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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咱们小姐!呜呜呜~小姐快要咳死了……呜呜呜~”
“什么快要咳死了,你这个丫头在胡说什么呢?”喱夜眼见主子浑身一震,神情呆滞了起来,立即阻止筱汐的胡言乱语。
“呜呜~真的呀!我们小姐真的快咳死了,还呕了好多的血出来……呜呜,我要去找陈御医……呜呜~”显然是真的被自家小姐呕血的事情吓到了,筱汐连对萧卿墨的尊称都忘记了,更忘记了自己奴婢的身份,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一想起要叫陈御医来给小姐看病,便又什么都不顾的撒开脚丫子便往陈御医暂住的客房方向奔去。
萧卿墨又是一个机灵,仿佛是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只是一张俊脸完全的没有了血色,紧攥着双手,展开轻功风一般的窜进寝房。
床榻上,昨夜今晨还面色红润的浅夏面色无比苍白的仰卧在床榻上,凌乱的发丝黏贴在满是细汗的额头脸颊。殷红的嘴唇没有半点血色,青苍一片。嘴角犹有一丝丝暗红的鲜血溢出,足踏上跪着的筱蓝一边含泪,一边为她擦拭着暗血,已然不顾自己跪着的地方全都是方才浅夏吐出的鲜血。
床榻上,足踏上,浅夏自己雪白的中衣上,还有筱蓝身上的血迹,鲜红妖冶得刺目,更是叫人心惊胆颤。
“怎么回事?”颤抖的嘴唇只能蹦出这四个字,萧卿墨只觉自己的身子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发冷,如坠冰窖。
他的夏儿,他好好的夏儿,为什么那么奄奄一息,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这些触目惊心的鲜血真的是从她口中呕出的吗?她呕了这么多的血,身子还能受得住吗?她……
心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正死命的揪抓住一般,几乎要将他的心整个的撕裂,萧卿墨的呼吸都快要滞住了。
听到萧卿墨的声音,筱蓝猛地转头看向他,泪眼婆娑,虽然不若筱汐那样放声的大哭着,但隐忍的呜咽听着却更叫人揪心:“王爷,王爷您可回来了!求求你救救小姐,救救小姐!”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粗哑的暴喝一声,萧卿墨只能依靠这样粗暴的喝叱声才能保持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
原来,即便与她之间并无更深的进展,他对她的爱却已经刻入骨髓,化入血液。以至此时的他眼见她这样没有生气的默默躺在床榻上,他心中所有的暴戾因子都在叫嚣着想要杀人,才能宣泄心中的恐惧。
被吓得浑身一个轻颤,筱蓝的眼泪立即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肆虐了起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刚喝好药,小姐便大咳了起来。小姐不能说话,就那样生生的咳着、咳着……然后……”
单手捂住嘴,不让痛哭之声爆出,但哽咽的呜咽却更加的让人心碎。另一只手展开手中的素净白帕,只见上面已然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哽咽的无法再言语,筱蓝只有将整个脸都埋在掌心中,隐忍着啜泣着。
“喱夜!喱夜!你快去将陈老头儿给本王拖过来!快去!”又是一声暴喝,萧卿墨紧攥成拳的双手指关节泛起清冷的惨白。如若,如若,他的夏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丢了性命,他……
他将如何?
猛地被自己心中潜藏的下意识的回答惊得汗毛直竖,萧卿墨一阵森然。她的存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更高于了母妃,方才的那一霎那间,他居然忘记了母妃的仇恨,想要与她一起长眠于地下。
她究竟有着这样的魔力,而他又是着了什么样的魔障了?
会是她么?(5000+)
她究竟有着这样的魔力,而他又是着了什么样的魔障了?
原本阴翳的看待这尘世间万物,一心只想要查出当然母妃的忽然暴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会处处提防着这个特殊身份的女人,却不想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他竟然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而此刻,面对着有可能失去她的恐惧,他竟是有着想要与她一同赴黄泉的可怕想法。他——究竟还是原来的他了么?
“陈太医来了!陈太医来了!”帷幔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伴着喱夜的声音。
然后,厚重的帷幔被掀开,喱夜拖着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御医进来,他的肩上还背着老头的药箱旄。
目注着那一片猩红恐怖的血迹,原是想要抱怨几句的陈御医陡的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明明一大早过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还是精神状况极佳的王妃娘娘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这大片的猩红血迹,几乎快要是一个人身上小半的血液了,这王妃娘娘这么一吐,小命能不能保住还真是问题了。
心中颤抖,王爷那几欲杀人的凶狠眼光更是让陈御医几乎忘记了呼吸。来不及喘气,更来不及要求搬张凳子坐,他赶忙上前,在筱蓝自觉的让出的足踏上跪坐着搭上了亦是一片惨白的浅夏的手腕岷。
这一搭,陈御医的脸上亦是没有了一丝的血色,颤抖着收回指尖,陈御医几乎是瘫软的跪趴在足踏上,头重重的磕在上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究竟怎么样?陈老头儿你别不作声摆出这副死样子!”看着陈御医的这一举动,萧卿墨心头狠狠的一揪,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向心头,却依旧抱着一线希望期望听到陈御医说王妃无碍。
“王妃、王妃她……”又再重重的往足踏上一磕,陈御医在萧卿墨的暴戾声中已经吓得直不起腰,更不敢说出王爷此刻最不想听的话来。
“小姐怎么了?你说小姐怎么啦?”被甩在后面此时才跑进来的筱汐连气都还没缓上一口,就因为听到陈御医这欲言又止,却透露着极大绝望的语气,惊吓的拉扯住陈御医的领子胡乱的摇晃着,“咱们小姐喝药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喝药便变成了这个样子呀,你快给小姐把脉!快啊!不把脉,你怎么知道我们小姐怎么了呀!快呀!快呀……”
一把老骨头就快要被摇散了,头顶还有一道是真正会要了他老命的阴狠视线正瞪着,陈御医只能再次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为何偏偏会阴差阳错的在出事那日当值呢!
