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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觉得可行,也就了了一桩心事,连忙去看看女儿。不知道她被吓住没有。
芙蓉回去后老实的询问了奶娘,奶娘怯怯的说“是大公子不小心弄得竹竿掉下来,奴婢们阻拦不及让二公子受伤了!”
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秦姝瞧着睡着的儿子。心疼不已,害怕操心恒哥儿,两人出去后,芙蓉气得在奶娘身上掐了几把,恨恨的说“连二公子都照顾不好,一个月的月钱便宜你了,你这个大活人杵在那里是死的吗?都不好好看着点。留了疤以后可怎么娶媳妇?”
奶娘吃痛不敢回嘴,更不敢回手,只能缩着脖子让她掐了几把,疼得她直吸气。夏朗看着不敢上前,生怕自己被殃及,低头假装没看见。
芙蓉发了一通气,让奶娘跪着,等恒哥儿醒来了才准起身。奶娘暗暗叫天,恒哥儿睡一个觉的时间这么也得一两个时辰,她跪下去腿都废了。连忙道“姨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怠慢了,一定好好扶着二公子,一定不敢有半分差池,姨娘,姨娘饶了奴婢吧!”
“哪次你不是这样说?”芙蓉哼了哼道“不给你长记性你永远记不住,就知道巴结别人,你要知道你是哪个园子的人,别胳膊肘外拐。”奶娘知道她责罚她不该在老夫人面前欺瞒,应该把实情说出来,就是添油加醋也没关系。
可大公子的奶娘也在场。她怎么好说谎,一着急就完了说词,让她把话说完了。若是她反驳,夫人又会记恨她,她这个下人难做。
“奴婢知错!”奶娘不在哀求,老老实实的跪着。瞧着芙蓉离开,她求救的看了看夏兰,夏兰看了她一眼跟在芙蓉身后伺候着。
奶娘在心里希望恒哥儿早些醒来,她也好少吃些苦头。
午饭后芙蓉去看看恒哥儿,对会在门口的奶娘视而不见。看了一会儿让夏兰拿来绣活她绣一会儿,奶娘趁她不注意挪了挪膝盖,疼得她直吸气,泪水都要落下来了。
芙蓉绣了一会儿打了几个哈欠,都是捂着嘴,生怕吵着床上的人,免得他醒来有喊疼,喊得她心都碎了。
夏兰看了她困倦,上前道“姨娘,不如休息一会儿,这会儿时间还早,别坐着睡着了着凉了!”虽然不冷,睡着了就容易着凉了。
芙蓉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你看着点儿,别让恒哥儿抓伤口,我去里面睡一会儿。”
夏兰点头,侍候她睡下,盖了被子放下床幔,她退了出来,守着恒哥儿坐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听了听里屋的动静,确定她睡着了,走到奶娘面前道“姨娘睡着了!”
“好夏兰,奶娘记着你这个恩情,弄醒二公子弄醒吧!改天我会报答你的!”奶娘笑着套近乎。
夏朗有些害怕,若是姨娘知道她可吃不了兜着走,安抚说“再等一会儿,等会儿二公子就醒了!”
“夏兰,二公子我一直守着还不知道,他一睡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这样下去,我的腿都不要了!”说这话,奶娘掏出几十文钱塞给夏兰。
“好吧!我帮你,下次有了好处可别忘了我!”夏兰收了钱,又凑到珠帘处听了听声音,确定她睡着,这才偷偷地走到恒哥儿的摇床边,把自己冷冰冰的手塞进恒哥儿的被子里,在他肚子上冰了一下,恒哥儿被冷醒了,也被吓醒了,还没睁开眼就哇哇大哭。
夏兰也被吓住了,看了看奶娘,奶娘示意她抱着孩子。夏兰迟疑了一下,抱着恒哥儿哄着。
芙蓉听见孩子的哭声,惊了一下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问“恒哥儿怎么了?”
“恒哥儿醒了!估计是疼醒的!”夏兰故意说,分明是她弄醒的。
芙蓉听着他的哭声,心疼不已,说“让奶娘哄哄,我等会就好了!”
奶娘听得大喜,连忙起身,双腿一麻,若不是双手撑着,她都跪了下去。揉了揉膝盖,好了一些她连忙抱着恒哥儿好言好语的哄着,一边哄着一边解开衣襟喂奶。
诸贺之回来听说恒哥儿伤着了,皱了皱,秦姝说“大夫瞧过了。不是很严重,恐怕会留疤!”
“男孩子倒是没什么,若是思柔就要小心些了,你让奶娘们多看着点。别出了什么事!”诸贺之叮嘱。
秦姝点头,拿了衣服给他穿上,说“芙蓉被吓坏了,夫君好些日子没过去了,不如今晚去她的园子里歇着吧!言哥儿也吓住了,吵着要我哄着睡,天一黑就闹别扭了!”
诸贺之瞧着跟在秦姝身边的言哥儿。叹了口气点头。
秦姝看他点头心里有些不痛快,她希望他让她多劝几句的。谁知道他这么干脆,秦姝觉得自己虚伪,明明不想让他过去还要装大度,装贤惠。
晚饭时,秦姝端着让春兰把下午炖好的汤端上来,放在芙蓉面前,秦姝说“恒哥儿流了血。这是我让厨房炖的阿胶红枣乌鸡汤,很补血的,你让恒哥儿喝一点补补!”
