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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回的场景没有变动,她确实没有杀王天霸,否则她恐怕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在确定了真实之后,殷凝立即抬眼看向秦铮和王天霸打斗的房间,只不过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还是会觉得难过。因为王天霸的确死了,死在了一把东洋武士刀之下,不过,这个汉子即便已经离开了人世,却并没有倒下,仍旧站立着。
致命的伤口是在胸口和脖子两处地方,胸口的伤是被武士刀贯穿了胸腔,整个人都被刀钉在了墙上,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没有倒地的原因,虽然是被外力支撑着的,可却极为符合他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形象,所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而他脖子上的伤则是被割开了他的喉咙,切断了大动脉,血流不止,染红了身前的衣襟。
想也知道以王天霸的体格,单是被刀伤及胸口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死的掉,除非秦铮一刀贯穿他的心脏。只是那把刀的位置似乎偏了点,所以顶多是刺破了肺叶,就算因为肺叶破损出现呼吸困难窒息而亡,离死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喉咙上的一刀应该是之后补上去的。这并不能怪秦铮手段太狠,只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王天霸慢慢地死去,只能痛下杀手了。
再看秦铮,身上也满是刀伤,全是血污。显然在殷凝出现幻觉的时候,这两人分别以利刃相互攻击。尽管不清楚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秦铮胜了。而此时距离这一关结束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
殷凝坐在地上,似乎还没有从混沌的知觉中回过魂来。只得一只手扶着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愣愣的看着秦铮摇摇欲坠的向她的方向走来。
她看得出他伤得很重,立即打开房门,站起来迎上去扶住他。
“你没事吧?”殷凝皱着眉头,有些关切的问。
秦铮一怔没有想到殷凝竟然还在这里,随即难得的一笑,“还好。”
殷凝扶着他在一面墙边坐下,让他靠前休息,抬头又看了眼房间上方的计时器。
“时间剩的不多,不知道小四到哪里去了。”殷凝向周围看看,又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去找他,“也不知道我们要往那扇门出去,才能达到下一轮游戏。”
“应该不碍事,估计他一会儿就会找过来,如果找不到我们,相信幕后操纵者也有办法让我们在下一关的游戏里见到的。”说这段话的时候,秦铮的声音很弱,断断续续的。
刚才那一战,他当真是拼尽了全力,如果不是因为王天霸身上有伤,他脖子上的伤口感染严重,在打斗的过程中又因为感染程度加深,开始反复发烧让他放满了速度。恐怕现在死的那个可能是自己,而不是王天霸了。
又何况秦铮向来敬重王天霸是条汉子,所以打斗的过程中更是不遗余力的拼命,如果他只是因为敬佩对方而故意放水,恐怕反倒是侮辱了王天霸,再者生死一战也容不得他放水、留情面。
当时两个人都被对方掼倒在地,一时之间谁都爬不起来。所幸房间内挂着一双武士刀,两个人都见时间所剩无几,拼了命的站起来纷纷去抢夺双刀,由于双方速度都不慢,各夺得一把,也算公平,才有了后来的兵戎相见。
而秦铮不得不承认,王天霸是雇佣兵出身,本身恐怕就对一系列兵器都使用的得心应手,所以绝对是个用刀的好手,相比于从小就习武的他,虽然功夫底子扎实,但还是以拳脚见长,赤手空拳的干架为多,再加上后来又练的空手道,虽然兵器什么的也略有涉足,但是不精,更加不是用刀的强者,如果说之前用砍刀还算勉强凑合,毕竟不需要什么技法,故还能使使,但是对于讲究技法的兵器,尤其是这种长长的武士刀,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两人换做以刀对抗的时候,秦铮只能不停地躲闪,相对的用刀做抵挡,一时间却无法发起进攻。而王天霸则是在这最后的关头起了必杀的心,不管不顾的朝着秦铮身上左劈右砍。若不是秦铮躲闪及时,早就成了人形木桩被利刃砍得七零八落的了。随说躲避及时,但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划开了数刀口子,身上也有好几处被刀风割开,流出血来。但也亏得秦铮是个练家子,虽然对武士刀这一类的兵器并不擅长,但勉强有些招架之力,再加上特别有慧根、有急智,对王天霸的招式现学现炒,竟然也伤了他。
乒乒乓乓之间,估计是王天霸体力消耗太大,加上伤口感染之后导致了发热加剧,再者情绪激动精神紧张,伴随出现了眩晕的症状。所以让王天霸的速度大打折扣,步伐不稳,也成为了秦铮赢了这场对决的关键。
虽然秦铮觉得自己赢得并不荣光,只是占了便宜才获胜,但是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也顾不得其他了。
还有最后三分钟,离刚才的时间只不过才过去了两分钟而已,只是这两分钟对于殷凝来说却极为的漫长。因为她很担心小四,感觉她和秦铮一起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他,熟不知只是过去了短短的120秒左右的时间罢了。
“难道小四出事了?为什么找不来了呢?”殷凝有些焦虑。她如此着急当然不是因为记忆起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白夙,她现在只是单纯将身边的秦铮还有白夙当成了生死之交,靠得住的“战友”。试问这样铁的关系,若是发现自己的兄弟可能,仅仅是可能,毕竟是她的被害妄想……总之就是队友遇到了危险,任谁不担心?不担心那绝对不正常,绝对冷血没人性。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头顶的计时器化整为零,再由零变成箭头成为指引。两人便按照指引的方向走过了几个房间,最后来到一个只有两扇门的房间里,并且其中的一扇门是打开着的,门的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到这个时候,仍旧没有看到小四的身影,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还不出现,照理就算因为这个空间太大让走散的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巧遇上,可是刚才,计时器的时间化为零之后,那些数字不是变成了箭头指引方向吗。如果小四没有出事,一定能看到,也一定能跟着箭头往这个方向过来,和他们回合才对。
殷凝回过头又望了眼身后的白色迷宫,心里说不出的翻腾,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却并不是生离死别的永别感,感觉小四应该没有死才对。可究竟为什么忽然不见了呢?
