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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树灵会放弃雅良的灵魂的原因,悬江的逼迫是个导火线,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悬江所引来的那个鬼差,和树灵给予贿赂的那个并不是同一位;他自知保不住雅良了,只好忍痛让他的灵魂回到身体里,过完最后的几日天命。
托那位新的鬼差的帮助,雅良多过了一星期的日子,走得非常安稳。那位鬼差据说是悬江多次工作上的合作对象,只是陆羽没见过他,也不想见到他。
陆羽代替了表哥,前往参加李雅良的丧礼;雅良的哥哥哭得非常伤心。但陆羽想起了那两位被抓去做交替的工人们,他们的家人同样也办了小小的丧礼,每个人也都哭了。但错的不是他们,也不是雅良。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力;如果可以帮助他们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好。但这样的帮助是不可以的——这次的悲剧让陆羽深深的体会到,不是拥有力量就能随意的妄为。
也许有一天,白鹫也可以变得很有力,就像那些本家的人一样;但不是变得厉害就会变得坚强,他在雅良的丧礼上,看着遗照上头还稚嫩的照片,陆羽同样也哭了。
表哥的失忆,家族里的人没有多做解释,就像是这个家里其他的事情一样,太多事情是诡异到毫无理由可说的,就算是问起了也不会有人回答。
而失忆又砸掉工作的表哥,还遇到了第三个惨烈的挫折,惨到悬江都要拿星座杂志给他看,叫他配戴吉祥物和改运了。
陆羽在那天回家之后便发现了异状,其实陆羽的家是很大的;虽然家里只有父亲在赚基层员警的薪水,母亲则是家庭主妇,但由于偶尔也能接的到家族里有关式神的工作——这种工作的外快是非常的丰厚的,而且建商也是家族底下有交情的人,所以陆羽一家四口,住的房子不仅是独栋别墅楼中楼,还有个不小的院子。
因为老妈喜欢花却又不喜欢种花的缘故,陆羽的老爸便担起了家里的园丁一职,把院子种的满满都是可爱的花草,甚至还有一小排草莓可以拿来给老婆做点心吃。可是那日陆羽回家的时候,明明是即将入秋的季节,院子里的花却开得比春天还要艳,就连草莓和小菜园里的菜都长的碗公那么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春天来了吗?」
因为这笑话讲的太冷了,还被陆瑕给嘘了很久。「哥你也帮帮忙好吗,是那个啦,是那个造成的!」
陆瑕表情复杂的指向花圃,花圃里摆着的,不正是表哥的百合花式神芙儿和柔儿吗!把她们摆在满是土的花圃,表哥会发疯的吧!
「不是我们要摆的,是她们说要过去的!还托梦过来给我们,说是……」
据陆瑕的叙述,爸妈和她三人,都梦到了那二朵百合花在梦中和他们开口说话,简单的内容如下,因为表哥这几天失踪,所以被留在陆羽家的她们和陆羽家的玫瑰花认识了。后来便坠入爱河……后面省略,总之就是那两朵百合里的芙儿爱上陆羽家的玫瑰花,说她们不走了。
之后两朵百合便运用她们的力量,把陆羽家的院子弄得一副百花盛开的模样;舒舒服服的打算在此长居久住。表哥似乎已经完全被她们给遗忘了,当表哥拖着还没康复的身体便冲到陆羽家想要和他的老婆女儿们相聚的时候,下场却是差点昏倒在陆羽家里。
「柔儿、芙儿啊!那种玫瑰花到底哪里好?我难道就比不上它吗?为什么为什么?」
「求求你们回答我吧!」
但变了心的百合就像是洒出去的水……表哥似乎是被她们俩给草草打发了。打击过大的表哥看起来已经快要精神失常,陆羽的爸妈只好清出一间客房要表哥住下来,要他慢慢的和他的妻女们沟通,毕竟种出那种勾引人家老婆女儿的玫瑰,陆羽的老爸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所以表哥搬着行李住进了陆羽的家里头,陆羽也只能小声抗议;因为那间房间,他原本是想清干净让给白鹫住的!只是因为他懒得动手清理出来,而被天外杀进来的表哥给占走。
「妈,那白鹫要睡哪里?」
「你们就挤一挤萝,你房间那么大,再帮你买一张床好了。」
「可是很挤耶,我才不要多放一张床,那我的电脑要摆哪里?」
「那买双人床好了,这样就不会挤了吧?也可以摆电脑了。」
「不是这样吧!」
还来不及抗议,陆羽妈便和刚好有空的隔壁邻居太太一同去逛了大卖场的家俱行,很开心的给陆羽换了一张双人床回来;还强调这是柚木质料很好,价钱贵的哩。
「叫白鹫和表哥睡啦!」
「不行,自己的式神怎么可以交给别人……」老爸的下一句话,感觉上好像是要讲「不然像你表哥现在这样可就惨了」,只是他不敢接下去。
「对嘛老哥,你很小气耶,而且你不要再怪白鹫了啦,他本来就没错——你看,他写得手都要肿了啦。」
陆瑕有些生气地拉过一张长得不得了的纸卷,这个怪怪的纸卷,不就是白鹫这两天趴在饭桌上猛写的道歉信吗?
