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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换个时间和地点,他不介意先送这位老鬼子先去伺候他们的天照大神去。
陆续的又有鬼子军官过来,少将就看到了三个,然后是大佐七八个,中佐不多,四五个,少佐最多,有十几个,尉级军官也有十来个。
这些都是鬼子军官,有特权,自然都可以提前进去了。
因为犯人没有押到,陆山这些记者虽然也拿到了旁听证,但并不准入内,必须等犯人押到之后,他们才允许进入法庭。
但是,今天他们和已经进去的人是等不到他们要审讯的犯人了。
除非,小鬼子敢冒天下之大不纬,弄一个假的过来,不过也没有用,早前的报纸上早就刊登了铁锰的照片,记者们都有一双火眼精金,除非把法庭上所有除日本人之外的人灭口,否则难免不会被人发现。
九点钟已经到了,法庭里面已经传来嗡嗡的不满的声音,庭外的记者和赶过来的民众也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法庭内,本庄繁黑着一张脸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中间,这一次,他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过来旁听的,这是一个一举扭转关东军形象的重要时刻。
但是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部下掉链子了,给了他很大的难堪。
在他的背后除了自己的部下,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特别是各国的公使,他们会怎么看他,议论他?
“混账,吉川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真玷污了他老师的名声!”本庄繁心中怒火在淤积!
“司令官阁下……”
“什么,消息确实?”本庄繁惊的差点没能握住天皇赐给他的军刀。
“确实,是土肥原大佐亲自发来的密电!”
“为什么吉川不向我报告?”本庄繁要不是顾忌身后太多双眼睛,他此刻愤怒的想要杀人。
“吉川君也是为帝国考虑,这个时候要是消息泄露,对帝国的声誉来说,那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难道这就是他可以隐瞒不报的理由?”本庄繁已经对吉川贞左非常不满了,就算他有正当的理由,但不报告就是违反军令,他照样可以依此处置他。
“重要的是,审判不能就这样中止,司令官阁下……”
“好吧,就这样,你立刻去宣布!”本庄繁脸色很不好,那对阴毒的眼底不停额闪动着寒光。
“各位前来旁听的贵宾,刚刚接到监狱的电话,由于我们的犯人铁锰先生突发心脏病,已经休克了,我们已经派人送他去医院抢救了,这是一个意外,本来按照帝国的法律,犯人出现意外,审讯就要押后,但是这一次审讯十分的重要,犯人铁锰先生没能够亲自出席审判,但根据帝国另外一条法律规定,犯人若是犯有严重罪行或者不能够出席审判的,可以缺席审判!”法庭书记官宣布道。
“突发心脏病?”
“休克,这可真是巧了……”
“这位铁猛先生真幸运……”
“会不会是故意装死?”
……
此言一出,法庭内外都清楚听到了,一时间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谣言四起。
陆山听了之后,冷冷的一笑,小鬼子还有点急智,连“缺席审判”都弄出来了。
这一招固然可以骗骗外面的民众,可这些记者和里面旁听的各国公使和军政商三界的精英们,他们会相信这番鬼话吗?
既然小鬼子玩花活,老子就彻底让你把面皮扒下!
“虎子,咱们走!”陆山一拉虎子,小声道。
“山哥,你不进去旁听了?”虎子疑惑道。
“没什么可听的了,咱们得去干另外一件大事!”陆山嘿嘿一声冷笑。
明天,嘿嘿……
*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张神秘的照片!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张神秘的照片!
汪松年,《大公报》记者。
他是第一个得知事变发生的记者,《大公报》也因此成为第一个报道“九?一八”事变的报纸。
随后因为“九?一九”刺杀案,汪松年被派往沈阳,成为《大公报》驻沈阳特别记者。
这一次因为日本人要大张旗鼓弄这样一个审判,好“彰显”自己是正义无辜的一面,因此对《大公报》这样严厉抨击的日方的报纸也发放了记者旁听证。
汪松年就是其中一个!
