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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筱蓝一点拨,浅夏这才明白,原来呂微澜打的是这个主意呀。自己是被她约来的,那么有可能吕皓冥亦是被她哄骗来的,目的就是待萧卿墨找到自己时,刚巧撞见她与吕皓冥在一起。
按照萧卿墨现下对自己的强烈占有欲,一定会吃醋的了。
只是,她是不是漏算了一些呢?萧卿墨再生气也断然不会对自己下手,而倒霉的恰恰是她的大哥,不是吗?
唉——看来,妒忌心重的女人头脑是越发的简单了。
看着他们自这边的拱桥打到另一座拱桥,又从另一座拱桥打到面前的拱桥,他们打得不累,她看着倒有点乏了。
而从未见过这般真拳真掌的打斗的筱蓝和筱汐紧张的感觉快要窒息的样子,幸好喱夜总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但能保持平静,还能劝慰筱汐:“筱汐,你别紧张,王爷会没事的!呃~世子也会没事的!”
他这是叫劝的什么话!
浅夏失笑,却是掩唇优雅的打了个哈欠,还未见显怀的婀娜身子轻盈的一转,以着不轻不重的声音慧黠的说道:“我乏了,该回去小睡一会儿了!筱蓝,筱汐,咱们走吧!”
“夏儿!”果然是很灵验的一招,一听到她的话,萧卿墨便立即收掌跃到浅夏的身边,一脸憋屈的看着她。
浅夏却是只当没有看见他的神情,只顾着看着脚下的石阶,并淡淡的问道:“王爷不打了么?如若不尽兴,还可继续!”
跟在身后的筱汐与筱蓝讶然的微张着嘴,不明白小姐怎么在王爷的气头上还这般说话,喱夜亦是有些震惊,唯有被他们丢在凉亭的那一边的吕皓冥闻言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恨恨的回头瞪一眼那个笑得张狂的男人,萧卿墨委屈的道:“我打他,不过是希望他知道什么是避嫌!”
夏儿这是在试探于我么(6000)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明人不做暗事,需要避什么嫌呢?何况,忽遇大雨,难不成我便要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不让人避雨么?还是说,我该避嫌的宁愿淋雨?”虽然还是比较喜欢他吃醋的样子的,但还是要借着这个时机,好好的说一说他,免得他以后动不动就冲动的找人打架,可还有半点王爷的样子了。
再说了,她既然明白今日之事是呂微澜有意为之的,那就更要处处提防,就算是他为自己吃醋而与人打架,这类事情也要防患于未然,不然难免不会被人利用了去生些是非。
诸如,传到皇上耳中,说自己不守妇道,与男人私会,被王爷逮到还大打出手之类的。
不是她要多想多防范,实则是不能小看了呂微澜。
“那当然不是!”声音渐弱,萧卿墨低着头,闷闷的道,“他一个大男人应该避着!旄”
“所以,王爷过来看见了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家一拳,然后还不过瘾的继续?”
“……”萧卿墨听出浅夏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也委屈呀。
哪一个男人在见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同处一室,呃,好吧,那不算一室,八面通敞的只能算是一处,而心中不会燃烧妒火?除非他并不爱那个女人豳。
他很爱很爱夏儿,所以,他即便只是远远的看见他们同站在一个亭子里,即便亦看清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但他还是忍不住妒火中烧。
何况,他深深的知道那个吕皓冥一向觊觎着他的夏儿,才会越发的妒忌,也就在头脑一阵发热之后,想也不想的就冲过去揍人了。
呃~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似乎他与吕皓冥已经是不止一次打架了。只不过,刚好对调,那一次是他比较惨,先被吕皓冥揍了一拳,然后又很惨不忍睹的真正干了一架。
但是,方才,实则完全不算干架,只不过自己得了先机,先打了他一下而已,之后,两人都没讨到好,但也没有那次那般狼狈。
“夏儿!”低低的唤着,萧卿墨朝着后面挥了挥手,让喱夜他们后退的远一些,他可不想自己窝囊的对着夏儿赔罪的场景被他们看了去。
不过,他在浅夏面前的威严早就失去,他们三人早就知道现如今的王爷已经被王妃吃的死死的了。
“夏儿,小心台阶!”借着台阶,萧卿墨讨好的扶住她的手,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浅夏倒也没推开他,毕竟雷雨过后的台阶和路面都比较滑,她犯不着与自己赌气,何况她腹中还有两人最宝贝的亲骨肉。再者,她也不是真生气。
不过,面上还是一副生气的冰冷态度。
“好啦!夏儿,我认错了还不行吗?”眼角瞥见他们三个向着反方向而去了,萧卿墨压低了声音道歉。
“错哪里了?”
“呃?”说实话,萧卿墨真的不觉得自己错了,所以也压根不知道错哪里了,可是,又知道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这个歉还是白道了,于是绞尽脑汁的想了想道,“我不该不问是非就出打人?”
“还有呢?”
