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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合,还真是难以让人刮目相看…
“姑娘也认出我来了么?当初你入冥幽宫外围报名还是我亲自填写的资料呢!真是有缘。”
“额?”夏夏其实是想起来,这三帅就是大名鼎鼎的青鸾殿殿主,乐乐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偶像,被青衣男这么一说,倒也有了些印象。可不就是当初报名时候的那个负责人吗?难怪看得有些面熟却怎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
不过,也算不上认识,夏夏此刻更没有交友的心情,扒扒头发,便不耐烦地说:“你把这东西还回去,就跟他说我对石头不感兴趣。”
☆、心灰意冷(5)
三帅顿时满脸黑线。
好吧,他承认,玉也是石头的一种,那话虽说得粗俗,也不尽然错。
夏夏说完就摇头晃脑地往回头走,走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大侠,你认识乐乐吗?”
三帅正要悻悻走人,忽然听到这一问,愣了愣:“请问这位乐乐姑娘也是凌霜殿之人吗?”
夏夏仰头一拍脑门,无语望天。
要命,原来那货纯属单相思!人家三帅根本不认得她!
“算了,当我没问。”甩甩手再不愿意多说,走人回屋。
三帅被问得一头雾水,皱了半天眉,也没想出乐乐这号人物是谁,只好没趣地离开。
夏夏进了屋,缓缓将屋门关上,将自己与外界的阳光灿烂隔离起来。
此时的心情,实在不适合曝晒,何况,阳光刺眼得疼。
只是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一抹蓝色火光闪过,极快地掠过一颗树梢,然后消影无踪。
她没有开门去确认,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难为某人还会担心她一个人在屋顶上不安全,又或者担心她醒来发现人去楼空再歇斯底里?
竟然等到这时才离开。
可是,她却不会再去挽留。
留的住一次,两次,留得住每一次?
他决心要走,就迟早要走,又何必一次一次去做无用功?
夏夏去后院给自己打了水,将满脸酒意泪意一一清洗干净。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下山以来,这都哭了多少回了?加起来比她前半辈子十四年哭得还多!
因为带着记忆投生,便是婴孩时期,她也是不曾这样哭过。
她一直认为,功夫不好没关系,本事不大也没关系,可是人的心,一定要强大,不然,不战而败,溃不成军。
连她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懦弱!
不过,到此为止吧!
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就是流泪,又能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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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期末更新一直比较慢,亲们再体谅下吧,13号考最后一门,个性心理学的老师就一BT,不要命复习准挂,完全没法安心码字,先看会书去,凌晨再来更一更,亲们都早点睡~
☆、幽冥令牌(1)
夏夏打算闭门谢客,清心寡欲好好反省一阵子,谁想那三帅三天两头上门晃悠,叫她想清闲也不成。
第一次是玉佩没送成,接着又是金簪,珠钗,胭脂水粉,珍奇古玩,且每来一次,必带着之前被退回的东西一起。
三帅转钟离的话说:“爷送出手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于是,起初三帅还能一个人跑腿出入清荷院,到后来,就变成了两人四人乃至八人抬箱。
那架势那排场,整得跟下聘礼似的。搞得每天一到固定点儿,一群白衣姑娘就守在清荷院里里外外,也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看俊秀的青衣小伙。
夏夏一开始还走走过场装装样子,次数多了,干脆直接落跑,早出晚归朝五晚九。
有时候偷偷溜去羊圈,也不嫌脏,躲在羊堆里就坐上一整天。有时候爬小半个山头,蹲去半山上的小凉亭,俯瞰花园全景。
大多数时间,她在发呆,也就偶尔抽个两三分钟,思考今后自己要怎么过。
所以,也基本上不能指望她得出结论。
只是,她走来走去躲来躲去,似乎哪里都能看见草c泥马和寐姬的身影。
哪里都有他们曾经的记忆…
这一天参加完训练,夏夏又偷偷跑去羊圈打坐,怎耐她实在不是习武的料,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打瞌睡。
忽然一震巨响将她从梦境中吵醒,尘烟弥漫,群羊尖叫,一瞬间,她忽然奢望着,草c泥马回来了…
可是奢望终究只是奢望。看清了掉在地上的人,夏夏意识到,这显然不是草c泥马,也不是人形的泽轩。
这是一个陌生人,且,很可能不是冥幽宫的人。
因为他不像冥幽宫的任何人,有着固定的工作服。他穿着一袭紧身黑衣,更像是,夜行衣。
他的样子看着像是年过四五旬的中年大叔,只是长相颇为狰狞,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夏夏第一反应是,冥幽宫来刺客了。
羊圈顶棚破了个窟窿,黑衣汉子没好气地爬起来,似乎对从天而降的形式很不满。
“废物!他娘的一群废物!”他骂骂咧咧,好半天,才注意到羊圈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幽冥令牌(2)
夏夏不明白他在骂谁,只是见他刀子般的目光扫过来,就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靠到了墙上,差点没举起手来。
“额,这位…大…大侠,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您请…请便,请便…”
黑衣汉子一听,眉心纠结成了一团,盯着夏夏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狠厉。
夏夏一看,不得了,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吓得赶紧大喊一句:“大侠饶命啊!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人骗进来的!您要寻仇可千万别找我,去找我们少主是正经…”
黑衣汉子面色不善,却终于开口问了句:“你们少主现在在哪?”
