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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钟离真的今非昔比了,连公子陌,怕也不能明刀明枪跟他硬碰。
说到公子陌…
夏夏怒气冲冲往赶回枯风院,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再什么说,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留给钟离呀!以为一个吻就把她打发了事了?看她怎么跟他算账!
然,才到枯风院,就发现气氛不对头,没有了往日的清静,好像出了什么乱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一排黑衣整齐地跪在屋前,个个鼻青脸肿,一见她,有好几个挤眉弄眼地似乎示意她离开。
她没有理会他们,靠近屋门,就看见刚被修缮好的外屋门又被踹断了,里面的桌子裂成了两半,床柱断了三根,本就不多是装饰品碎裂一地,其中咆哮声不断传来。
“公子陌你个小畜。生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手脚老子不姓冥!”
“你有种吃你有种别躲啊!老子几年不在你屁。股掀上天了是吧?当老子的话是放屁是吧?”
“再不滚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庙,再把外面几个家伙挖坑埋了…”
夏夏听得心惊肉跳,想不到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居然有如此爆发力,震得她耳膜直颤。而且她惊恐地看见,冥剑真是说到做到,话还未完,就掏出火折子点燃了。
“别…”
夏夏冲过去,挡着那火折子,在它落地的时候赶紧将它踩灭,如此及时,破烂的床帐还被烧了个洞。
冥剑一怔,看见忽然出现的夏夏,笑了。
“小兔崽子,再不滚出来老子拿你媳妇祭我的鱼!”
呼啦,风声一凛,夏夏只觉地白影一闪,人就被整个提起向后飞去。冥剑狞笑一声,立刻紧追而上,只是才到门口,几个鼻青脸肿的黑衣忽然齐扑而上,十分没技术含量地将冥剑抱做一团。
“少主快跑!”“大少爷手下留情啊…”
凄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夏夏听得眉毛直抽,且没多久,就听见惨叫声接口连三响起。
☆、谁碰跟谁急
“哇,好像是真下黑手啊!”夏夏微调整了下姿势,双手搂着公子陌的脖子,歪着脑袋向后瞧。
“他从不食言。”公子陌冷着脸道。
“可是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你和乐乐弄来的那些锦鲤,是他从小当宝贝养着的,谁碰跟谁急。”
夏夏顿时汗颜。
又是一个动物狂么?跟琉璃还真有几分像啊…还谁碰跟谁急…那她们烤了一池子呢?
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瞅了眼公子陌:“原来,你还是比较正常的那个…”
公子陌回瞪她一眼,最无辜的就是他了,现在却不得不疲于奔命。
“咯咯,你跑得这么勤快,是打不过你哥么?”
“还好。”公子陌想了想,道,“顶多两败俱伤。”
“那你这么不要命地跑?”还是拖家带口地跑,还拉了一群黑衣做垫背…
“不能跟他打。他不上道。”满口不屑的语气。
幼时不是没为争端交手过,可是,那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打够三天三夜身体筋疲力竭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神还能兴奋地放光。更别说,和他过招要面临的层出不穷的花招手段,不见血光绝不会罢休。
夏夏边听,心中边暗自感叹,这是一个奇人啊!难怪潇潇说,他是唯一镇得住公子陌的人,可不,见面不到三个回合这厢就卷铺盖逃路了。
“喂喂,可是我们这样一直跑也不是办法啊,晚上不要睡觉了吗?”
公子陌终于寻到了一个落脚点,想来追兵也甩掉了,便抱着夏夏落到一棵粗壮的老杏树上,悠闲地坐下来,再将她圈进怀里。
“自然不能白背这个黑锅。”
“嗯?你打算怎么办?”夏夏不安分地变换着姿势,她讨厌这个背对着他的坐法,都看不到他的脸了。
“歇会儿,等他追来,引去乐乐那。”
夏夏终于面对着公子陌,跨坐在大树干上,双手搂着他的腰以保持平衡。
“哇,你的用心好险恶啊!可是,乐乐矢口否认的话你怎么办呢?”
公子陌微微勾唇,显出一些淡淡的笑意。夏夏发现最近总能在他脸上发现这样的笑意,虽然淡薄依旧,可总算卸去了一身慑人的冰寒气息。
“乐乐最忌讳别人在她的地盘动她的东西,我哥…恰好是个不讲道理的破坏狂…”
“哇哇!好像很有看头的样子!”夏夏兴奋地几乎拍起手来,“真好奇啊,这样两个奇人过去是怎么和谐相处多年的?”
公子陌按了按夏夏的肩膀,以免她太不安分往一边滑下去,若有所思道:“他离开的时候,乐乐还未出关…想起来,倒是第一遭碰面…”
夏夏几乎笑倒在公子陌怀里,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两人的照面了。可是忽然又惆怅的想到:“枯风院好像被里里外外毁得厉害啊?你今天要睡哪?”
公子陌不在意地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淡淡问:“你的院子?”
“别,我还不想被冬雪捅死…”
“她敢?”公子陌挑眉。
“难说啊…”事关清白,她还真有被灭口的危险…
☆、你在怕什么
“倒是还有一个去处。”
“嗯?哪?”
