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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叹一声,吕皓冥接过他手中的茶壶,一边沉稳的倒着茶,一边给予肯定的答复:“没错!你看起来有心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
“我有心事?”像是怀疑吕皓冥看错了,又像是自言自语,片刻后,萧琀墨自嘲的淡淡一笑,道,“呵呵,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心事呢?”
“没有那就最好了!”抬眼看他,吕皓冥将茶盏递给他,“既然没有,那便好好的喝一口茶,静一静心,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想。”
轻轻颔首,萧琀墨接过了茶盏,一口喝尽时,不由得蹙眉:“好苦!”
“苦么?”吕皓冥之间也端了一杯喝下,虽然确实略有些苦涩,但回味甘醇,应当算不上好苦吧。除非,那人是第一次饮茶,又是喝不惯的。可是,萧琀墨不是那种第一次饮茶,也不是那种喝不惯茶的人。
那么,他既说苦,便不是口中觉得苦,而是心中有苦了。
“今儿的太子有些不像是平日里的太子了!”吕皓冥放下手中茶盏,一眼不瞬的盯着萧琀墨看着,“是因为三王爷即将醒来吗?还是——因为小夏儿?”
小夏儿这三个字似乎是一种魔咒,正端起另一个茶盏的萧琀墨,即便表现得很是镇静,但手上还是轻颤了一下,以致茶盏中的茶水洒了些许出来。
眉头不由的再次紧蹙,萧琀墨看着从指尖滴落的茶水,又有一瞬的晃神,才默然放下茶盏,执起旁边的一方绢帕,轻轻的擦了擦手。
之后,缓缓站起身,反剪着双手踱到长窗边,像是看着窗外的那一条红绫湖,却又像是透过红绫湖看向了另一个所在。
再次喟叹一声,吕皓冥也不知道今日的自己怎么有那么多的气可叹。他随即也起身走到萧琀墨的身边,目注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幽然开口道:“我知道你今天不想多说话,或者说,你一向都不喜欢多说话。所以,我也一直忍耐着,从来没有开口问你一件事情。但此刻,我却想要问你,希望你也能够回答我。”
“是关于她的么?”提到她,萧琀墨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远眺的那某一个地方,仿似便有她浅笑盈盈的身姿。
“对!”这个结在吕皓冥的心中已经纠结了不知有多久了,今日难得见他如此怅然,便觉得可能此时是能够要到一个答案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平时就喜欢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的男人又会将一切都隐藏在心中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萧琀墨这么反问着,看起来确实愿意为他解惑。
“当初你明知道我喜欢她,我也知道你也喜欢着她,却为何还是提议将她嫁给三王爷?”这是吕皓冥自回京之后得到了消息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不然,我该怎么做?跟母后和太子妃说,我喜欢她,让她嫁给我做侧妃吗?”萧琀墨悲怆的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太子做得是多么的窝囊,是多么的没有实权。不能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就罢了,还得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娶一个压根就不喜欢的女人,还是她的表姐。”
吕皓冥也随之黯然。是的,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包括诸位皇子的眼中,太子萧琀墨就是一个阴柔而莫测高深的男人,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疏离的表情。却又有谁能知道,他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容不得自己做主。只因为,他有一个看似温柔贤惠端庄的母后,实则,却是从小便将他的所有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独。裁又霸道的皇后。
“你以为苏安染提议将她许给老三是抱有什么目的?她不过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期待等我登基时,她的皇后之位得保,才会事事顺应着母后。只要是母后让她做的事情,她即便是得罪我,即便是得不到我的温存,也要听母后的安排。这样的女人,我觉得让我心寒!”
“那她提议将夏儿许给三王爷,那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吕皓冥心中一惊,只要是皇后的主意,那是不是代表小夏儿也是皇后的人?
不!不会的!小夏儿从小就是个与世无争,娴静优雅的女子,虽然温顺,但她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出卖自己和别人的人。
“对!都是母后的主意!她原是想要利用她与苏安染的关系,让她暗中对老三下手,却没想到,事情居然脱离了她的掌控。”萧琀墨忽然嘲讽的一笑,“呵呵!那么老奸巨猾的人,竟然算漏了一计。”
“她和太子妃明明知道当时的三王爷心中喜欢的女人是微澜,但还是建议了皇上,因为微澜的庶女身份不能为堂堂晋卿王爷的正妃,便将小夏儿提议给了皇上。”已然恍悟的吕皓冥将整个事情都联接了起来,总结着道,“她们是打算着,三王爷是个有些死心眼的人,因着本就有了喜欢的人,而小夏儿又是皇后建议的,他便一定会对小夏儿不闻不问,以至厌恶。
而她们,便暗中等待时机,只要小夏儿因为被三王爷的冷落,以及微澜的欺负而到了忍无可忍之际,便会对三王爷产生了怨恨。届时,太子妃只要一出面,在她耳边又再添油加醋的说一些三王爷的坏话。那么,就可能激发出小夏儿对三王爷更多的怒恨,也就代表着自此之后,晋卿王府就有了她们的耳目了。
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小夏儿便可以将三王爷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她们。若是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么,或者可以借小夏儿之手杀了三王爷,最终也就是三王妃因妒生恨才下了毒手。
再或者,若是小夏儿死在了微澜或是三王爷手上,因为商太傅在朝中的威信,定然会有许多臣子为商太傅讨个公道。那时,就算是皇上如何的爱护三王爷,总也不得不对三王爷做出判罚。
这些——便是皇后娘娘为你暗中所做的筹划?”
