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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银尾的年纪应该很小,但能力很强,现在应该已经有能力完全化为人形了,但找来找去,李瞬就是不见银尾的下落。难道这只银尾有这么厉害,竟然能躲过自己的双眼?李瞬在大街上点起烟,颓丧地晃来晃去,忽然间,他发现深夜的黑色天空之中,凭空悬着一条细细的银线。
哪里来的东西?
他仔细再看,发现这条银线随风飘荡着,飘向北方。再仔细看看,这些四散在天空之中的银线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绵密,好像要把整个天空都包起来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这东西看起来不是泛泛之辈能做得出来的……
往北方,他记得这个方向有些什么东西,但现在敌暗我明,李瞬不想轻举妄动,他放弃追查这条银线的来源,而且这也不关他的事,没必要为了好奇心而蹚入这场浑水……再说常年征战的第六感告诉他,今日不宜。
他决定先不管这件事,先去办别的案子,也许查点资料再回来……李瞬非常干脆的离开。
他是对的。
这条线的终点聚着的两个人,是他绝对会避之唯恐不及的角色。
是十五夜和陆哲月。
「你瞧,很美吧。」
站在高楼中的某一层落地窗前,十五夜悠闲地望着市区中的夜景,而陆哲月的双眼上圈上了一环符咒,那是替灵视力不佳的他所做的特制咒语。
有了这圈符咒,在他集中精神的时候,可以透过符咒看见那些他原本见不到的事物。而现在开展在陆哲月眼前的,是他此生从未见过,极其壮丽的灵质世界。
陆哲月的灵感原本就仅比普通人要来得好一些,这种高等级的隐藏咒术,他是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看见的。而现在的他所见到的景象,是如同将黑夜照亮成白昼,灵与夜光纷飞,如同海浪般席卷而来的画面。
在这片波涛的灵之浪涛上,覆盖着一层极其细致的银色丝网——像是银色的纱线,轻飘飘的飘飞在黑夜之中。那些纱线在天空中勾勒出圆阵的形状,笼罩着举目所能望见的所有地方。
而这纱线的中心点,就在这间房间中、陆哲月的身后。摆放在这间房间的中央,一颗银色的水晶球,正不断的在半空中翻滚,银色水晶球所散出的烟雾化为丝线,穿过建筑物的阻隔,不断的飘了出去,那些丝线,织成了天顶上的图阵。
「这是……」
「这是我的麒麟珠。」十五夜轻描淡写的回道。
「如何?」
「唔……」
的确是很美,但美得让人感到心寒。陆哲月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唯诺应是。
眼前的十五夜,一双黝黑的半闭双眼,同样也美得让人感到心寒。
昨天他忽然被十五夜的使者给「请」到了这个地方来作客。他听说陆羽近来也到了花莲,他有接到陆羽的电话,原本陆羽说想在出发去花莲之前请他吃顿饭,但陆哲月到最后还是没和他见面——应该说他不敢面对。
更加令人疑惑的是,不知为什么,悬江这位式族中的大老,竟会把自己介绍给十五夜——这个心里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的厉害人物认识。
但这样的一个厉害人物,不知为何却对自己一点也不排斥,就像认定自己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份子那般,也不讳言的告诉陆哲月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由于他太过坦白,一时之间也让陆哲月不知该从何问起。
「你瞧,法阵已经快要布好了。我们还缺几只灵兽,侍凑齐之后,就能够启动了。」
法阵?究竟是要做什么用的法阵,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等法阵开启,你的式主——也就能回到你的身边了。你期待吗?」
「我的式主?」
「你的式主,子宣。很快的,他马上就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子宣他已经——」已经死了。
「那倒无所谓,我知道你迟早会懂的。」
他陶醉地望着眼前的银丝飞舞在空中所构成的雪色光景,继续说道:「有这样的机会,我相信不会有人想拒绝。如何?只要你愿意稍微配合我们一些,就算是你不想相信我们也无所谓,事情很快就会办好的。」
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一副对自己施加恩惠的模样?
陆哲月完全不明白,十五夜的态度完完全全是无条件的对他付出,但他究竟是想要给予自己什么?
为什么十五夜会突然出现,自顾自的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还说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子宣?
这是不可能的。若说自己只是他棋下布局的其中一角,因此而分些好处这才说得过去,也才合情合理。
「子宣会回来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我配合什么?」
避开子宣的话题不讲,十五夜饶有兴味的回应道:「我希望你能去和那位——陆羽交个好朋友,就是那位你知道的陆羽,仅此而已。」
「陆羽?」
他不懂,为什么扯到子宣之后,这个奇怪的家伙又要和他谈起陆羽的事?