可是,容不得他推脱,也容不得他享有侥幸心理,他必须的想尽办法医治这个眼看着就要没有了生命的王妃。
不过,筱汐的一番话却像是点醒了他一般,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又爬起来一边让筱汐放手,一边又搭上浅夏的手腕,仔细的再次把脉。
王妃的肩上和脖子上受的都是外伤,虽然她脖子上的掐痕差点就因为伤到喉管和气管就一命呜呼了,但这样的伤却是不会伤到内里的。可现在,王妃却是因为大量的呕血导致了血脉亏损,命悬一线,他势必是要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导致的呕血。
若是是早就潜藏的病症,他不曾早早的诊断出,不要说他这一条老命了,就连家眷都有可能被自己连累而一同共赴黄泉了。毕竟,三王爷的冷漠残暴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一条老命,更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一定要想尽办法的查出王妃这突兀的呕血是怎么一回事。
脉象孱弱的几乎无法触摸,正是此时她大量呕血的血虚症状,但其它方面却没有异常,更没有中毒的现象。
陈御医只急得额头冷汗直冒,颤抖着手又撑开浅夏的眼皮,只见瞳孔正在逐渐的放大中,显示着生命的迹象正在渐渐流逝,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生命迹象也会流逝。
越紧张越是慌乱,原想再看看王妃是不是因为被人下毒了什么的,那就跟他完全的没有关系,只要尽力救治了就成。可此时却是找不到半点中毒的迹象,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猛然又想起筱汐丫头说的王妃是喝了药之后才出现这种情况的,虽然自觉自己开的药方决然不会有任何错误,但在找不到其余的纰漏前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看看汤药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了。
陈御医心惊胆颤的想尽办法想要保住一条老命,萧卿墨却是在得不到他任何的回应时,焦急的恨不能直接下令将他拖出去杖毙了。
可是,眼看着浅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再要进宫请御医,这来回一折腾就更不能保障她的生命安全了,只能极力的忍耐着性子,死死的扣紧拳头,让掌心被指甲戳到泛着生生的疼痛,才能忍住残暴的心里所想。
“这、这汤药里怎么会有辣子?”虽然极淡,但学医之人的舌尖是最为敏感的,陈御医仅以手指点了一滴剩余在碗底的残留汤药,便一下子豁然开朗。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辣子搞的鬼。
想王妃娘娘伤在咽喉,最忌的就是辛辣生冷的食物,这连续七八天每天都喝着这掺了辣子的汤药,难怪会伤到本就非常脆弱的咽喉了。
只是,心头尚有疑惑,为何王妃会咳出这么多的血呢?按理说,伤到咽喉,最多咳出的也就是喉部受伤部位的血。
但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查出原因,不但能保住自己一条老命,王妃的这阴血亏损之症也就能够对症下药的挽回一条生命了。
不敢再有所耽搁,陈御医一边庆幸王妃命大,连带着自己的命也大,一边赶紧的打开药箱,先取出一个补血丹交由筱蓝赶紧去化了水来给王妃服下。一边又在王妃的奇经八脉上面施针,希望能够护住她的心脉,挽回一条性命。
待银针全部扎进浅夏的重点穴位上,筱蓝又将融了水了补血丹喂进王妃口中之后,陈御医才稍稍的松了口气,这时才发觉两条腿已经跪得麻木的没了知觉。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抬头也就看见王爷一双阴翳的想要杀人的眸光狠狠的定在自己的老脸上。霎时,又是控制不住的一阵颤栗,陈御医不待萧卿墨开口相问,便赶紧道:“王爷恕罪,汤药中的辣子并非下官所开啊!”
“谅你身为太医院的医官定然也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本王只是要你确定,这其中真的是被放了辣子么?”萧卿墨自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陈御医的交待,夏儿伤在喉咙,一切辛辣的东西皆不能碰,可此时他却道汤药中有辣子。
若是他为了活命而胡乱的找的借口,不管夏儿能不能醒来,他势必是要将此混淆视听的老头子一掌毙命。但若真是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