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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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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晕染衣袍,漫过指尖,两具身体同时僵住,瞬间怔愣。

理智稍回,钟离缓缓撑起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胸口上插着的一把匕首。

他来不及想她中了麻药怎么还有如此力气,也来不及想她的速度何等之快,他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满心满脑鼓胀着只剩下一个问题。

“你要杀我?!”

夏夏微微喘着气,似乎也被如此变故惊怔了一番,可是很快,她的眼里就漫起了不可遏止的狂怒与愤恨。

过往的一切仿佛只是被压抑在了心底最深处,并不曾消失过。此刻,竟在眼前一幕幕呈现开来。

他抱着她,亲吻她,眸光闪烁却总是带着妖娆的笑意。

他说,夏夏,你是我的!

他说,夏夏,难道你看不出我喜欢你吗?

他说,夏夏,我最恨别人骗我。

他说,夏夏,我别无选择…

他现在,一脸惊怖地瞪着她,仿佛看着一只怪物。他甚至不记得给自己点穴止血,却迅速点了她的周身大穴。他的手指慢慢爬上她的脖颈,一分一分收拢,巨大的力道扼住了她的咽喉。

这才是他吧,难得容忍,却总是不会让威胁他的事物存在世上。

明明懂的,明明想得通透了,可胸口升腾的恨意却不可停歇地随着脖子上的力道一起增长。

窒闷而痛苦的感觉淹没了感知,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夏夏目眦欲裂,头脑发胀,只得痛苦地闭上眼,感受生命急速地抽离自己。

这过程,如此痛苦,如此漫长,思维却清晰得恐怖,因为清晰,所以更加痛楚,更加愤怒。

心里如有一个声音调笑着,瞧,为什么不朝着心口扎下去?为什么不一刀扎到他无还手之力?你在顾忌什么?可见他也有顾忌?

现在你要死了,又一次,被他杀死,一个人要多蠢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跤两次?

意识终于开始昏昏沉沉,心里的声音冷笑愈盛。

可是下一刻,一切却又静止了。声音消失了,脖子上的蛮横力道不见了,夏夏恍惚睁开眼,却见红衣的身影已经腾然起身,背身而去。

空洞的眸子盯着那一抹血红,几乎下意识地开口:“钟离,我恨你…”

是的,恨!

比之十几年阴谋养育她的父母更恨,比之算计她谋害她的冥烈更恨。她一直不想承认,她此生最最恨的人的人,是他!

是他蓄意接近她,愚弄她,在她如白纸般单纯信任依赖他时,第一次崩毁了她的世界!

是他边说着甜言蜜语,边一次一次用最残忍的手段抛弃她,扼杀她!

是他在她死过一次后,笑得全然无愧,继续无耻地向她宣誓,夏夏,你的我的!

为了她的血,他害死了她一次;为了他的独占欲,他设计揭露了十几年前的残酷真相,逼她不得不面对世界的再一次崩毁。

她的生命,她的单纯良善,她的幸福奢望,全部全部都是毁在这一个人手里!

☆、恍如隔世

所以她说,钟离,我恨你。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红衣的身影动作微顿,忽然低低的笑起来,笑得肩膀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说不出的嘲讽意味。然而却头也不回,继续踏门而去。

屋子再次空寂起来,然而夏夏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身体因被点穴而僵直地躺卧在□□,红色的衣袍早已凌乱破碎,一眼收尽,满目屈辱。

她的心里如沸水翻腾,滚烫伤人。

她再也等不及任何人来救她了。

若她再坐以待毙,今日之事可会重演?只是迟了一分,丢掉的会是她的清白又或者性命?

可是此时此刻,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摆脱困境?

哪怕是呼唤心底深处最可怕的力量,她也在所不惜了!

忽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动静,夏夏紧咬牙关,满脸警惕,侧耳聆听。

此时才近黄昏,天刚刚暗下几分,她却听到,有人喊刺客的声音?

屋外明显有护卫出现的身影,外面的骚动声越来越大,刀剑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夏夏心下茫然,是谁?是谁在明目张胆对靖王府动手?!

目光忽闪,心微微一动,她望向另一边的窗户,忽见那窗户被砸开,一阵钝风袭面而来,和着的碎烂的木屑差点砸到她的眼,然而那钝风却刚好击在她的胸口,解了一处大穴。

再向窗外凝视,却只略略看到一个黑衣的身影,以及离开前,那最后的一瞥。

一双,充满了怨恨和不屑的眼睛。

尽管黑衣人蒙了面,夏夏依然认出了她的身份,她已经遭过她太多次暗算,那眼神也渐渐深刻进了心里。

晚夕!

