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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隐隐产生了一个推断,这个毒,很可能和他爹的失踪有关。
她动用了红楼的力量,层层抽丝剥茧,最后,就查到了这家不起眼的药铺头上。
这药铺看似普通,可这药铺幕后的黑手,却是在跟各路人物做着买卖毒药的勾当,虽然规模不大,交易也极为隐蔽,夏夏却发现,他们为数不多的交易中,通常选择富贵而没什么眼力见的客户,且,出手的毒非常刁钻,行家一看,就知都是好货,用在那些地方,简直是埋没了。
可越是这样,越让夏夏觉得事情不一般。
这个幕后人的行事,显然跟她们红楼不谋而合,低调,却实力雄浑。
而且夏夏发现,这幕后出手的一些毒,竟然和他爹的毒术有些共通之处,如此一来,夏夏就更加坐不住了。
趁着此次寻找爹娘下落的行动,就谋划了良久,决定如果京城一行无果,就来此探一探虚实。
夏夏一边思考枝末细节,一边等候,掐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忽然手中一动,一枚药丸捏碎,落入面纱下的口中。
正是那“软香”之毒。
虽然说,她是百毒不侵之身,可中毒之后毕竟有一定的毒发症状和解毒过程,就好像公子陌中毒之后,夏夏能把脉掌握其情况一样。
她正是掐好了这个毒发时间,想要先不动声色地试一试这家药铺。
“这位姑娘,久等了,轮到您了,我领您去隔间看诊吧。”不久,学徒样的小厮就上来了。
夏夏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绿衣女子
从目前为止的目测来看,果然还是有些不对头。
整个药铺,外面药房占地很小,看着很拥挤,里面却并不紧凑,更没有简陋的感觉。依夏夏猜测,里面还有相当大的后院。
夏夏被领到一间摆设简单的屋里,却见到里面坐着一个大约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女子,微微一愣。
“姑娘请坐。”那女子见到夏夏,神色平淡,语气平和道。
夏夏边在她面前的长桌前坐下,边暗暗打量着这个女子。
女子容颜清纯,不着粉饰,眉眼中情绪平淡,仿佛有一股看透生老病死的沧桑,可举手投足间又充满了宁蔼的气息,一袭淡绿衣衫透着自然随性的味道。
“请问姑娘看的是什么病?”绿衣女子看夏夏不动也不说话,于是主动询问,只是声音依然是那种平淡无波。
“最近手脚冰冷,偶然有眩晕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夏终于开口道。
“听姑娘所言,似乎是阳虚之症,可否容我替姑娘把一把脉”
“嗯。”夏夏轻应一声,将手腕举至桌面,一双眼却紧紧盯住了绿衣的女子。
“姑娘之前似乎受过一场大伤,至今元气未恢复,且服用了一些过于烈性的药调理,效果并不见得好,以至于阴阳不调。我给姑娘开些温和的方子,配以食补,可以帮助你渐渐恢复一些元气。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如初。”绿衣女子似乎只是手上随意一搭,就头头是道地把夏夏的身体状况解析了出来。
而且,每一条都对的上号。那元气大伤,自然是指夏夏曾经被过量放血,之后袭方也确实给她调理过身体,只是那厮,知道夏夏百毒不侵,就常常下手狠辣,把一些平日不敢用但又疗效极好的霸道药材灌给她。虽然极快地恢复了她的健康,却忽略了一些细微的后遗症。
夏夏这么一看一听,就知道这个绿衣女子医术极好。不过医者之间也有理念不同,袭方喜欢立竿见影的疗效,这女子显然更推崇温养身体。
“有劳大夫了。”夏夏嘴上淡淡地回应,也不惊讶女子没有诊断出她体内的毒。
☆、隐瞒
事实上,“软香”的蛰伏性和其不易被发觉的程度,就是它最高明之处。他爹为此,花了不少心血研究。
然而夏夏也不会就此罢休,忽然暗暗调动了一些内力,刺激向一些周身大穴,顿时,淡淡的不适感就侵袭而上。
“呃…”夏夏轻哼一声,绿意女子搭着的手腕也随之一动。
她娥眉轻皱,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咦?”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夏夏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绿意女子神色大动,猛一抬头,对上夏夏犀利的目光,一愣,随即才将惊讶之色缓缓收去。
可是夏夏早已把她的细微变化全部收进了眼底,心里几乎可以肯定,这女子知道些这个毒的眉目。
“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纱,容我看一看你的面色?”绿意女子忽然道。
夏夏心里一动,迟疑良久,还是缓缓将面纱除了下来。同时,一些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已然出手。
显然,这绿意女子也是心思缜密,这一下叫夏夏除下了面纱,只怕不只是行医,还是要夏夏露一露真面目。
绿衣女子又是一番望闻问切,许久,才沉声道:“姑娘可有仇家?”
