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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下的距离实在太高,冲击力太大,没有灵力护身的云曦最终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呀姐姐。。。。。。”
“克善,你真看清楚了吗?那个会飞的女人真的是你姐姐新月格格?”
“格格。。。。。。”莽古泰刚喊了一声就想到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立刻收低了声音,然后回头替小世子对十二阿哥回答道,“没错,小世子,啊不,小少爷没看错,那肯定就是格,啊不,小姐,我认得她那件衣服,当初‘荆州之役’逃难时,她穿过那身衣服!”
“对,我也认得!”克善听了也回答大声地跟永璂保证道,“那衣服就是姐姐的,那个会飞的女人就是我姐姐!”
永璂见克善和莽古泰都如此肯定,心里也不由地信了。想到新月格格会种药制药,如今还这种会飞的武功,心里羡慕地要死,早就将之前的恐怖经历抛之脑后,跟着克善和莽古泰一块儿寻找新月格格来。
“克善,你姐姐会那么厉害的武功,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永璂以为新月格格的御剑飞行是话本小说里会飞的武功,既然你都会飞了,那肯定是话本里的武功高手了,肯定不会有危险的,“等咱们回宫后,你让你姐姐也教教我武功吧!我也是有一些功夫底子的。”
克善毕竟从小就和新月待在一起,虽然心里也很骄傲自己的姐姐是个武功高手,可接受度反而没有永璂高,之前那怪异的圆月消失之前,他们晃眼看见姐姐从天上摔下来,那么高,可能会没事吗?
“那不是武功!”莽古泰自己就是习武之人,对武功的事最是了解,“我觉得小姐就像神仙一样在天上飞,那已经是法术了,怎么可能是武功!”
“不是武功,是法术?”永璂心里对新月格格的崇拜更加严重了,他两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莽古泰在火把下忽暗忽明地脸激动地问道:“真的有法术吗?”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可莽古泰还是举着火把认真的边照边找,嘴里却不忘回答永璂说:“当然有法术了,咱们的萨满法师会不就是法术吗?不过我瞧小姐使的那些手段,好像不是咱们满族萨满法师惯用的法术,反而像汉人的手法。”
“哦,莽古泰,你懂得真多!”永璂根本不知道萨满的法术和汉人的法术有什么不同,但他偷偷去宝月楼见过萨满法师给香妃娘娘驱邪祈福的,想想那些像疯子一样又唱又跳又念叨个不停的萨满法师,他还是觉得新月格格这种会飞的法术要更强一些。
“找到了,在哪里!”
永璂还想拉着莽古泰多问问法术的事,莽古泰却指着远处山脚边的泥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大声喊着,克善和永璂立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踮着脚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子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克善吓得脸色发白,愣了一下之后才拼命往前跑去,边跑边带着哭腔地喊道:“姐姐,姐姐,我来了!”永璂和莽古泰也紧随其后跑过去。
跑到女子的面前,克善和永璂却不敢上前了,他们毕竟年纪还小,两个都才八岁多,对死亡有些天生的害怕。莽古泰却知道救人的时间最是宝贵,他两三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挡在女子脸上的头发捋开,一愣,居然不是新月格格,不过他还是探了下女子的鼻息,很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莽古泰才转身对克善招了招手说:“克善少爷,永璂少爷,这个女子还活着,身上也没看见明显的伤痕,她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永璂一听莽古泰对那女子的称呼,就知道她不是新月,心里有些失望。克善却立刻冲了过去,扑在女子身上大喊:“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莽古泰眉头紧皱,刚想开口告诉克善这个女人不是新月格格,可眼中余光一扫,发现被克善的摇晃露出了脖颈的女子的脖子上有一点细微的凸起。
“咦,克善少爷,您看这里是什么?”莽古泰蹲下指着那个小凸起对克善说,“您来撕撕看,看这里是不是能分开!”
永璂一听这话也凑上前来,正好就看见克善听了莽古泰的话抬头看向女子的脸时,愣在了当场,“这,这不是我姐姐?”
