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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起救命,整间公寓却悲惨的闹起了空城记,没有半个人影出现。手橕得越来越酸痛,整个都快要失去知觉了;如果这是电影的话,肯定会有大卷发的美艳女星冲过来救起自己吧!可是含着泪吊在墙垣的陆羽却只想的起白鹫的脸。
笨蛋白鹫!我快摔死了快点来救我啊!心底绝望的大喊了起来,却又想到更严重的一件事情——万一自己摔死了,白鹫岂不是也会跟着一起死掉吗?
咬紧牙根只能继续橕住,把眼泪全往肚子里吞。而此时伸出大手把自己拉上来的男人,陆羽真的很想用力的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了一定要请他吃牛排全餐做为答谢,救命恩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太谢谢你了,差点就没命了,啊啊啊——」
整个人躺倒在地板上,陆羽完全不想站起来了,此刻他只想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确认自己已经确实的脱困。
「不谢,你怎么会爬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幸好没有掉下来。」
「我我我……门卡住了所以……」
「笨蛋!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可以再这么做了知道吗?」陆哲月拉过陆羽已经磨的都是伤口的手掌,看了看他的伤势。「手举不举得起来?」
陆羽照着指示把手学起来转了转圈,陆哲月才安心的确认他没有脱臼之类的大伤。如今也回不去那间公寓了,但在陆羽报上了名字之后,陆哲月也明白自己没有必要再上去察看,原来这个少年是陆家的人;这么说结界所保护的、肯定就是这个孩子了。
真是好运不长,躲了这么久却在最近接连的遇见式神的族人,不想因为同样姓陆而引起对方的注意,陆哲月随口报上了自己同学的名字。
「我叫陈建宇。」好个非常大众化的名字,顺手捻来还真是好用的不得了。
陆羽听见这个非常耳熟的名字也不疑有他,虽然方才的事情很丢脸恨不得马上跑掉,但为了礼貌还是得慎重的向这位「陈建宇」先生道谢,小心的拿出手机请问他的号码,希望改天能请他吃饭作为答谢。
陆哲月很快的摇了摇头拒绝,起身要走。而本来就想要离开这间公寓的陆羽,正好也跟随他一起走出。
陆哲月低头望着这个还很年轻的陆家人,猜不出他到底几岁?领过式神了没有?
只是子宣死的时候只和他差不多年纪,子宣不会再回来了;而今天自己把这个少年从鬼门关前拉了起来,现在的他有说有笑的跟在自己身后,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好。
「你要去找锁匠吗,这附近哪里有锁店?我可以载你去。」
心想着好人做到底,机车上还有放另一顶平常给紫烨用的安全帽,就把这个陆羽戴去找锁匠吧;顺便带他去买点简单的包扎用品,帮他把擦破皮的伤口处理好。
虽然前一刻还只是陌生人,陆哲月也知道他是陆家的人——不像自己只是挂着陆家的姓氏,其实从来没有踏入陆家的门过。纵使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少管陆家的闲事,但还是伸手拿过陆羽的背包、把他载上了机车。
「你的手不要乱碰喔,前面好像有康是美,先去那里我帮你把手包一包。」
「陈大哥,不用麻烦了啦,是小伤而已。」
「不处理好的话会留疤的,来!你抱好,不要扳后面。」
怕陆羽已经受伤的手又去抓可能有生锈的机车后座的架子,陆哲月把陆羽的手牵过自己的腰,让他抱住自己坐稳。
第八章
程佑霖学长在布好结界之后便拉着白鹫离开国小,但两人并没有走的很远,而是爬上了隔壁教学大楼的楼顶;学长拿了一个小型望远镜由上往下的开始监视起老榕树周围的情况。
白鹫不晓得为什么学长不当面就解决这件事情,这和他答应的不一样;而且他开始担心起了还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头的陆羽,什么都没说就和学长一起走了,小羽一定会气得跳脚、不准自己睡房间吧。
每次和小羽出门,只要自己走离他的视线一下子,小羽就会开始大发脾气。知道他老是担心自己会走丢,现在自己偷偷的跑出门,小羽一定会气到整个人团团打转。
喔,对了,气到骂不出人的时候,小羽还会咬人。咬完自己的手臂之后就躲到角落去都嘴巴,再偷偷的拿着道歉的布丁跑回来。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过未免太像小孩子了点。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找小羽?』白鹫写在笔记上问道。学长直说等等,并指着楼下的情况要白鹫一起监视。
「要等到那家伙出现才行,我想他应该已经闻到血味了。」
『谁?』
「鬼差。」学长答道。
鬼差故名思义,就是取人灵魂的使者,人在生死簿上的寿命一到,鬼差们便会拿著名簿出来收取灵魂。如果没被鬼差找到的灵魂,就只能留在世间游荡;倘若死灵留在世间又没有多加以修行的话,四百年后便会灰飞烟灭,无法再投胎转世。
「子甫一直没能和树灵对谈,所以才没有发现,但你也刚刚也看到了吧,他的怀中所抱着的……」
「那应该就是李雅良的灵魂。我想的没错,果然是被带走了;我放了点血味在风中,不消一时半刻就会有鬼差现身了。剩下的事情就让鬼差来解决就好;然后我们再去找子甫。」
『为什么鬼差会来找雅良?』
