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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野兔子,可挣了大钱了呢。只是大哥什么时候逮着了兔子怎么连家里人都瞒着,这卖兔子的钱也没看着个一星半点的,难不成好几只兔子就换回这一条子猪肉?”
周李氏一听这话可不得了,“老大,这倒是怎么回事?”说着用眼睛瞪了瞪坐在旁边的唐氏。
“娘,前儿不是下雨吗,我运气好逮着几只兔子,今天拿去牙行卖了,一共得了四百多文钱,吃完饭我就把一半的钱给您拿过来。”周友平见母亲面上不悦,急忙解释道。
“哟,大哥,这兔子可是卖了不少钱呢,怎么你就拿出一半给咱娘,这是什么说法?”周友平话音刚落,张氏就斜着眼愤愤道。周李氏听了二儿媳的撺掇,立刻有些不满的看向大儿子。
周友平见母亲不悦,有些着急,但见这妻儿投来的期待的目光,不得不期期艾艾道:“娘,前儿咱说好了的,这平日里各家挣的散钱能自己留下一半用于日常开销,所以……”
不等周友平把话说完,张氏又插言,“大哥大嫂这手面可真是大,这四百多文钱也是散钱?咱家友安在镇上辛辛苦苦一个月也才得三百文也交了两百文到公中,难不成这四百多文的钱比那三百文还散了?”
“老二媳妇说的不错,这四百文钱可不能按着散钱算。”周李氏觉着张氏的话越听越有理,便拍板吩咐周友平,“老大家的,你这就去把钱拿来交给我,咱家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可不兴自个儿藏私钱的。”
“嬷嬷,这兔子是我爹忙完地里的活儿后瞅着空去捉的,可不就是散钱吗?这钱我爹还要用到平日里的花销上呢,怎么能全都交到公中啊?”周筝儿听着周李氏和张氏无耻的话,仗着自己年纪小,立刻揭竿起义。这可算是她到这个世界上后挖到的第一桶金啊,怎么能这么白白的给了这些人。
“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这长辈说话也有你插嘴的?老大家的,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点大的娃儿就敢和长辈顶嘴,真真是个不孝的。这是想气死我啊!”周李氏听到周筝儿的话立刻火大起来,拍着桌子向唐氏吼道。
唐氏见婆母气得脖子都涨红了,这孝字大过天,要是把这不孝的名头落在自家头上,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们,更别说将来给几个孩子求个好前程了。想着唐氏立马弱了气势,“娘,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把钱给您拿过来。”说着转身就回了东屋取钱去了。
周筝儿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抗议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哎,只怪她自己太不长进了,别说这气势级别的宅斗项目,就是普通的职场斗争就没研究透就来了这里。路漫漫其修远兮,以后可得思进取些了,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猪一样的队友的一天。想到这里,周筝儿真心羞愧了。
不一会儿,唐氏就拿了两串钱另一大把铜子儿过来,“娘,今儿个友平挣的钱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两百八十七文。”
“嗬,大嫂,你可真逗趣,刚才大哥说得清清楚楚,一共有四百多文呢。咋你转个身,就剩下不到三百文了。”
周友平见张氏这么不依不饶的劲头,不由皱起了眉头,可他又不好管到弟妹头上去,只对着周李氏解释道:“娘,今儿个卖兔子一共得了四百五十五文,割两斤猪肉去了三十二文,给几个孩子买了两袋子糖,去了二十文。苹儿几个不是还没做春衫么,称着这次挣了些钱,我就给三个孩子一人扯了身布料,花了一百一十六文……”
“大哥可真真会过日子,挣了钱就先紧着自家的孩子。唉,我们友安是个憨笨的,哪次拿了工钱不是一文不少的交给娘的,可是从来没有给亭青亭林买吃食买衣裳呢。”
唐氏见自家男人说一句,这张氏就不阴不阳的顶一句,也有些上火了。“弟妹,这爹娘还在这儿呢,好歹友平也是你大哥,这大伯子说话你一个做弟妹的怎么能老是打断他?再说,不但今儿个买回来的肉是大家一起吃的,就这两包饴糖可也是咱两家孩子都得了的。你这一句句的戳这咱们的脊梁骨算怎么回事?”
“大嫂说的倒是好听,那这布料可是单单给你们家几个丫头的吧,我们可没沾着一点子光。”
“这大晚上的,你们一个个瞎咧咧什么?”说话间,老周头已经吃完了饭,只见他站起来背着手给这次非正式家庭式小法庭案件做了最后的判决,“这已经花用了的,老婆子你就不要再闹了,老大家几个闺女也该添置一身衣裳了。至于老大,这卖兔子的钱不是少数,还照老规矩算在公中。”
这可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枣啊,没想到这爷爷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一出手就把他们好不容易挣的钱划走了,还给了他们一个应该感恩戴德的理由。这都叫什么事儿?
