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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你看!”
莽古泰一刀砍落了一个扑过来的吃人尸脑袋,就看见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被好几个吃人尸围在了中间,可那户人家的战斗力太弱,几个仆人合起来打杀一个吃人尸勉强能行,可如今一下子围上来四五个吃人尸,他们一下子就有些应付不过来。
“啊!”一声惨叫响起,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吃人尸的吼叫声中。这户人家渐渐地被逼到了街角,与前行的大部队越来越远。人们行色匆匆,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他们家,也没人愿意脱离大部队去救他们,何况,他们那可是围着四五个吃人尸!
新月顺着莽古泰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户人家的仆人已经死得只剩一两个了,原本被护在里面的主子这时也不得不拿起武器与吃人尸打起来,此时天色已经快要全黑,那户人家一个少爷打扮的人正好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身子一歪,露出了护在最里面的一个少女和两个两人的脸。
“夏老先生?”
新月认出了那个老人正是之前在医馆里共事过的夏老先生,这位老先生的家里储备了很多吃食用水,且收藏的地方也很巧合,没有被黑雾腐蚀。被新月怀疑的三户人家中,夏老先生家的嫌疑最小,但新月还是对他提前储备干粮且储备方式正好有效防止了吃食用水被黑雾腐蚀有些疑惑。此时见他家遇险,没有多想,便带着莽古泰几人偏离了大部队,朝夏家被困住的角落走去。
“啊,莽古泰,新月姑娘,你们这是去哪儿?快回来!”大壮见他们偏离了人群,又瞧着是往被困在街角的那户人家走去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想救人。
看着缓慢又坚定地往前移动的人群,又看看毫不迟疑往街角走去的莽古泰等四人,大壮咬咬牙,也脱离了人群,护着背上似乎已昏睡过去的妹妹快步朝莽古泰他们奔去。
☆、第52章
对普通人来说力大无比的吃人尸,在莽古泰几人来说却完全构不成威胁。永璂和克善冲在最前方,一剑一个,立刻就从背后解决了围着夏家人吼叫地正欢的吃人尸。
夏家少爷夏瑜立刻觉得压力减小许多,原本快要力竭到绝望的他知道有人来救,立刻看到了希望。天太黑他看不清来人,只得冲着来人的方向大声道谢。
此时莽古泰和新月也赶来,一人用刀一人用棍,很快又解决了两个,最后跟来的大壮见他们一下子就快把吃人尸全部解决掉,嘴里着急地喊道:“给我留一个,给我留一个啊!”
可惜,永璂和克善动作比他的声音更快,他的话音刚落,两个少年的剑已经同时刺入最后一个吃人尸的喉咙,各自向一个方向一使劲,吃人尸的脑袋立刻滚到了地上。
夏瑜的妹妹夏琼一直被关在大宅内,今天跟着父母长兄逃生才第一次出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吃人尸,可这样亲眼见到吃人尸的脑袋被整个砍下来,最后咕噜噜滚到脚边的情景确是第一次见到,她还来不及惊叫出声,就晕了过去,吓得老妇人惊呼出声,却又立刻捂住了嘴巴,怕声音引来更多的吃人尸。
夏老先生知道女儿只是被吓到了,抚了抚被吃人尸围攻吓得有些发抖的双手,让心情平静了一会儿才拿出随身必带的银针,稳稳地朝女儿的穴道扎去。
那边夏老先生夫妇在为女儿施针,这边夏家大少爷夏瑜已经在拜谢莽古泰几人的救命大恩了。
克善和永璂此时也认出了这家人是自己几人探查过的夏府之人,永璂自然知道新月格格对他们府上的怀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嘴里就自然而然地说道:“举手之劳,你就不用如此客气了。时辰不早了,你们是继续留在这,还是继续前行?”
夏瑜自然知道他说的前行事什么意思,他们一家人躲在大宅里,凭着父亲一早藏下来的吃食用水也还可以安稳地再过近一个月。可如今西山城里的行尸走肉越来越多,不仅街上有,府里不知为何也时不时的有仆人会忽然变成吃人尸。夏家人知道今日冲城门的事情之后,一家人讨论了好几日,最终也决定去试一试,用父亲的话说:大不了失败了咱们又原路返回,关起门来继续这样过!
这里离西城门已经很近了,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城门,都走到这里了,夏瑜也不想半途而废,这么多人都往城门赶去,他对冲城门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此时自然不愿停在原地。如今自家带的仆人死的死伤的伤,顶用的就剩下一两个,若是原路返回极不甘心也不安全,还不如跟着眼前这几个武功高手同行。
正好这时听见永璂的问话,他高兴地接道:“自然是想继续前行,这西山城如今如同人间炼狱,能有逃出生天的机会我们家人也不愿意错过。我们收拾下马上就走!”
大壮见这家人并没有磨磨蹭蹭半天走不动,心里也很高兴,他看着长龙似的人群渐渐的快要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有些着急又不敢催莽古泰他们,只得开口催夏家人说:“那你们快些,迟了怕赶不上冲城门了!”
