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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眼神不期然的投向同样震惊的丞相夫人,可这时,丞相夫人需要的是自保,怎么会与她的视线相对呢!
忽然,呂微澜就笑了!凄厉的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一向以为自己是聪慧的,是有本事的,却不想还是算计不过旁人,自己这一回是彻彻底底的被别人算计了个彻底了。
而她,还自诩为万无一失,断了别人想要栽赃的机会,硬是不让商绯然进自己的房中,却又是在无形中断了自己想要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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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她输了!这回当真是彻底的输了!
商绯然冷冷的看着呂微澜瘫软在地上苦涩的笑着,心中没有任何的怜悯,一抱拳道:“启秉皇上,这位小光子的便是在昨夜的一更天之前,亲眼目睹了吕侧妃趁着王爷与王妃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还未回来的空档,溜进王妃的房中不知做了何事的证人!”
“小光子,此事当真!?”竟然还有证人,萧承昊怒瞪着呂微澜,没想到这个蛇蝎女人真的想要害了他最盼望的宝贝金孙,方才还要耍赖呢,看来不治重罪不能平人心了!
“奴、奴才确实、确实是亲眼所见、所见!”只是一年才能远远的见一次皇上尊容的小太监一听皇上问话,立即激动的磕头如捣蒜的紧张的回答着。
“好好好!吕氏,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连说了三个好字,萧承昊冷冷的问道。
萧卿墨亦是冷冷的看着呂微澜,他原还暗中希冀这件事情不过是别人嫁祸的,但确实是她所为,心中霎时一片凄凉,因为自己的看走眼;更为了他的夏儿差点就因为她而母子俱损,而自己便是那个始作俑者。
这边,皇上震怒,萧卿墨悔恨、商棹夫妇怨恨,而吕丞相大义凛然的任凭皇上处置这个善妒的逆女,丞相夫人则忐忑的以眼神警告着呂微澜。
那一厢,雪漫急匆匆的进了浅夏的寝房,激动的满眼的泪水。
正靠在床靠上休息的浅夏一见雪漫的模样,便知皇上那边有了定论了,遂请了陈御医先出去,而后和颜悦色的看着雪漫,等着她将她的激动诉说出来。
“王妃娘娘,皇上龙颜不悦,要治吕侧妃的重罪呢!”终于等到呂微澜被皇上亲自逮到了证据,雪漫真的很激动。
“活该她总是千方百计的陷害咱们小姐,这下可遭天谴了吧!”
筱蓝和筱汐亦是觉得大快人心。
“她当是知晓房中的药包是被人栽赃的,只是此时已然是百口莫辩了,也是她平日里做过太多的亏心事,心虚了自然没法再做狡辩了!”浅夏冷冷的一笑,要不是自己的身子底子还算可以,昨夜那场不知餍足的欢爱,说不定早就害得她的孩子离她而去了。
因而,她才在一大早就派了筱蓝放了风声出去,惊动了皇上。而皇上也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的一早便过来要清查敢于伤害自己皇孙的人了。
她便借着呂微澜离开。房间的时候,让雪漫将母亲给的催情药包放进了呂微澜的房中,来了一个反设计。而她亦是算准了,随侍在侧的大哥定然在知晓来了一切来龙去脉之后,再会助上自己一臂之力。
如此,就能顺利的除去了呂微澜了。
“王妃娘娘,那奴婢是不是该即刻过去与皇上坦言吕侧妃她过往的所有犯下的错,还有暗示公主的那一次?”雪漫对呂微澜是恨之入骨的了,因而只想着尽快的将她所做的坏事全部揭露出来,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
“如此也行!我便与你一道去吧!”浅夏担心雪漫在皇上面前怯场,而且,吕丞相与丞相夫人都在,怕她因着旧主在而一时怯懦,反而叫呂微澜看出了端倪,被反咬一口便浪费了这番苦心积虑的忍让和筹划了。
“小姐,可您的身子?”筱蓝和筱汐当然也想要去看一看此时正厅中大快人心的一幕,但又担心浅夏的身体。
“陈御医说了无碍!”已经起身下床,浅夏又关照着雪漫道,“雪漫,待会儿你便在外面候着,待我让筱蓝出来唤你,你再进去。”
“是!王妃娘娘!奴婢听您的!”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将藏在心中的所有冤屈都能倾诉出来,并将呂微澜所有的恶行都公布于众,雪漫就越发的激动了。
待浅夏让筱蓝粗粗的梳妆了一下,便在两人的搀扶下,苍白着脸往正厅而去。
正厅里,见呂微澜无从辩解,吕丞相的态度诚恳之后,萧承昊正在宣布对呂微澜的处罚:“恣晋卿王侧妃吕氏善妒嫉恨正妃,暗下毒手,欲置尚未出世的小世子于死地,其行着实恶劣,心性狠辣。着晋卿王休……”
“皇上且慢!”
