着徐茂,脸庞抽搐,嘴里更是要将牙齿咬碎。
‘忍,忍,忍为了汗王的大事,为了我匈奴人的大业,忍,我一定要忍’
拓塞脸上涨的通红,胸口被他压抑的极其轻微的起伏着,只是马背上不知道为何缓缓滴出血来。
徐茂目光悄悄瞥了眼周围的匈奴人,对比了一下力量,当即眯着眼冷哼一声,冲着拓塞道:“拓塞,你要干什么?”
毛于海当即也神色厉狠的盯着拓塞,冷声道“我大齐街道严禁纵马伤人,你还不下马!”
而其他羽林军士兵也纷纷呵斥,他们大多数来自塞外,对匈奴人那自是愤恨无比,可不管他是谁。
拓塞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神色无比阴寒的跳下了马,眉头紧拧,直奔后面被压着匈奴人走去。
“放肆!”毛于海一见他无视自己等人,当即冷哼一声,手握刀鞘直接上前一步,迎上了拓塞。
拓塞眼角横肉暴起,拳头握的格格响,身上的煞气前所未有的浓烈,他是真的想杀人了!
他本是个杀人脾气,如今一忍再忍一忍再忍,不想齐人却得寸进尺越发的不将他当回事!
拓塞双目血红,鼻孔在不断的放大,地上的脚也缓缓的移动,俨然就是要暴起的前兆。
徐茂一见,当即也双目圆睁,全身肌肉凝结,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之态。只要拓塞敢动,他便立即扑杀过去!
徐茂不是没杀过人,只是跟着卫樵用不着,如今用到了他也毫不手生。
拓塞后面的人一见当即也将手放入怀里,全身处于进攻势态。而徐茂身后的羽林军也纷纷手握刀柄,双目战意沸腾。
双方剑拔弩张,俨然大战一触即发!
“慢着!”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在拓塞身后,一辆马车急速跑了过来,更是从马车里传来一声沉稳的大喝。
随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队兵马,身上有着黑底白字,大大的‘兵’字。
第268章
徐茂心里一惊,这来的是谁,喊的这么霸气凛然,竟然连兵部的人马都动用了。
即便是拓塞也心里一惊,充盈的杀气为之一泄,也转头看向来的马车。
很快,马车就在徐茂身侧不远处停了下来,徐茂双眼微眯,同时悄悄的给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轻轻点头,悄然退了出去。
马车停了下来,它身后的兵卒却迅速的围在马车前面,长枪直指徐茂与拓塞等人。
马车上,先是一个年轻马夫跳了下来,然后双手竖着,帘子里,在众人目光灼灼中,一个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他面色冷沉,双目威严,浑身都是冷肃的煞气。
——内阁阁老,李元芳。
徐茂一见心里就悄悄一跳,他可是知道的,卫樵一直在调查西北难民的事,虽然没有证据指向李阁老的大公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跟李家脱不了关系。
拓塞也是微微皱眉,瞥了眼有些警惕的徐茂一眼,眼神看向缓缓走过来的李元芳,眼神微微闪动。
李元芳双目厉然,冷冷的盯着徐茂与拓塞,推开兵卒,走到了徐茂身前,目光直视,威压逼人,道“你是什么人?”
徐茂嘴唇一动,随即一阵语塞,他虽然一直都待在羽林军衙门,挂了个羽林军衙门司曹的头衔,但这个并没有兵部的文书,更没有皇帝的玉玺用印,只能说是羽林军内部心知肚明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在李元芳眼里,徐茂一张口估计就会被李元芳揭穿。
见徐茂说不出话,李元芳目光扫过众人,冷哼一声,道:“羽林军现在谁主事?”
毛于海心惊胆战,这李元芳他也是见过的,那可是传说中的大人物,想着今天的事,他心里一阵发抖。悄悄瞥了眼笔直站立神情肃色的徐茂,毛于海悄悄缩了缩脖子。
李元芳见没有回话,微微皱眉,目光看向毛于海,道:“你说。”
不得不说李元芳眼神毒辣,一下子就逮到了毛于海。
毛于海头上悄悄留下冷汗,心里有些后悔逞这次威风,如今被阁老抓到,估计他一小队150个兄弟挨板子然后滚回家都是轻的。
毛于海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羽林军七十八小队毛于海见过李阁老。”
这个就是比较军方的敬礼方式,实际上按照羽林军的传统,除了见到皇上,一般只用抱拳躬身即可。
似乎是很受用毛于海的态度,李元芳淡淡点头,脸色缓和道:“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毛于海头上冷汗愈多,这可是关系着他小队的一百五十个兄弟饭碗,甚至是身家性命他今天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不但眼前的李阁老不放过他,后面还有卫樵估计也饶不了他。
毛于海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用袖子当着目光看向一边的徐茂,可徐茂也微皱眉头,出于地位,他完全没有应对阁老的能力与资格,只能心里焦急的等着卫樵出现。
毛于海放下袖子,眼神挣扎的看向李元芳,心里犹自犹豫。毕竟你李元芳官的确大,可县官不如现管,卫樵毕竟是羽林军老大,得罪他无异于次日找死。
“我知道。”就在毛于海犹豫的时候,忽然间身边的拓塞蓦然开口道。
李元芳微微皱眉,神色淡漠的看向拓塞道:“匈奴人在金陵要遵纪守法。你说吧。”
拓塞一听第一句话便双目阴寒一冷,随即他心里冷笑着将心底的愤怒压下,神色从容道:“你只要看一看便会明白,这里我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