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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冰,开始时别逞强。”
结果第二根她刚刚吸了一口,就顿感一阵头晕目眩,支撑不住身体一仰就靠在背后沙发上。
“青,你那时候也头晕吗?”矜冰蹙眉问道。
“嗯,都会这样的,慢慢习惯了就好了,你闭眼休息一会儿。”
韩矜冰就这样在熟悉的烟草味包围中,沉沉的闭上眼,竟很快就安然睡去。
清晨被青推醒,她脑中仍是一片混沌,看着眼前的一桌狼藉,昨晚的事才渐渐回笼,思维神经开始正常运转,本来弥漫薄雾的湿润晶眸随着意识清明,渐渐转为幽暗,深不见底。
青眼见着她脸色暗淡下来,心中暗叹,但手上还是轻弹了下她前额,清爽开口,
“好了,大早晨起来的,昨天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矜冰抬头微笑,明耀阳光穿过玻璃打进来甚是温暖。
韩矜冰上午有课,赶回学校一进教室就被郑源抓来一通狂轰滥炸,
“昨天去哪了?光发个短信回来说跟同学在一起,给那个号发过去也不回,后来干脆关了机,我们担心死了知不知道?还有啊,你都不知道昨天多离谱,你家刘瀚羽差点硬闯女生宿舍上来找你。”郑源见她冷凝着的眉目间终于动了一下,接着说,
“你那包自从被人送回来,手机就一直响,我一看是他打的,就故意不接,让他可劲儿打,非让他知道着急不可!结果你手机一自动关机,咱屋电话立马儿跟着玩命响,我一看没办法阿,接了电话明白告诉他你不在,结果你知道他发多大火吗?天那,以后可别让我再接他电话,吼死我了!你平时都是怎么忍他的阿?我这脾气已经够火爆的,昨天听着那边跟我叫嚣,我愣是半天都没敢说话!好像我多没理似的,等我反应过来,人家已经挂了电话,我这气还没消……”
韩矜冰看着郑源口若悬河的在这儿滔滔不绝,忍不住沉声打断,
“源,说重点。”
郑源恍然,“嗯,重点?讲的都是重点阿!后来楼下阿姨直接内线喊话,让你下楼。我这一听,这不行阿,要是上来查你不在宿舍,又是麻烦,我就飞速跑下去挡事儿。结果又是你家刘瀚羽!我死活拉他出楼门,他喝了酒硬是说见不到你就不走,你说我哪打得过他阿,还是先骗他说你这就回来,我们去门口等,才把他拉出去。我跟你说,韩矜冰,这回你在咱们年级可出名了,昨天这事儿闹的可是全女生宿舍都知道了!”
郑源看向她难以置信的一脸错愕,又补充道,“不信?我早晨一来,可是有咱班男生跟我打听昨天的事哦。你要知道,一个人知道,就等同于男生那边都知道了。”
韩矜冰没空揣测别人心思,只是低声问,
“后来他呢?”
“谁?哦,你家刘瀚羽阿,”见她眉毛轻拧了下,赶紧接着说,
“我拉他出来好说歹说,总算是跟他说明白你晚上在同学那里过夜,不回来了。”
郑源顿了下,看向韩矜冰,犹豫开口,
“矜冰阿,说实话,我本来觉得他让你那么伤心难过,确实挺可恨的,可是昨天,我真没见过他平时那么骄傲自持的一个人会焦急暴躁到那个地步,我看着都不忍心,真的,矜冰,他是真的很在意你,你们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彻夜不归他撒酒疯的!”
“他在教学楼前吻苏晓。”她平静的淡然叙述。
郑源看着她愕然,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吐出一句,
“靠,早知道男人不是东西,他可真会两面派,早知道他这样,昨天我就该当着面骂醒他!”
“现在不说他真的在意我啦?不替他说话啦?”她牵出一抹浅笑。
郑源看着她愣了一下,声音黯然,
“矜冰,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别这么笑,我看着难受。”
她随即微笑,挽住郑源胳膊,低喃到,
“傻丫头,别担心,昨天该痛的都已经痛过了,现在没感觉了,真的。”
正说着铃声响起,教授进来,她们也自动安静下来。
中午最后一节下课,身为班主任的田教授特意把韩矜冰单独留下来,目光温和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韩矜冰,你成绩一向很好,各方面表现也很优异,有没有仔细考虑过上次我给你提过的建议呢?”
她猛然间想起,大约一个半月前,田教授就特意找她谈过想推荐她作为交换生出国的事情,只是她当时虽答应认真考虑,其实心里并没有报多大希望,那时候想到家里状况她本打算放弃,可现在……
田教授见她没有回答,以为她还没想好,于是近一步劝说到,
“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你的第二外语是德语,所以才更有竞争力;而且由于是学校间学术交流活动的一部分,所以很多优惠政策可是个人申请出国完全比不了的,你可要珍惜阿。”
见韩矜冰终于点头,田教授把一叠外文资料递给她,
“这些是交换生的资格要求和申请表格,还有相关院校的详细介绍。”慈祥的看向她,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
“另外,这次的期末考试可是至关重要,一定要多下点功夫,保持住你的全优成绩。”
韩矜冰沉沉的点头,谢过田教授,把资料收好放进背包,缓步走回宿舍。
抉择
回到宿舍,郑源已经给她打好饭,她沉默的坐在床边一边吃,一边出神。
郑源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悄悄凑过来,靠近她身边,低低的问,
“又在想他啦?那你打算原谅他吗?”