拉过纸卷一看,长到要卷起来的纸,满满的写着白鹫那天和悬江一起出去时所做的事情;陆羽想起自己好像有叫他要和自己报告、他那天出去时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写得这么详细,根本是百万言书了;而在纸卷的最后端,写着满满的小羽对不起。
「又不是小学生……还有这样的……」
「哥你才是小学生啦,不要逼我把白鹫带去我同学家住喔。」
给你把白鹫带去你同学家住,白鹫还回得来吗?只是看着白鹫还在继续的写着道歉信,如果白鹫会讲话的话,肯定会和自己说一万次的对不起吧。不过他应该还是会讲话呀?就像那天晚上他讲的那句怪怪的话?
不过小瑕说他写得手都快肿了……真是笨蛋,哪有这么笨的人啊!看来要教他说话可难了啦!
「好啦!白鹫你进来啦!」
听到陆羽的呼唤声,白鹫愣愣地站了起来,抱着枕头快步的冲向还站在房门口的陆羽;这几天陆羽都把他赶去客厅睡沙发,他大概已经睡怕了。
「……以后,不可以再一声不响的跑掉喔!」
白鹫猛点头,不止这几天没有床可以睡,晚上没有陆羽可以抱着取暖,而且都好几天没能抱着陆羽蹭了。
只怕陆羽忽然又改变心意生起气来,不管他讲什么白鹫都猛点头。
「还有现在换双人床了,不要再抱着我睡了!空间很大不用挤!」
唉,可是只有这一句,白鹫不太想把头点下去。高兴得满脸笑容,陆羽直抱怨白鹫帅得太刺眼,腿又太长好讨厌,身后的白鹫则是喜滋滋的把枕头放了上去,再往最心爱的陆羽身上扑抱过去。
陆哲月走到苏医生的诊所之时,已经是晚上了。苏医生打电话给哲月,告诉他紫烨方才带了个人来自己的医院里,然后人就不见了。
苏医生是陆哲月的学长,两个人在系里头认识。学长的老家是开坛做道士的,对于这些法术灵怪之事也略有涉猎;苏学长本身没有什么实质,所以家业也就让给了有天赋的弟弟去继承。但苏学长的直觉倒是相当准确,一见到哲月之时,便猜到了他不是人类的事情。
在毕业之后,苏学长自己开了间小小的儿科诊所,平静的过着日子。和陆哲月也时常有联络,不管是生活或是学业上的事情,都给予多方的帮助。
对哲月来说,苏学长是个可敬的长辈。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对学长造成困扰,却又总是像个依赖人的小孩子那样的离不开他。
「紫烨不见了……他说他要回家,你没有遇到他吗?」
苏学长这么说着,但紫烨这个人只要兴致一来,时常都跑得不见踪影;哲月想找也找不到,只能随他去失踪。但姜子甫可不能失踪,幸好苏学长还好好的看着他,没让他跑掉。
「我给他打了些镇静剂,他应该还会再睡上大半天。你要带这个人走吗?」
「嗯,我不能放他在这里;不过我也还没想到该怎么做。」
不能将姜子甫留在这里,家族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他,到时候会害惨苏学长。找到紫烨丢弃在这里的车子,陆哲月扛过昏迷不醒的姜子甫,正打算要先把他带回家里的时刻,一个让他极度意外的人出现了。
他看过这个男人,他是右护法的式神悬江。没想到家族的人居然找得这么的快,陆哲月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给悬江在这里见到,看来自己的命就要不保了。
但悬江却出乎陆哲月意料的,他似乎是自己一个人开车过来的,身旁没有带任何随从。
而且他完全没有要和陆哲月对打的意思,陆哲月看得出来,他的身上没有做任何的战前准备,更没有一丝的敌意——也没有任何惊讶的模样。果然子宣猜的没错,本家的头头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没有再加以确认而已;凭着悬江的能耐,说不定自己的资料早就被他给搜集完备,毕竟人形的式神,陆哲月所知的除了自己以外也只有他。
一直不和自己接触的悬江会突然出现,想必是为了自己手中的姜子甫——但要消去记忆的法术,凭着陆哲月的技巧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完全,但要是就这么把姜子甫给交回去,往后可就没有平静日子过了。
可是不变回去,悬江也不会让自己活着。应该说,不管怎么做都没有用了;自己的身分已经曝光,再也无路可逃。
紫烨,不晓得紫烨去了哪里;但也许无法再见到他了吧。尽管是早就明白、迟早要面对的结局,一旦真实发生的时刻,陆哲月还是不免为自己感到不值。而他的心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影子,那是今天遇见的陆羽。
很可惜,如果行的话,还想再和他见上一面。
为什么呢?不过是初次见面的人,还是陆家的孩子;但不知为何,看着他的样子总会令哲月想起子宣。
其实,我不想死在这里。求生的意志悄悄的占满了哲月的思考;想着即使要用姜子甫的命来换也没办法之时,悬江却开口了。
「我知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比想像中来得冷竣,他在试着和陆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