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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对的,如果人家家属觉得换肝风险太大,你还拼命的说你出钱,让他们商量一下谁来捐肝吧,的确不合适。这事情老钱知道吗?他什么态度?”张晓晓探寻着温鸿儒的答案,她知道温鸿儒一定为此苦恼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自己工作忙忽略了他的情绪,但仍是能感到他的不开心和担忧。但愿自己也能像温鸿儒帮自己一样,在这件事情上给他一点有益的建议吧。
温鸿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钱,他简直是病糊涂了,不肯相信化验结果,非说医生为了拿奖金,忽悠他有病,要他花钱治疗。坚决不肯住院治疗,还把人家的医疗设备给砸了,自己偷偷跑出去了。这种情况下谁敢告诉他到了需要换肝的地步了呢?”温鸿儒恨恨地说。
“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呢?医生干嘛要骗他呢?无冤无仇的,毕竟有化验结果在啊。这怎么办呢?”张晓晓也有些犯了难。
“还能怎么办?我只能派人去给人家医生赔礼道歉,赔人家设备,然后请人家帮忙,千万别给他办出院。要知道现在床位多紧张,如果出了院压根没有床位。可这个老钱竟然自己偷偷办了出院,坚持说自己没病,非要上班。你说可气不可气,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医生说他这种病人会出现肝昏迷的发狂病症,可无论是谁都说不动他去医院接受治疗啊。”温鸿儒深深叹了口气,张晓晓默默点头,作为一个公司经营者,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这的确是比较头痛的一件事。
张晓晓也叹了口气:“这个老钱看来真的是病糊涂了,似乎命也不要了。说来说去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有病这个现实,这对于治疗真的很没好处。”
温鸿儒苦笑着说:“你知道吗?老钱自己出院后没几天就发病了,不得不再次送到医院,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病得多严重,准备接受治疗了,但医院不肯收他住院,因为床位都满了,他只能天天跑门诊去挂吊瓶。放着原来的床位舒舒服服地治疗不要,现在搞到自己天天跑门诊。而且门诊和住院的报销差距也很大,我真是对他没办法,四处派人去帮他跑各大医院的住院,但现在根本就没有床位。而且医院明着告诉他,除非换肝,否则等死,他不信,要回祖籍去治病。”
张晓晓点点头:“这样也好。如果在上海的医院已经判了死刑等死,还不如回到祖籍去试试,也许有民间一些方子有效呢?就算真的不行,至少还能见上亲人最后一面吧。”
“不许瞎说,他不会有事的,他还这么年轻。”温鸿儒情绪微微有些波动。
温鸿儒把老钱送到了祖籍,留下一笔钱,让他安心养病。看到温鸿儒进来频繁地往返上海和浙江,张晓晓颇有种心疼的感觉,温鸿儒实在太累了,不仅是体力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养了几条金鱼,养了几盆花几年后死掉都会伤心,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张晓晓默默地关心着温鸿儒,温鸿儒时常报以感激的神色,两颗心越来越近了。
一个月后,温鸿儒突然打来一个电话:“今晚不回来了,我要去浙江,老钱走了。”
张晓晓颇为诧异:“前几天不是他家属还说蛮好,蛮好,很有起色,他们还在一起打牌吗?”
温鸿儒颇有些生气地说:“这个老钱,到了这种程度都不说实话,一直谎报军情地说蛮好,蛮好,让我不要担心。我刚刚听别人说他已经好几天不能吃东西了,人已经脱了相,如果早知道如此,我一定会守在身边,现在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张晓晓顿时无语了,到了这个程度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暗自祈祷温鸿儒一切顺利吧。
三天后,温鸿儒带着一脸色黯然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圈微红。
张晓晓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端上一些小点心。
温鸿儒默默地喝茶,心不在焉地吃着小点心,突然对张晓晓说:“老钱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
张晓晓理解地点点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看来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这些年来你对他的确不薄,拼命给他找点事做,高薪厚待,他时不时地摆摆老资格,给你捣捣乱,但你都包容了,依然给他丰厚的待遇。”
温鸿儒眼圈越来越红,一副强忍着悲痛的样子:“你知道吗?老钱对我父亲非常好,以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常去看望。我父亲生病,他也去陪床,我父亲走了,是他和我一起给老人擦身,换衣服。我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未必做得到啊。”
张晓晓愣住了,这些话第一次听温鸿儒提起,难怪他与老钱之间的友谊会这么深,朋友之间红红脸,吵吵嘴,互相有个意见什么的挺正常的,但有这么深厚的友谊在,那一切又算什么呢?