「这是我猜的,我想李雅良应该已经……如果我猜的不对的话也没关系。」
『表哥在哪里?』
「我心里有底了,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就不用担心他。」
学长回答的相当轻松,又拿起望远镜继续监视四周。只是进入结界的不是鬼差,而是个探头探脑的小孩子。不止是白鹫,就连学长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那孩子是哪来的?一股沉重的妖气从那孩子的身上发出,而那孩子走进了结界之后,便没有再出来。
「那人是谁啊……不!那妖怪是谁啊?」看起来相当厉害的样子,学长闪身躲了起来,露出了非常疑惑的表情。
感受得到这孩子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大妖,该不会是这榕树灵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话那可就头大了。学长八成会因为戚胁树灵而惨遭大妖的追杀,最后落得死状妻惨的地步。
「不妙啊……今天的运气也太差了吧!捷运报明明就写我今天运势五颗星啊!」
学长惊叫道,但就如白鹫这样才出生不到数月的人都想吐嘈一下学长——捷运报的星座运势根本不准好不好。
可是吐嘈归吐嘈,白鹫还是和学长一起躲了起来,暂时按兵不动;但方才忽然出现而且走进结界的大妖却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一时半刻之后仍不见有动静,原本已经开始计划要如何避开大妖并彻退的学长,终于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些「什么」。
「那家伙……鬼差到了。」
白鹫和学长同样都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很像上班族的男人,缓慢的走向了结界的边缘;他好像有点疑惑的在结界前原地绕了几圈,最后做出了奇妙的动作——他像拍玻璃那样,用手在结界上垂打了起来。没拍几下,结界同样也像玻璃那样的碎出裂痕,最后破开了一个大洞。
这磨厉害的法术却被鬼差用这么简单的方式给破解掉;白鹫一度还以为是学长故意放那个鬼差进去的,但学长摇摇头,解释道。
「凡是和生死有关的事情,鬼差就拥有最大的权限——没有任何人在这样的前提下能打得过他们,所以绝对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只能贿赂。」
学长悄声再补充道:「不过,如果是和他们的任务无关的事情,一旦他们碰上了,也只比普通的妖怪强一点而已,关于这点倒是蛮好利用的。」
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但学长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他悄悄的在鬼差踏入之时,又架了另一层的结界保护住自己和白鹫。
果不其然,在鬼差踏入结界的那瞬间,一股巨大的妖气自结界内炸了开来;那方才已经在结界中守着的大妖,和鬼差起了冲突。
尽管有着学长在外阵守,但小学的校园中还是出现了一阵极其猛烈的风,震到每扇门窗都发出喀喀作响的声音。而学长似乎也因为结界的咒语被破解,而受到了不小的反弹;原本印在手臂上的红色咒文硬生生的像岩浆那样的烧熔了起来。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伤,血滴滴搭搭的顺着袖口流出,学长却只是伸手把伤口上的血抹掉,哼都没哼一声。
白鹫想替学长按住伤口,学长反而却说「受伤了正好」;沾着手臂上的血,就在地板上划起了另一道的结界咒文。
什么忙都没能帮上,又见到学长受伤,白鹫不禁焦急了起来,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方才学长拉着他的手教他观望「另一层的气息」,那些榕树所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辉;他现在大概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看清一点,但不看还好,底下的妖气之浓烈,整个区域都仿佛被深紫色的雾气所包围,就连像白鹫这样的外行式神都警觉到其危险性。
不过那穿着黑西装的鬼差也非泛泛之辈,应该说学长的猜测没有错、这件事的确有关于鬼差的任务。只见那鬼差拍拍身上西装所沾到的灰尘,双手结起了法印;之后一阵像漩涡似的风以他为中心,开始吹散那阵紫色的雾气。
可那阵风还未来得及将紫雾吹散,方才走入结界,那个孩子容貌的大妖却冲了出来,身手极其矫健的徒手攻击鬼差。白鹫根本看不清楚两人在打斗的动作,但每招肯定都是致对方于死地的狠招,夹带着极其强大的咒语与攻防。
「天啊,他们居然就这样打起来,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唉。」
学长哭丧着脸看着自己搞出的两方对战,而且他是跑不掉的了——如果他不留下来守住结界,方圆百里之内可能都会被这两人的攻击给夷平吧?口里碎念着怎么办啊、等等他们打完了我要怎样落跑才逃的掉啊……之类之类的话,白鹫却猛的站起了身,往楼下跑去。
「喂!白鹫,你在干嘛!」
忙着稳固结界的学长似乎无暇分神于其他的状况,所以才没有发现那个树灵所化身而成的小孩子,悄悄地离开了打斗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