韩矜冰回过神儿来,转头赫然看到郑源放大的脸在眼前,吓了一跳,后仰了下,疑惑到,
“源源,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他的事?”
“诶!谁说我是关心他,我当然是关心你啦!真没良心……”郑源不满的嘟囔到,见她盯着自己就是不开口,小声到,
“好啦,我招了还不行吗,是那硕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问我,还让我死活不能说的,你看,我这还不是都告诉你了。所以你也跟我交个底儿吧,到底打算怎么着?”
“分。”韩矜冰淡然却坚决的道出答案。
“啊!?你真舍得阿?”郑源讶然。
她苦笑无奈到,“他都可以这样了,我不舍得又能留得住吗?”
郑源还想劝她,“可是,可是昨天……矜冰,你那是没看见……”
矜冰轻声的低喃,声音平静但隐约透出丝丝历尽沧桑的无力,低低的像只说给自己听,
“我没看见?源,我曾经看见过的,我看见过他温柔的对我笑,阳光在眼前绽放光彩的样子;我看见过他无奈的娇纵我,任我在他身边胡闹折腾,最后也不过是轻揉我发顶,不忍心对我发脾气的样子;我看见过他明明生气,但看见我哭,眼神瞬间软化到能荡漾出疼惜和怜爱的样子;我看见过他不管在多么纷繁喧嚣的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找到我,用眼神定定锁住我,给我无尽安全感的样子;我看见过他在宁谧的夏日凉夜,将我揽在怀中,信然吞吐,轻薄烟雾缥缈四散的样子;我看见过他每次给我上药,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的那抹心痛,我的每一次细微抽动都让他手指微颤的样子……
我看见过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一闭眼就能清晰浮现,想忘都忘不了,可是,”
她沉默了许久,才勉力张口,声音哽咽,
“源,你也没看见过他是怎么决绝对我的,他是怎么狠心打我的,他是怎么默然忽视我的……”
一滴清泪溢出眼眶,轻缓滑落在她净如白瓷的脸庞,韩矜冰声音更低了几分,
“只是,这些其实都微不足道,我昨天眼睁睁看着他怎么用那双无限抚慰过我的手,轻柔爱抚她;怎么用在我耳边说过天长地久的唇,温柔吻上她;怎么用……”
“别说了,矜冰,求求你停止折磨你自己,我再也不问了,以后如果你不说,我再也不会问了。”
郑源急急的打断她,抱住她冰冷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拼命的熨贴向她。
结果,遭殃的当然是那硕……
韩矜冰晚上还是在那个位置上自习,想起上午课间时连叶子都特意来找她问及昨天的事,她就不禁失笑,难不成人人都只听说他堂堂刘大帅哥为了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生喝醉了酒大闹女生宿舍?她何德何能呢?这一分手,又指不定有多少人要说她不知好歹,估计也只有叶子会如此洞悉,见到她第一句,竟是问,
“他又欺负你了?”
听得她当时恨不得就热泪盈眶,以表感激来的,只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渐渐的变得稀少,有时候明明是悲从心生,但偏偏就流不出半滴眼泪。
可怜了她,怕叶子找他去打架,愣是在叶子面前瞒下了所有事,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多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更何况自己已经欠叶子的够多。
正兀自冥想发呆,手腕被牢牢攥住,耳边低沉声音响起,“跟我出来。”
她心下了然,该来的终归会来,她抬头,轻声说,
“可以,但先放开我。”
又是被彻底的漠视,刘瀚羽强自攥住她手腕,将她带离自习室。
毫不放松的拉住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行止尽头,推开角落的阳台门,将她牵入,反身就将她压向另一侧锁住的玻璃门。
“昨天去哪了?”他压抑的声音贴近她的耳边晕染开来。
“同学那里。”她静静的答。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一手紧缚住她腰身,从身后向前施力,让她紧紧熨贴住他的身体。
“没带手机。”她据实回答。
“矜冰,你快把我逼疯了!”他再也没有耐心听她毫无意义的答案,倾身覆上她的唇,开始掠夺般的狂猛吸吮,带着长久无法宣泄的怒意和痛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疯狂的辗转舔噬她冰凉的唇齿,迫不及待的侵入掠夺……
无比熟悉的气息充盈住她所有感官意识,韩矜冰一瞬间所有身体细胞都喧嚣起来,骤然间冰凉的手指似乎就有了温度……
可就是那么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她反应过来他与她热情似火交缠于一处的唇就在昨天才刚刚吻过另一个女人,顿时心底涌上一阵异样,无可抑制的开始反胃。
她挣扎着推开他,走前一步,扶住阳台栏杆,俯身一阵难受。
他急切的半蹲在她身边,轻抚她背,迭声的,“矜冰,矜冰,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