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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长呆,刚拿了随身的挎包要出门,唐佳就推开门探头进来,见她正站在门边,一下扑上来,跟她撒娇,
“矜冰姐,好可惜哦,不能跟你一房睡”
她随意的应承冷哼,
“嗯~~~~我看你是被你那个‘老大’彻底罐了迷汤了,以后有什么事,去找他,别来找我。”
“不嘛,矜冰姐,他在公司都板着脸凶神恶煞的,我哪敢阿,刚才一对我笑,我就立马晕了。矜冰姐,这不能怪我啦~~~”唐佳拽着她胳膊,前后的摇个不停。
韩矜冰被她这么一摇,头更晕起来,忙抬了手拉住唐佳,轻声,
“行了,开玩笑呢,走吧,看看中午一会儿吃什么。”
她拉了唐佳出来,自己坐在正房的台阶上,闭了眼,头枕住微凉的膝盖,沐浴在暖融融的阳光中,慵懒的动都不想动,四周始终有同事们熙熙攘攘的喧哗声,她头沉得耳边始终纷杂,分辨不清……
直到唐佳过来摇她臂弯,迭声的,
“矜冰姐,吃饭啦!”说着就要拉她起来。
她一睁眼愣是眼前眩晕一片,定了半天才勉力起身,心道,得,自己这身体还真是娇贵,不过是吹个风,早起了会儿,就开始犯脾气,哎,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午饭,一众同事围桌而坐,没见到刘瀚羽,她也没问,其实她也确实吃不下,跟大家打了招呼,就回房间躺了一下午。
中间肖静还特意送进来感冒药,她吃了接着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光线渐渐暗沉下来,她微睁开眼,室内已是一片昏暗。缓了缓神志,起身,出房间。
看见正厅白炽灯光中攒动的人影,她还没迈上台阶,就正撞上蹦跳出来的唐佳,见到她又是咋呼一通,
“矜冰姐,正要去叫你呢,好点了没啊?说着小心拉过她进屋。”
“几点了?”她随口问道。
“6点多了,一会儿就开饭,可是,矜冰姐,老大还没回来俄!下午就不见人影了,大家说是不是再出去找找。”
韩矜冰眉目未动,直接过去沙发坐下,置若罔闻。
唐佳有点意外,还没见过她这么冷淡的样子,跟过去呐呐的开口,
“我们打电话了,他也不接,出去附近找了也没看见……”瞄着她一脸的冷然,小声,
“矜冰姐,你不高兴阿?”
韩矜冰微挑细眉,“小佳,他那么大个人,犯得着你们这么担心吗?”
唐佳也没再说话,坐在她旁边有点无措。
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旁边同事们的关切完全被她潜意识过滤。
过了好一阵,看这样子,他不回来,大家还就不吃饭了?正想回房间拿点面包充饥,走到厅口,肖静忽然过来拦住她,低声,
“矜冰,去找一下他吧,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她几乎浅笑出声,“静姐,你真难为我了,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
肖静看了她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别闹脾气了,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只不过,你舍得牵扯旁人?”
韩矜冰凝眉考虑了片刻,点了头,径直出门。
只这一会儿工夫,天已暗沉下来,乡间小路,光线未明,她仅凭印象一个人走在坡道上,脚步颇凌乱,多少还是有点后悔,没拉个男同事出来壮胆,可如果让同事同行,到时候又怎么解释,哎,两难之下,也根本不愿费力去想。此时山间凉意袭来,太阳穴更是一跳一跳的反弹。
还好往堤坝的路只有一条明朗坡道,她疾步走过,终于看到那长长的蜿蜒台阶,一步步急行而上,每走一步,头就跟着震动疼痛一下,已然不知道怎么迈步跑上了堤坝,她努力维持住身形,保持沉稳步伐,缓慢走上宽阔的平台,定定驻足,望向不远处凭栏而站的他。
昏暗视线中,他望着她不动,双手插入裤袋,就那么深沉凝视她,消磨她的意志力。
韩矜冰神经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猛烈震荡,湖水的微弱波声变成嗡鸣充斥耳边,每多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
强压抑下扔下他,掉头奔回的强烈情绪,坚定迈步,走近他身,灼灼目光望进他眼,耳边他终于开口,隐露寒意,
“韩矜冰,你还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吗?”
质问
两道寒光射来,韩矜冰周身的清冷立刻如寒冰覆水,瞬间僵直,突显一双眼眸中闪烁着的跃动火苗,一字一句沉缓开口,
“刘瀚羽,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来?”
他一手伸出轻柔抚上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极不悦的皱眉,似压抑着难解的隐痛和挣扎,深沉出声,
“凭什么?凭我在这五年中都放任你的自私和逃避;
凭我忍耐了一千多个暗夜,只为了你回到我身边的一个瞬间;
凭我清醒时恨你入骨,而睡梦中永远对你无限的渴望;
凭我每年的同一天都会在这里独自看着日出朝霞,日落余晖;
凭我当初明明了解你的一切行踪,却宁愿等待你自己想通回头;
凭……”他骤然噤了声,眼神刻骨望进她的星眸,从喉咙逸出一句低喃,隐透一丝挫败,
“韩矜冰,我他妈的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你!”
