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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合大事。」
知道自己担心太过,寇仇放松了心情。
「少爷,今天四号了,我要赶搭今天的飞机回台湾,那你……」
「四号……我不会让她凝事的。最多二天,我一定会回台湾。」
「上回我拜托齐老暗中去查其他两位少爷的下落,我想,以齐老的人脉关系,如果两位少爷都在台湾,应该不难找到。」
闻言,拓拔寿一脸笃定的神情。「如果我的感应没错,这一趟回台湾,我们三兄弟有可能会聚头。」
拓拔寿的话一说完,寇仇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真的?如果真如少爷感应到的这般,那就太好了。」
「寇叔,快走吧,晚了,你可要追著飞机跑了。」
「是,少爷,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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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受伤的小女人还未醒。
虽然她手腕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但先前流血过多,加上身体虚弱又待在雪地里太久,她一直没醒来,偶尔身子还会冷得颤缩。
他在火炉边铺了一条羊毛毯,把她抱到毛毯上,再为她盖上两条棉被。
蹲在她身边,他轻抚著她的脸,低沉声道:「想活下去,你就得努力醒来,否则,二天後,我会把你丢回雪地里。」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碍著他的事。
静静地看著她,他一步也没有离开,那苍白的雪颜,教人一望定,就难以移开目光。
「嗯……」
睡梦中的她,手腕抽痛了下,他轻扶著那包裹一层白纱布的纤细手腕,臆测著这么一个纤弱的女子,究竟是遭遇到什么样的灾难。
她欠债,像她母亲当年为偿父债牺牲自己?
不,如果她打定主意牺牲,又为何会逃?
还是,她还不出债,想逃,却被抓?
意会到自己竟对她的遭遇感到好奇,甚至还多了一点「关心」,黑眸倏地眯起,把她的手腕轻放下,他起身离她远一点。
坐在屋内一角,他定睛看著炉内熊熊燃烧的火。
二十多年来,他过著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姊妹的生活,寇叔虽然是把他拉拔大的人,但十岁起,他便开始用他的头脑赚钱养寇叔。
是以,他的人生字典中,没有「亲人」这个名词,即使知道他还有另外两个可能还活著的兄弟。
但如果不是最近他强烈感应到他可能会很快就见到他们,之前,他也认定他们可能死了。
他认定的是他没有亲人,这也让他不愿和陌生人交谈,除非对方让他嗅到他可以从他身上「光明正大」的掠取钱财,他才愿意和他谈上两句。
炉火仍是熊烈烧著,而她,似乎又冷得在颤抖。
漠视她身子冷颤的画面,他破例救了她,算是她够幸运了,如果她活不了,那是她的命。
「嗯……」
细微的呻吟声,还未传达到他耳内,就教炉内的火给烧尽。
低头沉思,他又想起当年的事。
当年寇叔从台湾带一笔钱,拎著他来到日本,但除了买下一栋屋子外,只懂拳头不会理财的寇叔,在他五岁那年就把钱花光了。
在他十岁之前,他跟著寇叔过著一段长达五年三餐不继的日子,寇叔的拳头再硬,挣的钱也只那么一丁点,连肚子都填不饱。有一回寇叔病倒了,病了将近一个月,别说没钱看病,连吃饭钱都没有——
他到公园内捡拾游客喂给鸟类吃的面包,想带回来给寇叔吃,却遇到了一群比他高大的少年,他们拎著一袋装有四、五个面包的袋子,拿出其中一个面包撕成十小块丢在地上,告诉他,只要他趴著用嘴把地上的面包全吃掉,他就可以得到他们手中的面包。
他的确想要他们手中的面包,因为那几个面包,至少可以让他和寇叔少挨饿十来天,但他否决他们的「提议」,要他们和他玩七巧图,利用几块简单的几何图板,三两下就把几个日本少年唬的一愣一愣,让他们主动奉上一整袋的面包。
「嗯……」
细微的呻吟声,打断他的回忆,定睛一看,躺在羊毛毯上的女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缝才开,却乏力地又合上。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张开眼。」担心她一合上眼,又昏沉沉睡去,俯首,他在她耳边低喝。
似乎听进了他带有威胁的话语,一脸苍白的女子,倾尽全身剩余的力量,眼皮挣扎了几回,才睁开眼。
「你……」
细如蚊蚋的声音,一出口,便被火焰给吞噬,拓拔寿蹙起两道浓墨双眉,心想,就算她有满腹的话想说,也不见得有力气说。
不理会她想说什么,端来水杯,他拿著棉棒沾水帮她润唇。
「冷……好……冷……」
眼一瞥,两条棉被之下的身躯,明显在颤抖。
放下水杯,他添了柴火,把屋内可以添暖的衣物,全塞在她身旁。
「别指望我还会为你做什么,想活,就得靠你自己的意志力。」
把最後一件可以取暖的大衣覆在她身上,转身,他坐到一旁,闭目沉思。
自小就分离的三胞胎兄弟,能否同心,是他目前最担忧的。
这回回台湾,若是如他所料真能见到他另外两个弟弟,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和他同心,取回父亲当年执掌的天地盟?
