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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发什么脾气?因为小蝶带她来找他吗?
她其实也是仗着他的宠爱,才敢威胁小蝶,难道反而害了别人?
而他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其实根本不想见她?或者,他冲向小蝶的怒气,其实是指向她?
“傻站在哪儿干什么?还不过来?”钟离的语气似乎一如既往地温柔,却让夏夏感觉更加不安。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任他轻易地揽进怀里,将刺鼻酒意喷洒到她的脸颊上。
“想我了,嗯?”
夏夏直接把他的头往旁边一扭。刚才那轻佻的口气,她很不喜欢。
“你怎么了?”夏夏问得直接,她看得出情绪,却看不明白原因。
“怎么了?”钟离笑得极致绚烂,“喝了点酒,大概就醉了。怎么,你不喜欢?”
“不喜欢。”夏夏说得一点不含糊,“你这个样子怪怪的。”
“怪吗?”钟离却毫不在意,“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你现在就嫌弃了?”
夏夏真是有点恼了。
钟离每说一句话,她心里的不舒服感就在加重,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用手臂越箍越紧。
“现在才想逃,是不是太晚了?”
一音落,火烫的吻欺身而下,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和侵略性,仿佛要毁天灭地,将所有天地间的两人焚烧殆尽。
☆、弃子(3)
夏夏这才察觉,她真是来错时候了。
这是一头发怒的猛兽,每一个入侵他领地的目标都会毫不犹豫地被撕扯干净。
她根本无力反抗,双手因挣扎被攥得生疼,嘴里也渐渐弥漫了血腥。
可是他并不满足,反而如受到了刺激一般,愈发猛烈地想要索取。
他的手开始向她的娇躯袭击,覆过每一寸衣物向里探寻,空气充斥着裂帛的声音,惊叫声还未发出就被他用更粗暴的吻堵去。
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感觉充斥了夏夏整个身体,让她忍不住想要蜷缩,想要颤栗。
然他始终用绝对的力量将她摊平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夏夏忽然不挣扎了,也不知是因为内心过于震骇还是身体开始不由自主。
她忽然明白了钟离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做她爹和娘曾做过的那件事…
可是,她一直以为,这是相爱之人才做的事,而钟离现在是在爱她吗?
他不是在怒吗?
此时的夏夏尚不知,男人有时候做那档子事,可以完全因为发泄,因为需要,因为侮辱,种种荒谬而可笑的动机。
她还满心地以为,那个男人只是心情不好,也需要她去回报他的爱。
夏夏不动了,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却好像也不需要她做什么。
然而,钟离的动作却越来越缓,到最后,连本在宽衣的手,也变得越来越颤抖。
他猛得将那些撕碎的衣物重新覆盖在她身上,始终纠缠着的吻变得温柔而苦涩。
直到筋疲力竭,再吻不动半分,才将唇缓缓移到她耳边。
喘气声此起彼伏,在静夜中显出别一般的突兀。
“你有没有事瞒着我?”喘息未停,钟离在她耳边轻声问。
“没有啊。”夏夏下意识地回答,心中憋闷好像也随着疲累流逝了。
“夏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呃,好像有…”
“那你有没有事瞒着我?”钟离重复问道。
“呃…”夏夏想了一想,反问道,“今天我在你厨房偷吃了一只鸭腿算不算?”
一阵漫长而难捱的静默,星光也似乎变得黯淡。
良久,钟离才缓缓抬起压在夏夏身上的身子,平静道:“不算。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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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更毕,头疼。
☆、弃子(4)
夏夏完全不明白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怎么突然演变成了这样,可是钟离向往常一样抱她回房,等她更衣上床才离开,这一点让她十分安心。
先前的郁结之气也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疲累。
所以钟离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阑人静,乌云遮掩着星光明灭。
钟离从夏夏房里走出,一个蓝衣人影就尾随在后。
“主子,事情恐怕拖不得了,钱太医刚从城主府传来的消息,公子陌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差,现如今每一天都面临着生命危险。那一路不明来历的人也催促我们尽早动手。”
“来历不明?”钟离极尽讽刺地一笑,“秦姨,你太高看他们了。”
秦姨一愣,试探地问道:“主子知道那路人的底细了?”
“秦姨,是你迟钝了。当日你看到晚夕送人来,就该想到了。”
一个死忠的杀手,如果不是在替公子陌办事,那还有谁能命令她?
答案呼之欲出。
秦姨恍然大悟,脸色微变。
“如此,我们就更不该犹豫了。”
“京城近况如何?”
“不好。”秦姨脸色凝重,“公子陌的人似乎已经在刑门有了动作,刑门现况不算乐观,太子为此大动肝火,近来小动作不断。”
“草包。”钟离鄙夷之色一闪,又问道,“父皇那边又如何?”
