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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回过头来,心里骂道:『登徒子!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被你吓得非常恼火。。。。。。』乍然,他站了起来,稳定心绪,面对他轻叹气。。。。。。
他忽略了他们之间又不够熟稔与了解,不过身体被男人摸透罢了;至於心灵层次方面,就像处在黑夜里,既朦胧又无法看清男人的轮廓,抬手顺延男人刚硬的脸部线条触摸,闭上眼都能画出的男人有一张冰冷的面孔。
现在连手都感到冰冷,男人脸上肯定是乌云密布--不高兴。
他能怪他侵犯吗?尹玄念黯然的垂下眼睫,自己不会说话,就算开口能够发出声音--愿意告诉他吗?
『以後别在我入睡後碰我,会让我做恶梦。。。。。。』
将脸埋进温热的胸膛,他会冷。。。。。。
娘子全身又软软的,乖乖贴上身了?
冷铁生一头雾水的骂:「别再对我忽冷忽热,不然我就不让你靠上身来取暖。」嗟!他说的话去骗鬼还差不多,自己都不信,谁信啊?!
双手马上背道而驰的搂紧怀中人儿,温柔的抚著他的背,还把他的双手抓到衣襟内贴著,很快将人给温暖了,因为他身体愈来愈热,不过没继续之前做的事。
娘子今晚不高兴呢,冷铁生安抚道:「玄念,我不会强迫你,以後你不想让我碰就反应让我知道,可别再跌下床了。」那见鬼的模样真伤人,他又不是采花大盗,瞧他适才真冷淡啊。。。。。。
尹玄念点点头,心头闷闷的,忘不了娘在梦中哭泣的模样,牵动他满怀忧伤。。。。。。。
轻轻推开男人的胸膛,他抬头凝视今夜的月,是阴诲残缺。。。。。。
冷铁生默然的注视那道背影,当他转过身来的刹那,虚幻的美融合在黑夜之中令人产生恍惚的错觉,彷佛他随时会消失在月光下。。。。。。
心下一凛,喝!怎会有这种想法?!
冷铁生锐眼一眯,想将人瞧得更仔细,这样才能证实他是个真实的存在;只见娘子伸出手来,示意他握著--
大掌紧紧握住他手心,互相传递的温度驱逐了内心的慌慌然。
「玄念,答应我,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尹玄念讶然的凝视他,张了嘴却没声音,只是牵著他的手回房去。
之後,冷铁生始终没得到他的首肯或任何回应。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男人心中有如一块巨石压著,闷闷不乐。
冷铁生察觉到娘子严格说来并不太喜欢他,至少不像他的感情一样--深不可测。
娘子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一辈子?这问题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扎得心里不舒坦极了。他何时才能真正让娘子心甘情愿的跟他共度一生?
该怎麽解决这恼人的问题?
大爷想不出办法来,这日子还是得过--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冬去春来,经营的事业、赌场均得意,唯独情场失意--
一颗心很失落;心爱的娘子就算没有他在身边依然活得好好的;每天尽做些杂七杂八的事--厨艺愈来愈好,反观他的食欲愈变愈差;宅院窗几明净,他没心情去看家俱摆设有没有灰尘,没心情去欣赏中庭小桥流水,百花齐放的景致;凉亭池塘里的锦鲤愈养愈肥,如果可以宰了。。。。。。
很坏心的想法不敢付诸行动,怕惹娘子不高兴,而他。。。。。。,少了另一半相属的心,怅然落失。。。。。。
每天带著失意出门,因为娘子没送他至大门外;跟他来个十八相送,离情依依。。。。。。妈的!大爷很不爽的摆臭脸出门去,他的好『兄弟』们还以为他被娘子踹下床,嗟!他哪有这麽窝曩啊,不过是让人像见鬼似的跌下床。。。。。。
这绝对不是意外,每当趁娘子熟睡的时候玩亲亲,娘子就会摔下床,他又不是鬼来压上身。。。。。。冷铁生很哀怨、郁卒的想。
不过,这问题已经改善--现在让娘子睡床内,但是要担心娘子会吓得撞上墙。。。。。。那漂亮的脑袋敲坏了可不好,他得克制自己不去碰他--就在人睡著之後。
然,万一,可能发生娘子不等他回来就睡死了,那他就得瞪眼到天光。。。。。。
啊--这是什麽道理?!
「阿青,你看看我长相如何?会像鬼吗?」冷铁生踏进宅院,劈头就问。
阿青实话实说:「凭爷的气势,这世上若是有鬼,那鬼见了爷都要惧怕三分,哼哼,爷可是赫赫有名『黑社会』龙头老大呢,看到爷既寒憎又冰冷的脸孔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就连鬼都无法幸免。」
天黑黑--阿青是一副崇拜的表情,却没发现主子的脸色已是很难看。他又接著说:「就连小的帮爷看门四年,依然会害怕爷的威吓。。。。。。」
阿青的话说完,冷铁生一脸铁青的骂:「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阿青往後一缩,人贴上了门板,吓呆。
「滚开!」冷铁生揪著阿青,然後旋身将门一脚踹上,手一放,管他仆佣今晚要睡哪,大爷要去找娘子。
娘子不在房内,八成是在藏书阁。愈是接近目标,冷铁生满腹牢骚化为满心期待--
每次回宅院来找人,就希望娘子会扑进怀里来表示--『我好想你!』
有吗?
