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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来了!”见到萧卿墨出去的两个丫头已然准备进来,听到传唤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撩开了帷幔。
“小姐,王爷这么急匆匆的真的是去翠微苑呀!”一边将帷幔挂起,筱汐一边嘟着嘴问,“那吕侧妃也真是的,就是见不得王爷陪着您,每一回都来这一招!”
“随她去吧,这一招用久了,总也是会令王爷生厌的!”筱蓝却看得比筱汐透一些。
就从雪漫在外面等着的好些时辰也不难看出,王爷的心已经有了变化的。
以前,那可是只要雪漫一来,王爷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走了的。
浅夏对着筱蓝赞许的一笑,然后道:“我有些乏,也没什么胃口,就叫小厨房煮点开胃的粥我喝吧!”
“是!奴婢这就去说!”筱蓝应声便出去了,筱汐却是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的看着浅夏:
“小姐,你胃口不好,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不明白筱汐意为何指,浅夏狐疑的看着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讲话也变得不干脆了呀!”
“哎呀,小姐,就是那个啊——身孕!”
“……”浅夏直接无语的看着她,心想幸好自己没在吃什么东西,不然,绝对会被她这话给害得呛咳的,“你从哪里听来这个的?胃口不好便是有了身孕,没想到你还真是学了不少么!”
“呵呵,奴婢是听小厨房里的大婶说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筱汐一脸的兴奋,“她说,按照王爷对小姐的宠爱程度,小姐您应该很快就会有了小世子的。
而且,她还告诉奴婢说,一定要仔细的观察小姐您的习性和精神状态有没有改变。
若是你出现乏力、困倦、没有食欲,或者是忽然喜欢吃些开胃的饭菜、喜欢吃酸了,就一定是有喜了!
小姐,您看您,此时眉目倦怠,神思慵懒,很是没有精神的模样,又想要吃些开胃的粥品,不是有喜的症状那是什么呀!”
真是被她这番煞有介事的对号入座弄得哭笑不得,浅夏睨了她一眼道:“你一个小姑娘,别跟在那些年长的婆子后面乱嚼舌根,别什么没学会,反而自己变成个半老婆子,到时候可别怪喱夜不喜欢你了!”
“哎呀,小姐,奴婢是在关心您的身子呢,您怎么又扯到那个粗眉毛身上啦!”俏脸一红,筱汐抗议的叫道。
“不扯他身上,你便是没完没了的瞎胡猜!”
“小姐~”
“小姐,小厨房说,王爷关照着为您熬了滋补的养身汤药呢,说是饭前喝最滋补身子了!”筱汐正撒着娇,筱蓝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小姐,王爷真的很疼您呢!”方才被自家小姐取笑了的筱汐这回可逮到戏谑小姐的机会了,“奴婢看呀,再过不久,那个呂微澜就会彻底失宠了!”
“你好端端的提她作甚,她是可以和小姐相提并论的么!”筱蓝却是瞪了筱汐一眼,这个小妮子,说话就是不经脑子。
就算是小姐大方的不愿与那呂微澜计较,可人家恐怕不这样想呢。
虽然如今她们算是收服了小玉帮着她们反传一些消息,但谁知道那呂微澜是不是已经发觉了,或是还有其余的人被收买了。
她这胡乱的说话,若是传了出去,只会累的小姐更加的被呂微澜憎恨而已。
微吐舌尖,筱汐知晓自己又说错话了,便赶紧陪笑着接过筱蓝手中的药碗,谄媚的笑道:“我来!我来帮小姐吹温了,筱蓝姐姐,你辛苦了,坐着歇一会儿吧!”
真是拿她没法子,筱蓝只能与浅夏对视一眼,无语的站到一边去。
筱汐狗腿的将汤药吹温,又以手背试了试碗沿的温度,觉得可以了,才递给浅夏道:“小姐,可以喝了!”
“嗯!”应声接过,浅夏端着药碗就往嘴边送,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然后是小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就一掌拍掉了浅夏手中的药碗。
只听咣当一声,白瓷的药碗砸在足踏上霎时粉粹,浓黑的药汁溅得四下皆是。
“小玉,你这臭丫头发什么颠呢,干什么将小姐的补药给打翻了?”回神的筱汐不可思议的瞪着已经跪下的小玉,“你是胆子越发的长了,是不是,连内寝都敢闯……”
“筱汐,你住口!”这小玉显然是心中还有着对筱汐的阴影,被骂得瑟缩着身子低垂着头,连话都不敢说。但浅夏却是看出了着小玉绝对不会无端的拍翻了她手中的碗。
于是,立即反手抠向喉间,将方才啜下的一小口赶紧反哺了出来,待吐干净之后,又接过筱蓝递来的白开水漱了口,她这才问道:“小玉,是不是这汤药有所不妥?”
“嗯!是的,王妃娘娘!”不敢抬头看筱汐虎着脸的恐惧模样,小玉低着头回答浅夏的话。
“怎么不妥,你说来听听!”看一眼撒的到处都是的药渍,浅夏心头微微一寒,这补药是萧卿墨让人为她煎熬的,他终究还是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么?就连那一连数声“我爱你”,也不过是哄她骗她的么?
