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心下不无感慨,还好他娘的自己拿的早,不然被温浮祝当天一个回头的时间就失心疯一样的冲上来一把火烧了他整个药庐,所有的统统都化成灰了,混杂成那么一堆粉末,是要劳他费心费力的蹲下身捡寻个大半天,把你俩唯一有点联系的东西统统给分辨出来么?
这边一堆,那边一堆?
顾生当时真是很想也暴揍一顿温浮祝出口恶气的,可是这口气他竟然好脾气的给咽下去了。
只认命的将当日被那人丧心病狂化作一堆粉末的东西统统扫了起来,封进了同一个坛子,一直留存在这个屋子里。
後来这个药庐虽然建起来了……他也甚少来这儿,都是窝在小药庐里。
如今这大药庐便是彻底荒废下来,苏衍索性便将此弄做了一处墓,闲着没事了,就自己过来坐一阵子。其实也不是太常来,有时候想念的狠了,就过来呆一会儿,安安心。
手指刚想拂过那锦囊,苏衍又一顿,收回了手去,只轻轻叹了一句,便不再有其他动作。
谢常欢那时候又在想些甚么呢?当年太傅的暗器迫得他手中匕首歪了一分时,苏恒觉得自己耳边好像落了一声轻微的叹。
那声叹息实在太轻了,也太渺茫,他并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或者那个人是否真的叹气了。
他只是看到他很平静的转过身去,等苏恒从恍惚中回过神思来,就看到那柄□□早已刺穿他的肺腑。
又静默的瞧了这锦囊两眼,苏恒倒是落了句实打实的叹,尔后推门走了出去。
毕竟……无论怎么说,这锦囊到底还是归谢常欢所有的。
那是一年寒雪刚融初开春,万物稍微活泛了那么一丁点的时候,谢常欢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聂白往北地狂奔了几千里。
小白走之前还特特带了好几把锋利的家把什,以为师父是要带着自己去做甚么难缠的任务了。
直到到了一座山脚下。
他问师父,「我们日夜兼程跑了那么久,是为了来这儿爬雪山的?」
「啊呀,就是要趁着这雪将融未融的时候,比较滑,这山头更难爬了,所以方能更显诚意。」
「甚么?」
「山上有座庙。」谢常欢拍了拍他的头,「你只当师父带你出来强身健体的便可了。」
聂白不知所云的茫然点头,同他一起往上爬山。
可真等到了那庙前,聂白就有点无语。
心说门口那棵大树上绑了一大堆红绳是怎么回事,那庙上又写着月老庙这又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自己转着玩玩哈,别丢了,师父要进去一会儿才出来。」
那时候几乎没怎么有人的,他又能转去哪儿玩呢。
大敞的殿门直对着院中央的炉鼎,熊熊燃烧着的三支香烛好像有种撑过了一整个寒冬的架势。
当时地上积雪也没化全,他倚在那大树下,眼睁睁瞅着师父虔诚的在那蒲团上跪了一天。
看的时间久了眼睛发直发花,他就抬头去看天空中的红绳,红绳上有的垂了木牌,那时年少心性也不太顾虑这些,只随手抓了一个去看,看了之后又红了脸松了手,不愿再看下去。
暮野四合之时天终于昏了,天空中忽然又落了点细雪,特别柔,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往下落,有点像刚直起身子的师父。
可还未等他上前去搀扶一下,便瞧见殿门口的一个小和尚冲师父挥了挥手,然后师父不知怎了,呲牙一笑,接着很开心的就进去了。
聂白其实不大喜欢这套的,佛家人总讲究个看人诚心。但从别些方面来想——不论猜忌这一说,这里若是个真不吞香火钱的,单单看人诚心与否,聂白还能瞧得起他们一点;如若只是故意为难人罢了……聂白只能觉得这群人脑子有毛病,师父这样的尤甚。
待到谢常欢再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个暗色的小锦囊,表情却比进去时都要得瑟。
聂白不解,「这是甚么?」
「治老温的。」
「怎么治?」
谢常欢斜睨了会聂白,忽又勾肩搭背的一笑,「徒弟,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很俗很俗的一句话。」
「……没听过。」
你瞧,若是老温在这儿,他定然能回得上来。
那便是——
「多情总被无情恼。」
「温前辈无情,师父你多情?」
「那老和尚笑话我滥情,说我喜欢上的人又偏偏无情。」
「所以这个布袋……」
「欸,这怎么能是布袋呢,这玩意儿叫多情囊。」
「多情囊?」
「嗯,把我俩一些东西放进去啊……把我滥情匀掉一部分给他,把他的无情抽回一些来给我,这样我俩就……咳,你懂得啊~」
聂白终于忍不住耸肩笑起来,真是……甚么嘛,这种东西师父也会信。
再说了,师父又怎么像是一个滥情的人?倒是温前辈,只听起来便像是一个无情无心的人。
如今,聂白深夜梦回有时还会想起这段陈年往事。
那时候师父笑的特别开心,好像真的求得了一件如有神明保佑的利器在手一般。
却没料到,天予多情,不予长相守。
——番外终。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代发:】
《常欢谢》更完了=w=,古物君正在努力的存下篇古耽稿子中……
因为目前来看下篇古耽《啸狼寒风霜》(←这篇会是HE。)存稿不多所以先不开。
于是接下就主更《束魂令》啦。
爱你们=3=
【由。。【】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