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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却被吴越揪心的大叫声掩盖了。回过神后,他们只瞧见“夏影”的上身和下身,就这样活活地分离了。下身被无情地抛弃在了湖边,上半身还在继续前行,所经之处皆留下长长的血迹。
“……难道真的是她的魂魄回来了?”见到此景,吴越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若说刚才是人装的,那现在怎么解释,难道那人为了扮鬼还把自己劈成两半不成吗?
“我……怎么知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夕蕴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不同的是,她是因为努力忍着笑,才会导致这样。
那“半个夏影”朝着盛雅地园子“飘”去,嘴里依旧敬业地念念有词,还伴着呜咽声,那声音倒不像是假装的,凄凄凉凉,很是让人心颤。夕蕴和越蒙一直被“她”带到了盛雅的房前。
园子里半个丫鬟都没有,静地有点出奇。
蓦地,“半个夏影”忽然用头撞了撞门,不重不响。俩人这才发现,她没有手,宽长的衣袖下是空荡荡的,风一吹,还飘荡着。
没多久,盛雅睡眼惺忪地打开了房门。门边没有人,她呆滞了下,以为是自己幻听,刚打算把门关上的时候,目光一闪,看见了身下矮了半截的“夏影”。
“啊……”下意识地,她尖叫出声,还没能搞懂那究竟是谁,可她至少能肯定,没有一个正常会只有半个身体的。
“小雅,为什么……为什么要弄坏老夫人的牌位?”她又开口,这次,声音很凄厉,慢慢地靠近盛雅。
一路上拖曳出来的血迹更加明显了,盛雅吓得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想逃回房里。
“老夫人好惨啊,把牌位还给她,把牌位还给她……”
“不、不要……”盛雅大叫,“小姐,不是我……不是我弄的,是、是钱夕蕴……对,就是钱夕蕴,您去找她吧……不要找我,不要。”
“我和老夫人都看清楚了,是你!为什么要弄坏老夫人的牌位,她好惨啊。”
“小姐……不要怪我,求您了……我都是为您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您放过我吧。我明天就给老夫人多烧些纸钱,求求您,让她老人家饶了我吧。”
“把牌位还给老夫人。”那个声音还在很机械化地说着。
“小姐,我是怕有天当家的会忘了你,忘了少爷和小姐,才这么做的……钱夕蕴想把你取代了呀……小姐,我真的是为了你!为了你啊……”
闻言,夏影“砰”地跌倒在了地上,瞬间,又矮了半截。
最戏剧化的是,不远处,那个“夏影的下半身”也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园子,而本该是腰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头,从商的头。
“哈哈,我就说是你姨娘吧,我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暗处,钱小弟蹦了出来,很得意地说着。
“我不相信……”负责假扮夏影上半身的从凉,拨开头发,大哭了起来。
“你找死啊,大半夜的,带着他们瞎闹什么?!”夕蕴翻了翻白眼,冲上前,狠狠地朝着钱小弟的头拍去,怒骂着揪起他的耳朵:“园子里的丫鬟呢,怎么那么大动静,一个也不出来!”
“姐,不……不是我,是从商把他们迷昏了。”钱小弟赶紧撇清关系,他不过是配合他们打了个赌,赢了一两银子而已。
“吴越!回神了!”
被夕蕴这么一吼,吴越长吁一口气,含着一丝苦笑,抬起眸,眼神里有些怅然,“大嫂,我先带三个孩子去东园,你扶二夫人回房吧。”
“嗯,别惊动越浩。”夕蕴点头,深叹,看向一旁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盛雅。
“我明白。”
很快,吴越就一手抱着从凉,一手牵起从商往东园走去了,钱小弟识相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吴越离开。从背后看着从商和从凉的装扮,他花了好些力气才憋住笑,脸上的表情扭曲地很厉害。
不远处,默默看着一切的展越浩,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第二十四章
“给你,喝口水,压压惊。”
把盛雅扶进房后,夕蕴为她斟了被茶,没好气地递到她面前。见盛雅颤抖着手接过,脸上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禁,她又溢出了一声叹:“你怎么就那么无聊啊。”
“我……”刚才的事,盛雅仍旧心有余悸,哭丧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是的,你要觉得没什么事可做,可以找我嘛!我有很多消遣日子的方法,你犯不着跟牌位过不去吧。”
“你少胡说,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是和老夫人的牌位过不去,我是不想让你有好日子过!”盛雅慢慢缓过神,既然已经被揭穿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了。重重地搁下茶盏后,她红着脸,回吼道。
“真想再给你一巴掌。”夕蕴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用那么低级的法子。就这么三个孩子,都能轻易地把你吓成这样,你还争什么?拿什么来争?”
