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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过去找他吧，要不一会又找不见他了。”
“好，姐姐再见。”
周荀再回头时于晓悉已经转身，手里有东西垂直着掉在地上，可她却没有捡起，径直离开了。
第36章 第三十章 莫晚秋3
年关一天天逼近，于晓悉常常忙里偷闲，有时候扶着脑门能发呆上十几分钟，助理叫了于晓悉几声她才听见，不免招来助理的玩笑，于晓悉没有看错这个女孩，做事麻利，手头干净，没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麻烦，于晓悉已经将几件事情交予她处理，处理的虽说不上又多精彩，但也循规蹈矩没有大错误。
“今年的款子又该结了。”
“我知道了，回头我去和彭总那边具体谈这件事。”
“晓悉姐，你最近怎么总在发呆，是不是思念谁谁了？”
“不是思念，是思考，我在想有什么法子让你的嘴开合频率变低一些。”
“你又拿我开涮，晓悉姐，今晚我们去KTV，你要不要一起？带上晨晨。”
“未成年人不许出入那种场合，难道你不知道？！”
“当我没说。”助理很快闪人。
于晓悉拨通了彭少庭助理的电话，两人先是一阵寒暄，后转入正题，于晓悉预约了彭少庭明天的时间。
于晓悉和彭少庭有一阵没有见面了，彭少庭也没有再联系她，好像从前一样，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于晓悉心里有些放松，觉得这应该是件好事，既然彭少庭没有再提出什么，她也尽量回避，工作上，彭少庭公司的案子以算是老项目，一切按计划行事，于晓悉便将这部分工作交予助理。
有时梦醒回忆到以往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愿去想这些便强迫自己往将来想，想象中总是有一幕彭少庭和一个女人走上红地毯，于晓悉肯定那个女人不是她自己，但又不确定是谁，只是两人看上去很幸福，于晓悉每每想到这些便能再次入睡，并一夜无梦。
第二天，于晓悉早早来到彭少庭办公室，彭少庭的秘书也是刚刚才到，放下包准备整理彭少庭办公室，于晓悉坐在沙发上，秘书随手打开电视机，一边又和于晓悉拉起家常。
“真是好久不见了，看着好像又瘦了。”秘书说。
“我正在减肥中，看来卓有成效。”
“我们老板可比你还见成效，人瘦了一圈，你瞧，这烟抽的也一天比一天多了。”
“……”
“彭总的未婚妻突然回了美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倒是不见彭总找她，可是就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帮他到过烟灰缸，你看又这么满了，不知道昨天又工作到了几点，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我说这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别年纪轻轻的就熬坏身体才好。”说完秘书又叹了一口气，将满满的一烟灰缸烟蒂倒进垃圾袋中。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煮杯咖啡，看你也是没睡好。”
“那麻烦了。”
“晓悉，来了？”彭少庭说。
于晓悉看着眼前的彭少庭，确实清瘦的一圈，但衣装依旧干净整齐。
“怎么瘦了这么多。”
“工作太忙，有时候觉得吃饭都占用时间。”彭少庭开玩笑。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身体重要。”
彭少庭点点头，坐到于晓悉侧边，秘书进来给了彭少庭一杯牛奶，给于晓悉一杯咖啡。
“不如我们一起去吃早饭。”于晓悉说。
彭少庭看着于晓悉，似乎是看不懂眼前这个人，最后还是淡淡说了一声‘好’。
两人相对坐着却很安静，于晓悉早上已经吃过早饭，此时已经不饿，将自己那份汉堡里的青椒拣出来把盘子递给彭少庭，彭少庭并不接过，只是看着。
“这份给你，怎么不接，我手都要酸了。”
“谢谢。”
于晓悉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觉得这次再见到彭少庭觉得有些不一样，总感觉他有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也感觉他总是深深的望着自己，就像想要更看清楚一样，可是当和他眼神对上他却又躲闪开。
“少庭，你为什么不去找莫小姐回来。”
……。
已过了餐点，餐厅里人不多，环境不吵，电视上正播着国际新闻，主播的声音娓娓传来，此时正在叙述美国某地区发生自杀性爆炸，彭少庭侧头注视着电视屏幕，眼神越发的深，从电视画面看出那个地方是莫晚秋现居住地的附近。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于晓悉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彭少庭的表情也能大体看出一些。
“少庭，这么多年你心里念的最深的那个人早已经变了，即使不是她，也不会是我。”
彭少庭中间拨过几次电话，但似乎始终没人听接，两人从餐厅走回办公室沉默一路。工作事情不多，双方将事情说清楚便可以，没费多长时间，彭少庭烟瘾确实大了不少，以前他在于晓悉面前从来不吸烟，可这次于晓悉发现他的手总是不由自主的拿出烟来，放进嘴里才反应过来于晓悉在跟前，又将烟放回原处。
“你抽烟吧，我没关系。”
彭少庭还是将烟放了回去，拿起那只铅笔在手里摆弄。
工作结束时于晓悉准备离开，开门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还是少抽点烟好。”
“于晓悉，你真的爱过我吗？”
于晓悉愣在原地，似乎所有血液顷刻都冲向眼睛，眼泪顺势留下，不可抑制。
彭少庭走进于晓悉，站于她面前，伸手抹掉于晓悉的眼泪，“为什么哭，是因为没爱过我所以才觉得歉疚？”于晓悉拼命摇头，牙齿咬着下唇，“晓悉，不要哭，我说过我希望你永远开心，几年前我没有办到，可现在我还是没有办到。那时候你喜欢洛州我也是能看出来的，只是我也自私，所以你现在不用歉疚。”
