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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坠的坠马髻上五尾凤凰含珠金步摇,数朵花钿点缀,衬得秀发如墨,肤白胜雪。娇嫩的耳垂上缀上一双碧玉镶金珠串,轻摇款摆间令人感觉她优柔美好的颈项越发的纤长而迷人。
羽眉淡扫,朱唇微点,又扑上少许香粉,不用刻意修饰已然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小姐!早膳已经备下了!”急匆匆而来的筱汐虽然犹带困倦之态,但显然也明白今日的这个早晨对于浅夏的意义,因而起身后就已经嘱咐了小厨房准备了早膳。
微微点了点头,浅夏赞许的看了一眼筱汐,这丫头毛糙归毛糙,有时候还是能够辨别轻重的,只是前提是不能有人惹到她,或者惹到自己,不然又没法控制脾气了。
掌权立威(二)
一切正如浅夏的臆料,当她刚好吃完才放下手中的碗筷的时候,就有小厮通报,几位姬妾已经候在水菡院的院门外,等着跟新王妃请安问候了!
“她们倒是起的早呢!”筱汐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此时不过卯时三刻,她们来的这样早,无非是想要看看新王妃是否还在贪睡了。
浅夏浅笑着并未责怪她,只是让小厮去通传了让她们进来,然后施施然往正厅而去。
倒是筱蓝又怪责的看着筱汐道:“今儿是小姐第一次接见王爷的侍妾们,你待会儿多看多听,少说话,免得闯祸,知道么?”
“哎呦!行啦,筱蓝姐姐,感觉你比府里的王妈还要啰嗦了,小心久了就真成老妈子一个了!”顽皮的吐着粉舌,筱汐对着筱蓝做个鬼脸。
拿她没辙,筱蓝秀气的脸上无奈一片,要不是院门处已经传来了数声莺啼娇语,她真想要叫主子好好的训导一下她了。
浅夏来到正厅刚坐定,在小厮引领之下的数道花枝招展的丽影就在丫鬟们的陪同下鱼贯而入。
一二三四五,啐!这萧卿墨还真是个色胚,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居然就已经有了五个姿色各异的姬妾,亏得满京城还在传扬他如何的喜爱呂微澜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空名头,就是不知道那个呂微澜到底能将那份宠爱维系多久了。
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们一群人这么一大早的过来,有的甚至是连早点都没有来得及用,原本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位刚入门就有可能坐了冷板凳的新王妃是否因为受冷落而失仪,却见人家高贵优雅的端坐在主位,浅笑盈盈看着她们呢。
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分着粉、蓝、黄、青四色衣衫的四人不着痕迹的看了其中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似乎是在得到了某种讯号之后,一字排开,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娇声问安:“贱妾等见过王妃娘娘!”
“怎么没见吕侧妃?”浅夏并没有立即让她们起来,只是故意的问着身边的筱蓝。方才她们的视线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本就上了心的她还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这些人大概都是比较听那个穿着白衣的姬妾的话的,因而才会不由自主的先看了看她,至于她们个人的名字与身份么,她待会儿自然会好好的了解一下的。
“吕侧妃估摸着是伺候王爷劳累了,所以还不曾过来吧!”粉衣的有着一副好声音,绵软娇嗲,克制不住浓浓的酸味道。
她话一出口,就遭到白衣姬妾的一个白眼,吓得她愣了愣,赶紧的以手捂着嘴巴,怯怯的偷眼看向浅夏。
却见浅夏就当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眼神都不曾往她这边飘来,只是正对着身边稍稍年长的婢女道:“筱蓝,你亲自去一趟翠微苑,看看侧妃怎地还不曾过来,你告诉她,各房姬妾都正等着她呢!”
“是!小姐!”筱蓝领命,绕过还在地上跪着的众女,便踩着正常的碎步往外而去。
掌权立威(三)
而此时,浅夏径自接过筱汐递上的茶盏,闻香轻呡,似乎就当厅下所跪的五人和她们身后的丫鬟不存在一般的,丝毫没有叫起的意思。
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位新王妃是要立威了。
她们一早相约而来,请安自然是妾侍对主母应当做的事情。只是,她们确是来的太过早了,原该是辰时一刻的请安时辰,此时她们整整早了小半个时辰。原是想要看看王妃匆匆忙忙起来洗漱的尴尬,却没想到人家早有防备,不但梳妆妥帖,连早膳都已经用好了。
而由于她们心里愤恨着吕侧妃,并没有与她一起商量着过来,这位王妃娘娘便刚好以着侧妃未到而明摆着让她们罚跪了。
心里有怨又有苦,可此刻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叫她们棋差一招,没有料想到传言温柔贤淑的王妃竟然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呢。
只是,那个侧妃更不是好惹的主了,据说王爷就是头天大婚的洞房是宿在王妃这儿的,然而一大早他便又去了侧妃那处。虽然有安插的丫头回报说,昨日一早王爷与侧妃闹得不甚愉快,连归宁都没有陪着王妃一起回去,但又有人回报说晚上王爷还是哄了侧妃留在了翠微苑。
如此看来,日后想要好好的在王府生存,还真是要加倍的小心才是了。各怀着心思,却又都不约而同的偷偷看向了白衣姬妾,似是想要讨个主意,奈何都不敢随意开口。
一杯茶喝完,估算着筱蓝也该回过来了,只是不用猜想也知道正新婚得宠,又有意与自己叫板的呂微澜是决计不会因为筱蓝过去而就会爽快的过来的。
茶杯放下的同时,水眸一抬,很是讶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五人和她们身后的丫鬟们已经快要跪坐下去的吃不消的模样,道:“咦?诸位姐妹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快起来!”