“你什么意思?”盛雅眯起双眼,有些恼羞成怒。
看了她一眼后,夕蕴慢慢正起脸色:“都说棋逢对手才会觉得爽快,所以我不想跟你斗,太无聊。你做事前,难道从来都不会先掂量一下自己吗?明明是个直肠子的人,偏要去学人家耍阴谋,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悲吗?就为了一个男人,疯成这样,值得吗?”
“呵,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你爱的比我更疯狂。”
“除了银子,没有其他东西能让我疯狂。我之所以还爱着他,是因为我觉得这样陪着他玩还满快乐的;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展越浩只能给我带来痛苦的时候,我一定会放手。我没有欠了他,今生不是来偿还什么的。如果一年之后,他还是像现在这样,不用休书,我会立刻走。”夕蕴浅笑,抢过盛雅的茶,喝了口。
人总难免自私的,无论爱也好、不爱也好,都要以自己的快乐为前提。一如这些年,夕蕴努力去做过的每一件事一样,未尝不是旁人眼中的笑柄,可她觉得开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们还有一年之约。”盛雅颇觉惊讶,一直以为像钱夕蕴这样的人,是藏不住事的。
“这个啊,他也不知道,那只是我给自己的一个期限。”夕蕴大约地估算过,她的忍耐力大概也就一年左右了。
“如果等到那天,你真的可以那么洒脱,我会很佩服你。”说着,盛雅垂下头,暗暗咬着唇,“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的。我六岁就被卖进夏府,从小伺候小姐,十五岁就跟着小姐嫁进展府。我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你也看到过,之前我不过只是想去街城看从商他们,都差点出事。我必须依附着当家的、躲在这展府里才能活下去。不比你,想飞的时候就能飞,即使不小心折了翼,也有很多人会护着你。”
“你想太多了,即使有天真的失去一切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而已,挺好。”万事要往好的那一面想,这是夕蕴的生活方式。
“我宁愿不要那个机会。其实我从来就没奢望过有天当家的会爱上我,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待在展府一辈子。我不想争,可是忍不住……”
“你别哭啊……”见盛雅说着说着,泪就汹涌了,夕蕴一下子手足无措了。
可惜她安慰人的样子,实在很拙劣,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会后,盛雅反而哭得更凶了。最后夕蕴索性翻了下白眼,无奈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嗔骂道:“我懒得跟你说了,太没用了。你既然那么会怨天尤人,干脆去修佛吧,花个十年八年的,跟佛讨论下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惨。”
“喂,你去哪?”眼看夕蕴急匆匆地往外头走,盛雅忙着喊住了她,眼泪也稍稍收住了些。
“睡觉啊,大半夜的,你不累啊?!”夕蕴不禁对她的体力另眼相看了,折腾了一天,还被“鬼”吓了那么久,她居然还不想睡。
“哦……你、你能不能不要把牌位的事告诉越浩?”
“我没有那么空。”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夕蕴总觉得,越浩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钱夕蕴!”又一次,盛雅忽然大喊了声,见夕蕴放缓了脚步,才轻声说道:“小心方明婕。”
夕蕴没有回头,只是若无其事地挥了下手,如果不是知道的太清楚,她又怎么会这样放过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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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园后夕蕴把小弟狠狠地骂了顿,便催着他们去洗澡了。
从商和从凉一直很忐忑不安,本以为等洗完澡,就该轮到他们挨骂了。
可当如乐送他们回正厅时,才发现,夕蕴已经坐着睡着了。她看起来很累,眉头还揪着,一身清爽的小弟凑上前打量了她很久,印象里姐姐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发现,最近的她仿佛憔悴了很多,眉心锁的那么紧,一定是被什么事困扰了很久吧。
他很认真地回想着刚才姐姐骂他的话,才觉得,好像他们是做的有些过火了。
本来从凉也是有所顾虑的,毕竟要打扮成自己娘亲的模样,她觉得不敬,是他怂恿鼓励的。所以,说起来,这事他多少有些责任的吧。
都说男人要敢作敢当,因此钱小弟最后决定要努力说服从商和从凉,绝对不让他们把今晚的事泄漏出去,这样应该会让姐姐省心很多。
后来,他和从商、从凉聊了整整一夜,聊起了各自的娘亲,聊起了将来,聊起了明天天气……庆幸,终于,在鸡晓时,三人击掌为誓扮鬼魂的事是他们共同拥有的第一个秘密,绝不泄漏,以后对盛雅也不会太排斥。
而后,小弟倒下了,打鼾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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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人再提起过牌位的事,但盛雅还是很多天没有露面了。
院子里,小弟正在负手吟诗,从凉膜拜状地痴痴看着,从商虽是一脸不屑,却也有意无意跟着读了两句。
气氛很和谐,夕蕴有些无聊地趴在窗头,看着天边浮云出神。
身后,前来拜访的方明婕正在滔滔不绝:“妹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