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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了女人,也就是三夫人李氏的头发。
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泪痕和血痕斑驳在一起,看着异乎寻常的恐怖。
左丹青和云梓都渐渐皱起了眉头,相互对视一眼,交换了神色。
云梓心领神会,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半眯着眼睛准确的丢了过去,直中男人的瘸腿的膝盖,疼得他一下子栽倒过去。
男孩这才松了口,爬过去将自己的娘亲扶起,奈何李氏却只知道抱着他哭。
“妈的!谁敢打老子!给老子滚出来!”男人挣扎这爬起来,满脸怒气,云梓见状压低声音在左丹青耳边说道:“小姐……这就是三老爷,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会很麻烦,咱们赶紧走吧。”
左丹青却摆了摆手,不顾云梓的阻拦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见到她的身影,李氏的哭声也渐渐止住,呆愣的神情显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左丹青会出现在这里,冉家小五被母亲抱在怀里,看着左丹青的目光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充满了戒备。
相比之下,冉家三老爷则是完全不清楚左丹青的身份,他从外面回来的代价就是每天像软禁一样的被囚禁在这个院落之中,除了这个懦弱的妻子,还有白眼狼似的儿子谁也见不到,尽管如此,他也不敢闹腾的太大,否则……那条瘸腿就是他老子留下的警告。
“对不住,刚刚我同婢女玩闹,不小心将石子丢歪了,伤到了长辈,青青惶恐。”左丹青毕恭毕敬的开口,语气十分诚恳,她之所以要站出来承认,是不希望这个恶劣的男人迁怒妻儿。
“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干的!”冉三老爷骂骂咧咧的想要起来,却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他瞪圆了眼睛,怒骂道:“你这蠢婆娘就知道看别人欺负你男人?!还不快扶我起来!”
李氏被骂的胆战心惊,左丹青在一旁看了也忍不住心凉,冉家这几个儿子的教养,最差的非这位莫属,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
“青青小姐,你……你快走吧。”李氏仓皇的想要起身去扶,却固执的被怀里的男孩拉住不让她动,于是她只好求救一般的看向云梓。
云梓想了想,走上前道:“小姐,您忘了将军说晚膳前让您过去一趟了?要是您再不过去,将军急了恐怕是要问春枝她们找过来的。”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冉家三老爷登时消停了,干脆躺尸一样的赖在地上不动弹了。
左丹青见他终于安静,虽然还不大放心,却也只好因着云梓的话借坡下驴,告辞离去。
ps:
爬上来晚了,抱歉啊!感谢【qry1988】童鞋的评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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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非奸即盗
回去的路上,主仆二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终于,在穿过最后一个亭子的时候,左丹青终于出声发问:
“三房他们当初,是怎么被赶出去的?”
云梓一直埋着头,听到这句话才将头仓皇抬起,眉目中满是担忧:“小姐,反正您也是要出去的人了,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果然是很禁忌的话题么?左丹青撇了撇嘴,自嘲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也成了多管闲事的人了?只是……每每想到冉五那戒备的神情,就像是独自在角落里舔着伤口防止人靠近的野兽。
还有他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在地上写字的摸样,都莫名的让自己心疼。
但这些她都说不出口,只好胡乱扯了一个理由:“我只是不明白,冉将军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闻言,云梓幽幽的叹息出声,无奈摇头:“其实原本,三老爷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么?”左丹青眯起眼睛,看着渐渐暗淡的天色,忍不住感慨:“都说宅门中是非多,依着那老家伙特立独行的个性,竟然也不能幸免。”
“将军他也不想的。”云梓抽了抽鼻子,对上左丹青漆黑的眸子,呆愣了一下,良久才徐徐开口道:“若是小姐想要知道,奴婢就只说说自己清楚的好了。”
“恩。”左丹青轻轻点头,云梓这才娓娓道来:
“都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奴婢人在无昼楼中学艺。所知道的事情也都是听家里头的嬷嬷说起的。”说到此处,云梓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了情绪才继续道:
“只听他们说三老爷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被老爷打瘸了腿赶了出去,就在一年前,死皮赖脸的找上门来,将军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就丢在西院角落。叮嘱府中的人不许放他出来,其实……也算得上是变相的软禁。”
“难怪……”被关了这么久,于是就变成这样的性情,左丹青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怪只怪李氏那个女人懦弱,要换做是她,早就一副砒霜,直接送那个男人上西天了。
思及至此,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前世她又好到哪儿去了,还不是被那个负心的男人害的不得好死,人啊……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李氏也是一片痴心。却所托非人。