“说不定他已经离开这关到外面的走廊上了。”秦铮安慰道,“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也许是吧……”殷凝只能暂且相信自己心里的直觉,又忽然举得可笑,现在自己连真真假假都分不得,直觉……还有用么?
再度回头看了眼白色的房间,跟在秦铮的身后毅然走进了黑暗。
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站立了多久或者从一脚踏入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混沌,此时此刻心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祈祷白夙能够平安无事,在下一关再见……
第七关 七十惊魂
99、心生恐惧
梦是什么?
按照电影《盗梦空间》里的说法,就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一个或奇怪的、或陌生、或熟悉、或恐怖、或……的场景里。就好像现在的殷凝,她正站在洗脸台边,看着一面巨大半身镜子里的自己。
此刻的她穿着一件暗红色丝绸的吊带睡裙,很简洁的样式,没有什么奇怪暧昧的蕾丝花边。虽然殷凝并不喜欢类似于酒红的颜色,可不得不承认,这颜色将她本就白的皮肤衬得更加雪白,脸颊上还映上两片绯红,整个人都跟着身上张扬的颜色而变得妖冶多情起来。甚至就连她的眼角都变得上扬,变得妖媚。
这是自己吗?为什么觉得如此陌生?但那就是自己没错,左看右看都是她自己没错。
“应该是衣服的关系……”殷凝冲着自己点点头,正所谓人靠衣装,一个人穿这么样的衣服就会有什么样的气质,当然前提是这个人的气质不算太坏,否则让他穿在好的衣服也是白搭。
只是她为什么要站在洗脸台边呢?这是要打算干什么吗?殷凝四下张望,觉得她现在所在的洗手间有些熟悉,好像就是自己家的浴室。正莫名其妙之间,一晃眼看到黑色大理石的洗脸台上放着一份卷起来的报纸。再度皱眉,她似乎对这份报纸也很熟悉,她似乎看过这份报纸。不过她并没有把报纸拿起来,只是把目光再度投向镜子,因为现在她更想知道她为何要站在这里,要干些什么,而不是去纠结一份报纸。
“是不是要洗脸呢?”殷凝想,站在洗脸台前当然是要洗脸的吧。对,应该是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想做一件事或者想说一句话,却忽然忘记了一样,不知所措,于是只好找些事给自己做。
放水,盛了一半,温热的,不烫也不凉,这是她习惯的水温。俯下身,双手捧起一汪清水轻轻拍到脸上,重复了好几次。闭着眼,不让水跑进眼睛里。直到她洗完,站直身子,摸索着去拿挂在一边的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只一睁眼,却看到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奇怪的黑衣人!浑身的黑,犹如一个人形的黑洞,直愣愣的贴着自己站着。接着以快不可见的速度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刀,一下割开了自己的喉咙,顿时血流不止!
殷凝并不感觉到疼,只觉得喉咙里扑哧扑哧的冒着血水,想说话也说不了。只能愣愣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脖颈上突然出现的一条狰狞的伤疤,宛若一跳皮肉外翻的蜈蚣,还不断地往外冒血,一瞬间的功夫,血水的红就和自己身上的红睡衣合为一体……
浑身一颤,殷凝蓦地睁开眼睛,难得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还是感到有些后怕。人就是这样可笑的动物,不论对未知的还是已知的都会抱有不同程度的恐惧感。
摸摸有些抽痛的脑袋,翻坐起身。眼前的环境再熟悉不过,是圆厅……等一下,好像又不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两扇写着巨大“生死”和“轮回”的大门,只有一扇普通的门,而房间的形状不圆不方有那点奇怪,中间却是摆着一张巨大的圆形矮桌,四周散落着几个坐垫。这倒是和圆厅中的矮桌、坐垫一模一样。
回头望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