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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左丹青这样转移了话题,杨氏先是一愣,继而连忙反应过来答道:“嫌嘴苦了?貌似还剩下点儿,娘给你拿来。”
左丹青带着笑点了点头,看着杨氏起身去柜子里翻找,在她转身的瞬间,左丹青的笑容荡然无存。
不是想要加点料送给她么?她就将计就计,也给她们加点料好了。
左丹青看着杨氏因为坡脚有些步履蹒跚的背影,双眸划过一丝寒芒。
※※
上房
薛氏带着王大夫进屋,秦氏蹑手蹑脚的关了木门,老鼠眼还贼溜溜的瞄了瞄外面,确认无人,才扭动着水桶腰进屋。
“王大夫,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不知道,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安神易眠的药方?”薛氏见秦氏进门对自己使了个颜色,心知没有闲杂人在外头,于是将早已熟稔于心的话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王大夫听到这句,浑浊的一双老眼瞬间一亮,勾了勾唇角,颇有深意的说道:“不知道刘夫人是要哪一种?”
本朝对于蒙汗药以及鹤顶红之流的药品皆列为禁药之行,如需入药必须有官方医馆开据的证明方可,这个王大夫,本是在丰都行医,就是因为私下倒买倒卖禁药,才会被查抄,为了避祸,来到绥县,秦氏对其早有耳闻,将其推荐给了薛氏。
如今听到王大夫这么一说,婆媳二人对视一眼,都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
秦氏连忙倒了一杯茶,送到王大夫的手里,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
左丹青坐在门槛上,突然感觉到肩上一沉,侧目,原是杨氏过来,给她披上了一个褂子,这褂子里外面早已洗的发白,上面好些缝补的痕迹,幸而杨氏手巧,绣上了几朵梅花将其遮盖,左丹青低头看着这熟悉的褂子,鼻子就忍不住的一酸,她记得这熟悉的皂角味道,每个午夜梦回,都反复的纠缠在梦境里。
这一回,终于不是梦了!
她努力对着杨氏挤出一个笑容,却是听到远处传来木门的开合声。
果然,上房的门被推开,秦氏满脸堆笑的和薛氏将王大夫送出了小院。
左丹青眯起眼睛,定睛一看,敏锐的捕捉到秦氏将一个纸包塞入袖中的动作。
看来她们已经成功了,左丹青勾起唇角,不屑的嗤笑一声,这声音不大,却被正和王大夫告别的薛氏和秦氏听见。
薛氏满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这瘦瘦小小,看着就跟小萝卜头一样的左丹青,撇了撇嘴,转身进了屋。
倒是秦氏仍旧不改笑颜,对着左丹青笑道:“呦,这不是招娣么,怎么样,好点了?等会儿二伯娘给你做鸡汤喝!”
杨氏在屋里听见,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连忙奔了出来,看见秦氏笑面虎的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左丹青在心底叹了口气,她这个娘亲啊……说到底还是嘴拙,既让她们愿意演戏,自己何不成全?
于是左丹青开口,带着十岁稚儿特有的甜腻:“二伯娘真好,招娣谢谢二伯娘,不过,奶奶知道会生气的。”说完她还故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眸中满是害怕的神色。
杨氏抓在门边上的手就是一紧,无比心酸。
“不会的不会的,你奶盼着你快点好呢!”秦氏一边说,一边掩饰不住眼底的兴奋。
是啊,快点好好赶紧送出去冲喜吧?左丹青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还是怯怯的:“可是……可是我怕……”
“放心,有二伯娘在呢。”秦氏拍了拍胸口,掉头走向了鸡圈。
杨氏眼底划过一丝讶然,连忙跟了上去,表示愿意帮忙,左丹青看着自己娘亲那眸中饱含的感激之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秦氏连忙拒绝,她这人一向好吃懒做,鲜少劳动,家务活基本上都落在杨氏的头上,但是这回,她却义正言辞的拒绝,表示让杨氏赶紧回去,好好照顾大病初愈的招娣。
看着秦氏脸上虚伪的笑容,左丹青捏紧了手中装着蔗糖粉的纸包,等着看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五章:狐狸尾巴
又在门槛上坐了一会儿,左丹青对杨氏提出要四处走走,杨氏一听,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关切的询问道:“啊,招娣身子还没好利索,娘亲陪着你吧。”
左丹青一听连忙摆手,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完全没有问题,推拒道:“娘亲还是忙针线吧,不然奶该生气了。”
说完了这句,左丹青就忍不住暗自叹气,秦氏是个懒鬼,薛氏又喜欢使唤人,一家老小的缝补针线活乃至做鞋做衣服基本上全都落到老实巴交的杨氏身上,她虽然心中愤懑,但是这次因为有事要办,也只好拿这个来当借口。
果然,杨氏听到这句话,就颓然的坐了回去,目光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对左丹青嘱咐道:“那招娣别走远了,就在这跟前儿玩啊。”
“娘你放心!”左丹青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了小院里。