一大早天还没亮,陆羽就起床替白鹫打点,今天可是白鹫见师傅的重要日子,堂哥当然是希望他们能早点准备,于是晚上通过电话之后,又把见面的时间提早了些。
「白鹫,快起床!起来了——」
陆羽狠狠的把白鹫从床上给踹下去,再从他的肚子上踩过。白鹫一如往常,痛得惨叫了一声,却还是没办法从梦中醒来。
见到白鹫起不来,陆羽只好拿出平常的看家本领,去浴室哗啦哗啦的洗来一条冰毛巾。
「快点起床——」
然后把冰毛巾往白鹫的脸上狠狠的擦。这下子白鹫不只是惨叫了,人都快哭了,只能乖乖的睁开眼睛——但眼睛虽然是睁开了,脑袋却还没有醒。
一看见白鹫这副双眼无神的痴呆模样,陆羽就晓得他一定是做恶梦了。
怎么又会做恶梦呢?难道……
「对齁,我都忘记要把刀拿去给堂哥了!」
白鹫还在做恶梦,是因为那把恶梦刀还放在这里啊……真蠢,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今天拿去好了!陆羽把昨天晚上就选好的衣服通通丢到白鹫身上,叫他快点去刷牙洗脸。白鹫昏昏沉沉的进了浴室以后,陆羽赶忙把行李里头装着的那把刀拿出来,装进袋子里头。等到白鹫把自己梳洗干净,堂哥也已经到楼下敲门了。
「早啊,准备好了吗?」陆少悠今天倒是一派悠闲,还戴了副很帅的墨镜;他早就已经不知道引过几个师弟进门了,所以今天白鹫要入门,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看到陆羽他们忙成一团的模样,觉得相当的有趣。
「好了,走吧!」
提起满满的礼物,两人上了堂哥的车。这辆不知道从哪开出来的黑色跑车,似乎也是堂哥的东西。
后座看起来窄得很,坐进去却很宽敞,这辆敞篷的高级跑车,开起来顺得让人惊讶,不过陆少悠这个人长得一脸就是会把钱全部都拿去投资在车子上头的模样,会开高价车也没什么好令人意外的。而且陆羽一路上就是拼命的在清点东西,想着瓦斯有没有关之类的,也无心去欣赏。
这次白鹫拜师,是完全照着式族人的身分仪式去做的,不将他当成是式神,而特例的让他以族人的身分进入。料想应该是看着悬江的面子才会给他这样的方便,但这也表示白鹫在修行上得要更加的认真,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正因为如此,陆羽也只能尽量让他不要承受这份无谓的压力。毕竟什么亲戚纷争或是冷言冷语之类的东西,如果没有必要的话,陆羽是最不想扯上的。
「对了堂哥,我想要请你帮我看看这个。」
「喔,是什么?」
一下车逮到了空档,陆羽立即把装在袋子里的刀盒拿了出来,小心的交给堂哥。
「这是什么东西?」堂哥疑惑,不过陆羽还没向他解释,他就先把盒子给打开来了。
「是那个……我朋友送我的刀……」
「这东西——你朋友送的?我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堂哥似乎感觉不出刀上的阴阴冷风,他伸手捧起那把黑刀,根本连看都没看,就顺手将刀从鞘中抽出。
「堂哥不要——」
但已经来不及了,闪着蓝光的刀身在阳光下如寒冰闪烁,在出鞘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一阵颤动,吹过的风降下了温度。
「好冷……」
「是真的有冷到。」
「这……这把刀有点问题。」一察觉到不对,立即将刀收了回去的陆少悠,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把刀,「这东西很强,而且看起来不太像是人类在用的东西。嗯……小羽你说这刀怎么了?」
「啊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白鹫碰到这把刀就会做恶梦,可是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你看他昏昏沉沉的,就是昨天晚上又做恶梦了。堂哥你有地方可以放这把刀吗?我不能把它放在白鹫身边——」
陆少悠皱了皱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我懂了,不过这刀很老了,我想应该是有刀灵在里头。每个刀灵的个性都不一样,最好还是找原主人来处理好一些。」
「原来那个是刀灵啊。」陆羽远目,想起白鹫所描述的那个美女:「我本来就不会用刀,这把刀也是朋友硬塞给我的,说什么叫我带在身上防身。其实我是想要把它送给你,堂哥你比较会用刀,它跟着你也比较好。」
「你要把它送给我啊,你还满会解决麻烦的,嗯——」陆少悠拿着刀,翻来覆去,十分有兴趣的把玩了起来。
「你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我和师傅都很欢迎新的刀呢。如果你不适应的话放我这边也好,你随时要拿回去都可以呦。」
「真的吗?堂哥太谢谢你了!」老实说,陆羽一点都不想要拿回去。
「谢我做什么,你送我这么好的一把刀,我才要向你道谢呢。来,这先收起来,今天的主角是白鹫,我们先进去带他拜师吧!」堂哥笑道,领着白鹫和陆羽两人走进道馆中。
这间道馆位在市郊的某片山地旁,四周的空气清新,道馆外头的空地也非常的广阔,陆少悠一一和他们做介绍。
「这里要开车才会到,不然坐公车到上一站走过来也行,跑一跑不会太远,半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