“不一定,”莽古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激动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他特别想亲自出手去触摸下那个小凸起,可又不敢随意碰触女子的身体,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极有可能是他的主子。
永璂反应要灵敏得多,他也发现了莽古泰说的那个奇怪的小凸起,他现在年纪不是很大,没有莽古泰顾忌多,抬手越过克善,一下子就准确地摸到了那个小凸起,两根手指一用劲,“嘶”的一声,女子的整个脸皮就掉落下来。
“啊!”毫无心理准备的永璂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后退了好几部,手里的脸皮更是下意识地扔得远远的。动作之快,让莽古泰都来不及出声阻止,只得侧身一纵,险险地接住了那张脸皮。
克善却又一次扑倒那个女子身上,激动地大喊:“姐姐,姐姐,真的是姐姐。。。。。。莽古泰,你快过来看看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莽古泰闻言哪里还顾得上那张他视若珍宝的脸皮,手里小心翼翼地提着它就冲回到克善身边低头一看,果然是新月格格。这次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发现她呼吸平稳,脉搏有力,身上也没有伤痕和血迹,最后他肯定地告诉克善,“格格她只是摔晕了过去,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现在天色还没大亮,城里还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咱们还是先在这山脚下等格格醒来再做决定吧!”
克善和永璂听了莽古泰的话马上想到了之前地龙翻身时城里的惨状,不由地都点点头,比起那地狱般的城里,还不如待在这里。
从微澜别院偷跑到西山城这短短四天,克善和永璂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之前三天还好点,匆匆而过,就算见到很多逃难的难民,心里虽然感概良多,但毕竟只是擦肩而过,心里有同情,有怜悯,却无法真的感同身受,甚至看多了还有些麻木的感觉。
进了西山城之后,克善和永璂才真正感受了一番贫民之苦。他们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天黑,士兵警告他们天黑之后就不准在街上乱逛了:“除非是病情恶化去城中心找大夫救命,否则谁也不准出门。赶紧随便找个空屋住下,有什么事明天问问邻居再说!”
永璂和克善还从未被人如此凶神恶煞地威胁过,克善还好一些,他毕竟经历过一次战乱;永璂却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莽古泰和克善将他拉着,他还想冲上去和那士兵理论。
莽古泰毕竟是奴才,只能尽量保护好两位小主子却不敢对他们说教,克善却将永璂当成朋友,等他们就近随便找了间破屋子住下后,他就直接对永璂说:“永璂,你别和那些士兵们起冲突,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镇守在西山城里不能离去,脾气难免差些,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永璂还有些气难平,和克善争执起来。
克善脾气向来很好,也不跟永璂争,只继续劝他说:“咱们现在不是平民百姓吗?哪有老百姓敢跟当兵的叫板的?你想想,咱们现在就三个人,万一真动起手来,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当初在荆州的时候,若不是努达海忽然出现,我和姐姐,还有莽古泰和云娃估计都死在那些叛贼手里了,他们可不管我们是世子还是格格的。所以,实力比别人弱的时候,就得忍!”‘‘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没更上!
☆、第36章
其实克善说的这些道理永璂都懂;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罢了。莽古泰作为旁观者,已经发现了十二阿哥的一些变化,相信只要在西山城再待上几天,有些不识民间疾苦的十二阿哥肯定能体会到老百姓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过。这种感悟;必须得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才会懂;急不得。就像克善,就像新月,都是在经历过荆州之乱后,才一下子变得懂事成熟起来。
莽古泰虽然忠诚于新月和克善两位小主子;但他并不傻;也能明显感觉到两位主子的变化;尤其是新月格格。以前在荆州王府里的时候,他虽然与格格接触不多,但也从相熟的丫鬟婆子那里也听说过她的性子,虽不骄纵蛮横,但也不像现在这样坚强自立。
而且;莽古泰怀着敬畏的眼光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新月格格;心想,格格居然还学会了法术!想到这里,他记起了之前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心里隐隐有些激动:若是自己求一求格格,格格她。。。。。。会不会教自己两招呢?
坐在新月身边的克善和永璂头凑在一块儿兴奋地说着什么,两张小脸激动地发红,显然,他们也为新月格格今日显露的神通惊住了,他们年纪毕竟还小,没有想得太深远,只觉得自己身边有这样神通广大,能御剑飞行的亲人,心里无比的自豪。莽古泰倒是已经二十岁了,但他为奴忠心,也从来不会去怀疑自家主子格格的身份。这也是在西山城,若是换了其他地方其他人,保不齐早就将新月当成异类怪物了。
三人守在新月身旁,或深思或讨论,都没发现周围山林中一片死寂,林中特有的虫鸣鸟叫仿似忽然间就消了声,原本随风轻轻摇动的草木此刻也纹丝不动,时间在此刻仿佛凝固了一般,又似正在偷偷地酝酿着什么。
。。。。。。
白雾,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雾气,释放出的神识也完全失去了踪影,完全探知不出浓雾的外面是什么。
云曦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不是那淡红血色的妖雾。但立刻她又紧张起来,自己刚刚不是忽然失去灵力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晕过去了吗?怎么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哪里?
云曦边警惕地观察四周边习惯性地调动灵力,很快就发觉之前在飞剑上的感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