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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形的,常常乐得找不着北。可是没办法我的心里头就是喜欢这么地纵着她,看见她高兴,心里头就觉着很满足——我想做男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赚钱给心爱的女人花,变着法子地哄着她高兴,尽其所能地疼她照顾她,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菲菲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高兴。
为了哄她高兴我特地带她去马场骑马,小丫头穿起骑马装来英姿飒爽,上马下马身手也非常利落,这个时候我就觉着她可不真愧是于又一的女儿啊。
我陪她打篮球,她的篮球技术可真是烂啊,但是好在她很不服输,无论如何都要拉着我跟她比试,一整个暑假下来球技竟也进步了很多。
可玩跆拳道的时候我哪敢真摔她呀?柔若无骨的二尺小蛮腰,万一要是真摔折了那还不是得我自个儿心疼啊?
小丫头种的那些玫瑰终于长起来了,园丁把它们给小心翼翼地移进花房,她那天可真是高兴啊,大晚上地死活要拉着陪她去花房看星星,我那儿还有好多的文件等着要看呢,可是她说不行,死活想让我陪着她,她自己其实很怕黑。
我当然去了。事实上我的心里头其实一百二十个愿意陪她,可我就是喜欢她叽叽喳喳地缠着我,
她说两句好话我就暗地里偷偷高兴得心花怒放的。
我们在夏季的晚上坐在玻璃花房里看星星,喝酒,听音乐、有时候我也会给她讲故事听,我们分别躺在两只大大的摇椅上,天南地北地调侃说笑。
菲菲偶尔也会给我唱歌听,她很大程度上遗传了她妈妈的好嗓子,可问题是她往往都不爱记词儿,唱着唱着就在那儿哼哼唧唧地都不知道哼些什么了。我笑话她她还很生气,再叫她她就有些不乐意了,最后还是我给她又唱了一首法文歌,她听得有趣这才忍不住又笑了。
那是一首很可爱的法语童谣,在法国几乎没有人不会唱,菲菲当然能听得懂了,所以开心得不得了,双手捂嘴“哼哧哼哧”地一直笑一直笑,最后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就从摇椅上栽下去了!
谁叫她这么调皮来着?其实这歌我是觉得应该在将来唱给我们的孩子听的。
不过小丫头可说什么都不肯听,后来我们刚结婚的那会儿她总喜欢听我唱这歌来哄她睡觉,有时候她要是听得高兴了,就会使劲儿地搂着我脖子亲亲我以资鼓励。
这是她心情很好很好的时候,她的情绪其实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得非常明显。 比如通常她对我,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叫我“宸哥哥”,惹着她了她就叫我“顾修宸”,真生气了她就叫我“臭混蛋”,而通常每回当她高兴了、撒娇要抱或者想我给她掏腰包的时候她都会甜腻腻地叫我一声——“老公”。
我从一开始就很反对她到报社里去工作,一方面是因为舍不得她,另一方面,我得承认我有一些很自私的念头,菲菲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也更不需要她去经历太多不该经历的东西,我就想让她一直保持着她原有的那份单纯和天真。
后来菲菲为此很不高兴。
大四的时候叫她到我公司里来实习,她不愿意,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这个社会的好奇,我想想没办法,只能暂时由着她。
可谁料到她会出了那档子事儿?她被杂志社里的老头子给骚扰了,一怒之下就把对方给打得满地找牙,我想想那自然还不够了,谁敢叫她不在那一行混了,我就要叫他永远都没得混!
可这话我当然都不能够告诉她。
菲菲说她就喜欢记者这个充满挑战的职业。可挑战倒是的确有,后来她差点儿没因为这个把自个儿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2005年年底她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顶替一名同事跑到山西去采访一家黑煤矿,结果却被人给打成重伤后弃置荒野,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深度昏迷,头部被打伤、腿和胳膊多处骨折,医生整整抢救了一天两夜才好不容易把她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
于又一大发雷霆,而我心里头的震怒自然也不亚于他,因为这事儿后来我还狠狠地处理过一大批人,我自此不敢再放她出去乱闯,她去哪里都安排专车接送、保镖随从,她一开始倒是结结实实地老实了一阵子,可是没办法她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慢慢地就又有点儿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地闹着想要出去上班去。
2006年公司在非洲成立分公司,我因此在那里多待了一阵子,两个月后回家再看见她,我走过去抱抱她她不知怎么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再不舍得轻易地离开她这么久,况且我本来在结婚的时候就曾经答应过她以后万事都要以她为重心,她抱着我哭哭啼啼地说老公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这个小东西她嘴巴要是甜起来简直就能要人命。我想想为了哄她开心还特地把她给安排到公司上班,一开始的时候她倒是很高兴,可是不知怎么有天回来突然间大发脾气,自此就再也不肯到公司去了。
而我本来也就不乐意她到外面去抛头露面的。
第四十章
那还是个帅到人神共愤的小男孩。我在屋子里听见我妈妈的呼声走出来,站在房门口,一抬眼就看见了楼下玄关旁站着的穆北,这个男孩子他还是和从前那样帅得让人压根儿就让人舍不得挪开眼,一身本来应该很土气的蓝色灰条纹西装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服帖,黑衬衫和灰领带也依然还整理得一丝不乱,只有脸色看上去略微显得有些憔悴,整个人也不似平时那样神采飞扬的。
其实我现在压根儿就已经没有话要跟他说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他,我想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跟别的男人有关系了,是被他给气糊涂了才出的这个事儿,我也不能说我现在可能马上就要跟人结婚了,我爸妈正那儿逼着我呢,我嫁不嫁现在都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了。而我现在就是再说我有多恨他那也实在是太矫情了,他在外面找女人,我也因此而有了别人,我们俩现在基本上就算是已经扯平了!
