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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子…”
“放心,秦姨,我自有分寸,你先出去…”
秦妈妈最终争不过钟离,只好不放心地退出门去。
钟离步到床前,摸了摸夏夏的脉搏,果然安好,只是昏迷,顿时笑道:“晚夕,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黑衣身影一震,随即恢复自然,似乎也没有刻意要隐瞒身份的意思。
“钟少主,请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替你做事。”
“自然,我也很惊讶一向死忠的晚夕怎么会被我几句花言巧语糊弄。”钟离了然一笑,“你不替我做事,可也没替陌做事。不过,这样也好,合了你的心意,也是为你们少主好,一举两得,不是吗?”
晚夕不答,只是将一个纸包丢到床头的柜子上。
“这是什么?”钟离疑惑道。
“钟少主看了就会明白。”晚夕清冷的眸光一闪,转到昏迷的夏夏身上,“奉劝钟少主还是好好查查这个丫头的好,只怕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不劳晚夕姑娘费心。”钟离说这话时微微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缓缓渗出。
武功在他们这个境界的人自然不难看出,晚夕对夏夏,有杀意。
“那告辞。”晚夕冷眸一闪,便要纵身离开。
“等等。”钟离忽然叫住她,妖冶的笑容在烛光下更添一分魅惑;“既然你将她送到我身边了,不如就回去,把这个消息顺便告诉你们少主,让他趁早死了那条心。”
“…”
“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黑手(3)
夏夏可以打赌,自己是被人敲昏的,而且敲了不下三次,每次迷迷糊糊将醒,就又被敲昏。
可是,钟离偏偏说,她是掉在坑里睡着的!还说是他问了公子陌,才知道她的下落,千辛万苦找回了她。
夏夏觉得这个说法没有一点靠谱的地方,可坐在假山上理了一遍又一遍可能性,却又无法反驳。
“小祖宗,你又爬这么高做什么?不小心摔下来怎么办?”钟离寻了半天,终于在自家院子某景观山上找到了皱眉沉思中的夏夏,一把将她抱住,掠到一颗老槐树上,让她背靠着自己坐着。
夏夏也不惊慌,仿佛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动作,只是不服气地反问:“树上不是更高,摔下去不是更惨!”
钟离立刻挑眉:“我有轻功,你跟我比?”
“我也有轻功好不好!”夏夏立马叫嚣,蹬着腿就要转过身去。
背靠在钟离怀里虽然坐得舒坦,却不方便反抗。
“好了好了,你也有你也有,行不?别蹬了,待会真该掉下去了。”钟离宠溺地摸了摸夏夏的头,哄小孩子一般的口气道。
这是夏夏来到这座大院的第三天。
据说是,是钟离在流玥城城郊购买的别院。
地方不算大,也不算奢华,人数也极少,倒是清静悠闲,适合烦躁的时候小住一下,修身养性。
夏夏确定自己果真被公子陌抛弃了,也就安安心心住了下来,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折腾不好,赖在钟离家肯定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只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一股憋闷。无聊时就忽然来侵袭一下。
“发什么呆?”钟离看着夏夏目光又呆滞起来,无奈地抓住她的下巴使劲晃了两下,“还纠结那个昏不昏睡不睡的问题呢?”
夏夏第N次信誓旦旦强调:“我拿你的人格担保,我肯定是被敲昏的。”
钟离顿时汗颜:“你拿自己的人格担保就算了,扯上我的做什么?”
“哼,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告诉你,这个事情背后肯定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阴谋,很大很大,大得吓死人!”
钟离一看,较上真了,赶紧顺毛安慰道:“是是是,很大的阴谋…”
“说,是不是你干的?”
☆、黑手(4)
夏夏忽然来了这么句,钟离也不由愣了下,莫名其妙道:“我干的?为什么?”
“谋财害命呗!还能为什么!”夏夏理所当然道。
钟离哈哈大笑:“你有财给我谋吗?你的命还不如我们小蝶的值钱。”
“你说什么?!”夏夏瞬时炸毛了,也不顾场合就要转身扑向钟离。
小蝶是钟离在这个府里的侍女,据说是水月居刷下来性子不够出挑的姑娘,夏夏初下寒山时其实和她还有一面之缘。
她怎么看,也觉得那个小蝶长得水灵又可爱,完全没有被嫌弃的道理,于是一直极度怀疑是钟离假公济私,金屋藏娇;还找个蹩脚的理由忽悠她。
现在被这么一说,还不正印证了这个猜测,顿时如掉进了醋坛子,满身酸意直冒。
这一番折腾,两人顿时失去了重心,齐齐往树下掉。
好在钟离早有准备,一翻身将夏夏完全揽进怀里,踩着树杆稳稳落到地上。
而夏夏完全不为一番变故所动,掐着钟离的脖子就威胁道:“你说哪个比我值钱?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钟离看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眉眼都笑开了花。
“她值钱,你无价,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
猛地,钟离就一俯身,吻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只是一点,又迅速离开。
看着夏夏懵懵地又意犹未尽的样子,他笑得妖娆而荡漾:“这个没财,我劫色。”
不等反应,钟离直接公主横抱,哈哈大笑着,大步而行。
“喂喂,这要去哪啊!”夏夏两手拦着钟离的脖子,脸颊冒出一两朵可疑的红晕。
“喝药。”
“啊?又要喝药啊!不喝不喝,我又没病!”红晕瞬间消失,转为菜黄。
“风寒可大可小,听话,喝完了随便你折腾。”
夏夏下了寒山,不知道是受了山上山下温差影响还是怎么,醒来就开始伤风感冒,钟离就给她找了个白眉白胡的老家伙诊病,还开了药天天督促她喝。
据说这老头还有点来历,是个退休了的太医。
只不过夏夏一见他就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还有些面善。
☆、黑手(5)
夏夏想着想着,慢慢皱起了眉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夺去了注意力。
炽热的如火一般的舌卷入口中,满满的温热仿佛要溢出口中。
直到她快喘不过起来,手都揪上了钟离的头发,他才松开口,朝她蛊惑般地一笑。
“刚才那个表情,我不喜欢。”
“呃?”
