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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件事,和他的宝贝女儿脱不了关系。”宇文德风拍了拍身上,厌恶的说着。其实,他并不是讨厌落雪,只是自己有洁癖,任何人,一旦碰到他的肢体,都会招来他的反感。
“你是说,因为我?”
宇文德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默许的点了点头:“是。”
“我,可我没有谋反啊。”落雪呆坐在床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三皇兄呢?你和他又是怎么回事?”风淡淡的问道。
“三王爷,那个喊我……那个在城门口拦住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与他扯上关系。”想到他那疯狂的眼神及眼中的强烈占有欲,落雪就禁不住浑身哆嗦。
“是吗?不过,三皇兄似乎对你情有独钟呢。自从你离开京城后,他就派了不少人寻你回来。然而,那些寻你的人却没有活着回来。后来,他们的衣服被人在一破庙中发现,上面沾满了血迹,却独不见尸首。三皇兄由此推测他们已遭不测,此时,又有人密报说苏家意图谋反,证物就在苏府中。于是,三皇兄便上奏父皇前去查抄苏府,结果,他在苏府中搜出了一件龙袍,大量兵器,一些与南诏往来的谋反文书,还有……前太子的灵位。此事由于关系到南诏与安仪公主,所以父皇暂时压了下来,只是对外宣布你父亲是谋反。如今,大理寺已经发文,他将于秋后问斩。”
“那我娘呢?府中的其他人呢?”落雪急忙问道。
“定远王妃在查抄前一天突然离开王府,至今行踪不明。而府中的其他人,能逃得逃,能散的散,剩下不能逃也不能散的,只能锒铛入狱了。”
听到这里,落雪一阵心酸,好好的家,竟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还好,娘和姐姐没有被牵扯进来,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娘亲很有可能是被琼沧接走了,但愿如此。
“你相信,我爹爹要谋反的事情吗?”落雪低下了头,不安的搓着裙角。龙袍,兵器,外加前太子的灵位,这些足以定下父亲的谋逆大罪。然而,自己在府中待的时间也不短,那些东西,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风轻轻抬起了落雪的下巴,低语道:“想让我不相信,就给我一个可以不相信的理由。”说完,他不怀好意地笑道,可那笑容看起来比鬼还让她害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落雪的心头,她突然间浑身冒汗,头脑中一片空白。
“你干什么!”落雪抓住风那蠢蠢欲动的手,可她的力气终敌不过他的。风的呼吸急促起来,瞳孔间如海般深沉。他一个翻身将落雪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道:“而你,就是最好的理由。”
“不,放开我。”落雪尖叫了起来,同时狠狠的踢打着风的身体,然而,她的动作却刺激了风的欲望,她可以感到他身下那蓬勃的欲望,此刻正努力钻入她的体内。
“混蛋,你放开我,你……衣冠禽兽……”落雪一边躲避着,一边高声咒骂起来。孤鸣还在外面,她可不要当着他的面被侮辱。但愿,她的叫声能引来他,她多么希望此时他能出来救她啊。
其实,落雪的叫声,院子里的众人都听到了,但碍于九皇子的身份,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阻。九皇子的花名在京城里也算有名的,在他身边,除了行军外,绝对少不了行乐的女子。所以,在觊觎皇位的众多皇子中,他也被公认为最没有威胁性的一个。可没想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龌龊之事,众人的脸上都如蒙灰般一样难看。而一直在屋外徘徊的上官静浩更是握紧了拳头,(。电子书。整*理*提*供)眉头皱成了一圈。落雪的叫声不断传来,一波波震撼着他的心,他的记忆刹时退回十八年前的那个雪地,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十八年了,自己一直都不能忘怀那件事,不能忘怀。
终于,有人如愿的闯了进来,一个冷冽的声音随之响起:“打扰殿下雅兴了,只是,末将看到远处来了前来搜查的衙役,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望殿下缓期行事。”上官寒用他那一贯冷冽的语调说着,最后那四个字“缓期行事”仿佛是从牙根里蹦出来似的,一个一个说的十分艰难。
风停止了动作,优雅坐起身,但落雪却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意外:“怎么,本王行事还要顾及他们吗?也罢,被那些衙役搅得本王兴致全无。”他站起身,穿上了宽大的袍子,同时望了望缩在角落里的落雪:“少将军,本王的这位美人有些不舒服,那就有劳少将军代本王照看了。本王倒要出去会会那几个衙役,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说罢便拂袖出去了。
落雪羞辱地扭过头去,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想不到,自己这个快踏入坟墓的人既然还要经受这种侮辱,如果刚才不是上官寒及时进来,那她可能就要被那个混蛋侮辱了。哼,什么九皇子三皇子,到了“色”字上都丑态百出。可为什么,进来救她的人却不是孤鸣。
上官寒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落雪,在确定她没事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屋子。屋外,站着神色疲倦的独孤远鸣。这些天,为了药草的事,孤鸣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来。不想一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刚才,他们在庭院外正交谈着,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落雪的叫声。从叫声上不难推测出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惜,在场的能够劝动九皇子的只有三人:他,还有上官将军父子。然而,依着上官将军的地位及他与三皇子的关系,贸然进去必会引起麻烦。而他则皱着眉头,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在这一刻,他不只是那个和善动人的少年孤鸣,更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远鸣。所以,独孤远鸣这个名字决定了他不能恣意妄为,他必须为他的家族负责。因此,现场能进去的人,只有上官寒了。看到寒出来后,独孤远鸣关切地上前询问道:“少将军,刚才……”
上官寒神色依旧复杂,他看了看独孤远鸣,眼中闪着不明的光:“那位姑娘身有重疾,刚才便是疾病发作,独孤公子医术高明,可有医治的良方?”