可我的心里头有多难受啊,我现在非常非常地不愿意再看见他!我想想我和穆北我们俩还是就这样吧,他也甭跟我解释了,我也不想再听了,我们俩都犯了大错误,而这个错误都是明显没有余地后悔并且不可饶恕的!
那边厢穆北还在门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我觉着我现在压根儿就已经承受不起他这样浓烈炙热的目光,我垂下头,边儿上顾修宸见状立马就伸出手来轻轻地把我给往自个儿怀里头一揽,二话不说地就想把我给带进房间里,关门的时候门缝那儿突然间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等我再转身,刚好就看见一只肥肥的毛绒绒的大黄猫“蹭”一下就跃到了我的床上。
穆北慢慢地跟着点点走进来。边儿上顾修宸见了立马把眉头一蹙,那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很难看,我一见心里头当时就跟着一紧,还没说话,门外边我妈妈立马就很适时地扬声喊了一句:
“宸宸你出来,阿姨这儿有事儿找你!”
我该说这是谁的错呢?事到如今咱俩压根儿就已经谁也怨不着谁了!我慢吞吞走到床边去抱起点点的时候我的眼泪流下来,可问题是我觉着我压根儿就没有脸再在这儿哭了,我把点点给抱在怀里头的时候一直都是背对着穆北的,我想我就是要哭也绝对不能叫他给看见了!
我不后悔,尽管我心里其实都已经悔得连肠子都快要青了。
我也不恨他,因为到现在我就是连恨他也恨不得了,我已经没有立场了。
我只但愿我从此都不用再见到他,这样以后就没人再来提醒我我心里的难过和后悔了。
穆北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们俩会这样,菲菲,我不是故意让你看见的。
在我去之前他已经都把他从前的那些风流债都给清理干净了。
“只是那一天,菲菲,jessica突然去找我,而我当时一时冲动就……”
“一时冲动”啊,又是“一时冲动”!我听到他这话我的眼泪突然间就变得不受控制,一波一波汹涌澎湃地从眼睛里涌出来,我想想人还真是TMD容易一时冲动啊,我们的感情就这样在那些所谓的“一时冲动”中彻底地结束了。
我不能原谅他,正如我现在也压根儿就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我想想那天固然是Jessica主动勾引了他,可他也接受了不是吗?他其实压根儿就不是“一时糊涂”,而是“情难自禁”,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抵受不住诱惑,他也压根儿就没有那么高的道德防线。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能够让我托付终身呃?
我们俩之间的这个问题早早晚晚的也许都会暴露出来。
我转过身来跟穆北说穆北那压根儿就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两个不合适,没缘分,说到底我们根本也就只适合做朋友,所以我们不如就这样吧,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穆北听了我的话,原本就已经很灰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我刚才一直没看他,现在这样一抬头,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头根本就是红丝点点,他的眼睛里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的忧伤难过了。
他看着我,好半天,眼睛里慢慢地有水汽涔上来,他口气慢吞吞地看着我说:
“菲菲,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个人他如此潇洒,就算是请求,也永远保持着他的温文有礼,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不是所有错误都会有改正的机会,我看着他缓缓摇头的时候我的心里头想:
没有了,再没有什么所谓的机会了。
我不说,可他毫无疑问地都已经知道了我和顾修宸之间的事情。穆北看我摇头,脸色惨白,可他还是很勉强地干笑了一下说:
“菲菲,你喜欢他吗?你想要嫁给他吗?”
我抱着点点想了想,好半天,才慢慢地点了点脑袋对他说:
“嗯。”
穆北走后,我把自己给关在房里头好半天,其实我心里头真的伤心透了,可我不能够哭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就把自己给缩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流眼泪,我想想什么叫做“自食其果”啊,我现在这样子就叫做“自食其果”了,我连哭我都没有理由再光明正大地哭了,我就把自己给缩在角落里,抱着点点偷偷地缅怀我已经失去的爱情。
可点点它压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