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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
潇潇声音骤冷,眼里怒恨之色一闪而过,直接正面迎上,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两人一交手,“马大哥”动作狠戾,正面封死一切出路,扇尖眼见着就要刺中潇潇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潇潇身形甫动,以一种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形态扭曲闪避,“马大哥”正惊讶不及,潇潇紧接着后招迎上,一出手,就毁了那柄上好折扇,纸屑满地飞扬。
“就凭你,也配用扇!”潇潇冷笑一声,紧接着攻上,那招招不饶人的架势,显然把刚才见机跑路的计划都抛诸脑后了。
那“马大哥”武功其实不赖,可碰上动真格的潇潇却实在不是对手,只能勉强抵御躲闪。
潇潇受了刺激之后,武功路数都走得十分偏激,最惯常大开空门,诱敌深入,再以常人难以做到的姿态闪避,紧接着重重一击。
都是拼命的招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是她伤就是对方伤。
那“马大哥”实在不是她的对手,几招对下来,已经险象环生。夏夏不甘寂寞,非要横插一手,阴险一笑,几根淬了毒的银针就朝人背心追去,封死了退路,又临着潇潇不留手的一招下去,眼看就无路可逃,躲了前边闪不了后边,非得中招不可。
这时,那半开的窗户里却有人忽然出手了。
也没看得清是什么暗器飞射出来,直接截断了几根银针,才给“马大哥”制造了一现生机。饶是如此,他肩头还是吃了潇潇一爪,衣衫洞破,显出几条血红抓痕。
暗器落地,夏夏才看得分明,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白瓷茶杯,现在却碎成了齑粉。
潇潇反应极快,一击必杀失手,立刻带起夏夏要跑,动作都不曾滞涩半分。
“动了本王的人,就想这么走了?”
窗户敞开,暗红的人影猛然闪现,一把筷子在手,一出手就两根筷子,一支阻去潇潇的路,一支攻向夏夏后心。
如此,潇潇和夏夏就不得不分开,各自闪避。
☆、再次相见(3)
潇潇动作轻灵连贯,行云流水,避开了攻击就顺势换个方向继续逃匿,也不管落后的夏夏。
夏夏则心性好胜,强接了那支竹筷反射过去,却被暗红的身影一击,竹筷也碎成几段。
“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暗影不屑笑道。
夏夏一击未中,不怒反笑,仰面看了眼那窗口的阴影,朗声道:“靖王就凭这帮酒囊饭袋,也敢图谋江山?”
那不羁的笑容迎着阳光,璀璨得连红衣都比了下去,光辉耀眼。那一刻,阴影手里本要再发的竹筷忽然滞在了半途,倒是那马大哥骂了声“该死”,又欲追击。
夏夏的话,不可谓不狠毒。先是骂人无能无用,又是狠批靖王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这话若是传得远些,落了有心人口实,带来极大不利,也不是不可能。
“马沛元,住手!”
“王爷?”
姓马的本欲追击,却忽然被暗影喝止,满脸不解。也就这么一个停顿间,夏夏也几个翻身飘然远去,再不回头。
“穷寇莫追。”阴影里的人影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那吕公子的毒,怎么办?”马沛元看着仍在满地打滚的吕公子,满脸都开始溃烂,一时竟辨不出用的什么毒。
暗影冷冷一笑,道:“王妃的亲弟弟,交给王妃自己处理就行了。”
“是,王爷。”
原来,这暗影竟然就是靖王本人,只是他显然并不十分在意他那小舅子的性命。倒是这个马沛元,一副唯命是从,不敢违逆的样子,却像是靖王的亲信。
马沛元得了指令,不敢敷衍,赶紧指挥指挥一群随从就抬了人撤出柳胥街。
人群楼空,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各路人马也各自龟缩,不敢明目张胆探视。
唯有那暗红身影始终站在窗前,凝视着夏夏离去的方向。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完全从阴影里走出,阳光照射在那副绝世妖娆的面孔上,散发出令人惊叹的迷离。
只是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却怔怔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靖王,轩辕钟离。
☆、跪罚
平京边郊,某看似废弃的荒宅外,一袭红衣猛然从树丛中蹿出,一个翻身跃进墙内。
外院是肆意蔓延的大藤萝,张牙舞爪的老根错结,铺天遮地。
厅堂彻底蒙了泥灰,几根横梁折瘫在地,静静腐朽,完全失了人烟气息。
夏夏也不进去,只沿着杂草丛生地小路向后院绕,蹑手蹑脚,一边不安地扯着红裙子。
走到深处,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落前,她才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还不进来?!”
一声呵斥从小院中传来,低沉可怖,良久萦绕不散,夏夏刚做好的心理准备瞬时崩塌,一张秀脸垮成一团,脚步也不再轻灵,踢踏着腿往里挪去。
不出所料,院中众人云集,一见夏夏回来,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假咳连连,潇潇单膝跪在厅堂中央,上首坐着黑袍的男子,面无表情,周身煞气聚而不散,恍如一座杀神降临。
“终于舍得回来了?”君陵尹一双黑眸直逼夏夏,先是习惯性地上下扫了一眼她的衣饰,才缓缓开口道,“怎么不顺便杀进靖王府溜达一圈?不是都逛到人家门口了?”