吃完饭,周友平和唐氏带着两个小女儿回了东屋,夫妻俩都有些憋屈,分坐在床的两边不说话。
周筝儿蹭啊蹭的坐到唐氏旁边,“娘,今天都是我不好,惹恼了嬷嬷,害得我们家一文钱都没有分到。”
周玉儿抱着她的小兔子跑到周友平身边,“爹,你别不高兴,今天下午我们不是还逮着了两只大兔子么,还是可以卖钱的。”
唐氏见到两个女儿小意的样子,郁气去了大半,她笑着抱起小女儿,“今儿个的事可不能怪我们筝儿,只是筝儿以后可不能再和嬷嬷顶嘴了,在长辈说话的时候插嘴可不是好孩子。对了,今儿个你们爹还给你们买了花布,这两天娘就给你们做出来,我们玉儿和筝儿很快就有新衣服穿了呢。”
“娘,娘,真的有新衣服吗,我也有吗?”周玉儿一听兴奋起来。
“当然有了,你们姐妹三个都有。”唐氏慈爱的看着两个女儿。
几人正说着话,周苹儿走了进来,“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
“咦,苹儿,你不是在帮着你小姑姑刷碗吗?”唐氏见大女儿这个时候过来,疑惑的问道。
“小姑姑说我今儿个到镇上去跑了一天,先饶了我,今儿个她一个人刷碗就好。”周苹儿一边回答娘亲的话,一边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用布袋子:“娘,你看。”
“这是……你哪来的钱?”唐氏有些吃惊的接过钱袋,这数数竟然也有二十七个铜板儿啊。
“嗯。”周苹儿有些骄傲:“今儿个我把这几天攒的野菜拿去镇上卖的,还好没来得及把钱交给爹。”说着对周友平和唐氏严肃道:“爹,娘,这钱可不能拿给嬷嬷了。”
“行啊,这钱可是我们苹儿挣的,娘给你存起来当压箱底。”唐氏爽快的应了,仔细的把钱收起来。一个壮劳力进镇打短工,一天的工钱最多也不过二十文。本来唐氏想着趁着春天野兔子多的时候叫周友平多捉些去卖,就算赚的钱只能留下一半,可也看到了另起院子的希望不是。没想公爹婆母一句话就把这钱算到公中了。唉,可惜了。
周友平心里正也这么想,夫妻二人一对眼神,双双流露出一种心疼的神色。现在没有分家,田里的事基本都是老周头和周友平在做,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镇上打零工,再说这散活也不是时常能遇到的。这要想在分家之前攒到另起院子的钱,还真不容易。
正文 第008章 老夫子和小夫子
接下来几天,周友平先后逮着七只野兔子。除了一只小的又被周玉儿强行解救之外,其他六只都卖到了牙行去。本来周李氏催着大儿子称着这草长莺飞的好时节多逮些兔子,给家里挣些余钱的。可自从杨大家的把周友平卖野兔子挣的大钱的事情宣扬出去以后,村里掀起了一股抓兔热,周友平安的兔子套儿时常便宜了别人去,每天也只能捡漏似的收获一两只。
很快,家里又开始种红薯了,这次周友安没有回来,五亩地的红薯全家大小忙活了两三天才算种完。这时候的野兔子少了,周友平也歇了逮兔子的热情。
就在村里的春耕忙完的时候,石桥村出了一件大事。
他们村来了一个老夫子,准备在村里办一个私塾。这可乐坏了石桥村最高长官里长周友正,话说自石桥村之光陈老夫子病逝以后,石桥村已经好几年没有私塾了。
而老夫子到来的第一手消息来自隔壁郑大家的,三月上旬的一天下午,王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他们家串门了。因为这天老周头和周友平两个男丁都不在家,王氏和二婶婶张氏索性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摆上两个小杌子,边做针线边聊八卦。
“昨个你没去村口,咱村那夫子可算是来了,坐着辆马车,可是不简单的。”王氏一边补着郑大力的衣服,一边和张氏聊起石桥村本年度风云人物来。
“真的?哎,昨儿个我当家的回来了,你也知道他每个月也就十七十八这两天待在家里,我也就没敢出去了。”那神情满是可惜。
“哟,你个不知羞的,想待在家里陪你男人就明说,嫂子我又不会笑话你。”王氏满脸的促狭。
“去去去,你才没羞没臊呢!快给我说说,这夫子是个怎样的人啊?”
……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张氏很是愉悦的和大家说起这新夫子的事情,“娘,你听说了吗,咱村那新夫子昨儿个就来了,听说还是可秀才老爷呢。”
“可不是,听说那夫子一家子搬到村口新建的青砖瓦房里了,啧啧啧,那院子修的可真是气派。”周李氏今天带着两个孙子到村口的大榕树下玩,也听了不少这新夫子的事情,便忍不住显摆自己的八卦功力,“你是没看见,那村长媳妇平日里是个多眼高的,这两天可尽往夫子家里跑,忙上忙下的帮着他们安置呢。”
“是啊,我听郑家嫂子说,那夫子是个秀才老爷,夫子的儿子可是个举人老爷呢。”张氏立马对周李氏的消息进行了补充说明,语气里满是羡慕。
“哼,这举人老爷秀才老爷的,还不是抵不住生老病死?”周李氏对张氏的羡慕很是不认同。
“哦?这是怎么说的,娘,你快给我们说说。”张氏的八卦因子被这句话全部调动出来。
“这秀才老爷的儿子虽然是个举人老爷,可年纪轻轻就去了,那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