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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我去煮了。不过,独孤哥哥,我还在挂念着你做的面,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吗。”雨翎撒娇的摇着孤鸣的胳膊,舌头在嘴边来回的舔着。
“傻瓜。”孤鸣笑着点了点她的头,同时不着痕迹的拉开她的手,转身出去了。
雨翎娇俏的看着孤鸣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番欣喜,她目送着孤鸣的身影闪出了自己的视线,手则覆住了另一只手,那是他刚才握住的地方。
上官寒缠着一身的绷带,直直地躺在床上。除了侧腹的那一击外,他的胳膊上,后背上,都多少有些伤痕。还好,都被孤鸣小心地包扎起来了,只要上官寒能平安的挨过八天,那他就又能像同龄人般生龙活虎了。然而,上官寒自从来这里后,就一直闭着眼睛,连话都懒得跟落雪说一句。然而,看到上官寒现在的样子,落雪实在无法置身事外,加之这个地方只有一个看房子的老头儿,诸事多有不便,于是她便留在了上官寒的身边,以便时刻照顾他。
“郡主,还不去休息吗?”孤鸣推门走了进来,温和的对着落雪一笑。落雪转过头,忙起身向孤鸣问好,殊不知躺在床上的上官寒拳头紧紧攥起。
“上官将军,他还没有醒。”落雪低语道,她低下头,轻攥着衣角。孤鸣的那双眼睛啊,她实在无法抬头去看,唯恐自己再次沉陷在他那阳光般的温柔中。
“哦,上官将军还未醒?”孤鸣快步走上前,搭起了上官寒的脉,细细地为他把到。
落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几次瞥向孤鸣,又迅速收回,唯恐心思被他看了去。
“郡主莫担心,将军很快就会醒来,这里有我照顾就成,郡主还是回去休息吧。”孤鸣放下上官寒的手,对着落雪轻笑道。
“这……”落雪为难的看了看上官寒,上官寒的伤,毕竟因她而起,如果她此刻离开,是否为不仗义呢。
“独孤哥哥,独孤哥哥。”雨翎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有两碗汤,婉步走了进来。看到落雪后,她嫣然笑道:“郡主,那么晚了,快来吃点宵夜吧。”
说罢,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将一碗汤递给落雪,而另一碗则被她双手捧着递给了孤鸣。
孤鸣接过了汤碗,对着雨翎会心的一笑。他端着碗,用汤勺小心盛出里面的汤,喂向上官寒。然而,无论他怎么喂,上官寒的嘴像是封住了般,汤汁全部流了出来,一点也进不去。
孤鸣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他转过身,对着雨翎说道:“丫头,郡主很累了。你送她去客房稍事休息吧。上官将军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嗯,好的。”雨翎轻快的点着头,随即对落雪笑道:“郡主,请。”
“我,还是我来照顾他吧。”落雪瞅了瞅躺在床上的上官寒,心中的愧意再次升起。
“郡主,在下正要为上官将军换药。郡主这里怕是多有不便,所以还是请回屋休息吧。”
落雪听后,沉默的点了点头,跟着雨翎出去了。
确定两人走远后,孤鸣转过头,对着床上的上官寒调侃道:“少将军,她已经走了,您还不起来吗?”
上官寒猛地睁开了眼,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哪有半点生病的影子。他坐起身,冷冷地说道:“为什么那样对她?”
“我对她已是礼数尽至,将军希望我该怎样对她?”孤鸣慵懒的说道。
上官寒的脸上阴晴不定,对于她,他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两种情感。一种是懵懂的好感,从她在石洞中救他的那一次便已萌生;另一种则与其相反,那便是莫名的恨。自从将她留给九皇子的那一天,他的心中便有了对她的恨。还记得她脖子上的吻痕,那鲜明的印记,如火钳般直直扎入了他的眼中。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对他一向淡漠的父亲竟对她无端的关注起来。自从她离开京城后,父亲手上关于她的线报就从未间断过。他看得出,父亲是在乎她的,甚至是维护她的。他真不明白,一个对妻儿那么冷血的男人,怎么就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关心呢。
“不要打她的主意。”上官寒冷冷出声道。在西平时,他已经看出,那个女人对独孤远鸣是有情的,她看独孤的眼神,有爱慕,也有痛楚,每当她绝望时,她望向独孤的眼神满是深深的依恋。也罢,像独孤那样的男子,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住呢。
“想必少将军很在乎她了?”孤鸣在一旁淡笑着:“否则,您也不会为了救她而挨下那几刀吧。”
“我答应过九殿下,要护她周全。”上官寒不悦的说道,脸上的刀疤蓦然间狰狞无比。
“是。既然将军有命在身,那独孤也不打扰了。这碗汤,是师妹熬制的,对身体的复原很有好处。少将军不妨把它喝了吧。”孤鸣的脸上仍挂着淡笑,他优雅地放下汤碗,向外走出去。
上官寒一脸寒意地看着孤鸣离去的背影,他端起碗,刚想将它放到嘴边,却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被倒映在了汤里。该死,他不假思索的将汤碗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嘭”的一声,汤碗落成了一地的碎片,热汤溅了出来,洒在了他的衣角上,如盛开的小花。
“你干什么!”听了声音,雨翎急忙小跑进来,她不解的看向上官寒,这个家伙,难道嫌自己做的汤不好喝?那也没必要把碗摔了吧,真是公子气。