夏夏摇头:“行走江湖,仇家不仇家都很难说,我也记不清楚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绿意女子皱眉:“姑娘想必自己也有些察觉吧,你是中毒了。”
“中毒?”夏夏心中骤紧,“是,我确实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才来寻医,大夫可知我中的什么毒?可有解法?”
绿衣女子脸色沉重道:“这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恕我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
“那这毒什么时候会发,可会危及性命?”夏夏故意追问。
“这…”绿衣女子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姑娘切忌动气,切忌大的心绪起伏,这样只会让那毒发作更快,我可以给姑娘开一些药压制毒性,可要说解毒,我实在无能为力,姑娘还需另谋高就。”
夏夏听着绿衣女子的话,心中一阵波动。
以她判断,这女子言辞恳切,不像撒谎,可是,她隐瞒了重要的东西!
☆、很辣的一面
一个将“软香”的药性特点掌握得如此精确的人,绝不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此毒!
“还请大夫发发善心,给我指一条明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根除此毒?”夏夏不依不饶,压低了声音几乎哀求。
“姑娘,我实在无能为力…”绿衣女子一脸为难。
忽然,异变陡生,夏夏在绿衣女子要撤回手腕的那一刻,忽然手掌一翻,一把匕首显现出来,直推而上,直压至绿衣女子咽喉。
“你!”
“不许声张,否则我立时要了你的性命!”夏夏被红楼长期磨砺出的很辣一面显现出来,那不会武功的女大夫顿时变了脸色。
可是,她依然努力沉着冷静,尽力压制着情绪,开口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也由此,夏夏更觉得此女不一般。
心态来自于力量,一个没有一点武功皮毛的弱女子面对突变能如此镇定自若,必然不凡。
“大夫,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来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说从你们仁风堂曾经流出过类似的毒药。我想要活命,只能出此下策了。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吧。让他来跟我谈。只要能解我的毒,什么筹码我都可以出。”夏夏此时,仍是没有全盘托底,而是将计就计,演绎了一个为活命而不择手段的女刺客。
那绿衣女子听了,居然也不着恼,反而神色凝重地叹息一口,道:“姑娘,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今天不给你一个解释,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如此,你便随我来吧,我带你见一见我的师傅。只是,便了见了我师傅,我也不能保证她能解掉你的毒。”
“你只管带路!”夏夏厉声道,“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绿衣女子摇摇头:“我为医者,医者仁心,从生来就未伤过一人性命。只是,你要见我师傅,却要多加小心了。”
绿衣女子这一番话说得坦然大气,连夏夏也不禁心中摇曳,产生了些许折服。
就好像小时候,她的神医母亲给她的那种圣人悲天悯人的情绪。
只是,她脸上却完全不变,仍是一副很辣模样,一边警惕地查看着四周变化。
☆、治不好就赶走
如夏夏所想,这仁风堂后院果然不小,而且区别于前院的简陋,越往里走越是凸显出几分雅致来。院里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一些药架,晒着各色草药,夏夏一眼望去,就瞅到了几株剧毒植株。
夏夏挟持着绿衣女子,听她指向,一路走到一间敞亮的大屋里。
“师傅。”她们停在外屋,绿衣女子就开口道,“有一位病人,想见见您。”
“不见!你治不好就赶走!”里屋里豁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听她那不耐的口气,简直和绿衣女子的气质完全相反,夏夏简直不能相信她们是师徒…
“师傅,您还是见见吧。”绿衣女子依然是口气平淡,不畏惧也不恼怒。
里面的人静了半晌,忽然“唰啦”一下打开了门,一见外面匕首相向的样子,倒是吃了一惊。
“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衣衫简朴,脸上已经刻画下了岁月的沧桑,不过在她身上,有一种寻常女人没有的精明和阅历,夏夏凭直觉,就判断出这是一个狠绝。
“在下来求医,只是徒弟学艺不精,我就斗胆来见一见师傅。我知道,您是个生意人,仁风堂表面上济世救人,背地里却也不少杀人越货的勾当。既如此,我就和您谈一笔生意,治好治不好,咱们另说。”场面话,夏夏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她也早已和潇潇她们学得炉火纯青。
那中年女人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语气生硬道:“你这样挟持着我徒儿,恐怕我们之间谈不成什么生意。”
“我本来就是为了见您一面才出此下策,如今见到了,自然不必剑拔弩张。”夏夏此时见效果达到,才微微一笑,忽然收了匕首,朝绿衣女子点头道,“刚才失礼了,大夫不要介意。”
绿衣女子淡然地摇摇头,暗暗看了她师傅一眼,眼中似有豫色。
“进来说话吧。”那中年女人终于开口道,可见绿衣女子也要进屋,却道,“云兮你去前堂看诊,阿虎应付不来。”
“是…”绿衣女子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夏夏一眼,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