“所以啊……奴婢幼时是住在府里头的,那会儿也见过三老爷几回,怎么看都是器宇轩昂金马玉堂的好男儿,谁知道如今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啧啧……”云梓忍不住唏嘘。
“人总是会变的。”左丹青话音刚落,就看到迎面走来两个身段窈窕的人影的。定睛细看,居然是冉雯思同冉雯韵。
什么风又给她们刮到这儿来了?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冉雯思似乎就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掉了,她也乐得清闲,只是不明白。如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左丹青蹙了蹙眉头,站在原地不动。而那两个人影却毫不犹豫得走向她。
看来真是来找自己的,确定了心中的答案,左丹青却是连伪装的笑容也懒得摆出来。
“青青姐,你怎么在这儿,可是让我们一通好找。”冉雯思一如既往的热情,似乎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左丹青似笑非笑的看着装乖,也不接话。
“喂!我二姐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啊?”冉雯韵抱着肩膀冷哼,怀里揣着的东西因为这个动作而“咯吱”作响。
“韵儿!”冉雯思皱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转头看向左丹青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招牌式的笑容。
“青青姐,你这是要回墨香阁?”就算左丹青不说,冉雯思也能从她来的方向判断出她去了哪里,所以直接转移了话题,那架势似乎要跟她同路回去。
云梓为了避免尴尬替左丹青应了一句:“是啊,我们这就回墨香阁,也到了晚膳的时候,怎么,二小姐三小姐已经吃过了?”
冉雯思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道这丫头倒是挺机灵,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用过了,明摆着是存了要赶人的主意。
同冉雯思的正好相反,左丹青则是很赞赏的看了一眼云梓,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到了他们的手里,若是她说吃过了,那自己就以要用膳为由送客,若是没吃过,那就正好催她滚回自个儿的院落。
左丹青正高兴云梓这句话掌握了主动权,却不想,冉雯思突然开口:“倒是还没用呢,不过心里惦记着有东西给青青姐送过来,晚点再回去也不迟。”
“二姐,你就别热脸去贴冷屁股了!”冉雯韵在旁边不满的撅了撅嘴,一句话也道出了左丹青的心声,只可惜她话音未落,就见到冉雯思飞来一记凌厉的眼刀,于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了怀里的东西。
左丹青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发现原来是个油纸包。
冉雯思刚想要说话,却被雯韵抢白道:“喏,给你这个乡巴佬,泡水喝的金银花。”
“韵儿!”冉雯思因为雯韵这句没有礼貌的话感觉很窘迫,恰恰相反,被讽刺的左丹青却大大方方的结果雯韵手中的纸包。
见状,雯思连忙补充道:“听说青青姐吃不惯辣子,嗓子不大舒服就特意问温大夫求了这个。”雯思口中的温大夫是冉家常年看病用的医生,而且医术高超,左丹青听她这么一说,自然不好再摆脸色。
“思思妹妹有心了。”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本以为冉雯思还有下文,却见她挽着雯韵同自己告辞。
“那姐姐还是赶紧回去用晚膳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言毕。竟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待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原地留下的左丹青和云梓对视一眼,云梓先开口:“小姐,您觉得二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到之前在门外听到那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云梓还是很难将其同冉雯思乖巧的容颜联系在一起。
“谁知道呢,反正收着就是了,”左丹青顿了顿,突然来冷笑出声:“我更好奇的。倒是我喉咙不舒服这事儿,是谁说出去的。”
朔北的确不像南擎这么偏爱辛辣的食物,自己虽然不习惯,却从来没在冉家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身边那位了。
果不其然,云梓立刻在一旁低声耳语道:“可能是冬梅吧,奴婢去打听,得知她来我们院子之前,似乎同二小姐府上的珍珠走的很近。”
“那多半就是她了。”左丹青扶额。觉得有些疲惫,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小姐,这东西您收着了?”云梓边说边从左丹青的手中拿过纸包。打开在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开口:“这的确是金银花。”
左丹青却是“扑哧”的笑出了声,忍不住拍了拍云梓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是以为她要害我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师父说的。”云梓一本正经的开口,左丹青更加忍俊不禁。
“你这师父倒挺有趣,怎么我在无昼楼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左丹青只是随口一问,却发现云梓的眸光明显变得黯然。
她疑惑的皱起眉头,又问:“怎么?你师父难道是年事已高……”左丹青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完,其实是委婉的询问云梓她的师父是否已经作古。
闻言,云梓却果断摇了摇头。叹道:“那倒不是,只是云梓当年学艺的时候。也并未见过师父几面,听声音,却不像是老者,相反,应当很年轻吧。