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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我们分手。”
“好,分。”说完彭少庭转身离开。
于晓悉看着彭少庭的背影直至消失,眼泪也落下。
回到包房于晓悉并没有急着离开,周围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发生的事情,不好多说便统统保持沉默,于晓悉无心顾及其他,桌上的白酒、啤酒、洋酒就成了她发泄的对象,那是她第一次放纵自己,外人或许认为她是在悲伤,可于晓悉知道她是自己为自己感到悲哀。
那晚黎洛州一直在她身边,不像其他时候的喋喋不休,一直很安静的看着她,只在必要的时候夺走她的酒杯。
“黎洛州,你能不能在我眼前消失…”
“于晓悉,你就那么舍不得他。”
毕业聚会结束时已是凌晨,学校宿舍早已关闭,黎洛州打车带于晓悉去了自家的另一套房子,路上司机总是通过后视镜偷瞄两人,黎洛州有些烦躁,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我女朋友,看什么看’,司机悻然直视,好像刚才偷看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人都说醉酒后的人最诚实,或许事实就是如此。于晓悉醉了,听了黎洛州的话在他怀里偷笑起来,黎洛州低下头看看于晓悉,酒后的于晓悉很漂亮,脸颊绯红,粉唇娇艳欲滴,眼睛迷蒙带水一般,扑闪的睫毛不停上下闭合,身体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没有负担的重量,像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黎洛州,我和彭少庭分手了。”
“…。”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安,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对,我就是很坏,我对不起彭少庭,我后悔了,后悔好多事情,后悔当初认识你,后悔和你去图书馆,后悔答应和他交往,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
“没兴趣知道。”
“呵呵,也对,你一向对我没兴趣,那我就不说了,呵呵。”于晓悉一边笑眼泪却跟着流下来,勉强从黎洛州身上起来,头顶着车窗,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疼,说不上是头还是心,总之就是很疼。
到了房间黎洛州把于晓悉扔到床上,他自己喝的也不少,头有些发胀,静坐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了些,起身投了毛巾,随便擦了一下于晓悉的脸和手,又给她盖上薄被,准备出去。
“不许走。”于晓悉拉住黎洛州,黎洛州甩开胳膊迈步,于晓悉又跳下床过去抱住他。
“我都说了你不许你。”
“你看清楚我是谁。”
于晓悉双手固定黎洛州的脑袋,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好像很仔细,虽然眼前有些模糊,可是的确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我是黎洛州,不是彭少庭,你要听清楚了就放手。”
“黎洛州,我不让你走。”
“你再说一遍。”
“黎洛州,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就会成天交女朋友,也不好好学习,也不跟我和彭少庭在一起玩。”
“于晓悉,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到底是彭少庭还是我黎洛州。”
于晓悉一下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也挣得很大,头不停摇晃。
“你不说我就走了。”黎洛州作势要走。
“那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于晓悉强迫黎洛州和她拉钩,拉过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黎洛州不住的傻笑,两只手胡乱的在黎洛州脸上摸索,黎洛州有些不耐烦的拉下那两只手一起握在手掌里,“要是别人知道一定觉得我是坏女孩,不过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你认识黎洛州吗,他最近又交女朋友了没?他说女人穿高跟鞋才好看,可你看我这身高再穿高跟鞋得多可怕,他可真事,你说他会不会就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喜欢他,很丢人的。”
“你从没说过告诉过他你喜欢他,他可能不知道。”
“可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但我知道他就是不喜欢我。”
“他以为你和彭少庭在一起后很幸福,所以不敢再喜欢你。”
“对,我是很幸福,彭少庭对我很好,所以我打算和他一直下去,但是他要走了,可我竟然又想起黎洛州那个大坏蛋了。”说的很委屈。
黎洛州略带惩罚的吻于晓悉,于晓悉嘴里呜咽着,手上却在捏着黎洛州的脸,也不知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黎洛州将于晓悉的手固定在她身后。
于晓悉看了许久,仿佛总是有些不确认和不相信,黎洛州有些急躁,在于晓悉嘴唇上又亲了几下,觉得不够,又吻在她眼睛上,于晓悉侧过脸躲开,“痒死了”,嘟着嘴说。
第二天于晓悉疲惫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浸汗水中,但即使这样还是被另一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于晓悉昨晚确实醉了,但所有记忆模糊存在,那些借着酒劲的勇敢在清醒之后令她恐惧,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黎洛州,因为她怕自己再次深陷,理智告诉她要离开。
于晓悉轻巧的从黎洛州身边离开,胡乱套上衣服便回了学校,还好宿舍没人,于晓悉重新梳洗了自己,恰巧这时宿舍电话响起,她不敢接听,但铃声穷追不舍,她拿起电话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暴露一样,但电话并不如她所想,心刚刚放下,很快又紧迫起来。
电话里说于父病危,于晓悉没有多想放下电话收拾了行李便直奔火车站,走出宿舍的瞬间又有电话响起,但于晓悉已无心再顾忌。
于晓悉在门口打车离开的同时,黎洛州从车上下来直奔校园里,但此时校园早已没有了他要找的那个人,虽然只是一步之遥,可中间却跨距了几年之久。
第14章 第十一章 年年年尾1
回到家不过下午时光,将于玄晨从幼儿园接回来,又忙里忙外的收拾打扫,人太闲了总是会胡思乱想,不如让自己忙起来。晚上于玄晨睡觉之前一如以往的要听故事,于晓悉耐下性子读给她,虽然这些故事听了不止一遍,可是于玄晨还是会认真的听下去,终是母子,连那股执着劲都是相似的。
于晓悉躺在床上辗转,胸口堵闷,打开窗户又怕于玄晨着凉,随手披了件衣服走到了客厅,月光明亮但是被黑色附上了一层朦胧感,房间很小,于晓悉几步走到了沙发上,连开灯的力气都省了。
莫名其妙想听听人的声音,在电话本里翻了一圈还是按下了汪婷婷的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真是稀奇,都十点了你还没睡觉,百年一遇。”
“你不是还没下班吧?”