“我爹那里。”
夏夏脸色一僵,干笑道:“真是好去处啊…”
公子陌也不在意:“我哥和我爹有过节,轻易不会送上门。”
看出来了…言辞之间就满是火药味…可是,她夏夏也刚好跟他爹有些过节,所以轻易也别送上门比较好。
“对了,晚夕不是你的人吗?怎么跑去钟离那做事了?”夏夏终于有空问出这个疑惑。说起来,这次回到冥幽宫,各个熟人都看了个遍,还真是就没有碰到那冷面黑衣的杀手。
公子陌眼神一动,眉头微皱。
“嗯?不方便说?”
“不是…”公子陌说到一半,又停下来,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好咯,不说就不说了,还真不稀罕你们那点破秘密。”夏夏举手揉了揉公子陌的眉心,将那皱纹抚平。嗯,完美的面孔还是要配上完美的表情才养眼。
公子陌叹一口气,将那小手拨下来,攥到手里:“其中厉害关系有些复杂,不知从何说起。”
夏夏神色一顿,微微有些担心道:“所以说,冥幽宫和靖王,本质上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公子陌一怔,猛然将夏夏的头按到自己胸口,安抚般道:“别去想这些。”
不管牵涉到什么理由,什么私心,什么隐情,晚夕作为他的人,去替钟离办事,无形中都是一种表态。这种表态背后所代表的复杂,所牵涉的利益冲突,他不希望她去操心。
“公子陌…”
“嗯?”
夏夏的鼻子其实被压得生疼,可是仍趴着不想动,声音闷闷的:“那个…”
“嗯?”
“要不然我们…早点成亲吧?”
震惊,猛然低头,公子陌的表情却渐渐冷了下来,和煦的表情仿佛重新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你在怕什么?”
感觉到了公子陌语气的变化,夏夏也抬起了头,看着那双探究的眼神,有点心虚地扯了扯衣角:“干嘛这副吓人的表情啊,人家刚才在给你求婚诶…”
“你…”公子陌被这一句堵得说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好重重叹口气,干脆抿嘴不语。
“公子陌…”那调调越拖越长,哀怨的小眼神直闪啊闪。
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子陌猛然俯身,将那最后的音节没入口中,柔软的唇瞬间颤动了心,带来一片无声的肆虐。
夏夏毫无防备,只觉得腰间和后脑勺被绝对的力量捆缚住,睁大的眼睛尚未闭上,就觉得口中被强势地侵袭,霸占,退无可退。
“唔…”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更加霸道的占有,如秋风扫落叶般蚕食了理智。夏夏恍然觉得一颗心浮浮沉沉,随波逐流,再找不到自我。双手紧紧回抱着那具让她心悸的身躯,哪怕呼吸困难得几乎要窒息,都舍不得松开一分。
微风拂过,老杏低鸣。
十丈开外的红色身影僵直而立,所有妖娆的笑意瞬间化灰。那眸中的不甘,愤怒,憎恨如地狱中不灭的火焰,煎熬着一颗挣扎的心。
☆、天赋异禀
原来,在他面前表现的不过是伪装么?那浑身带刺的姿态,只是做给他看的么?
钟离慢慢转过身,远离那一方似曾相识的甜蜜。
拇指几乎要握碎其他指骨,冰冷的笑意缓缓泛起。
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公子陌也不能例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良久,公子陌才终于放开夏夏,迎着他略微期待的目光,她还云里雾里地回不过神来。
微微跟不上的喘息,仿佛还残留着甜蜜,激荡的心情依然回旋着涟漪。
突然,她喘过气来,目光回神,瞪着公子陌:“你是不是找别的女人偷偷练习过?!”
“胡扯!”公子陌反瞪她。
“那你怎么进步这么神速?你骗鬼啊!”
公子陌微微偏过头,耳根有些发热,凛然道:“天赋异禀。”
夏夏差点岔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第一次从公子陌嘴里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偏偏配上那一本正经表情,可爱得厉害。
然,眼角的余光微微瞟到一抹红,笑容立刻敛了去:“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公子陌也随着斜眼瞟向早已消失了人影的方向,面无表情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咳咳,你…”
“别怕,有我在呢。”公子陌轻轻拥住她,语气缓和道,“我跟他是不一样的,懂吗?”
夏夏闷声点头。
她懂,她怎么不懂,公子陌对别人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对她,至始至终也不曾真正伤害过半分。哪怕是这世上最大的利益冲突摆在他面前,他仍是愿意选择成全她,而放弃自己的生路。
她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待她,但是这份情是真真切切的,她不能不领,也无法不动心。
“要是还不放心,等你爹娘到了,我们就商量成亲的事。”
夏夏终于被逗笑了,半是羞恼道:“说得我有多恨嫁似的…”
“你想得也对,毕竟夜长梦多。不过总是要等你爹娘首肯再说。”公子陌继续说,“不过,你要是真急,可以去冰儿那转转,你的嫁衣,大概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