“……不该吃味儿?”这也不该吗?吃醋才表示他在乎她不是吗?
“还有呢?”
“……”他真是苦恼的不知道自己还错在哪里了。
即便低着头,浅夏也能感觉到他委屈又哀怜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头顶,站住脚想要佯装严肃的再训导他几句,却在与他哀怨的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儿,原来你是在耍我!”后知后觉的萧卿墨在她明媚的笑容里恍然大悟。
“也不完全是耍你呀!”水眸微眨,浅夏慧黠的道,“我确实是不喜欢你还未弄清事情真相,便冲动的打人。你这若是在遇上别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这般,岂不是要闯祸了么?”
“别的事情才不会让我如此失控呢!”提着的心肝终于放回原位,萧卿墨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视线与她相胶,“只有关于夏儿的事情才会令我失控。”
“真的?”柔声低问,浅夏倒是被他窘红了脸,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这般高了。
“真的!”给她肯定的答复,薄唇在她颤动的睫毛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并沿着她挺翘的鼻梁渐行渐下,最后落在她润泽的红唇上,辗转舔舐,让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东边的彩虹依已然渐渐隐退,西边的日头仍旧高高挂着,微斜的高度照着两人的纠缠着的影子如同一人。
鼻息紊乱间,某妖孽男微微离开贪恋的红唇轻声道:“夏儿,以后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可好?”
回啄他一下,某慧黠女漫不经心的道:“那卿也会离府中的女人远一点么?”
“……”稍稍犹豫,但在两唇相接的同时,某妖孽男冒出坚定的一个字,“会!”
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浅夏知道他言而有信,何况还是从未碰过的女人,想来不需费多少周折便能清空王府。
只是现在最难解决的还是呂微澜了,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即便是庶女,总也是顶着丞相之女的名头,并且还有着一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而与呂微澜关系亲密的丞相夫人。没逮到她的错处前,他们这边恐怕很难休离吧。
“夏儿,你怎的这般不专心?”朱唇遭到轻轻的噬咬,某妖孽男不满的抗议着。
浅夏却趁机后退娇笑道:“是你太过贪心了吧!何况,此间又不是闺中,若是叫人看了去,岂不说咱们有害风化?”
“可是,便是闺中,为夫亦是只能亲不能碰,越发的磨人,还不若在此,至少还有些禁忌!”源于浅夏受惊胎儿有少许不稳,因而陈御医是禁了他们同。房的,因而,这些日子萧卿墨可谓是憋屈的很的。
“那——卿何不去侧妃姐姐的房中呢?靠得挺近的不是吗?”浅夏莞尔笑道。
“夏儿这是在试探于我么?”萧卿墨却也不甚在意,只管一手携着她的小手,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往回走。
因为想想在这外面亲热,总也不若在房中自在,虽然情动到极致只能以凉水来降温的感受确实不太好。
不过,夏儿也已经休养了好些天了,今晚陈御医看诊时,偷偷问一问什么时候可解了禁忌吧。
心中偷偷的乐着,萧卿墨暗暗赞赏自己的明智。
当萧卿墨亲亲热热的搂着浅夏回到詹翠轩的时候,正遇上从另一边回来的呂微澜,见两人的关系并不如自己预想的那样,气得银牙暗咬。
但见浅夏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虚的她立即堆了一脸的笑意,亲热的道:“哎呀,妾身道怎么在湘蝉园等了王妃娘娘许久也不见您过来呢,原来是与墨相约了呀!”
香塘园!湘蝉园!
眉间一挑,浅夏可不认为雪漫会说错地方,看来呂微澜倒是将事情顾虑的十分的周全,就怕自己将她捅出来,令萧卿墨寒心了。
不过,见她此时作贼心虚,浅夏越发笑得高深莫测了。
“怎么,今儿你出去是微澜约的你?”萧卿墨一听自然明白了前后因果,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呂微澜没有想到她今日的安排不但没有破坏两人的感情,甚至浅夏都没有告诉他正是自己约了她见面。而自己这一说,倒是惹了萧卿墨的怀疑了。
于是,趁着萧卿墨怒火还未发出来之前,赶忙道:“是啊!澜儿听说湘蝉园的午后蝉鸣煞是好听,便叫雪漫约了王妃一同听蝉,却不想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王妃过来,便待雨停了就回来看看,是不是雪漫那丫头忘记说了呢!”
萧卿墨并未听进她的解释,沉着脸训斥道:“我不管你是约了夏儿去何处,又是不是无意间错过了。但是,你给我记着,夏儿如今身怀有孕,身子娇贵,没有我的陪伴,任何地方都不能独自出去。所以,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不然,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
“情分?”被这两个字一激,又加上连日来的委屈,呂微澜霎时红了眼眶,声泪俱下的指责着,“墨,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情分两字吗?我与你一年有余的感情,敌不过她短短数月的诱。惑,你便将往昔对我的山盟海誓都忘记了,你还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对我说情分吗?
是我天真,是我愚钝,是我可笑,是我自不量力,以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