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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二郎立刻咧开鲶鱼嘴哭了起来,憨声憨气的让人顿时心中生厌。
樱桃也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看的瑶画直肉疼,那可是她努力了一早上的辛劳成果啊!再看向牛氏时,眼底的不满更甚。
白氏冷眼看着这一幕,自她进门以来,牛氏的态度似乎便是如此,这样莫名的敌意,让她心存疑惑却又毫无头绪,总之想要跟她再聊下去就难了,白氏咬了咬唇,打好了腹稿才开口道:
“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个事情,上回阿珍在铺子相中的拿套头面,今儿个我给带过来了,还麻烦二嫂去招呼阿珍一声,就说我过来了。”
“呦,我就说么,原来香饽饽不是我,是我们阿珍啊。”牛氏抖了抖唇角,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对身后侍婢吩咐道:“你先去知会四小姐一声,就说她三嫂过来了。”言毕,她又扭头对着白氏开口:“咱们也别搁外头站着了,且随我进去坐坐吧。”
闻言,白氏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这个麻烦。
※※
一双修长的手掌在眼前晃了晃,左丹青猛然抬眸,正对上春枝坏笑的脸。
“小姐,您看着东西都看了快一个时辰了,它有这么好看嘛!”春枝边说,边垂眸瞄向左丹青手掌中把玩的一柄白玉制成的梳子,梳背上雕刻着各种奇异花卉,十分别致。
春枝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江大人还挺有眼光的。”
“谁说这是江令送的了,”左丹青撇了撇嘴,显然对春枝的话不敢苟同。
“啊?不是江大人,可是……小姐您不是说淮安候亲口承认这是江大人给您的谢礼么?”春枝懵懵懂懂的问着,眼睛还瞟向站在一旁冰雕似得云梓,妄想着你能从她那里看出什么破绽,只可惜云梓毫不改色。让她的念头果断落空。
听到春枝的问话,左丹青沉吟片刻,才不紧不慢的答道:“我起初也信了他的话的。才收下了东西,没想到如今打开瞧了之后。才知道他是在骗我的。”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左丹青并不像解释给春枝听,因为她之所以笃定了那个念头,是因为这东西完全就是禅心的风格,像江令那样的心性,只会觉得这东西太素净。
“那淮安候他为什么要撒谎呢?”春枝有些摸不着头脑,凑到左丹青的面前笑嘻嘻的说:“我看呐……小姐您这是睹物思人呢。”
闻言。左丹青的动作果断一僵,再看向春枝的时候颇有几分无奈:“你啊!就管不住这大嘴巴,小心我让云梓给你缝上喽,让你再敢多嘴。”她的语气虽然有点凶。但是表情却是玩笑般。
谁知春枝这傻丫头信以为真,竟捂着嘴巴一溜烟的跑得没影儿。
云梓本想去抓住她,却被左丹青果断叫住,拉到面前来问道:
“上次我吩咐扣子屯粮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
就知道她一定会说这个。云梓早就做了准备,如实禀报道:“说是已经买了不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左丹青挑眉,知道云梓这个转折饱含深意,于是毫不犹豫的问了出口。
“唉……只不过他说现在的好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去年的陈米,吃起来不香的,也不好卖。”云梓斟酌良久,还是将真实的情况告知了左丹青。
“我当是什么,弄了半天是这个。”听到这里,左丹青掩面轻笑,对云梓安慰道:“这你尽管放心,告诉扣子他有多少收多少,反正到了某些时候,想要挑拣也不可能了。”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却还是被云梓捕捉到了耳朵里。
只见云梓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低声对左丹青问道:“小姐,听您这意思,似乎是留作军粮备用的?”
云梓一语中的,左丹青干笑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道:“云梓,你果然是冰雪聪明。”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云梓汗颜,心道你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我若是还不明白,那得蠢成什么样子的,不过……若是自己猜得没错,难道说……不安的念头顿时从心底冒出,云梓果断皱眉。
“小姐,照您的意思,难道说颐充就要起战事了?”她这句话说的极端不确定,因为南擎素来有天险相互,辽东盯着的肥肉又是朔北,他们又何必来深山老林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左丹青却没有反驳,而是眯起了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算作认同,然后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恩,您说得对的,那奴婢尽快通知山城他们那边。”
“好,就拜托你了,眼看着日子近了,我也再不方便出门。”说到此处,左丹青果断缄默,拿着白玉梳子的手掌攥的更紧,丝毫没有察觉梳子的周身渐渐散发出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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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sunflower889】宝贝儿和【苏堇瑟】童鞋的两枚平安符,还有【薇色】的两张小粉红以及【宙小眉】亲的小粉红!