彭少庭将于晓悉搂入怀中，很轻，很柔，“我一直没变，只希望你能永远快乐。”
“彭少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可恨。”
“你不可恨，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可爱的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
于晓悉能感觉有一串冰凉顺着自己的颈项一直流进胸口，彭少庭为她落泪，她不值得他这样为她。
于晓悉走后彭少庭用了很久才平复的心情，拿起电话熟练的按下一串数字，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关注着电视画面上的动态和新闻记者发回的信息，五分钟又拨了一遍这个电话，这次终于通了。
“少庭，你找我什么事。”
“你还好吗？”
“你是不是看了新闻？！我没事，现在我在巴黎，我不是之前就和你说一直很想参观卢浮宫，我昨天去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没事就好。”
“少庭，你这是在担心我？”
“…。。”
“不用担心我，虽然我不会法语，但我遇到了一个法籍华人，他一直很热心的为我做向导，还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人是挺帅的，我正在考虑中，少庭，你也好好把握于晓悉，我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希望你也得到幸福。
挂上电话，彭少庭点上一支烟，最近咳嗽的有些厉害，是时候戒烟了。
莫晚秋拿着电话，抬头看天，国外的天怎么就比中国的篮那么多，真是清澈的让人嫉妒。
“莫，你怎么哭了。”
“我丢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莫晚秋用手抹掉泪水。
“那我陪你去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再没有第二个了。”
“那我陪你去找回来。”
“即使找到了，他也不属于我。”
“莫，我听不懂，但是看到你哭我也会很难过。”
莫晚秋注视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笑了。
“明天你要带我去哪玩？”
“去你想去的地方。”
……
第37章 第三十一章 到此结束
于晓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黎洛州公司的，跌跌撞撞，一路上眼前总是不停闪过彭少庭刚刚的表情和流进胸口的那股凉意。她本以为她看见黎洛州第一件事情会是给他一个耳光，可是真看见黎洛州时却做什么都没有了力气。
黎洛州表情依然淡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于晓悉，眼睛红肿，头发松散，黎洛州慢慢踱步到于晓悉面前，此时他背着光，于晓悉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是感觉到那双眼睛很清亮。
“怨我？恨我？”黎洛州把于晓悉的头发顺到耳后，于晓悉侧头闪开，黎洛州把于晓悉脸扭正看向他自己。
“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黎洛州问。
两人僵持着，黎洛州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
“你就那么在乎他，所以现在气我毁了你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于晓悉，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我哪还有脸说话，都是我的错，我不怨你更不恨你，只是我对不起彭少庭，这辈子都觉得愧疚，黎洛州，你做的对，说了比不说好，我老是想着有一天事情能自己过去，我们都回到重逢以前，可是事情却越发展越糟糕，现在好了，彭少庭知道了，我们也能各自过各自的了。”于晓悉吸吸鼻子，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然后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笑的很干涩。
“我现在心里好像没以前那么恨自己了。”于晓悉又说。
“于晓悉，你什么意思。”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白洋，他是一个好男人，你和彭少庭也老大不小了，我也希望你们都能早点成家，只是我们已经不像从前，否则我们六个人，或许是九个人可以一起出去郊游踏青什么的，那该多好。”
“于晓悉，你想把以前再重演一遍？！”
“……”
“于晓悉，你能不能不折磨我了。”黎洛州口气变得无力。
“黎洛州，我们不可能，即使彭少庭什么也不说，我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坎。”
……。
于晓悉离开后眼泪一直扑簌掉下，像怎么擦都擦不完一样，眼睛望着窗外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景色全部入了眼里却一点都没有记下。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轻女孩，回望了几眼，在路边停了车，回来时手里拿着两杯黑咖啡，无奶无糖，把其中一杯递给于晓悉。
“姐姐，我开车累了，不如陪我喝杯咖啡，这趟车我不收钱了。”
于晓悉接过咖啡，喉咙堵住，想道声谢都觉得困难，勉强展了个笑容，眼泪又在同时留下来，顺着下巴滴落。
“我哭的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在前几个月，那时候刚毕业，工作总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