“在在在…在他屋里和下属谈情说爱呢,您您要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去…”性命攸关,夏夏向来没什么气节可言。
而且她本来对公子陌就没什么好感,不然也不会瞎编排他的话顺口就溜出嘴去了。
黑衣汉子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带路。”
夏夏一怔,没想到随口说说这刺客还真让她来带路了。
尼玛刺杀人都不研究好路线的吗?
这个情况,万一他刺杀未遂,她夏夏可就成了出卖冥幽宫的千古罪人了。到时候不知道那公子陌和冰儿会把自己烹了还是炸了呢…
就是万一他刺杀成了公子陌,也不可能杀了冥幽宫所有人,到时候他自己顾自己逃遁了,她还是得遭殃。
“小丫头,新来的?”
夏夏边带路边绞尽脑汁,冷不防黑衣汉子问了句,她就下意识地应了。
“说说怎么被逼进来的?”
夏夏脑子一转,想着要是能博取这位大叔的同情心,说不定她能求他刺杀成功后带她走。
与是立马瘪了嘴,一脸委屈道:“都是那少主见色起义,到处诱拐良家妇女,我我和爹娘走散了,结果被他强行带了回来,他就不放人了。”
说完,还假装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叹息道:“大叔,我命苦啊!”
汉子听了夏夏的话,面色不变,倒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似乎在衡量她说的“见色起义”能不能成立。
“你想离开?”汉子打量完,一针见血地指出要害。
☆、幽冥令牌(2)
夏夏听着汉子松动的语气,心里一阵猛跳,果然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啊!
立马更加卖力地往脸上抹表情,一脸楚楚可怜样:“大叔,我才十四岁,不想在这里葬送了我美好的年华啊!”
黑衣汉子眉毛紧了紧,忽然蹦出一句惊世之语。
“他碰过你了?”
夏夏差点没习惯性地一声“噗”出口,憋了半天才憋回去,脸都涨成了通红。
不过刚刚好,伪装成耻辱的样子,不开口也能引人浮想联翩吧?
汉子高深莫测地瞅她一眼,再没有说话,急得夏夏一个劲儿在想怎么开口让汉子回头带她走。
可惜枯风院这个偏僻的地方还就离牲口圈那一带不远,没走两步两人已经到了公子陌的地界。
一路上畅通无阻,一点麻烦也没碰上,连夏夏都吃惊,这公子陌的地盘防备是是太松懈了点?难道是对冥幽宫的地理位置太放心了么?这回人家摸上门来,还碰到她这根墙头草,只怕那家伙得吃不了兜着走。
直到枯风院门口,望得见大片妖娆的秋海棠时,汉子才忽然又开口问:“不是说在谈情说爱么?怎么这么安静凄凉的样子?”
夏夏掀掀鼻子,没道德地说:“也许忙完睡下了吧…”
汉子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少主从小不近女色么?”
“额?”夏夏愣,她还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怪毛病?
汉子见夏夏愣住一把拎小鸡似的提起她,大步就踹门而入。
“臭小子,人呢?滚出来…”洪亮的男音嚣张地穿透枯风院里每一个角落,打破了一室寂静,震得夏夏骨膜轰鸣。
公子陌施施然地从内室步出,看了眼门口的情形,不解地盯了一会儿夏夏心虚的表情,然后才正视着中年汉子道:“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夏夏被这一声“爹”震得差点灵魂出窍。
开玩笑!公子陌的爹?那不就是冥幽宫的宫主冥烈?
那她刚才对他说得那些话……?
一瞬间,夏夏想撞墙而死的心都有了,她这整得叫什么事儿?!
☆、幽冥令牌(4)
冥烈一把丢下夏夏;自来熟地走到桌边翻开茶杯。
“凝儿呢?你这院子里就没个伺候端茶倒水的人?”
公子陌不咸不淡,也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静静地站在原地道:“司行院的管事最近出了点问题,凝儿暂时补缺去了。”
“那冰丫头呢?”
“凌霜殿出了点乱子,冰儿忙不过来。”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错过不少热闹?”
夏夏冷汗涔涔,脖子几乎要缩进衣服里。
她怎么觉得公子陌说得那些状况多多少少都和她有关呢?还有还有,冥幽宫主的口气好像不善的样子?咋?父子大战?
“啪”地一声,茶杯被重新倒扣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