“刚下,我们干这行可不就这样。”
“婷婷,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汪婷婷有些怀疑电话那头是不是于晓悉本人,她虽然和于晓悉多年好友,但很少见于晓悉这种看似很受伤的时候,平时即使再大的事情她也习惯说‘我自己能行’,为此招来不少汪婷婷的白眼。“好,我半个小时以后到,记得给我开门。”
汪婷婷到于晓悉家时门只是虚掩着。
“于晓悉,你不想活了,大晚上的也不关好门。”
“小声点,我是刚开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汪婷婷也没有打开灯,只是借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打量于晓悉,于晓悉一阵躲闪,躲闪不过,把汪婷婷手机夺到手里,又藏于身后。
“你到底怎么了,把我叫来也不说话。”
“我只是随便一叫谁知道你就来了。”
汪婷婷在于晓悉肚子上戳了几下,两人都笑起来。
“婷婷,那天和我吃晚饭的人是彭少庭和黎洛州。”此时汪婷婷和于晓悉一起没规矩的歪在沙发上,房间静下来。
“这么有看点。怎么这么多年后你们还能碰到一起,或许真的是缘分。”
“…。”
“事情总要纠纠缠缠到有结果那天,你们能再次相遇说明之前的都只是过程而已。”
“婷婷,我是个坏女人。”
“对,你是个善良的坏女人。”
“婷婷,我怕遇见他们两个,尤其是彭少庭。”
“难道你真的旧情难忘?现在不想看见他是怕破坏他现在的因缘,你这叫伪善良,但好歹是善良的一种。”
“……”
“难道另有内情,说来听听。”
“毕业那天我和黎洛州在一起,一整晚都是。那晚我喝多了…”于晓悉回忆着,脸上的表情竟还带着笑,“可是我知道我这样很缺德,刚和少庭分手就和别人在一起,更何况他们还是朋友,我当时害怕了,怕被别人戳脊梁骨,也怕彭少庭恨我,所以我回了老家…”
“你喜欢的人是黎洛州对不对?”
“…。”
“那孩子是…。”
于晓悉摇摇头。
“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
“这不怪你。”汪婷婷的安慰有些苍白无力,但始终她是最懂于晓悉的那个人。
于晓悉好像很疲劳的靠在汪婷婷肩膀上,眼睛微闭。
“汪婷婷,要不我们俩结婚算了。”
“一边呆着去,你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两人又笑了,都笑得无力。
“晓悉,过年还不回老家看看?”
“再等等。”
“要不你和晨晨跟着我回去过年得了。”
“就我和晨晨挺好,都习惯了,我们会很好的,放心吧。”
年前莲姐带着孩子随她老公回了老家,过完年也不打算再回来,这里打工固然比老家赚钱多些,但是花费也高,莲姐婆婆一直不满她只生了个闺女,她这次回去想再要个孩子,回了老家身边也有人照应,是不是男孩她不是很在意,至于她婆婆满不满意她就更不在意了。临走之前来到于晓悉母子告别,依依不舍。
于晓悉和于玄晨每年过年都很简单,也有些冷冷清清,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怎样。
趁节前最后一天母子俩去买了足够几天的粮食,于晓悉记得自己年幼时过年总是快乐的,因为有好吃的,好穿的,所以每逢过年于晓悉总是由着于玄晨买些零食,然后再给他买一套新衣服,而很少给自己买东西,不过前年她看上了一双高跟鞋,打完折一百来块,于是她咬牙买下,穿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个年纪正是爱打扮的年纪,可是几年来你好不容易给自己填个物件,还填了一个最没用的,你这身高再穿上高跟鞋多给男人压迫感。”汪婷婷看到那双鞋后不住摇头。
“女人穿上高跟鞋才好看。”那时于晓悉说。
除夕晚上,于玄晨在电视前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会看电视,一会漫画,手里拿着于晓悉给他买的汽车模型,或许从小自己玩习惯了,于玄晨很适应身边没有小朋友的玩耍。
于晓悉包着饺子,忙碌于厨房和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