「嗯……」
细弱的呻吟声,再度打断他的思绪。
张开眼,浓眉微蹙,他不懂,他向来沉稳过人,任何事皆撼动不了他,为何她发出的那一丁点声音,总能轻易地扯动他的心?
偏头一看,她不知何时又合眼睡去,裹在层层叠叠取暖厚物里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冷峻地看她一眼,目光收回,合眼,视而不见。
一个人能不能活在世上,老天爷自然会有安排;。他对她做的够多了,她要是不能活,那也是她的命!
打定主意不理她,怎奈,合上眼,脑里浮现的,全是她苍白冷颤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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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不停地下,就算他心软想送她到医院,也寸步难行。
或许他和寇叔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从未遇过这般棘手的问题,纵使发烧导致恶寒,吃个退烧药,咬紧牙关,天一亮,一切都太平,但她……
他担心她赢弱的身子会撑不过,担心她等不到日出雪融的那一刻,担心她……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担心。
他可以不理她的生死,毕竟,她是一个和他无关的陌生人,把她丢回雪地,任她自生自灭,也无过。
只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反常地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烧了一锅热水,取来泡澡用的木桶放在火炉旁,把热水倒入木桶内,再脱光她身上的衣物,把她丢进木桶里。
为避免她受伤的手腕沾到水,他取来一条棉质腰带,绑住她的双手,让她的双手举高往後,腰带的另一端则系在一座和他一般高的木雕品上。
持续不断地为她加热水,就怕水温冷掉,反害了她。
木桶内的水,覆过她胸前裸露的双峰,引他注目的,除了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外,就是她右乳上刺的那朵雪白的梅花。
大手覆上,轻抚她胸前那朵雪白,黑眸一凛,他心口充满疑问——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嗯……」
身子滑了下,扯痛了手腕上的伤,木桶内的女子痛了下,醒来。
发现自己一身赤裸地坐在木桶内,双手被反绑,身旁的男子大刺剌地伸手摸著她的胸……
身子僵缩,细眉紧蹙,苍白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恐,一双水眸带著恐惧望著他。
见她醒来,他收回手,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拿起水瓢,舀起热水,徐徐地帮她加水。
似乎意识到他并未有想侵犯她的举动,她脸上的惊恐去了大半,但在一个男人面前光身赤裸,令她羞窘不已。
原本苍白的脸,在热水薰烫加上羞窘下,泛起潮红。
低眼,两道细眉微蹙。
将她羞窘的神情收进眼底,一股怜惜突涌上心头,他抓来一条大毛巾放进木桶里,覆在她身上。
他的举动,换来她感激的一眼。
漠视她投射来的感激眼神,他;贝冷然地道:「没有热水可以加了,在木桶内的水温降下之前,你最好起来。」
丢下水瓢,他转身要离开,她气若游丝的唤著:「我……我的手。」
听到她的低唤,想起她的手还绑著,回头,他帮她解开绑住她手腕的棉质腰带。
「手不要碰到水。」
记住了他的话,她无力的双手垂在木桶外,一颗小头颅轻靠在木桶边缘,细柔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颊上、胸上,发尾飘在水面——
泡过热水,精神虽然好了一些,但仍显虚弱,水眸半合,身子不小心又滑动了一下。
在她惊呼出声之前,他已快一步地伸手扶住她。
在他扶住她的同时,覆在她身上的毛巾滑落,赤裸的娇躯再度映人他深邃黑眸里。
双颊蓦地泛红,垂头,她羞答答地。
虽然她的身子梢嫌薄弱,但玲珑的曲线仍是引人遐想,尤其她胸上那朵雪梅,每每一望定,就像有股吸引力,令他的目光难以移开。
「啊——」
直到她手腕扯痛了下,痛叫出声,他才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那朵雪梅上移开。
水温降了,他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从木桶中拉起,抓来条乾的大毛巾覆在她背上,她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将她扛到原来的羊毛毯上。
雪白的赤裸娇躯,几乎和雪白的丰毛毯融为一体。
他冷然地帮她擦乾身子,穿上衣服,盖上棉被,添加柴火後,躺到另一旁合眼休息。
他为她做的够多了,如果她还是撑不过,那就是上天执意要收回她的命,怨不了任何人。
第二章
台湾。
他回来了。
不同以往神秘的来去,这回,他要回到台湾来定居。
虽然他在日本出生,但他的父母都是台湾人,若不是因为父亲的仇家太多,加上他冷残的想考验未出生的孩子,他也不会在下大雪的日本落地。
台湾,终归是他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