夏夏尴尬地吸了吸鼻子,心里愤愤。
什么都瞒不过君陵尹!
她不过就是一时好奇心起,想去查证一下心中疑惑,所以没及时和潇潇汇合,至于来这三堂会审的架势么?
也不回答,扭扭捏捏地几步上前,直接往君陵尹身上一腻,竟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哥,干嘛又要潇潇姐跪着嘛…”
“哼,她违命私斗,不顾大局,护主不力,你说该不该罚?”君陵尹嘴上说得狠,手却自然接住夏夏,轻轻一抱,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众人各自暗瞄一眼,也不惊讶,显然已经再习惯不过了。
一年来,红楼的格局也产生了诸多变化,其源头,还是因为君陵尹本身的变化。脾气愈渐深沉难料之下,和红楼众人也疏离了许多,再不像过去兄弟间般没大没小,等级威严渐渐渗透人心。就如现在跪罚一事,在以前是绝没有的。
却唯独对夏夏,几乎是百般宠让,真是当做亲生妹妹一般对待。
☆、秋后算账
于是乎,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两者间调和牵连的纽带。
潇潇跪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夏夏这一回来,众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哎呀,哥,你是不晓得,那个驴啊马啊的仗着自己是靖王的走狗可嚣张了,还想欺负我们呢,潇潇姐那是看不过,替我出气呢!”
“哼。”
君陵尹扫一眼潇潇,见她一脸木然的稍有动容,又哪里看不穿两人的小把戏。
夏夏这是避重就轻,若是说实了,又牵扯到百折扇身上,他只会罚上加罚。
只是,他也不去点破,只冷哼一声,像往常一样睁只眼闭只眼,人情全卖在了夏夏身上。
只是,他锋芒一转,视线回落到夏夏身上。
“见到靖王了?”
不轻不淡的语气,却叫夏夏脸色一僵。
不过她倒也有所准备,只是一愣间,就掰开手指数了起来:“靖王是没见到,倒是见到了靖王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六老婆…哦,不对不对,那个还不能算老婆…说起来,那大老婆好生厉害,训起人来头头是道的,把小二,小三,小六治得那个叫服服帖帖啊…”
夏夏一讲还就兴致勃□□,直叫众人那一个满头黑线。
又过几句,连君陵尹也扛不住了,不耐烦一挥手,道:“行了,少抖落你那些小聪明了,潇潇下去吧,下不为例。”
“是,大哥。”
“哦耶,哥最好了!”夏夏一乐,直接抱着君陵尹蹭了两下,这动作,颇为可疑,像极了过去蹭草c泥马的样子。
“其他人也下去各自布置,晚上的行动,不容有失!”
“是,大哥。”
众人巴不得赶紧撤下,声音那叫一个干练,现在有君陵尹的地方,空气都不是那么新鲜…
“呃,那我也回屋去了,换掉这身难看的衣服…”夏夏一看形势不妙,赶紧也要脚底抹油,要知道,君陵尹秋后算账的先兆,就是遣散闲杂人等!
果然,君陵尹哪里听她鬼话,抱人的姿势立刻转为了禁锢。
而最后退下的袭方琉璃更是脚步飞快,还默契地一人带上半边门,直叫夏夏心底泪骂:这群过河拆桥的家伙!
☆、奇才,废材。
“哥…”知道在劫难逃,夏夏立马改变战略,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这会儿没人,君陵尹又岂能让她轻易糊弄过去。
“笑,继续笑,你是越发地长能耐了啊?”君陵尹语气转柔,柔中的杀气却反而更盛。
夏夏立刻暗叫不好,这是动真怒的前兆。
嘴上却故意曲解君陵尹的意思,大言不惭道:“呵呵,是啊,和尚师傅说我最近武功一直在进步哦哥!”
“哦?进步?来比划给我看看。”君陵尹将计就计,干脆放下夏夏,那架势,竟是要亲自动手检验夏夏的功夫。
夏夏心中顿时泪如雨下。
想当初,众人想尽办法才让她拜了红楼三巨头之一的和尚老三为师,和尚教了她一天,就给了一句批语。
骨骼是练武的奇才,心性是练武的废材。
这一年多来,她也就一个轻功练得麻溜一点,花招子也学了不少,真要说到内家功夫,那基本是一塌糊涂。再加上后来,她对用毒愈发亲睐,觉得简单好用杀伤力又大,没多久便和袭方狼狈为奸,拳脚功夫就愈发荒废了。
基本上,就是得过且过,敷衍了事的程度。
这要在君陵尹面前耍,还不死得凄惨?
“哥…这比划就算了吧?你一定渴了吧?我给你泡杯茶…”夏夏一边说,又一边没骨头似地往君陵尹身上腻。
可这回,人家完全不吃这套了。
“你尽管给我东拉西扯拖时间,我陪你耗。到晚上,行动你也就不用去了。”
君陵尹这一句狠得,直戳夏夏软肋。
“哥——”那渗人的发嗲声,加一小跺脚,连她自己都差点起鸡皮疙瘩。
可是下一刻,她眼神一变,捏在手里许久的一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