芙蓉明白她这是愧疚的补偿。毕竟伤了的是恒哥儿,笑着客套“多谢夫人,夫人费心了!”
秦姝笑笑没说什么,看着芙蓉抱着包着纱布的恒哥儿,那一脑袋的纱布,瞧着就觉得可怜,芙蓉一勺一勺哄着恒哥儿喝下去,言哥儿眼巴巴的看着想喝。
诸母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秦姝瞧着诸贺之看着恒哥儿的纱布皱眉,知道她心疼了。没说什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碗里,挑刺后给言哥儿吃,她的孩子她来心疼。虽然事情因他而起,他是个孩子,哪知道那些。再说不是故意的,她不能吓着言哥儿,没责备他,只是让奶娘看紧点。
晚饭后他们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了,回去后秦姝让婢女去芙蓉的园子通知一声,就说诸贺之晚上过去歇着。她让春兰准备热水让诸贺之沐浴。
诸贺之沐浴后看了一会儿书,秦姝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间说话,没一会儿思柔就困了,在她臂弯里睡着,秦姝低头给言哥儿说《山海经》的神话故事,言哥儿听得津津有味。一双眼睛黑溜溜的明亮,就像一块璞玉,只要她细心雕琢,他会比诸贺之更出色。
虽然在她心底,诸贺之就是最出色的人,是她的天神,把她从流言中解救出来的天神!
芙蓉得知诸贺之歇在她屋子里高兴不已,连忙让夏兰去准备热水,她要好好清洗一番,夏朗欢喜的下去准备热水。
芙蓉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等她泡在热水里,她渐渐清醒过来,觉得这是秦姝的手段,就像那晚阿胶红枣乌鸡汤一样,是安抚她的手段,是恒哥儿受伤流血换来的。她一面高兴一面又替恒哥儿不值,替自己伤心。
芙蓉泡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对着镜子描眉化妆,抿口红,看着镜中明艳的自己,她自信的笑了笑,难得老爷过来一趟,她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
她穿戴好在烛光下坐着,恒哥儿已经让奶娘抱着下去休息了。她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门,正要敲门的诸贺之被她突然打开门惊了一下。
芙蓉笑着福身“老爷万福!”
诸贺之已经有些习惯老爷这个称呼了。虽然他还不到三十,可他是家里唯一的成年男子,只能如此。
诸贺之点点头,芙蓉打开门让开一步让他进去。诸贺之看了一眼妆容明媚的人进屋。芙蓉殷切的给他倒了一杯水,询问“老爷要泡脚吗?”
“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诸贺之坐着喝了一口茶,芙蓉在她身边坐下,暗暗绞着手绢不知道说什么。
诸贺之没说话沉默着,芙蓉紧张高兴得开不了口,怕一开口就失仪惹他讨厌。诸贺之慢慢地喝茶,目光看这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诸贺之喝完了一杯茶,说“夜深了睡吧!”
芙蓉连忙起身准备给他脱衣服,谁知道她太着急了,袖子扫着茶几上的被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两人同时被吓住了,低头看着破碎的茶杯。
诸贺之看了一眼,淡淡道“收拾一下吧!”
芙蓉点头,觉得自己出错了,委屈,悔恨不已,低头时泪水落下来,打在衣服上。她低下头收拾碎片,用手绢包好给外面的夏兰,夏兰瞧着她哭愣了一下。芙蓉见她迟钝,瞪她一眼,吓得夏兰接过东西低下头不敢看她。
芙蓉关上门回头时,诸贺之已经躺在穿上了。她愣了愣,自个儿脱掉身上的衣服,捧着盆里的凉水抹了一个脸。把脸上的胭脂水粉洗掉,凉水冷得她一激灵,咬牙切齿的捧着水洗干净,用面巾抹了抹,这才吹灯上床。
她躺在床上,感觉身侧的人,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在黑暗中,她偏头看了看身侧的人,见他背对着自己,她很失望,委屈的默默流泪。
诸贺之听见她低低的哭泣声,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转身面的对着她,动了动身体压着她,不言不语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芙蓉边哭边承受着他的重量,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半夜,秦姝起床小解,发现自己睡在外面,两个孩子跟着她睡在里面,才想起来诸贺之去了芙蓉的园子。
小解后秦姝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空,半轮弯月在夜空中皎洁如玉,秦姝看着,莫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她察觉冷了才意识到,连忙关上窗户回床上躺着,摸了摸手臂,凉冰冰的。害怕让孩子冷着,她抱了一床被子自己盖着睡下,心里想着诸贺之是不是在沉睡着。
第二日起床时,秦姝觉得头有些疼,一时没在意,起身给两个孩子穿衣服,言哥儿难得和她睡一床,高兴得躺在床上不起来,思柔一睁眼就看见她哥哥,高兴得咯咯的笑。
秦姝哄着他们穿好衣服,这才穿上外衣梳洗,两个孩子交给奶娘们帮着梳洗。
想起诸贺之,问“老爷起身了吗?”
“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在书房!”春兰边倒水边说。
她没觉得自己起得晚,有些意外他那么早就起身了。洗漱好后,秦姝让奶娘带着孩子,芙蓉过来请安,秦姝问“恒哥儿好些了吗?”
“好多了!昨晚看见老爷,恒哥儿高兴得好一会儿才睡着了!”芙蓉笑着说。
秦姝笑了笑,假装没听出她话语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