张晓晓递给温鸿儒一块纸巾:“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士为知己者死。热泪酬知己,老钱有你这个朋友能如此记住他的好,他也算值了。”说完张晓晓也被感动地眼圈红了。
良久,两个人收拾了情绪,温鸿儒告诉了张晓晓自己是如何操办的老钱后事,张晓晓听完之后点点头:“就算亲生兄弟也不过如此,人生得一知己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身后之事,也是一生的福气。”说完,张晓晓很有感慨地看着温鸿儒,心中产生了深深地赞赏和几丝羡慕。
温鸿儒看了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张晓晓,突然有些涩涩地说:“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也不是一个很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老钱走了,我觉得心里失去了很多,不过还好有你在。”说完含有深意地看了张晓晓一眼,此时张晓晓读到了一丝发自温鸿儒内心毫无掩饰的期望。。。
第三卷 琴瑟和鸣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祭祖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祭祖
温鸿儒与张晓晓都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两个人一起转眼快一年了。这期间,彼此虽然磨合不断,最终双方都选择包容。渐渐地两个人开始习惯这种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工作之余一起静静地分享这份属于家庭的温馨成了一份默契。
“张晓晓,又要放公众假期了,我想去给老爷子上柱香。你去吗?”温鸿儒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着试衣服的张晓晓。
“去,当然去。又要去拜见伯父了啊。”张晓晓一边试着新设计的衣服,一边对着镜子找差距。
“你工作室这边怎么办?走得开吗?你们的工作性质应该越是放假客户越多吧?”温鸿儒提醒道。
“是,没错,到时候整个店面会挤得满满的。”张晓晓把身上的衣服做了一个造型探寻着新的思路。
“没这么夸张吧。挤得满满的,你以为这是菜场啊?既然这么忙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好了,免得带上你心不在焉地还惦记着店。”温鸿儒淡淡地看了张晓晓一眼,自从张晓晓开了工作室,每天晚上都会带一些工作回来,家里的镜子要被张晓晓照破了,每天晚上她总是在那些衣服上比来比去,说话、看电视都手中不停地在忙。
“不行,我要去,在忙这种大事还是最重要的。你放心,我提前把工作安排好,这几天爱谁谁,谁来也不接待,我要陪你去祭祀。”张晓晓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那面落地镜,总感觉这镜子太小,家中如果有一面墙的镜子多好啊。
“算你有心,那就这么定了,你把工作安排好,不行就加班吧。不过你每天晚上都在加班了,天天晚上一刻也闲不住,不停地走来走去,几块布料摆来摆去的,搞得我眼都花了。你说,你这么个照法,咱家的这面镜子够用吗?是不是应该给你做一面墙的镜子,让你一次照个够啊?”温鸿儒有些感觉被冷落的愤愤不平的样子。
“真的吗?我可真是福星高照,想什么有什么。刚才我还在想这件事呢。温鸿儒,你太好了。什么时候办?”张晓晓开心地大叫起来。
温鸿儒差点被逗乐了,这个张丫头又来贫嘴了。明知道我在想什么,还真是佩服她,就坡下驴,直接顺着竿子上了。
温鸿儒好笑地看着张晓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牌设计师了啊,要不要在家里给你开了小工作室啊?不过我们的书房已经变成了你的工作室,那书房里除了我的一台电脑和几本书外,全是你的东西,搞错没有,我这个正牌主人却变成了到图书馆借阅几本书的感觉了。你将来做大了,不会把客房也变成工作室吧。”
“这怎么可能呢?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得很呢。一个书房就够了,客房将来还有人住呢。”张晓晓做了一个鬼脸。
“什么人来住客房?看样子你是有了打算?”温鸿儒纳闷地看着张晓晓。
“呵呵,当然是你认识的人啦。张韵要来了。我们带她一起去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也带我们去祭过祖吗?”张晓晓眨眨眼睛说。
“啊?张丫头要来,那个小精灵很鬼头。呵呵,欢迎,欢迎。”温鸿儒一想到张韵那一副伶牙俐齿的样子就好笑。
放假前夕,张韵从北京飞了过来。一进门就冲着那墙上的结婚证好一通拍照,还不停的夸自己有创意。
温鸿儒好笑地看着张韵:“你这丫头,抓紧找个人嫁了吧,别整天飞来飞去,当心变成剩女。”
张韵瞪了温鸿儒一眼:“剩什么呢?这年头剩男剩女从来都是成双成对的剩,急什么。温大哥,你这次去见伯父,就可以开心地告诉他,你终于不剩了。”
温鸿儒差点被噎着,张韵一开口就语出不凡,将来不知道那个倒霉孩子娶到张韵,是够消受一阵了。
次日,温鸿儒开车带着张晓晓和张韵直奔陵园,张韵坐在后排看到张晓晓与温鸿儒亲亲密密的样子,心中颇感安慰,她时不时地看向窗外,这风景似乎也特美吧,时间似乎过得很快,第一次浙江行的事情似乎历历在目,转眼间温鸿儒与张晓晓两心相依地走到了一起。只是当年那个并不友好,极力排斥她们的老钱却突然发病,到了另一个世界。张韵小小年龄突然有了几分感慨,不由得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