秦姨微一沉吟,还是直接道:“最近我们和连殊国边界摩擦不断,始终调停不下,太子和四皇子都不想揽下这个烂摊子,只怕有他们作祟,圣上召你回京是迟早的事。”
钟离脸色渐沉,连往日的笑容也不再有一分,皱着眉一言不发。
“主子,恕属下多言,此时万不可妇人之仁!冥幽宫是我们目前能最快争取到的一大助力,公子陌的哥哥冥剑在京城也另有一番势力。如若公子陌现在死了,不仅我们所求的江山图会被毁,这一势力恐怕也会跟我们反目成仇。到时候我们四面楚歌,只怕不用圣上插手,我们也小命难保。”秦姨语毕,直接单膝跪地,一脸虔诚。
钟离一拳悄悄在袖里收拢,声音淡淡道:“备马吧,明日回城主府。”
“是。”
☆、弃子(5)
众所周知,流玥城是一座热血江湖的城池。
这句话评论得其实相当客气,换句不好听的,就是流玥城是一个治安极其混乱的城池。
这和他们的神秘且不管事的城主不无关系。
传说这位城主乃是花妖所生,一出生就有红色的花雨漫天飘飞,唯美到诡异。
夏夏初听到关于城主的传闻并未留心,只是觉得江湖之大,无奇不有,然而钟离再次跟她提及的时候,却引发了她的好奇之心。
“呀,这么漂亮的场景,想想不都很羡慕人吗?”夏夏坐在马车上大发感慨。
钟离坐在她的旁边,将她轻轻揽在怀里,语气慵懒道:“你听说的都是美好的版本,想不想听听真实的版本?”
“呃,还有另一个版本?”
“真实的版本是,这位城主其实是当今皇上最鄙弃的孩子之一,自小就发配过来自生自灭罢了。”钟离轻声道,“他连城主的名号都没被允许向世人公布,就是随时死了,也容易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只可惜啊,他活了许多年,也没能死成。”
“哇哇,是皇子啊,那我更想看看了,到底皇子是长成什么样子的!”夏夏显然没注意到旁人声音中的苦涩,反而因为这不一般的身份激动起来。
今日一大早,钟离就打点好了一切,将她生拉硬拖起床,说要带她去城主府游玩。
她本是极恼怒且不愿挪窝的,可听说这城主不是一般人,也就欣然跟来了。
反正,老窝在一个地方也没意思。
“夏夏,如果你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两个都逼得你进退维谷,你会如何?”钟离忽然问。
“那就不选择。”夏夏答得果敢,两个都不讨好的选择,选了干嘛?
“要是不选择,你会死呢?”
“那就选我不会死的。”生存大于一切,夏夏根本不需犹豫。
“真是个坏孩子。”钟离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里隐隐透出无限眷念。
夏夏忽然捧住他的头,让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对视,极其古怪地问:“钟离,你到底怎么了?”
“主子,我们到了…”
钟离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张稍显稚嫩的面孔。懵懂的眼神清澈如水,将他的影清晰地印到其中。
他微笑着将她每一个轮廓,表情看进眼中,仿佛要烙印进心底。
“夏夏,我别无选择。”
☆、弃子(6)
夏夏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太弱,太过被动。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以这样的方式醒来。只是隐隐地觉得不安,隐隐地不明白,为什么连钟离,也要对她下手。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人点了睡穴昏过去的。
而醒来,已经换了一副场景。
一间装帧精致的卧房,雕花的屏风,鹅黄的床帐,空气里有淡淡的熏香缭绕。
脑袋晕晕的,竟有恍如梦境般的感觉。
夏夏想坐起来看清楚,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绵软无力,半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动弹不得。
不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了,眉目须发皆白,形容枯槁的老头背着药箱,面无表情地缓步而来。
他一声不响地绕过屏风,半眯的眼似抬非抬,瞄了一眼夏夏,又搬过一张椅子,坐到她床边。
拉过夏夏的一只手腕,就把起脉来。
“姑娘醒了?”
夏夏对这个人并不陌生,正是几次打交道的钱太医。
然而此刻,她眼前仿佛出现了极其恐怖的重叠感,似曾相识到可怕。
“我的身体怎么了?”夏夏开口,身体仿佛被抽空了般,语气也绵软无力。
“姑娘的身体经过调理,已经大好了。”
“谁问你好不好了,我是问你我的身体怎么不能动了!”越来越多地惊惧汇集在内心深处,夏夏无力地攥着被单,咬牙问道。
白胡子老头幽幽看她一眼,语气森森道:“老夫给姑娘用了一点麻药,待会动起刀来,不会那么疼…”
说着,老头竟然开始开箱,将那一柄柄锋利的刀子一字排开,又将一个个古怪的瓶瓶罐罐逐一摊开。
“你…你说什么动刀?”
夏夏真正慌了,脑海里熟悉的声音,对话,场景,在一点一点重叠起来,一如沉浸在某个幻境中,不可自拔。
遥远的预示一点点在眼前铺陈展开,仿佛不可逆转的命运在操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