她知道晚夕在为钟离做事,只怕这屋里适才发生的一切,也没有逃过她的耳目。然而她却不明白她此刻如此做的用意。

窗外的吵杂依旧,惊动了府里所有的暗处守备,可那声音始终局限在外层,不曾冲破到内院。

夏夏听了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飞来之物,只一眼,就再挪不开眼神。

那包作一团的鲜红布匹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而那红是那样熟悉的惊心。

缓缓揭开红色的绸带,铺开,破烂的衣衫跃然入眸。她怔怔的看着,死寂的心中终于产生了一丝动荡。

这是她的…嫁衣。

已经被毁掉的,残破不堪的,嫁衣。

衣服上的每一道口子,都能对应起身上的伤痕,斑斑的血迹暗沉,将那喜庆的色彩玷污。

犹记得…从那无比幸福的山巅直坠万丈深渊的感觉,明明未过几日,她却觉得恍如隔世…

原来,只是那一刻,她已再回不到从前,原来即使不曾被魔鬼般的力量诱惑,她也一样如这嫁衣一般,被彻底毁掉了。

鲜红刺目,那在深心处,沸腾燃烧的,不是恨是什么?

然而,看起来,破烂的嫁衣并不是晚夕要送的主要东西,层层包裹之下,还藏着一把熟悉的刀。瑰丽的黄蓝绿三色宝石交相辉映,透出华贵的气息,却映着红衣,折射出妖异嗜血的光芒。

☆、向魔鬼认输

仿佛鲜血染就的红,才是它的本色。

葬龙刀!

夏夏想不明白葬龙刀为什么会出现在晚夕手里,又为什么会被她丢到自己身边。只是那妖异的宝石光芒仿佛带着无比蛊惑的力量,深深刺痛了她的眼,让她无暇顾忌问题的始末。

仿佛是遇到了困境里最后的救赎,她用刚刚恢复一点知觉的手慢慢探出,伸向刀柄。

熟悉的冰凉染过指尖,手心,迅速向全身蔓延,打破一重重身体的桎梏,抚平每一分疼痛的知觉。

有那么一刻,夏夏恍然明白自己即将死去,因为她看见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手持魔刀缓缓站起,讽刺又怜悯地瞪着自己。眼里被完全的紫红光芒盖过,嘴角缓缓漾出一抹冰冷嗜血的笑。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那是她心中的魔鬼…她终于,向魔鬼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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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烂漫,绿柳遒劲的枝条在暖风中肆意挥舞。红衣的人影在假山群中蹒跚而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持着鲜血淋漓的匕首。每过几步便在地上流下几滴刺目的红。

又艰难行了几步,他缓缓驻足而立,望着不远处一片翠绿的荷塘,隐隐已可见几株花蕾出水。嘴角漾着的笑逐渐扩大,说不清的讽刺意味。

“王爷,你受伤了!”小蝶的身影声音忽然从背后冒出,带着几分惊恐愤怒,几乎忘了上下级的礼制规矩,下意识就替钟离点了几处大穴止血。

做完这一举动,她才惶恐不安地单膝跪下,然后偷瞄的眼神里仍是困惑成分居多。

难得地,钟离没有为此降下惩罚。

他其实一直是个危险的主子,每接近一分便要多出几分提心吊胆,然后这次,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被他自己拔出胸口的金焱,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忽然触动,仿佛一种宿命的重叠。

曾几何时,他是不是预见过她决然愤恨地将这把匕首插进他的胸口?

他是不是预见过,他居然无法对一个想要杀害他的人下死手?!

胸口传来剧痛,由内而外,分不清是伤还是心…

“退下吧。”钟离再也不看小蝶一眼,只恍恍惚惚望着眼前的一片荷塘,蓊郁葱翠的样子,有谁能想到,这是它们来到这里后即将迎来第一次盛放呢?

小蝶咬了咬唇,其实不用问得太清楚,自己用眼睛看,也就大概猜出了发生的事情。因为猜出来,所以出离愤怒。

她近身跟随钟离日久,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曾几何时,他会给一个人,一个女人,这样伤害他自己的机会?!

在她看来,在冥幽宫的时候果断斩杀那个叛入他人怀抱的女人,才是主子一贯的作风。再不济,也该以她父母的性命相挟,将其牢牢掣肘。

最让她觉得可恨的是,主子的退让良多,为什么换来的却不是冰释前嫌,而是更多的仇恨和伤害?

她曾经还有些乐见王爷变得多出几分人味,甚至劝说他宽慰他,以为那个女子的存在终究有些特别的意义。

现在,却只剩后悔。

原来,这个世界,人真的要封闭自己才能完全保护自己,曾经再恩爱亲密也保不准一朝变心,兵戎相向。

☆、没法杀她第二次

而一个变了心的女人,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个男人为她付出了多少,改变了多少。

明明形势严峻,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他仍是不惜冒险去冥幽宫,只因为听到她要成婚的消息,只因为那愚蠢的固执不知何时扎根在了心底。

明明知道太子和诸皇子虎视眈眈,他仍是耐着心坐马车一路慢行回京,只因为她受了重伤,禁不起剧烈颠簸。

明明清楚自己身份敏感,暗处的刀剑随时将会逼近,却仍是任性脱队,只为了将那个女人带离得更远,远到任何人也抢不去。

小蝶咬唇跪着,想到几乎愤恨起来。

他的主子是要做帝王的人,怎么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变得优柔寡断?!

她缓缓站起来,默默转身,阴影下的眉眼变得凌厉。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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