如果有的话,他就不需要瞪著书房门,瞧那屋内烛火晕亮,映出一道影子透窗棂,纤细的人影静止不动,他不知道娘子在书房内做什麽?
看书、练字,还是泼墨画?
猜不出,他的手放在门上,没推门而入--惊觉自己像傻瓜似的处在门外,尚未洗澡呢,赫然想起娘子不爱他从外边所沾惹上身的味道,收回手,握紧成拳,为了他--他变得像什麽了?
情窦初开的小夥子,每天盼望得到心上人的回应,小心翼翼讨好他--
什麽都不怕,就怕娘子不高兴,不愿见他柳眉紧蹙,一把将他推得老远,娘子总是让他感觉像在天边一样遥远,实在没必要再为了一些小事来增加彼此之间的距离,叹了气,冷铁生决定先去冲冷水澡。。。。。。
回头匆匆一瞥那抹映在窗棂的影子,冷铁生喃喃念道:「玄念。。。。。。你知道吗,不论你在屋内做什麽,我只希望你会想著我。。。。。。」
尹玄念手握小楷画笔,凝视画纸上的容颜,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称得上是美妇。
岁月不饶人,美妇为了维持生计早已失了笑容,脸上总带著三分愁苦和七分无奈。。。。。。,最大的痛来自於愧疚,忘不了她含泪奔来树下为他解开缠绕的绳索,一串串的泪水滴落在身上的伤口,是炙热的疼。。。。。。。尹玄念仰起臻首深吸一口气,内心压抑的快要窒息,心头闷得发痛--
开口喃喃问著没有解答的疑问:『娘,你在哪?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还在卖粥?爹有没有戒赌?』
最近夜里常常出现娘在哭泣的梦境,清晨醒来总会难受;不敢睡是为了娘、不想睡是为了等男人回来。。。。。。
忐忑难安,提笔在纸上空白处题字--悬念。
放下笔,走去开了门,微风扑鼻而来,抬头看著天上一轮明月,思念谁?
亲人在何方?
若要找起,一定像大海捞针,该从何著手?
男人会放过他吗?
没忘自己欠他的债没还清,剩几两?
昔日,有一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流传,书中写道:卖油郎省吃检用三年存了仅仅十两银,就为了和倾心的花魁姑娘共度一宿。。。。。。。
然,他的债该怎麽算?
只凭劳役以三年来算--能挣得一百两吗?
很难。不过,他不愿将两人的亲密行为以议价衡量;因为搁在心里有一份莫名的在乎,沉甸甸的,有多重?
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一百两抱在手里的感觉,自己可以孓然一身什麽都没有,男人却不可以没有些什麽。。。。。。
想见他--
已是子时,平常这时候男人应该回来了,没见到人影是还没回宅吗?
发不了话又能问谁?
不愿回房等,顺著蜿蜒小径走往熟悉的地方,来到喜欢的这处小池塘,幽静的令人感到自在。
待冷铁生踅返回藏书阁,书房门已开启,却见不到想见的人影。他逛了屋内一圈确定人真的不在,妈的!滚哪去了?
心头乱糟糟,烦闷透了。冷铁生踹了桌案一脚,乍然一幅图画吸引他的注意,拿起它,一眼即可认出维妙维肖的画像--「这不是玄念的娘吗。」
「悬念。。。。。。」冷铁生喃喃自语,脸色一沉,原来他脑子想的都是亲人,那麽他算什麽?
气死人。。。。。。
倔东西思念亲人不会跟他说啊!冷铁生很恼怒的想,霎时又忘了娘子不会说话,就是这点糟糕,害他们俩培养不来深刻的感情,愈想愈生气--那个闷葫芦尽会写些废话来气他,心里的话都不愿意说,搁著能干嘛?
生利息啊!
还是很恼,他冲出门外鬼叫--「玄--念--」简直像月圆之夜的狼嚎--
吼完之後,人没出现,冷铁生的脸色一片黑,猜想八成是滚远了,该不会又去池塘凉亭?
哼哼,大爷鼻孔喷著气,冷的很--
气呼呼的三步并作两步去找人,脑子转著该把那座池塘给填平--那群肥鱼是什麽东西?敢跟他抢男人,真火大!
乾脆用毒死更快,彻底解决娘子搞不好将鱼捞去别处养,若是丢去河里放生,三更半夜,娘子不就跑得更远了?
果真,远远就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凉亭之内。冷铁生悄然来到身後,存心吓吓他。。。。。。
尹玄念只手托腮,视线锁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激起一圈圈涟漪,是池中鱼儿游来水面;想起每次来喂食,男人总是安静的坐在旁边位置,冷然的面孔藏不住一丝怨气,恼些什麽?
尔後,他就出门,一天之中,近中午至午夜,没他跟前跟後倒也怡然自得。
实在不愿承认,没了他在一旁纠缠,难免寂寞。。。。。。
宅院里的人几乎目不识丁,他索性画图来表达,大致上都还勉强能猜透图中意思,可惜他发不出声音,不然可以在宅院教人识字,当起夫子,暗中可以多扣一些账,是一举两得。。。。。。
如果。。。。。。如果等他还清债务,想要离开这里踏上寻亲之旅,男人会让他离开吗?
「玄念,记住这句话--我好喜欢你。。。。。。」脑海响起男人低沉的叮咛,是情话。
面颊一热,不是没感觉,心灵被打动了吗?
扪心自问--除了还债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