“我说过,总有一天会带你走。怎么这一天到了,你就天天给我摆脸色看?”
夏夏大窘,这回满脸的通红都蔓到了脖子根上,脑袋往钟离胸口一埋,闷声道:“坏人,我才没有摆脸色,我在想事情来的…”
“就你那个脑袋瓜子还能想事情?越想越乱吧!”钟离嘴上不客气地嘲笑着,下巴却宠爱地蹭了蹭她的头,“得了,你就乖乖给我吃好睡好折腾好,其他事不用操心,我来解决,行没?”
“哦。”夏夏求之不得,加上此时气焰也弱,应答得声音就显得特别乖。只是忽然想起前面一团乱麻一样的事,又不由问道,“那公子陌,还能救活么?”
钟离眼神黯了黯,声音不变地答道:“放心,他不会死的…一定…”
“嗯啊,那就好啦!”夏夏心满意足,直接放空大脑,把前面的烦恼事全部清零。
现在这样,有温暖的怀抱,不用想麻烦事就好。
她的要求其实不多。
看着夏夏这样就安心睡去,钟离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有动容,也有惆怅。
谁说,公子陌就一点胜率也没有?
这个小笨蛋,都告诉她她被别人丢弃了,还念着人家死不死活不活的。
害得他不得不卑鄙的手段一招一招接着上。要不是公子陌一念之差,留错人跟着夏夏,他要动作还真得费一番周折。
不经意地回头又瞄了一眼。
白衣翻飞,已经在他家某个屋檐上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夏夏什么眼神,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不过,也好。
气死这个跟屁虫!让他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钟离想着,故意又在夏夏额头亲了一口,并且在心中邪恶地想着,让他一个人站着去,偏不搭理他,叫他跟他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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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更吧,头晕脑胀地实在不行了。明天会补上。
好多亲反应虐得过了?
银表示压力巨大…其实,我真的是亲妈…苦尽肯定会甘来的…
☆、黑手(6)
夏夏总算是过上一段下山以来最安逸舒适的日子。
有人承诺,烦恼事都交由他兜着,于是夏夏就再也不高兴烦恼,成天吃喝睡,醒了就捉弄捉弄丫鬟小蝶,跟府里为数不多的人天天玩捉迷藏。
被捉到了,就跑去跟钟离倒苦水,看他一脸纵容的笑,捉不到,就在院里随便找个凉亭睡,醒来总是能发现自己躺回了原来的大床上。
当然,免不了一顿数落。
她就腆着脸,扑到钟离怀里蹭几下,熄了眼下的火,回头照犯不误。
除了喝药这件事,最是让她头疼。
那钱老太医每每送来药,都半死不活地眯着眼,看着好像腐朽了的老木,带着一种阴森森的不祥。
他几次要给夏夏把脉夏夏都没肯,在屋里用她蹩脚的轻功闹得鸡飞狗跳。
这一回更甚,夏夏超常发挥直接从老头头顶蹿了出去,以至于钱老太医气得不得不找来钟离压场子。
钟离一来,看屋里一地杂乱,就明白了几分,再看看躲在横梁上发怵的夏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几乎用哄小猫似的声音道:“夏夏乖,快点下来,上面危险。”
“我不,你把这个晦气的老头子赶走,我就下去。”夏夏手脚并用抱横梁,尽量保持最安全的姿势,哪怕这个姿势极不优雅。
“别闹了,钱太医以前可是宫里最有名的御医…你要乖乖听他的话病才会好…”
钟离苦口婆心,夏夏却不以为然。
“他要是那么有名干嘛不给皇帝看病,反而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分明是吹牛皮!”
一语毕,下面两人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钟离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夏,几乎不动嘴唇的说:“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当人面捉你下来?”
夏夏顿时哭丧了小脸,悲悲戚戚道:“我我我…不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