耳边回荡他一迭连声的沉痛,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喧嚣着痛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甚至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只有神经随着心跳一下下清晰脉动,在在提醒她仍然意识尚明。
一双星眸蓦然睁大,无可避免的直视向他,竟不觉被他双眸的凝视胶着了视线,一如初见时般幽深的望不见底,此刻暗藏着未知的波涛汹涌……
韩矜冰强自站定,耗尽心力找寻一丝清明,头脑中反射着他纷乱的话语,他爱她?是,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于是潜意识脱口而出,
“刘瀚羽,如果你真的这么有心,又为什么要半途而废,出尔反尔,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强行进占我的生活?”
他的手指始终游移在她的脸畔,似不经意般轻触爱抚,此刻不可察的微颤了下,语带驳斥,口气轻柔到似乎呼出气息都温煦浮向她脸颊,唇角竟勾起一抹浅浅弧度。
“矜冰,那要问你阿,你以为呢?”
韩矜冰努力凝结眼神,仔细端详着他一脸的玩味笑意,无言以对,隐感危机四伏,她知道,这样的语气神态,彰显着他已然隐忍至极限。
他手指向下游走,轻抬起她光洁下颌,手法无比温柔,脸上却蓦然隐去笑意,冷然质问出声,
“韩矜冰,你以为你能骗得了一时,就能永远瞒过我吗?”
她霎时脸色几不可察的微变了色,纵使随即恢复,也还是被刘瀚羽看了个真切透彻,再次冷声逼问,
“柳絮这个QQ昵称,你该不陌生吧?”
韩矜冰微闭了眼,试图隔绝他审视的苛责眸光,心下一片无助凄凉,万般小心,还是,被他知道了?无奈轻声问出,
“怎么知道的?”
听不到回答,勉力睁开双眸,沉然,
“郑源告诉你的?”她心知肚明,她的QQ号没有其他朋友知道。
刘瀚羽冷哼了一声,嘲讽出口,
“韩矜冰,我还真该夸你会笼络人心,这事连那硕都不知道。”
“那你?”她仍不解。
“郑源在那硕笔记本上过QQ,我偶然用时自动登陆了。”
她遂点头,心中蜿蜒辗转,此刻再没有任何气力徒劳解释,既已然如此,只有坦然承认,
“是我,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他倏然间紧紧捏住她瘦削颚尖,双眼牢牢锁住她毫无波动的晶眸,愤然一迭高声,
“韩矜冰,你承认的可真轻巧阿?8个月!8个月的时间,你韩矜冰消失后,用柳絮的网络身份跟我聊天,发短信,邮件往来,费尽心机的获取我的信任,让我毫无防备的袒露真言,包括和你之间的种种疑虑和隐痛,我甚至还一度把柳絮当成无话不谈的知己,对她相信备至,无可隐瞒,渐渐依赖上她在我身边的存在,结果呢?结果就是再一次的不告而别,彻底消失?”
刘瀚羽骤然间松了对她下颌的钳制,双手紧紧攥住她的纤瘦双肩,几乎咬牙切齿,
“韩矜冰,都怪我以前小看了你,你可真不是普通的有勇有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工于心计,没有良心的女人?!敢这么接连两次的不告而别,弃我而去,明明招惹了我,让我上了心,却连头都不回一下的转身离开,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不是喜欢玩吗?你继续玩阿,你继续骗阿,你为什么要再次消失?你行,你真长本事了阿!”
他手指死死掐住矜冰瘦弱的肩头,可怕的用力,几乎恨不得握到她瘦削的肩胛。
韩矜冰死咬住下唇,额边渗出细微冷汗,骤然袭来的痛楚,让她一张素颜惨白到毫无血色,肩头又一下狠命牵扯,她禁不住一声痛呼,
“阿!~~”
“疼,你也知道疼吗?韩矜冰,你自己说,我凭什么会认为你该来?我凭什么会放过你?我凭什么要让你在背弃我之后,还能心安理得的逃避?你说阿,你倒是说话阿!”
刘瀚羽狠命拉扯晃动她的瘦削双肩,丝毫不留缓冲余地,似非要她的反应答案,但却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韩矜冰耳边充斥着他纷繁而至的冷洌质问,头脑随着他每一下的猛力牵扯,头痛欲裂,视线逐渐模糊,身子就这么软软的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耳边仍然鸣响着他的咆哮声,只不过说的什么,她一个字都再也听不清。
混沌中耳边始终纷纷扰扰,不停有各种嘈杂声音充斥进来,她努力试图分辨,却徒劳的一无所获,直至好不容易四周终于寂静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听见他磁性的嗓音轻声响在耳畔,一遍一遍在喊她的名字。
韩矜冰神志兀自强烈斗争,片刻,终于勉力睁开双眸,抬眼就看见刘瀚宇靠近她脸颊的焦急面孔,还没来得及作直觉性反应,就被他牵起紧握着的手,吻将在唇,暗哑出声,
“矜冰,总算醒了。”
她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脑海中猛然翻搅起他刚刚咆哮出声的质问,一句句纷杂无序,愕然袭来。
忙别开眼,兀自心伤。
刘瀚羽没留意般起身,端过搁置床头的餐盘,柔声开口,
“先起来喝点粥,刚又热了一回,现还温着。”说着一手伸出就要扶她起床。
韩矜冰也不说话,强自挡住他的手臂,别开头。
“别闹脾气,你发低烧,空着胃,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