说完这些,吕皓冥不由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在萧琀墨没有言语的默认中,继续道:“可是,皇后娘娘却没有想到,事情偏离了她的预期。最终,小夏儿竟然喜欢上了三王爷。
所以,太子妃又领着皇后娘娘的命令,听说了小夏儿去了含光寺礼佛,便让你找了个借口带着她一起去。因为,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身为表姐的太子妃会做出什么对表妹不利的事情来。可是,恰恰是皇后娘娘、或是太子妃竟然安排了一个山野农夫,想要强。奸了小夏儿,以此来毁了小夏儿的声誉?”
“你说什么?”一直沉默的萧琀墨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吕皓冥,“你说她们那日在含光寺准备对她做什么?”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吕皓冥冷哼一声,“那便是我的猜测是对的了,一定是她们安排了那场想要毁了小夏儿清白的丑戏,却不想三王爷初初与小夏儿两情相悦,那晚并不曾离开含光寺。而我,也因为想要多看小夏儿两眼,也留在了含光寺。
可憎的是,你那位太子妃表情何其的无辜,连我都被她一点儿都不心虚的面色骗了过去,真以为那件事情与她毫无关系。却没想到,在那样尊贵的位置和权力面前,人的虚荣心远远的超过了亲情,并连一个无辜的人都不愿意放过。”
“好!很好!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讨好母后,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还是我太低估了那个位置的诱惑力了。”萧琀墨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要不是常年练就的泰然若定使得他即便在愤怒之余还能克制住自己勃发的情绪,此刻估计绝对会将这间厢房给拆了。
“看来,女人的野心有时候比男人更加的大!”敢动他的小夏儿的人,他吕皓冥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自然还包括了自己的妹妹呂微澜。
而他吕皓冥虽然对小夏儿呵护有加,但对于别的女人,他绝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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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佳节近在眼前,因着晋卿王爷的身体有了好消息传出,皇上萧承昊龙心大悦,原本显得阴沉的佳节的准备此时也显出了快乐的气氛来了。
当然,晋卿王府也不例外,原本因为王爷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而每个人都阴郁着的心情,也就像是雨后的晴天一样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刘管家忙里忙外,忙进忙出的吩咐着所有下人赶紧的动起来,打扫庭院,擦拭门窗,挂起灯笼,有着一副准备将之前王府之中的晦气,借着中秋佳节的气氛一扫而空的打算,感觉像是过新年一般的隆重。
“重伤痊愈”的喱夜也活蹦乱跳的带着人马到处窜动的寻找王妃娘娘,说是绝对相信王妃娘娘与王爷一样福大命大的还活着,放言出去说是一定要在王爷完全清醒的时候将王妃娘娘找到。
而此时此刻,原该还在床榻上躺着,只是暂时有点起色的晋卿王爷萧卿墨,却在沁醇茶楼的那间雅房中与浅夏撒着娇:“夏儿,我今晚便住在这儿了成不?”
“不成!”第一个晚上是她睡得迷迷糊糊间被他拐了,又因为确实许久未见,她也想念着他,所以便让他在此住了一个晚上。但之后,浅夏总觉得有些顾忌,所以不肯答应他再留下过夜。
“可我一个人回府睡不着啊!”萧卿墨故意的将自己的一张俊脸凑在了浅夏的眼皮子底下,“你看,你看,昨夜我便没有睡好,眼睑下面好大一块淤青。”
“你这淤青是今日才有的么?我怎么记得你前晚就已经有了?”浅夏却依旧不为所动,手中缝着小孩衣裳的手也没有停着,“我倒是觉得你睡在这儿才会出现睡眠不足的现象。”
就想着亲她抱她,不肯睡觉,所以才留下了眼底的淤青。
“夏儿!你怎么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啊!”已经哀怨到快要流下两行清泪了,萧卿墨眨着渴切的双眸,狭长的桃花眼尽显妖魅。
浅夏只觉得他故意软下的声音和眼中透露出的犹如小狗般祈求的哀怜,令的她头皮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一个不小心针尖便扎进了指头,疼得她霎时低嗤了一声。
“啊!出血了!”萧卿墨立即大骇的低叫一声,一下子将她手中的小孩衣裳扔了个老远,然后捉着她沁出了一滴血的手指尖便塞进嘴里吸允着。
“卿!”指尖传来的酥麻,令得浅夏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