浅夏前脚刚踏进正厅,身后,便传来皇后略带微喘的阻止。
众人俱是一惊的看向了在冰霜及梁心月搀扶下匆匆而来的皇后沈凝芷。
“夏儿?你怎么出来了?”萧卿墨却是先看见了浅夏,顾不及给沈凝芷请安,便大跨步走到浅夏身边,从筱蓝筱汐的手中扶过浅夏。
“是啊!夏儿,你昨夜受惊了,身子还不爽利,莫要出来了,还是快快回房休息吧!”皇上一见怀着宝贝皇孙的媳妇出来了,也不顾皇后为何打断了他的旨意,先招呼了儿媳妇再说了。
商棹和商颜氏亦是紧张的看着浅夏,只是,皇上和皇后都在,他们不便表现的太过,只能以眼神仔细的打量着女儿。
商绯然亦是担忧又略带责怪的看着妹妹,怕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臣媳原是想要好好的休息,只是一听说昨夜陷害儿媳的人已经找出来了,臣媳便心中气愤,想要来看看究竟是谁与臣媳与王爷有着这般深仇大恨,居然想要那般恶毒的陷害臣媳与王爷的孩子,故而再也无法安心歇息了!”因着沈凝芷突兀的阻止,浅夏心中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因为她无意间看见了丞相夫人露出的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那抹笑意实在是有些诡异,让她心下不安,便借着众人的关切,趁机表示一下自己的虚弱和立场,或许,能够令得皇上更强势一些。
“夏儿放心,父皇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定然会让吕氏付出应有的代价!”一看浅夏的脸色,又看她有意无意的哀伤而怨恨的看一眼小腹,萧承昊的心都提到心口了,就怕她再受刺激,孩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于是,又赶紧道,“卿儿,快!快扶夏儿回,呃,不忙,就扶她坐下吧。朕想着,她总是要看见害她和孩子的人得到报应,心中才放得开的。”
“皇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脸上疑惑的看着萧承昊扮演着慈爱公公的角色,沈凝芷一贯的微笑着问。
“皇后尚不知出了什么事,却为何阻止了朕方才下的旨意?”胡子抖了抖,萧承昊脸上闪过一道不悦,反问着。
沈凝芷被呛白了一记,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但随即又恢复正常的微笑道:“也是侧妃的丫鬟太过焦急,只顾着去找本宫,跪着求着要本宫来救救她的主子。本宫见她焦急,倒也一时没多问,便急急的赶了过来了!”
呂微澜的丫鬟?
浅夏猛地一震,身后的筱汐急得想要出口说什么,幸好筱蓝及时的制止,再加上她们人在浅夏与萧卿墨的身后,厅中所有人都注意着沈凝芷,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不寻常的举动。
浅夏却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呂微澜,却见她亦是茫然的一脸疑惑,不知是在不明白为何自己那般对待雪漫,雪漫却以德报怨帮她找来救兵?还是在茫然皇后娘娘为何来救她?
总之,浅夏此时却是知道,约莫是有人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偷偷的告知了沈凝芷,她得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方才所说的估计就是一时找不到借口,刚好来时看见雪漫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便循着雪漫做了借口了。
而此事,看来只有待此间事了之后,偷偷的向梁心月打探了。
见沈凝芷不慌不忙的如此一说,萧承昊倒也不便当着着许多人的面博了皇后的面子,便着李德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沈凝芷。
沈凝芷听罢,随即收了笑意,沉了脸色道:“如此说来,吕侧妃确实该罚!”
呃?她此言一出,浅夏却又是微微一愣,真是有些摸不清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的意思了。
而萧承昊闻言,脸上总算是稍稍缓了颜色道:“朕便是要将之处罚了,以儆效尤!也是为卿儿立一立王府的规矩,免得回京后,再惹出类似的事情出来!”
“对!皇上说的极对!”沈凝芷连连颔首,“夏儿腹中的是卿儿的第一个子嗣,又是卿儿纳妾以来的第一个,分外的金贵,万不能让别人陷害了去!”
再见到萧承昊赞许的微笑点头时,沈凝芷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皇上预备怎么处罚呢?妒妇在堂,原也是可重可轻的处罚,重自是降位又罚俸,轻也要罚俸加面壁思过,皇上您一定要秉公直断才是!”
皇后的这番话,明着自然是支持皇上对儿子家的家事做出裁断,却又以条条框框约束了萧承昊。
她没有据理力争的让皇上按照正规的七出之罪来治理,却是将此事正常范围之内的轻重立表了起来,暗示着萧承昊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不可脱离了大禺朝的制律。
浅夏这边的人一听,已然知晓皇后这是暗中保着呂微澜了,只是,这保也保得你逮不住任何的错处。
而又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她若是喜欢呂微澜的,当初又为何听了苏安染的建议提议了将浅夏指婚给萧卿墨呢?要知道,那时候的萧卿墨是死活都不愿意娶浅夏的。
而今,却又反帮着呂微澜了,当真是叫人看不清她心底的真实所想了。
浅夏已然知道再听下去亦是得不到最想要的答案了,心中纵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因为,沈凝芷的话中道理确实不错,她腹中的孩子安好,这便是不能立即扳倒呂微澜的关键。
而她,身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宁愿让仇敌再逍遥一阵子,也断然不希望孩子有一分半毫的闪失。
幸得她没有鲁莽的让雪漫冲进来指证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