这时被施针的夏琼已经醒过来,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整个人看着虽然浑浑噩噩,但并不大呼小叫,让夏老夫妇和夏瑜放心不少。
他们将活着的仆人聚集起来,带好随身包袱,然后就默默地跟在新月和大壮他们两家人的身后,匆匆地超前赶去。此时大部分的吃人尸都追着人群而去,他们落在最后,除了偶尔遇到一两个落单的吃人尸,居然一路畅通无阻。
新月神识早就扫过夏家人好几遍,并没有任何异常,除非有金丹中后期修士,否则凭她现在的修为定能看出。他们带的包袱虽多,也只是些平常的换洗之物,吃食用水和一些金银,没有任何不妥。
新月想了想还是直接地朝夏老先生问道:“夏老先生,你们夏府是紧挨着县太爷府邸的吧?”
夏老先生点点头,新月注意到夏家少爷夏瑜反而身子一震,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若非新月一直用神识关注着每一个人也不会发现他的异状,于是新月弃夏老先生而望向夏瑜说道:“夏少爷,实不相瞒,我一直觉得县太爷府上柳家有些怪异,不知道下少爷是不是和我一个感受?”
夏瑜听了新月的话面色已经变得苍白,心更是扑通扑通直跳,他又想到了两三个月前的那天夜里。那是他有生以来最离奇也最恐怖的一天,哪怕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哪怕最近这一个多月他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各种恐怖的行尸走肉,可他心里最害怕的还是那天晚上他撞见的事。
那是西山城爆发疫症前的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晚上,他旁边县太爷府上的二少爷又一次炼丹失败,轰隆的一声爆炸声似响在耳边。在书房温书的夏瑜吓了一跳,可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烦闷不已却又无法追责,谁让弄出动静来的是睚眦必报的县太爷的二儿子柳冕呢?
夏家虽然祖祖辈辈生活在西山城,祖上甚至还风光过好一段日子,可如今早已没落。若不是还有这座老祖宗留下来的大宅子,他夏瑜和那些落魄书生也没什么不同。
而西山城的现任父母官姓柳,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家二少爷虽然不争气,可既不偷也不抢,就是爱躲在小屋子里捣鼓炼丹之术。县太爷虽然恨他不争气,可想到之前的皇帝爱服食仙丹,现在的皇帝年纪大后也开始想着寻山访仙,他也就没拦着二儿子。他做父母的都不反对儿子炼丹,旁人哪个还敢多嘴?
“罢了,就忍忍吧,反正,十天半个月才会炸上一次。再说,那柳二的炼丹房离咱们院子也很远,怎么炸都炸不进咱家里来!”夏瑜思来想去,发现也只能忍气吞声,生了会儿闷气,也就算了。
可今日注定有些不同,夏瑜还在生闷气,就有家仆匆匆过来禀告说东院一处小亭子被震塌了,老爷不在,请少爷去查看一下。
夏瑜只得匆匆赶去东院,见平日父亲偶尔会来坐一坐一处小凉亭果然塌了。夏瑜一阵后怕,若是父亲在家,兴致一好到这亭子里喝杯小酒,这一塌不就会出人命吗?可气归气,毕竟现在没出人命,那姓柳的不好惹,想了想,还是只有算了。于是夏瑜让仆人们都散了,只吩咐他们明日来收拾残局。
夏府很大,但没落后的夏家请不起太多的仆人,所以人一散,夏瑜就觉得四周静的有些渗人。那日天上并无星月,四周除了仆人给自己留下的一盏灯外就毫无光亮。他匆匆赶来,披风并未披上,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冷就准备转身离去。刚转身,手上的风灯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夏瑜就看见倒塌的凉亭下隐隐透出一丝亮光。
夏瑜好奇地走上前,手中风灯往亮光的地方一照,发觉亮光是从凉亭下的一道地缝里透出来的。那道地缝原本应该在凉亭的正下方,如今凉亭一倒,落下的石头将地面砸了好几个大坑,这道地缝正好就在一处坑底。
夏瑜不知道为何那天晚上他的胆子会那么大,他居然没有细想,见地下有光便用手轻轻地将压在上面的石块搬开,才搬开了两三块不大的石块,地缝就变成了地洞,里面隐隐透着一股晕黄的光线,似乎是远处透过来的。
鬼使神差的,夏瑜居然就这么提着风灯下到了地洞,地洞里是一条不知道哪个年代挖好的地道,夏瑜从未听父亲提过,甚至祖父在世时也未曾提到过。他见灯光还亮着,手中的风灯也没熄灭,便缓缓地朝晕黄灯光处走去。
走着走着,居然就被一堵石墙拦住了,石墙似乎是匆忙垒起来的,石头与石头之间并不严实,对面的光线隐隐透过来几缕,正是引诱着夏瑜下到洞里来的那晕黄的光线。
夏瑜这时才有些害怕,石墙对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凭感觉,似乎是朝县太爷府邸的方向走的。对面亮着灯,是不是有人在墙后,墙上有缝,会不会有人正看着自己朝他走来。
夏瑜越想越害怕,正想转身离开,忽然听到对面隐约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