“奴婢先前看见雪漫与厨房的一个婆子接触了一会儿,于是奴婢便留了一个心眼。在筱蓝姐姐去小厨房前,奴婢便亲眼看见那婆子支开了煎药的仆妇,将一包白白的粉末洒在药罐中。”总算还是浅夏和蔼的语气令得小玉安下了心,一口气将话说完。
“小姐,难道是吕侧妃叫人在您的补药中下毒?”筱汐后知后觉的惊呼着掩住了嘴。
“是不是毒,暂时还无法下结论!”原来此事与萧卿墨无关,浅夏略微宽心,“小玉,你日后便帮本妃留意那个婆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告诉筱蓝。”
“是!奴婢明白了!”小玉应着。
“只是,今日你这样无状的闯了进来,本妃担心也许有人看见了,为了你以后的安全,这会儿少不得先要委屈一下你了!”浅夏示意筱蓝取了些银子给她,又拿了一支金簪,歉意的道,“这些银子你好生的收着,以贴补家用,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也直接与筱蓝筱汐说了便是。”
“谢谢王妃娘娘!”这个小玉显然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此时见到筱蓝手中的簪子,猜想到了个大半。
只见将银子贴身好生的收好之后,便忽然扯开了嗓子大叫:“王妃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偷您的簪子,奴婢没有啊……”
看了浅夏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筱蓝便亦是扬高了嗓子道:“好你个刁奴,人赃并获,你居然还敢狡辩,看我不打你一个满地找牙你便不会认错了!”
说罢,筱蓝便打了小玉两个耳光,然后又在她手上拧了几下,待出现了青紫,才住了手,轻声的道歉着:“对不住了,小玉!”
“嗯~没事,筱蓝姐手下留情了,一点儿都不疼!”咬着牙,小玉又抓起地上的碎碗片,在手臂上割了几道口子,虽不深,却也痛彻心扉,于是立马便有了哭意,“王妃娘娘,z这金簪真的不是奴婢偷的,是奴婢在院子中捡到的!娘娘,您一定要明察呀!”
不忍的看着小玉手臂上已经有血渗出,浅夏趁着筱蓝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自己下地扶起了小玉,真的是万分的歉意。
可是,为了不让呂微澜起疑,更为了护住小玉的生命,只能上演这一出苦肉计了。
只有这样,被呂微澜收买的其他人,才不会生出怀疑,而她今日打碎的药碗也有个解释的理由了。
当然,她相信明天呂微澜还是会在她的补药中下药,真是没有想到她会愚笨的一而再的用这个法子,难道就不怕万一穿帮了,萧卿墨便会很快联想到上一次的辣子粉吗?
她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她商浅夏和萧卿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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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的嫡母递了拜帖要过来看望生病的庶女,浅夏作为正妃理应与王爷一道招待,因而便待柳拾叶她们过来请完安之后,嘱咐了筱蓝去交待大厨房准备午膳,自己等着卿墨下朝。
只不过,浅夏没有等到萧卿墨下朝回来,就已经等来了丞相夫人和——吕皓冥?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不是心虚,只是隐隐之中,觉得他的出现似乎不是件太好的事情。她可是没有忘记他连番数次的戏弄了自己,还害得她那一次被萧卿墨狠狠的折腾了一番,在众皇子和皇子妃们的面前出了丑了。
作为一品的诰命夫人,丞相夫人可说是雍容华贵又得体大方的。深邃的眼眸,即便已经禁不住岁月的研磨,在眼角的部位出现了少许的细纹,但光洁的脸颊还是彰显着她平日里对自己皮肤的极度爱护和保养。
妆容适宜,端庄贤淑,表面看着应当是一个尊夫爱子的贤德之人。
只不过,眉目流转间,总还是能够嗅出一点儿犀利的味道。
那吕皓冥面容生的有五六分的像这位丞相夫人,只不过,没有半分阴柔,且更多几分男子气概。此时,他娘亲在身旁,他倒是一改往日的邪肆轻佻,稳重之下平添十分威严和英气。
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这位丞相夫人似乎有些着急,也不等萧卿墨回府,便与浅夏说要先去看望了呂微澜,不然放心不下。
似乎看到了吕皓冥脸上闪过的不以为然,浅夏摸不清他是何意思,又见丞相夫人这般挂心着呂微澜,便尽着主人之谊,领了他们前去翠微苑。
一路上,丞相夫人并不言语,浅夏自觉与她不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不曾开口。
倒是那吕皓冥在经过清畅园,看见那一片快要凋谢的蔷薇花,忽然感叹道:“唉~春事花了,开得再美再艳的花儿,总也抵不过季节的更替啊!”
不明所以,浅夏不知他缘何冒出这么一句。
他娘亲丞相夫人却似乎略有所动的侧头看了一眼碧绿的花叶间,已经所剩无几的零零落落数十朵开得有些残败的蔷薇,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了蹙,但随后便又没有任何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接触到浅夏狐疑的视线,吕皓冥忽然淡淡一笑,又自住口不再言语了。
暗自耸了耸肩,浅夏也不再深究他那似乎含有某种意义的一句话,心里只是期望着萧卿墨赶紧的回来。不然,她还真是会觉得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好这位丞相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