落雪的头从雨翎身后探出,她那潮红的脸显示出她也是匆匆跑来,只是气还没喘顺。上官寒看到了落雪,面上有些不悦,随即转过头去,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全身,一言不发。
“你醒了?”落雪向前走了一步,她怔怔的看着蜷成一团的被子,想不到,上官寒发起脾气来竟像一个小孩。
“滚出去,都滚出去。”上官寒隔着被子喊道,同时拉紧了被子。
“出去就出去。”雨翎撇了撇嘴,不由分说的拉着落雪向外走,边走边说道:“郡主,我们出去吧。何必在这儿自讨没趣。”
落雪不解的看向雨翎。这可是在忘忧山下那个乖巧腼腆的少女?这个雨翎,突然之间竟变得如此任性,虽说她失了记忆,但这也不至于性情大变吧。
雨翎拉着落雪出门,随即抬脚勾住了门框,将它重重地合上。听到了门合上的声音,上官寒从被子里慢慢探出了头,扫视一圈儿后踢开了被子,全身如海绵般软软的卧在了床上。
门外,雨翎拉着落雪急促地走着,在走了几步后,落雪却松开了她的手,扶着柱子大口喘起气来。
“郡主可病很久了?”雨翎气呼呼的问道。
落雪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雨翎,我们以前见过吧。”
“哦,以前?”雨翎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以前的事,我记不得了。不过,我总觉得郡主您似曾相识。郡主,您可知我以前的事?”
落雪低下头,喃喃的说道:“不,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你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也许,是我记错了吧。”说罢,她扶着柱子,踉跄着走向自己的房间。雨翎皱着眉头,她隐约感觉这个郡主似乎隐瞒了什么。然而,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都没有看到在她们不远处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带着疑问,雨翎回到了房间。她径直躺到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模糊的景象,如流水般快的让她抓不住。窗外,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下雨了吗?雨翎不耐烦的坐起身,快步走到了窗前,迅速地推开了窗子。泥土的清新伴着雨丝袭来,深呼吸一口,浑身都畅快了不少。以前,当下雨时,她也会打开窗子排解忧愁吗?
落雪的房间,屋内一片黑暗。由于落雪的身体不佳,她一躺到床上就立刻进入了梦乡,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内的异动。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个黑影轻轻的钻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他缓缓走到落雪的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尽管她的鼻息很微弱,但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他伸手抱起了她,将她扛在了自己的肩头,如来时轻轻地走了出去。
雨翎正倚在窗前,她伸出手,接起不断落下的雨滴。那冰凉的雨水,落到她的手里,又从指缝中悄然流走。她的心中,突然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伤。独孤大哥,有一天也会离她而去吧。恍惚间,她突然瞥见对面的屋檐上有一个黑影,他的肩上好像扛着一个人。糟糕,那人是郡主。看到这里,雨翎急忙喊起来:“独孤哥哥,快来人啊。独孤哥哥,独孤哥哥。”
雨翎的喊声,如在平静的海面上投下的巨石,这个黑夜都为之颤动了起来。那黑影不悦的回头,狠狠瞪了雨翎一眼。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笛,急促的吹了起来。
此时,一身白衣的孤鸣跳上了屋檐,今晚的他本来就没有怎么睡,在听到雨翎的喊声后急忙赶了过来。尽管夜色很浓,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到,屋檐上那个扛着落雪的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狰狞的白鬼面具。这个人的身上,有着很强大的戾气,看来绝非善类。他抽出亮剑,直指黑衣人道:“放下她。”
“独孤远鸣,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与我斗!”白鬼面具下一声冷哼,他挥了挥手,天空中随即传来了几声狗吠般的鸣叫。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夜的上空。
黑影急速的冲下,一双翅膀扇起来,两旁的树都被摇的哗哗作响。这是怎样的怪物啊,形状如狗,身上披着刺猬的毛皮。可它的头却小的很,背上还有一对肉翅,一双爪子在夜光的衬托下,竟闪出了黑亮的光。
“穷奇,还等什么。”白鬼面具下传出的声音有点不耐烦,虽然他解除了对上古四大凶兽的封印,但它们还处在幼年时期,用起来并不是很得心应手,混沌与穷奇还算成长比较快的两个了。
穷奇在孤鸣头前转着圈,血红的大嘴里喷出了腐臭的味道丝毫不亚于混沌。与混沌不同,穷奇并不急于进攻,它不停地煽动着自己的那双肉翅,两股强烈的风从它的左右袭来,周围的树木前摇后摆着,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如百鬼哭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