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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但是只要他还活着,不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和奢求吗?
那么,就此醒过来,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证实。无论如何,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她不是个软弱无能的女人,所以还是坚强的去直面一切。如果真是个梦,所幸不要这样的美好。
殷凝做好最坏的打算,鼓起勇气。可心底还是期望一切都是真实的。所以拼命的祈求,现在发生的一切千万都是真的,千万不要是梦境!她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只能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视线模糊的要命,就像PS中经过高斯模糊的图片。不过她还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她能感觉到他的焦急、期盼和欣喜。
伴随着呼吸机的液压声,殷凝张了张口,“秦……铮。”她的声音好难听,黯哑的好似灌了沙。也不知道她那微弱的声音,能不能透过氧气罩传出去。
“是我,是我。你醒了!太好了,你等我一下,我给爸妈打个电话,估计他们这会儿还没有出医院。”说着秦铮紧了紧殷凝的手,站起身快速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器,通知医生过来,接着又掏出手机拨通殷凝父亲的电话。
自从殷凝睁开眼睛,她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秦铮,尽管什么都看不清楚,但那张熟悉的面孔就是秦铮没错,活生生的,只是满脸的疲倦。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视线变得稍微清晰一些,看到秦铮的眼睛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似乎随着她的苏醒,所有的阴霾都从他的眼前消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感觉到他温暖有力的手掌紧紧握着自己的,感觉到从他手心中传递而来的温度,她觉得,应该不是在做梦。
太好了,不是梦。殷凝喜极而泣,眼泪不断地从眼角往外落。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因为连带着意识的恢复,疼痛也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若只是梦,她断不会觉得这么痛。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始终都不肯松开,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定。只是幸福是不是来的有点太快?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真实?是因为感觉到幸福所以才患得患失吗?
秦铮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轻柔的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是梦,都是真的。”
殷凝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了秦铮的话。太好了,恶梦终于过去了。
很快,不仅是医生,就连殷凝的父母也急冲冲的赶回来,一时间小小的病房里挤满了人。
“殷医生,恭喜啊,令嫒能够苏醒就说明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一定要静养,考虑到她受过严重的刺激和心理创伤,接下去的治疗就不是我能医治的了的。当然,按照她现在的这个情况,基本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你们可以放心,不过还是需要在医院在观察一阵子,等所有的指标全都恢复正常,身上的石膏拆了就可以出院了。”
说话的是张医生,是殷凝父亲的一位挚交,也是一位有名外科大夫,还是这次殷凝的主治医生。
“好、好,谢谢老张。”殷凝的父亲殷鸿羡握着老友的手有些激动的道谢。
“谢谢张叔叔。”秦铮也向张医生点头致意。
“老殷头,和我还客气什么呀,没事、没事。你是心理专业,你也懂得,最好不要让你家丫头激动,再受什么刺激比较好。”
“是、是,我知道。”殷鸿羡很是激动,殷凝在昏迷了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醒过来,老天带他不薄。况且老张是全市乃至全国数一数二的外科大夫,殷凝的手术相当成功,都是他的功劳。
“行了,行了,老交情客气什么。你们也别送了,好好团聚团聚,她身子还弱。还是需要多多休息为好。”
“一定一定。”
将张医生送到病房的门口,父母和秦铮又立即赶回到病床边。
“宝贝,你总算是醒了。”母亲夏禾折回来后就抢先坐到床边,用两只手捧着殷凝的脸,轻柔的抚摸着。声音哽咽,满是鼻音,眼泪不停的往外掉,“吓死妈妈了,知不知道。”
“妈妈。”殷凝没什么力气,声音很轻。
“好了,孩子刚醒,刚才你也听到老张怎么说了。你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我们明天再过来吧。醒了就好,以后天天看得到。不急在这么一小会儿时间。”
殷凝抬不起手,因为她的手臂上也缠着厚厚的石膏,只能动动手指头,“老爸。”
“诶,”父亲会意的抓住了殷凝的手指,手指刚刚碰到,殷鸿羡的眼圈就红了,“乖女儿,好好休息,我和你妈明天再过来。”
说着要走,可是殷凝的父母还是依依不舍的拖了好久才离开,看到女儿苏醒过来,总算是卸下了心头的千斤重担。
再次送岳父岳母离开,病房里终于只剩下自己和秦铮独处。他就静静坐在她的身边,牢牢抓住她的手。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多余的动作。殷凝只是抬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怎么样也看不够似的。
可是……他明明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自己丈夫的身份?到底什么事真?什么是假?