看着她生龙活虎的背影,杨氏一直愁苦皱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闺女的身体果然是好多了……
再说这头左丹青从西厢房跑出来,直奔后院的柴火垛子,她从水缸里舀了一舀子水,毫不犹豫的向着柴火垛子浇上去。
做完了这一切,她看着湿漉漉的柴火,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偷偷躲到了院门外的柳树下。
果然,没过多久,收拾好小鸡的秦氏走了出来,肥胖的大手上还沾满了血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个不停:
“这个老妖婆子……幺蛾子真多,老娘帮她办了这么多的事儿,吃个鸡都他奶奶的这么抠门……”
听到秦氏这么说,树后的丹青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就知道秦氏没有这么好心给他们炖鸡汤,张牙舞爪的宰了一只小鸡,还不是也想给自己解解馋。
那边秦氏骂够了,就弯下腰去抱柴火,抱起来之后摸了又摸,嘴里忍不住咕哝:“奇怪,昨晚上也没下雨啊,这柴火怎么有点湿呢……”
树后的左丹青露出了一丝冷笑,没错,昨天晚上的确没下雨,这场雨可是她人工所降呢,她对秦氏的个性了如指掌,就算是柴火湿了,也绝对懒的去劈新的,等一下就要有好戏看了。
正如左丹青所料,湿漉漉的柴火怎么都点不着,还弄的厨房满是烟灰,屋子里的薛氏坐不住了,跑出来将秦氏一顿臭骂,什么难听的词儿都用上了,骂的秦氏一张肥脸颜色变换五彩斑斓。
左丹青摇了摇头,薛氏这种人,永远自私自利,她才不会因为秦氏出了好的主意就改**度,只要触怒了她的边界,她就会六亲不认。
这样的人,居然是她养母的婆婆,左丹青捏紧拳头,重生一次,她再也不要看到她身边的人受到欺负了。
薛氏和秦氏偏偏要送上门来,她就拿他们开刀。
秦氏禁不住薛氏滔滔不绝的脏话,耷拉着脑袋走向后院,装模做样的去劈柴火,嘴里将自己贪玩不在家的女儿以及不负责任不知道“野”到哪儿去的老公骂了个遍,却是声音小的不敢让薛氏听见。
左丹青看到秦氏来到后院拿起斧头,确认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离开,继而悄悄溜向了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正放着一只拔了毛的死鸡,左丹青左瞅瞅右瞄瞄,终于在碗柜的最底下看到塞在里面的油纸包。
左丹青打开纸包,看到里面放着不明的白色粉末,凑过去,轻轻一嗅,一种淡淡的眩晕感充斥了大脑,没错,就是它了!
她连忙撇过了脸,将纸包折好放入怀中,又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装着蔗糖粉的油纸包塞回原位。
做完了这一切,她拍了拍手,溜出了厨房,再悄悄的从东边的院墙翻出,向着后山走去。
刘家住在半山腰,院子后面种着一大片的果园,少时吃不饱的左丹青总会偷偷跑到后山去摘果子充饥,不过现在嘛……
她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后山的小树林跑去。
夕阳渐渐沉落,静谧的树林时不时传来鸟鸣,然而就在密林的深处,无比僻静之所,正上演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男人猛烈地粗喘,伸出手在女子柔软白皙的奶子上掐了又掐,仿佛舍不得她美好的手感,摸着摸着,竟然将嘴巴凑了上去,将顶端的那抹樱红送入其中。
女人忍不住阵阵**,嘤咛一声嗔怒道:“讨厌!要吃回家吃你老婆的去!”
男人抬起头,哈哈大笑,声音无比粗犷:“谁要理那个老母猪,还是芸娘你可人……”男人说着说着,嘴里的话就贬称了****,羞得女子转过了头。
此时此刻,悄悄赶来的左丹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女人白皙的大腿在树干后若隐若现,而在她的面前,男人卖力的冲刺着。
这个在拼命“耕耘”这的男人,就是薛氏的二儿子,秦氏的丈夫——刘国梁,刘国梁刚过而立,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总是跟这家那家的姑娘牵扯不清,无论秦氏如何撒泼,都是不管不顾,后来秦氏见他只是喜欢出处打打野食,并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就渐渐听之任之,左丹青也是偶然的一次在树林里找野果充饥无意撞见了刘国梁和女人在外面野合。
当时的自己年少无知,拿着果子惊叫出声,后来被他发现,一顿暴打,而且从那以后,这个二伯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变得渐渐淫邪起来,好几次睡梦中她都看到他的身影在她和杨氏的门外徘徊……
不过现在嘛……左丹青看着刘国梁无比卖力沉醉其中的摸样,嘴角划过一丝诡谲的笑意,她掏出之前从厨房里偷出来的油,悄悄洒在了地上,一边撒一边蹑手蹑脚的后退……
然而在左丹青不知道的地方,一队人马正焦急的奔跑在后山的树林里,为首者是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他身着一身绯红的衣裳,纵使天色昏暗也分外的刺目。
在他的旁边,几个黑衣人紧紧追随着,生怕慢下一步。
一个中年人夹紧马肚,疾驰几步冲到少年的旁边,神色紧急的开口:“少主,月碟刹追的太紧,我们还是去那树林里避一避风头吧。”
斗笠上的白纱遮挡了少年的容颜,白纱后的那张脸仿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