随后又装摸做样的憋着笑意转头怪责筱汐道:“筱汐,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本妃这几日不曾睡好,难免神思恍惚忘记了事,你怎地也不提醒本妃一下?”
筱汐被怪得有些莫名,刚想要回辩几句,却见自家小姐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又斜瞄了一眼底下的众人,不甚太明白,但也料想小姐有着自己的主意,便立即附和着道:“是奴婢错了!”
虽然明知道这一对主仆不过是演戏给她们看的,可五位姬妾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将怨气往肚子里咽,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忍着腿部又疼又麻的不适感,一一按照身份坐在属于她们的位置上。
“今儿起,咱们姐妹已经是一家人了,本妃虽是王爷的正妃,但毕竟刚入王府,对王府里的事情都还不熟悉,还要请各位姐妹们多帮衬着点呢!”示意筱汐领着下人为她们倒茶,又体恤的配了点小点心,恩威并施得恰到好处。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还是粉衣的先开了口,显然是个不太重心机的,只是她话一出口,就遭到了白衣姬妾的一记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假装饮茶。
掌权立威(四)
浅夏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按照着各人所坐的位置,明了粉衣的这位是这五人中年纪最小,地位也是最低的一个。
此时,筱蓝已经从翠微苑回来,恭谨的回话道:“王妃娘娘,侧妃还未起身呢!让奴婢回话说,还不到请安的时辰!”
果然还是筱蓝懂得在王府中的生存方式,只是轻描淡写的将呂微澜话中的重点说了出来,无意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果不其然,五个姬妾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自在,纷纷逃避着浅夏似笑非笑的视线,或是饮茶,或是吃着小点来掩饰。
“知道了!那就先不等侧妃了,咱们姐妹几个好好的聊聊吧!”呂微澜会不会准时来,或者说是会不会来,浅夏都不知道,但也不在意。因为她们之间的梁子自前世就已经结下,她们的纠缠也不可能就止于这几日,日后总还是会有无数个碰面和交锋的时候的。
听闻浅夏的话,五人便知晓新王妃是要她们做一下自我介绍了,便由坐在最上位的白衣姬妾先起了头,逐一的介绍自己在府中的身份。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说说笑笑间倒也过得飞快,一晃神就半个时辰过去了。而如浅夏所料,呂微澜并没有来请安,只是遣了雪漫过来说了一声,她身子不爽利,王爷准许她在多睡一会儿,今儿就不用过来请安和认识众人了。
早就预料到,所以浅夏并不为所动,情绪自然也波动的不大。只是这五位姬妾心里却满不是滋味,这位侧妃显然是仗持着王爷的宠爱,对她们不屑一顾了。
看着她们悻悻的各怀心思,浅夏暗自好笑,也不欲与她们再多聊,只说了有些乏了,便遣了她们离去,然后笑意盈盈的带着两个丫头在院子里头随意走走。
筱蓝沉默不语,筱汐却又忍不住的问道:“小姐,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呀?那些个姬姬妾妾的没到时辰就来给您请安,不晓得安什么心,而那个吕侧妃却是仗持着王爷的面子连请安都免了,也太不像话了!”
“请不请安的在心意而不在表面!就像你说的,这些姬妾明着是过来请安了,可谁知道她们心里都打着怎么样的小算盘呢。”浅夏的笑意依旧不减,“至于,吕侧妃么,不管她是仗持着宠爱也好,是本性的心高气傲也好,来不来给我请安,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很想挑明了对两个丫头说,她这一生都不愿意再看见一对寡情阴狠的男女的嘴脸,不是害怕他们再害自己一回,而是看见他们心里就不舒坦。当然,这都只是奢望,不管是与呂微澜还是萧卿墨,同住一个王府,如今她又有了当家的权力和责任,总归是逃不过要与他们碰面接触的。
“对了,筱蓝,昨夜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如何了?”昨夜是筱汐值夜,因而,浅夏便遣了筱蓝找府里资深的下人打探王府里的事情。
莫不是王爷他···
“嗯,基本打探清楚了!奴婢正要说给您听呢!”园子东侧有个可以休憩的小凉亭,三人便进内吹吹暖风晒晒日头。
“今日穿白衣的是贵妾柳拾叶,原出身名门,只是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后寄居在舅父工部侍郎的家中。王爷满十八岁之后,皇上见他并不想娶正妃,便在选秀的名单中将她赐给了王爷,因而身份相对稍高一些。她性子清高,又有些手段,只是老天捉弄,她进府四年依然无所出。因而皇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