加更神马的,最近真的无能啊~团子今天去实验室差点就被扔出来了!(幸亏导师有事没来,窃笑)等周末偶争取多写点给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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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克星由来(一)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嬷嬷慈祥沙哑的声线在耳旁回荡,光影中,娇俏的少女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昏黄的人影,渐渐露出灿烂的笑容。
与此同时,远处的天际乍起一道闷雷,轰鸣声震慑耳膜,惊的左丹青从梦境中陡然睁开了眼。
抬手,白皙的指尖还牢牢攥着那柄白玉制的梳子,她黛眉轻蹙,起身将梳子放在桌案上,刚想唤人,却听见木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春枝盯着通红的小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左丹青侧目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一时间跟梦境中的场景重叠,莫名的有些恍惚,可是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情绪,笑眯眯的打趣春枝。
“好事!大大的好事!”春枝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十分可爱,喜悦的走上前拉着左丹青的胳膊道:“是小姐您的嫁衣做好了,二夫人正派人送过来,说让你试试合不合身呢!”
严氏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几日的功夫就派人将左丹青的嫁衣赶制出来,左丹青闻言莞尔,用指尖点了点的春枝的鼻尖。
“那送东西的人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云梓领着两个嬷嬷和丫头进门,她们手中的托盘上还摆着不少东西,比如绣着金线大红色的缎面喜服,还有华美雍容的凤冠霞帔。
看清楚了这些东西,左丹青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自然,她抬眸看向云梓,嘴角一直保留着淡淡的微笑。
“小姐,二夫人吩咐奴才们过来帮您试试衣裳。”站在云梓的身后的老嬷嬷迈了一步向前。娓娓禀明来意。
左丹青自然不会推拒,任由丫鬟嬷嬷们一通忙活,穿戴整齐之后再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梦境和现实交叠。让她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脸颊,入手处带着体温柔滑的肌肤告诉她。这不是在梦中。
铜镜中娇俏的容颜也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可是无论嘴角勾起怎样的弧度,都无法做到同梦境中一般灿烂。
※※
一道闪电划破乌云,“哐啷!”的巨响,闷雷紧随其后。
卧房中的榻上,颀长的身影被薄薄的帘幕所阻隔,安静的室内可以听到他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以及不时传来的难耐呢喃。
“哗啦”珠帘被撩起,白氏皱眉不安的看了一眼室内,扭头看向的一直坚守在门外的卫岚,担忧的问道:
“公子这样有多久了。服了药也不曾好转么?”
闻言,卫岚苦笑的摇了摇头:“有好一阵子了,他一直盼着到现在,哪里还肯服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氏重重的叹息出声,看着那榻上的人。抖了抖唇,似乎有话要说。
卫岚察觉到她的动作,直接问道:“三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等少主好转,我一定会转达的。”
白氏想了想。只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压低声音开口道:
“我去问了四妹阿珍,如今可以证实了,陛下当年确实有个胞妹,名为安瑜,只是似乎不过五岁就夭折了。”
“不过五岁就夭折了?”卫岚低声咕哝了一遍,抬眸看向白氏又追问道:“那二老爷呢,当初二老爷在昌国府借住过一段时候,怎么后面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情?”
卫岚口中的二老爷,是靖系的长子安靖立,因为生父当时去了任上,暂时将他留在了颐充,可是谁知道十五岁那年却染上恶疾,莫名其妙的去了。
提到二老爷,白氏苦笑,摇头叹道:“每回提到那位二叔的事情,家里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摸样,就连奕郎都不愿同我多讲。不过……我也曾追问过,他只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因为公公很忌讳此事,反复叮嘱我切莫再提起,以免惹得长辈们不开心。”
白氏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卫岚也十分无奈,安兴奕是白氏的夫君,自然会替她着想,看来关于靖系当年的一些谜团,短时间内是无法揭开了。
见到卫岚沉默,白氏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的将心中的不满吐了出来:
“我并非有指责公子之意,只是……安国府的水如此深,他真的想要将小姐一起拉进来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音调不由自主的提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已经落入了榻上之人的耳中。
卫岚也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心知白氏口中的小姐永远只有那人,也清楚那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于是他斟酌好了言辞,才谨慎的回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也是最安全的,更何况少主给过他选择的。”
“最安全的?给过她选择?”白氏冷哼一声,抬眼看向榻上的人,幽幽的开口:“白宣欠公子一条命,本不该说这些话,可是……我不觉得他这么做是为小姐好,为的,恐怕只是自己的私心。”说到这里,她陡然转身,向门口急赶了两步又蓦地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