孤鸣的眉头仍然皱着“不瞒少将军,那位姑娘被人伤过心脉,一直未痊愈,且中了蛊毒,随时都可能发作。而她的郁结过重,已成了心病,只怕……”独孤远鸣还未说完,就被上官寒匆匆打断了:“独孤公子的医术天下闻名,有什么病可以难得了独孤公子。而且,听公子所言的病症,似乎不是难事,难道公子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吗?”
独孤远鸣摇了摇头:“她已病入膏肓,司命所属。唯今只有解开心结,也许这会延长她的寿命。”
“解开心结?”上官静浩不知何时走来,他那深邃的眼中似有什么在汹涌。他沉着说道:“那就有劳独孤公子了。本将和苏王爷也曾有数面之缘,如今,他的家中遭逢大难,只剩下了这个孤零的小女儿。不想她年纪轻轻,却要遭这番大难。可惜了她……”上官静浩还想再说下去,不料房中却传来了几声“啪啪”的响声,。电子书似是什么东西摔碎了。上官静浩面色微变,他向寒使了个眼色,两人急忙进了屋。
屋内,落雪痛苦的躺在地上,身边是几块破了的瓷片。那药果然有毒,她的肚子忽然间疼的厉害,她想下床,却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结果是直直摔了下来,还顺手打碎了那盛药的碗。现在,她的手正在汩汩的向外流血,哎,人倒起霉来,什么东西都来欺负一把。
上官静浩见状,心中微微叹息着,他走上前,把落雪抱到床上,而寒则递过了一条干净的纱布,两人轻轻地绑住了落雪的伤口。独孤远鸣不知何时进来了,他细心地查看了落雪的伤势,随即又蹲下,捻起沾有药汁的瓷片,放在鼻间轻轻闻着。当他放下瓷片时,皱着的眉头如画卷般舒展开来。
“独孤公子,她不要紧吧。”上官静浩问道。
独孤远鸣摇了摇头,嘴角边挂起了温温地笑:“二位将军莫挂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这药量太重,她的身体暂时无法承受罢了。”
“依独孤公子之见,她身上的蛊毒能解吗?”上官静浩复杂的看着落雪,眼中划过一分落寞。
“我的药只能压住蛊毒,她中的是血蛊,只要得到下蛊人的活血,蛊毒便能解了。”独孤远鸣说着,同时不经意地向床榻上望去。此时,落雪也睁开了眼睛,一双水漾的眸子看向了他。那是怎样美丽的一双眼睛啊,宛若黑夜中灿烂的宝石,又如河汉中的晨星,而此刻,见到了自己,那双眼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仿佛杨柳垂下的丝绦拨弄水面,搅起了一片涟漪。那双眼,为什么就那么熟悉,与屡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眼睛为什么就那么相似。记忆中那片奇怪的空白再度袭来,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孤掌难鸣
从那天后,风再也没来骚扰落雪。他甚至连看都不来看落雪一眼,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对外说是在养病。至于上官寒和孤鸣,倒成了落雪的常客,孤鸣会每天过来为她把脉,开好药方后便告辞离去,竟不曾多停留。而上官寒则每天到她这里来巡视几番,尤其是在孤鸣出现的时候,他更是寸步不离。而上官老将军,在他到来后便与九皇子彻夜长谈了一番,第二天便告辞离开了。
院子里已是秋叶满地,一片落寞的萧瑟。同时,外面的传言也越传越烈了,那就是南诏人就要打进来了。于是,每当落雪在院子里散步时,都会听到大车轮子压在地上的“轱辘”声,还有人们的叹息声。
“郡主的身体可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雪讶异地转过头,看到了一脸疲倦的孤鸣站在身后,一双眸子正温温的看向自己。她的脸不由得一片潮红:“多谢独孤公子连日来的照顾,我的感觉比以前好多了。不过,我已经不是郡主了,独孤公子还是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郡主不必担心,陛下虽然判了王爷死罪,但念及他的功劳,并没有撤销他的封号,所以,郡主您的封号还是有的。”
落雪淡淡的应着,脸上却没有任何欢喜。死后原知万事空,要这么多功名利禄又能如何。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