难道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是一场梦?不、绝对不可能。没有道理做这样一个恐怖血腥又无比真实的梦。
“你感觉怎么样?累了就接着睡一会儿。”秦铮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不到。
“不累,我已经睡了很久了。”缓和了好久,终于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殷凝皱着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殷凝这么说,秦铮有点讶异,“你不记得了?”
吃力的摇摇头,她说话很慢,气若游丝,“不是不记得,而是、分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就好像你……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在那个游戏中,我明明看到……”说着说着,又开始泣不成声,殷凝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豆腐做的人儿,脆弱的很。眼泪直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到头发里面,有点凉。
秦铮很心疼,不过当她问自己,他门之间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仿佛一道惊雷直击他的心,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可能失去了部分记忆。
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说在那个游戏中看到他?这又是怎么回事?似乎她的意识还是有些混乱的。对于这些,他能够理解。要知道,自从殷凝获救以后,已经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来,不管是对于殷凝自己,还是对于爱她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而且在昏迷期间,殷凝的状况就非常的不稳定,有好几度都处于异常危险的状态,张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让家人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殷凝每一次病情危险,连同着他们在内都像是陪着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看到什么?”秦铮皱着眉,用手指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看到你死了。在那个游戏里面,被幕后人杀死了。”
游戏?什么游戏?她失踪的那段时间究竟遇到了什么?
因为殷凝说到这些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哽咽,惹得她的心跳都加快了。连带着感应装置,让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以为病人的病情骤变。可是赶到病房一看,却看到病房里的两个人似乎在交谈什么。病床上的哭得稀里哗啦,坐在床边的男人眼圈也红着,情绪都有些激动,立即责备了男人几句,“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病人现在不宜激动。要注意情绪、小心点。”麻利的给殷凝做了个大概的检查,看了看立于床头的输液,又摆弄了一下病床边的装置,护士又道,“病人家属,您出来一下。”
秦铮随着护士走到门边,“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刚才已经有警察打电话过来问您夫人的情况,医院已经转告警方她的病情好转,估计这两天他们会打电话联系你们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没事,还是要恭喜你们,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的情况真的不多,祝愿早日康复。”
“谢谢。”
回到病房,秦铮叮嘱殷凝休息。刚才是他着急了,太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现在殷凝的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事都以后再说,首要任务要她把身体养好。
(五天以后……)
经过五天的修养,殷凝的状况好了很多。除了左手手臂和两条腿还绑着石膏,身上多处挫伤和后背上的刀伤还帮着绷带。除了行动不便之外,精神状态良好,情绪稳定。因为从高处坠下,脏腑器官稍有些损伤,每天以药粥为食,慢慢做着调理。总的来说,她的身体再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且有秦铮24小时陪护在身边,让她安心无比。
除了休养,在这些天来,关于自己的一些失忆的记忆,也通过自己的父母和秦铮的诉说,慢慢有了了解。
没错,她失忆了。她竟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结的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认识的秦铮。她唯一的认知就是自己在由钱环海搭建的恐怖游戏中认识的秦铮,并且爱上了他。
然而听后来家人的说法,她和秦铮是在前年认识,相恋一年,然后在去年结的婚。可如果按照这个说法,就说明,她有一部分的记忆认知是错误的。
而且殷凝的心头始终有一个问题让她不安,那就是眼前的秦铮是真的吗?还是游戏中的秦铮是真的?到底哪个记忆才是正确的?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殷凝觉得,恐怕在游戏中的秦铮不是真的。因为在游戏中发生的很多事都让她没有办法解释,比如白夙和秦铮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很多本应该记得东西忘记了。这一部分缺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似乎和她的童年有关。还有自己在游戏进行过程中的时候就曾不停地穿插着医院还有所谓无间道的梦境,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旦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殷凝就开始想法设法揭开答案,试着和自己的父亲或者秦铮说起这她的经历和自己想不明白,感觉奇怪的地方。看看通过三个人加在一起的超群智慧,能不能解开这些谜题。可偏偏,每当自己问起的时候,不是秦铮故意说话跑题就是她老爸找事推脱,弄得殷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