虽然汪松年是记者,有新闻采访的自由,但是他在沈阳城内的活动都是被关东军特高课跟踪监视的。
从特别法庭出来,汪松年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住的宾馆,他要将有关特别法庭审判的稿子写出来并发回《大公报》总部。
今天的“缺席审判”总是让他感觉日本人在耍什么花样,或者哪位英勇的抗日勇士已经被日本人害死了。
相信今天很多在场的记者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日方拒绝采访,这让记者们也没有办法。
汪松年住的地方其实就相当于一个临时的记者站,里面住着都是各大报纸的记者。
《申报》、《世界日报》、《路透社》……
特别法庭的审判一只延续道下午,耗费足足六个小时,才将所谓的证人和证据呈堂。
那些证人看上去都带着伤,眼神恐惧,说话都不利索,而证词更是乍一听上去是那么回事,可仔细推敲之后,就漏洞百出了,记者们多少都懂一点法律,日本人这么糊弄全世界,真以为除了他们,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但是,有一点,汪松年却没有办法,日本人控制了铁路局和电报局,任何不利日本的消息和言论都休想通过电话或者电报的方式发送出去。
这就是他们这些记者们苦恼的地方。
不过有门路的自然不担心这个,那些外国记者们就不怕日本人,他们在沈阳有各自政fu设立的公使馆,公使馆是拥有独立的电台,可以对外联系,日本人除非不想引起外交纠纷,否则他们是不敢轻易的冲击公使馆的。
所以,汪松年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帮他安全的传出消息的电台,最好是大使馆的电台,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所看,所想还有所写的传出去。
时间不多了,别的记者已经从房间内出来,纷纷离开的宾馆,往自己需要去的地方去了。
“汪记者,前台有人给你送来一个包裹,说是您的二舅给您寄过来的?”旅馆的侍应敲开了在房间内来来回踱步思考的汪松年的房门。
“我二舅,我在沈阳没有什么亲戚?”汪松年一阵愕然。
“这我就不知道,这是指名给您的包裹!”侍应将一个包裹递给汪松年道。
汪松年接过包裹一脸的疑惑:“那送包裹的人呢?”
“走了!”侍应礼貌的回答道。
“走了?”汪松年有些紧张的望着包裹,日本人现在可是跟他跟的很紧,这他知道,这包裹该不是是日本人送的吧?
里面会不会炸弹?
想到这个,汪松年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吓得他将包裹扔了出去。
“不对,包裹很轻,不像是炸弹!”汪松年敢单枪匹马来沈阳做采访,他的胆子可是比一般人强多了。
关上门,重新捡回来包裹,轻轻的打开上面的绳结,
一团破棉絮,掏出来之后打开,一封牛皮开口的信封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汪松年有些犹豫,要不要打开信封,看看里面的东西。
就在他下了很大决心抓起信封,准备打开的时候,手一抖,一张照片从信封内滑落下来,落在地板之上!
这是?
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汪松年一瞬间眼睛瞪圆了,照片上是一个人,面带微笑,躺着,背景好像是一条渔船的内舱,右手抬起,做出一个英文字母“v”字的形状。
而那张脸,对汪松年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那本应该今天出现在特别法庭审判席上的铁锰!
按照日本人的说话,铁锰是突发心脏病,引起休克,已经送到南满洲铁路附属医院抢救了,但是这个消息还没有被证实。
而且从奉天第一监狱到南满洲铁路附属医院,那距离实在有点远了,市区的圣玛丽医院条件和医学水平都不差,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现在看到这张照片,汪松年全明白了!
日本人是把人给弄丢了,没办法,只能用生病抢救,缺席审判来掩盖自己的无能!
照片上的还注明了时间和日期:“民国二十年十月二十日下午三点”。
一下子,汪松年感觉热血冲脑,有一股马上做火车赶回天津的冲动,文字新闻可以通过电报发回,这照片就不行了,邮递不保险,必须亲自带回去才行。
海域,既然他都能收到这张照片,那么其他记者呢?会不会也收到同样的照片。
不行,得问一下,看其他记者有没有收到特殊的包裹或者信件之类的东西。
于是汪松年将照片贴身收藏,然后一拍脑袋,自己都忘了信封里似乎还有一张纸片呢。
赶紧的掏出来看了一眼,顿时激动的面色潮红,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纸片烧掉了。
穿上大衣,拿了围巾,汪松年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出了旅馆。
两个学生装的男人看到汪松年从旅馆出来,飞速的跟了上去,王松年要了一辆黄包车,两个人也要了一辆车尾随。
汪松年按照纸片上的指示,上了黄包车,车夫也不问他去哪儿,拉着就朝前跑了去。
至于吊在他后面的两个尾巴,不过是特高课的小角色,伪装成黄包车车夫的薛显很轻松的就解决了,然后将尸体拉到一口污水井,扔了进去。
估计日本人要找到他们还得费一番功夫,不过一切都迟了。
第一个黄包车夫是虎子装扮的,他把汪松年拉到一个街角拐弯,一辆黑色的汽车正等着他们。
两人迅速上了汽车,至于黄包车,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